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屹那驚訝、疑惑的樣子讓記憶體笑了起來，只是楊屹沒有笑，因為他覺得這一點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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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別拿我們人類的觀點衡量矽魅聯盟。”記憶體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其實，在認清了戰皇的本質之後，就不難明白這裡面的原因了。”
“什麼本質？”
“說得簡單一點，戰皇在矽魅聯盟就是神一樣的存在。雖然自神皇之後，矽魅聯盟由八個戰皇統治，但是對戰皇之下的那些存在來說，所有戰皇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可以說，戰皇就是矽魅聯盟的神靈，只不過不是唯一的神靈。顯然，任何一個神靈都不會承認在自己之前還有其他的神靈存在。”
“這……”
“用我們的話來說，神是沒有父母的。”
楊屹眉頭緊鎖，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歷代戰皇都知道，神皇是戰皇的起源，所有戰皇都可以說是神皇的後代，但是沒有一個戰皇願意承認這一點，更別說是公開承認。正是如此，數百萬年來，矽魅聯盟的數百代戰皇才沒有大肆宣揚神皇，甚至在某些心胸狹隘的戰皇統治的時期，任何與神皇有關的傳說都是禁忌。結果就是，數百萬年之後，別說普通矽人，即便是戰皇，對神皇也只是一知半解。自大與狂妄，讓這些戰皇選擇性的忘記了過去，也讓他們忽視了一個關鍵問題，即他們的能力來自何處。”
“前輩，你的意思是……”
“聖器嗎？沒錯，戰皇的強悍實力就來自聖器。在擁有了戰皇基因，也就是具備了成為戰皇的資本後，如果沒有聖器，依然什麼都算不上。顯然，在矽魅聯盟，擁有戰皇基因的矽人並不少，而能夠成為戰皇的卻是寥寥無幾。”記憶體淡淡一笑，又說道，“很明顯，關鍵是聖器。只不過，那些愚蠢的傢伙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擁有的肯定是聖器，而不是濫竽充數的冒牌貨？”
楊屹猛的一驚，可以說是瞠目結舌，因為他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可以說，這就是遺忘的代價。”
“前輩……”
“神皇確實存在，而且就我所知，神皇是矽魅聯盟最偉大的存在，可以說沒有神皇就沒有矽魅聯盟。只不過，神皇並不是被叛徒謀害，而是壽終正寢。按照我在神皇墳墓裡面獲得的資料，神皇在建立矽魅聯盟，橫掃整個北而發行星系之後又活了一百多萬年，期間一直在探詢一個強者都會思考的問題。”
“什麼問題？”
“永生。”
楊屹微微一愣，不大明白的看著記憶體。
“其實，這也是我們銀河系聯盟的那些強者一直在探詢，卻始終沒有找到正確答案的問題。”記憶體淡淡一笑，說道，“雖然雷凌族、隱靈族與織星族的皇級強者都號稱擁有幾乎無限的壽命，但是千萬不要信以為真，那只是號稱，還是幾乎，並不是真正的無限。事實也是如此，在過去數千年裡，沒有一個皇級強者獲得永生。哪怕他們沒在戰場上戰死，也會慢慢老死，只不過是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之後。可以說，在這個宇宙裡面就沒有真正能夠獲得永生的生物。”
楊屹長出口氣，情緒也平靜了下來。
“必須承認，神皇是我知道的活得最久的存在，也許還是有史以來，實力最為強大的存在。只不過，他也無法戰勝死亡，哪怕他在此之前花了一百多萬年時間來尋找戰勝死亡的辦法。”記憶體淡淡一笑，又說道，“雖然說，當時的南阿爾法星系沒有強大的文明，只要神皇願意，隨時能夠統帥矽魅大軍攻佔整個南阿爾法星系，但是對神皇來說，除了把統轄的區域擴大一倍，又有什麼意義呢？很明顯，如果無法戰勝死亡，就算攻佔了整個宇宙，也不會有別的結果。”
楊屹嘆了口氣，記憶體說的確實沒錯。
“只是，直到臨終，神皇都沒有找到永生的辦法。”記憶體淡淡一笑，說道，“更重要的是，在整個矽魅聯盟沒有一個人能夠繼承神皇的衣缽。說得簡單一點，即便是那八個協助神皇統一整個北阿爾法星系的部將，也沒有一個能夠頂替神皇。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駕馭神皇的力量源泉。”
楊屹微微一愣，說道：“你是說，因為這個原因，神皇才把……”
