對於紅鸞夫人乃是千載難逢的機遇,以及她本人的一次豪賭。

可惜,這場所謂的豪賭,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結局。

當年在第一次面對那滄溟宗的煉魂境武者的時候,那一對早早的就駐紮在自己身上的羊與狼就曾經給過那人一個極為有力的教訓。

現如今直接有人來鳩佔鵲巢,這還了得?

紅鸞夫人自認已經強大無比的精神魂魄,以及那些無數在心中已經滾瓜爛熟精神秘法,這些甚至連半個水花都沒有翻騰出來,便直接淹沒在了大海之中。

緩緩睜開眼眸,最後感受了一番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再度發出來的紅鸞夫人,陳這才緩緩的出了一口氣。

結果還未等他有所動作,從冥冥之中傳來的一道訊息讓他眉頭一挑。

“吞噬特殊生靈,獲得靈魂點50,永獵雙子千珏額外給予特殊技能:橫生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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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微微一愣,也沒有著急直接檢視,現如今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他這才定下心思,雙眼重新閉合,將自己的注意力挪放在了之前將那條碩大的紫氣巨龍吞噬之後,那個在自己腦海之中的之前一條訊息。

“解放大量特殊生靈,狼靈額外給予特殊技能:狼靈狂熱”

差不太多,只不過那數量龐大的無數冤魂死氣,並沒有給陳提供靈魂點數,這讓他稍稍有些失望。

不過想來也對,那些甚至連生命都不算的殘餘怨氣,的確不可能帶給自己半點助力。

想透之後,他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兩個技能之上。

兩個新的技能,而且是所謂的特殊技能,與當初自己首次躋身煉魂境,前往鷹巢秘境之中,將那一塊精神碎片給予他們之後,得到的那個所謂的亂箭之舞技能差不太多,並不佔據技能位置,僅僅只是一種特殊的手法,也沒有什麼等級之分。

不過相比起那種純粹的弓箭,對於這兩個技能陳無疑更感興趣一些。

‘狼靈狂熱:大量的惡意怨氣解放使得狼靈無比興奮,在一定程度上,宿主可將其召喚而出。

注:成功與否,在於狼靈當時的興致。注:狼靈不會處於物質界過長時間,且短時間內不願意出現第二次。’

‘橫生懼意:永獵雙子千珏最喜歡的追殺方式,羊靈射出箭矢,狼靈則在精神界依附於箭矢之上,一同發動攻擊。

注:成功與否,在於羊靈與狼靈是否值得發動攻擊。且不會對同一物件發動。’

陳撓了撓頭,這所謂的兩個特殊技能,怎麼看上去,不論是從介紹,還是在自己的理解上來說,都充斥著濃濃的不靠譜的意思?

能否發動技能成功,在於這兩個祖宗的心情?

想明白之後,陳頓時不將這兩個所謂的特殊技能考慮進自己的戰力當中,他最不喜歡這種不靠譜的事物,很顯然,這種‘技能’只能當做是底牌的一種,而且是很不靠譜的那種。

不過陳也很滿足了,除了那大額的靈魂點數之外,之前狼靈將那紅鸞夫人的魂魄生吞之後,洩露而出的那點純粹精神本源,就已經讓陳受益匪淺了,再想要別的顯然有些過分。

猛地從地上蹦起來,掃了一圈之後,陳這才雙眉微皺,來到了那床榻之前,看了一眼雙眼閉合,呼吸均勻彷彿只是睡著了的江故,陳眉頭再度緊緊皺起了一起。

他直接將這廝從手中提了起來,隨後一指點在了眉心之中。

若是真的被那紅鸞夫人當做了備用身軀,那麼說來,江故的魂魄想來也被那紅鸞夫人以特殊的手段直接將其去除掉。

也只有煉魂境的武者才能被這樣折騰,要是像尋常人或者是尋常武者,人類的靈魂寄居是最最複雜的,沒有經過自身的凝合,尋常人想要離魂,都難度極大。

說起來,反倒是這修為高所帶來的苦果了?

不過紅鸞夫人既然還沒有徹底佔據這具身軀,那麼說來的話,江故的魂魄應該還沒有被直接驅除,畢竟人體魂魄若是離開肉身,短時間內就會消散,而人體內沒有了魂魄,身體機能雖然還在,但是時間長了同樣會死。

這種情況,若是放在前世,便是腦死亡,即便重新佔據,也已經於事無補。

儘管陳對於這方面瞭解的並不深,但是想來應該也是有著那麼幾分道理的。

不過他明白歸明白,但是想要讓其恢復,顯然就不在知識範圍之內了。

至於之前的那個叫做秦錚的少年,陳仔細的看過,別說是在這淮陽,就是當初在那紫色龍意破開的肚子裡,他都沒有看到屬於少年的那一張辨識度還算是比較高的面龐。

不夠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當初的戰事情況不用多說,以及那巨龍身體之中的怨氣數量多的幾乎可以說是異常恐怖。

這種情況下,即便是陳,也不可能全都看過一遍。

但是不管怎麼說,沒有找到屍體,便也算是好消息。

想到這,陳的神色卻越發陰霾,沒成想只是來到這平洲,前後栽了一個他原本很看好的年輕一輩的小子,緊接著竟然剛剛收入麾下的江故也折了。現在這個狀況,儘管對他而言,算是相當不俗的機緣,但是不管怎麼說,也絕對稱不上是大勝了。

稍稍呼出一口氣,這些煩心的陳不在多想,拎著彷彿陷入了沉睡之中江故軀體朝著這密室之外走去。

剛剛走出殿門,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

之前的漫天死氣,使得即便已經是晚春時節,仍然是如同一片死地,殿門正上玉粹宮三個大字。

陳看了一眼,沒再理會,這些宮廷之中的破事,莫說他前世的薰陶,來到這邊之後,即便是那沙洲如同蚊蠅一般大小的效果都是蠅營狗苟,更遑論這佔據了平洲三分之一所在的乾國。

看名字,應該是妃子的宮寢,想來有這種明顯早就存在的密室,也是有著說不出來的盤算謀劃了。

掃了兩眼,隨後看到了遠遠而來,似乎是已經尋找了好半晌的李長鷹以及項海,陳拎著江故的身體,一個閃身,便已經消失在了這冰冷冷的宮寢門前。

只剩下經過了無數次摧殘,早就已經不復早年盛況,這個已經越發蕭瑟蒼涼的古老宮殿,屹立於此處,等待著它們的下一位主人,或者等待著被徹底摧毀,夷為平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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