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做全套,將到了現在陳也不知道這叫什麼名字的商隊送入了丘芝山之後,陳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他總算知道這些行走江湖的傢伙為何願意幹這行俠仗義的勾當了。

別的不說,就是這美人投懷送抱這種事,任誰來了也不會拒絕啊!

宗門之內的師妹師姐也就罷了,當然,甚至還有可能是師孃。下了山江湖上還有這等俏麗的婦人,名門大院之中嚮往江湖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

嘖嘖,讓這群孫子把福都享盡了。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陳對於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僅僅只是相處了這麼短的時間,就有些膩歪,說到底,他的嘴皮子功夫雖然說還行,但是終歸還是更加仰仗和喜歡手上功夫。

看了一眼旭日東昇的沙漠,陳嘆了一口氣,接下來又是一段堪稱是噩夢的路程。

......

渾陽城這邊出了個不小的新聞。

最起碼在當地與鐵鹽城那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那位人送外號‘沙刀’的九肅,被人幹掉了!

“據說是一個神箭手,一箭就取了九肅的性命,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

一人口若懸河,坐在鎖天樓二層算是裙帶業務的茶鋪中侃侃道。

另外一個漢子不屑的撇了他一眼:

“還能有個蛋的廢話,有說話那功夫,九肅都他娘把那小白臉子剁死了。”

被其嗆了一口的那人也不來氣,反而有些驚訝的看向那漢子:

“這位兄臺,聽聞那位擊殺了九肅的,乃是一位少俠,見兄臺此言,似乎是認識?”

沒辦法,不怪他這麼想,小白臉這個詞彙有點太過於刁鑽了,一般而言,不會有人用這個詞語來形容一位擊殺了當地有名淫賊的少俠。

“兄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鎖天樓的訊息是共享的,之前那九肅將平陽王的女兒不是給幹了嗎?平陽王平時人在京城,現在平洲乾國那邊大亂,平陽郡雖然是平陽王封地,但是這一股力量乾國國都那邊不可能不用,如果那位平陽王爺人在平陽郡城的話,那九肅就是插了翅膀也跑不了!

不過那位王爺和手下的主要班底沒時間動這傢伙,但是還是放出了訊息,任誰殺了九肅這廝,懸賞一門上品武學,黃金千兩!前些時日,有一商隊在乾國清河城那邊言說九肅束手,擊殺之人,的確是一位神箭手,不過長相極為俊秀。”

“上品武學?”之前說話那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說話的那漢子。

不僅僅是之前這人,大部分鎖天樓二層的傢伙雖然大都聽到了這漢子所說,紛紛瞪大了眼睛。

那可是上品武學!

其價值根本不是尋常數量的金銀可以相媲美的。

這平陽王雖然只是一個郡王,但是這麼一看,好像有點大方的過分了!還是說那個被九肅糟蹋的那位離家出走的千金真的是手心裡的疙瘩肉那種的。

“嘿嘿,狗屁的上品武學,說是上品,但是比起中品武學來說,壓根也沒強到哪去。聽說是一個根本不能練的武功,叫什麼名字我沒記住,平陽那邊的訊息我也沒太在意,不過據說練了那邪門功夫的人,大都精神錯亂瘋了。”

這話一出口,原本注意力都被集中過來的一些人頓時切了一聲,轉移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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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那漢子也是覺得一陣無趣,與這些沒事嘬著茶水的閒漢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一些九州上不大不小的屁事。

畢竟不論是九州上的那些大事小事,還是渾陽城這邊的大事小事,其實和他們這些人都沒有什麼關係。

這只是茶點的一些談資,無關痛癢,僅此而已。

可是有一人聽到之後心肝如同被撓了癢癢一般的難受。

坐在角落中的陳黑著一張臉,悶悶不樂的走出了鎖天樓。

這幾日沙洲上的踏馬行走,使得他的皮膚黑了些許,不過《青魔經》終歸還是效果強橫,只是稍微一運轉,皮膚上的那些淡黑色就被青白去除了。

‘還有這等好事!?’

聽到了平陽王那邊竟然還有對於這九肅的懸賞之後,陳恨不得現在就飛去乾國淮陽城,朝這位王爺討要這自己應得的懸賞。

“哎......”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過畢竟之前答應了呂這女人,況且怎麼想,怎麼都是一個烈水國的價值應該要更高一些。

只不過後者要廢很大的力氣就是了。

打聽了一下之後,得知自己之前的那個房間還沒有被退掉,陳心中有數。

也沒敲門,直接推了進去,一眼便看到手持墨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的呂。

“幹什麼呢?”

對於他的回來,呂沒有多大驚訝,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不在理會,繼續奮筆疾書。

陳走上前,看到的是一個個名字以及畫的不算多麼好看,但是絕對詳細無比的人際關係,以及應該是王宮的庭院佈置。

這些都是小事,陳看了呂好一會:“還剩下多少銀子?”

對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陳從來不會多看一眼,因為有些東西如果想的多了,會動不該動的念頭,會因此而丟了性命。可是對於屬於自己的東西,陳一向看得極為嚴實。

比如離開之前借給呂的那十兩銀子。

呂有些無奈的放下墨筆,從懷中掏了掏,兩粒碎銀子被放在了桌子上。

“就這麼點了啊......”

“等有機會我會千百倍的還給你的,現在來看看這東西!”

呂從陳進門之後,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陳接過她寫寫畫畫的那些東西,回了一句:

“不用,當時借給你的時候又沒管你要利息,之前那事的利息你已經付過了,現在還剩二兩,你只需要再還給我八兩銀子就可以了。”

呂是真的不想在這些彎彎繞繞的小事上再和陳過多的浪費唇舌。

不過沒辦法,陳天性使然,一個做事謹慎小心愛思考的人,在生活上,一定也是一個很注重細節與瑣碎小事的人。

陳自然也能猜得到她的心思,將呂交給自己的這圖畫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之後,卻突然問了一個跟這東西絲毫都不相關的問題:

“對了,你就不好奇之前回到鐵鹽城的那林老頭現在去哪了嗎?”

呂柳眉雖然剋制,但還是下意識的微微一皺,陳看的清楚,見對方的神態,倒不是想到了什麼不願意想到的結局,單純的只是覺得煩而已。

就如同前世那些父母督促自家兒女寫作業一般,

後者那種不耐煩的模樣,

一模一樣......

陳瞭然,

不過也對,這個話題跟現在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你打算怎麼做?”

呂看著陳若有所思,在這上下的打量著這些她親手寫下的一個個的名字。

“這還不簡單!”

陳理所當然的在這文案上一指:

“將你這些能夠繼位的兄弟姐妹全殺了,最後把你這個倒黴催的爹給綁了,或者是殺了,你自然就成了第一順位繼承人!”

呂眨了眨美目,與陳理所當然的目光相對應。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挺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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