“還有別的辦法嗎？”記憶體壓了壓手，說道，“雖然說，當時處於鼎盛時期的矽魅聯盟根本沒有對手，更別說嚴重的威脅，但是神皇非常清楚，在他之後，矽魅聯盟很難一直維持下去，更別說是永久，遲早有一天，矽魅聯盟會遇到真正的敵人，而到那個時候，誰能帶領矽魅聯盟戰勝強敵？顯然，不管是誰都需要神皇的實力，而把神皇的實力延續下來的唯一途徑就是矽魅聯盟的原始聖器。如果有人能駕馭原始聖器，自然是再好不過。可惜的是，沒有一個人能駕馭原始聖器。因為別無選擇，所以神皇只能把原始聖器一分為八，分別交付給八個手下，並且定下由他們各自鎮守一方，共同守護矽魅聯盟的格局，而這個局面在神皇之後一直延續下來，直到現在。只不過，因為神皇的離去，加上八個手下為了權力而爆發的內戰，才讓外界認為是他們謀害了神皇，並且瓜分了神皇的原始聖器。因為只是傳言，所以數百萬年來，沒有一個戰皇主動為自己澄清。”
楊屹暗自嘆了口氣，又苦笑著搖了搖頭。
“當然，這還不是全部。”記憶體也嘆了口氣，說道，“神皇將原始聖器一分為八，主要是八個部將都無法駕馭原始聖器，但是神皇很清楚，在遇到真正的強敵之後，沒有一個戰皇能夠統帥矽魅聯盟取勝。也正是如此，神皇留下了整合聖器的辦法，而且為此設定了種種難以戰勝的挑戰。按照神皇的意思，只有在真正需要的時候，那些戰皇才會尋找整合聖器的辦法，而且只有實力最強的戰皇才能克服重重挑戰，從而保證了那個整合聖器的戰皇能夠駕馭整合後的聖器，也就是原始聖器。”
楊屹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只不過，這些都是傳說。”
記憶體淡淡一笑，說道：“神皇做了充分的安排，只是沒有料到，在他之後，矽魅聯盟成了一盤散沙。更沒有料到，在數百萬年之後稱霸南阿爾法星系的不是土著文明，而是來自銀河系的我們。甚至可以說，在我們之前，那些統治矽魅聯盟數百萬年的戰皇沒有一個把外來威脅當回事。對他們來說，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也就是其他戰皇。結果就是，矽魅聯盟的戰亂持續了數百萬年，只不過大部分時候只是戰皇之間的鬥爭，沒有前者到其他人，特別是普通的矽人，但是在此情況下，矽魅聯盟根本不可能對外擴張，甚至對北阿爾法星系之外的世界沒有半點興趣。”
“然後呢？”楊屹把話題拉了回來。
“當然，並不是所有戰皇都是笨蛋。就我所知，在過去的數百萬年裡，確實出現過幾個很有頭腦的戰皇。”
“什麼意思？”
“毫無疑問，也是很有野心的戰皇。”記憶體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按照我在那些墳墓裡獲得的記載，這幾個戰皇一直在尋求增強自身實力，從而統一整個矽魅聯盟的辦法，而且大多在尋找整合聖器的辦法，畢竟整合聖器不是傳說，而是確實存在。在這些戰皇中有一個特別強大，即在大約一百萬年前，統治了矽魅聯盟差不多十萬年，還消滅了四個戰皇，在神皇之後唯一擁有五個聖器的‘羅剎魔皇’。當然，這個稱呼是後人取的，不過足以說明他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楊屹眉頭緊鎖，沒有吭聲，等著記憶體說下去。
“按照記載，這個傢伙差一點就找到了整合聖器的辦法。雖然未必是真的，但是他很有可能已經把五個聖器整合到了一起，至少是其中的四個或者三個。只是在試圖繼續整合更多的聖器時，失敗了，還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記憶體長出口氣，又說道，“此外，他走上了神皇的道路。在消滅了四個跟他作對的戰皇，扶持了三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戰皇之後，他不但在尋找整合聖器的辦法，還像神皇一樣希望能夠永生不死。只不過，他沒像神皇那樣在臨死之前覺悟，而是認為自己一定會永生，至少是在死後能夠復生。也許他是對那三個親手扶持的戰皇太過信任了。結果是，在遭受失敗之後，他認為在將來的某一天，那三個戰皇會讓他復生，所以為自己留了一手。”
“什麼意思？”
“怎麼，沒想明白？”
楊屹搖了搖頭，要是想明白了，還需要多問嗎？
“我開始已經說了，戰皇的資本就是聖器，擁有了聖器才算得上戰皇，而沒有聖器就什麼都不是。”
楊屹猛的一愣，說道：“前輩，你是說……”
“當然，首先認清這一點的不是我，而且第一個在這方面進行嘗試，並且取得成功的也不是羅剎魔皇。”
“這……”
“只不過，他是第一個敢於去做，而且做得最徹底，幾乎算得上是成功的戰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