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幽怨的女子少婦,陳剎張了張嘴無奈道:

“青花也已經留在這邊,幫著處理內務之事,接下來自然不會像之前那般,你且放心便是了。”

胡嬌哼了一聲:

“那樣最好,原本是想著跟著公子來到這邊享福的,未成想啊,剛來險些被人直接給硬生生打死,再者差點累斷了腿,你們男人這張破嘴啊,當真是聽不到半點真話。”

陳剎有些無可奈何,不過對方說的也的確是實話,胡自打來到這邊之後,的的確確是最倒黴的那一個。

“這段時間應該會好好消停消停了。正好前些天沈雪衣那女人送來了一粒九青陽參,你拿去彌補一下上次的暗傷吧。”

胡沒有什麼反應,想了想倒是突然開口道:

“公子這段時間不會出去了?”

陳剎一挑眉:

“怎麼?你有事?”

胡一攤手,眉宇之間帶有絲絲促狹之意:

“妾身自然是不敢有什麼事情的,倒是那位李姑娘,對於最近公子來往無蹤風風火火見不著個人不滿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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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閒的無聊,裝點一下之後,扮做一個尋常侍衛跟著商隊如今去了青洲鶴山城哩。”

“月心?”

陳剎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

“她現在不好好練劍,沒事總是打聽我幹嘛?”

胡一副吃了蒼蠅的噁心模樣,使勁剜了陳剎一眼,好像在說,這點破事你還好意思問老孃?

陳剎頓了頓,隨後道:

“這段時間我要閉關整理一下最近所得,你要是見著她了,好好督促一下,讓她好好穩固劍意,儘管她資質不俗,但是也不是這麼隨便荒廢的。”

胡聳了聳肩:

“這話啊,還是您跟她說吧,不然以那丫頭的心氣,還以為妾身我和你怎麼著了呢,指不定心裡頭怎麼說妾身呢。”

說到這,這個長著一雙狐媚子眼眸的女子眼波流轉:

“哦,差點忘了,還是與公子有過幾夕歡愉的......”

陳剎額頭掛滿了黑線,身形一動,一腳直接踹在了那腰肢纖細的女子腰下。

後者以一個極為不雅觀的姿勢從房中倒栽蔥一般的飛了出去。

噗通落坐在了地上,胡也不生氣,起身拍了拍後裙襬的鞋印,柳條一般的腰肢扭了扭便施施然離開了。

待到女子離開之後,陳剎眼眸微閉,緩緩沉下了心神,他之前對胡所言自然並非撒謊,但也不是全然如此。

閉關整理自身所得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也的確需要做一些事情。

只不過不需要自己現在的這個身體罷了。

精神牽連之中,三道模模糊糊的分支便從陳剎的精神魂魄之中蔓延而出。

追影門那邊一片和諧,被他粗略命名為‘風劍’的另外一道分身也沒有什麼問題。

陳剎的主要心神是集中在最後一個被他寄予了大事要做的那命名為‘刀影’的分身之上。

......

豔陽高照,在這素日裡並不如何能看到這般好天氣的冬青郡城算是相當罕見了。

地處青洲西南,與相接海洲與一部分中州轄境,再往西北走上千里不到,便是平洲的宋國都城所在,地理位置極為超然。

可以說這冬青郡乃是九州西南方向最熱鬧的一個郡城,比起沐陽郡這一洲首府也絕對差不到哪去。

來來往往,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之人極多極多。

鎖天樓不論在哪都是江湖人湊得最為密集的地方,這個產業帶動著附近的茶樓酒館,乃至是青樓賭坊的生意都特別好。

更何況這冬青郡還是青洲邊界,敢在這裡頭鬧事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自然變成了無數江湖人喝酒吹牛打屁炫耀的絕佳所在。

一處緊挨著鎖天樓,牌面‘屯海樓’的三個燙金大字的牌匾之下,來往人流極多,一個身影坐在角落之中。

一身灰布長袍,連帶著長袍兜帽遮住面龐,包裹的極為嚴實,這樣的裝扮在這邊並不常見,倒有點像是沙洲那邊的裝扮,不過在這冬青郡城也算不得什麼,旁人看了兩眼之後,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相比起一個來路不明,可能是沙洲的外鄉人,最近在這冬青城內宣告大赫的另外一人,明顯關注的話題和熱度要更高一些。

“聽聞此行,瀑流刀劉淼川破開宗師關隘,特意來到咱們冬青郡斬殺了那個早年之前與滄溟宗起過不小摩擦的陰鬼二仙!”

“確實是了不得,陰鬼二仙兩人本身便是早早就已經破入了宗師關隘,浸淫煉魂一重數十年的老家夥,卻未成想這劉淼川僅僅只是才剛剛破入煉魂一重,就能夠直接將其兩人正面斬殺,這等戰力,屬實不凡啊!”

一個大漢似乎是親眼見到了這一幕,口中唾沫橫飛,彷彿那一人一刀搏殺兩個成名已早前輩高人的那位瀑流刀不是那個叫劉淼川的,而是他自己一般。

“早年之間的時候,便聽聞這陰鬼二仙,曾經從書劍客秦浩然秦前輩手中逃脫了性命,輾轉了幾十年,逃離青洲地界這才算是勉強撿回了一條狗命,現如今卻未成想,到底還是死在了滄溟宗手中!”

“誰說不是,這位劉宗師聽聞今年還不到四十,這般年紀便已經有了這般戰力實力,實在是異常罕見至極,這數十年來,堪稱第一人!”

另外一人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旁一道譏笑聲音響起:

“第一人?莫說武洲中州乃至洪州那邊的光景如何,就單單說前些年的那位修羅公子,那位劉宗師怎麼也稱不上是......”

此人言語還未說完,突然便已經戛然而止。

眾人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只見此人彷彿被人施展了定身術法一般,牢牢的盯著門外,張開的嘴還沒有合上,話卻已經是半句都說不出來了。

眾人繼續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個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男子模樣,一襲水藍色長袍,黑底金邊靴履,腰間掛著一個同樣水藍色的刀鞘,大馬金刀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剛剛還說話之人,眼神鋒利至極,淡淡的開口道:

“繼續說啊,那位修羅公子如何?我劉淼川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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