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面對肖問天的記憶體，楊屹一下就沒有脾氣了。當然，任何人都不會跟一個記憶體計較太多。
開始，正是在記憶體的幫助下，楊屹才打敗了那些原能人，準確說是控制原能人的智慧程式。雖然在當時，楊屹並不知道記憶體能夠奪取原能人的控制權，但是別無選擇，他也只能嘗試一下了。可以說，如果不是記憶體及時戰勝了智慧程式，楊屹早就被巨型原能人轟得粉身碎骨了。
因為龍神女皇與庫巴並不知道記憶體的存在，所以楊屹沒有宣揚此事。
當然，楊屹也沒有打算告訴龍神女皇與庫巴。很簡單，這是肖問天的記憶體，而對任何一個矽人來說，肖問天都是惡魔般的存在。甚至可以說，矽魅聯盟現在的危險處境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拜肖問天所賜。當年，如果不是肖問天，絕地威皇就不會貿然發動戰爭，更不會在戰爭初期強攻人類聯邦。後來，如果不是肖問天，矽魅大軍就不還被擋在燈塔星，絕地威皇等四個戰皇也不會冒險跟銀河系聯盟的最強存在聯手，也就不會下落不明。如果絕地威皇活著回到了北阿爾法星系，哪怕只是活著，也輪不到魅影鬼皇主持大局，也就不會除掉怒火龍皇與鋼鐵鬥皇。很明顯，矽魅聯盟在第五次格林尼治戰爭後一蹶不振，僅剩下魅影鬼皇一個戰皇，跟肖問天有直接關係。正是如此，從戰皇到矽人，整個矽魅聯盟沒一個人不把肖問天當成世仇。
也正是如此，在龍神女皇與庫巴離開之後，楊屹才坐了下來，讓意識進入了記憶體所在的空間儲存器。
當然，楊屹沒有保留，把來到神皇聖域尋找整合聖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耐心聽楊屹說完，記憶體嘆了口氣。“小子，你知道在做什麼嗎？”
楊屹微微一愣，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顯然，你聽到的那些與神皇有關的傳說，並非全部可信，也並非全都不可信。”記憶體稍微停頓了一下，才說道，“神皇確實存在，也確實像傳說裡面那樣建立了矽魅聯盟，並且率領矽魅聯盟戰勝與消滅了盤踞在北阿爾法星系裡面的野生矽獸。只是，神皇后來的遭遇並不是如此。”
“你是說……”
“神皇是壽終正寢，而不是被叛變的手下謀害。”
楊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記憶體。
“別忘了，我在北阿爾法星系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記憶體淡淡一笑，又說道，“來到北阿爾法星系之後，我沒有立即找戰皇決鬥，而是花了很長的時間瞭解對手，也就是蒐集對手的情報。也就是在此期間，我聽到了很多與神皇有關的傳說，知道了神皇的存在。雖然最初的時候，我跟你一樣，同樣不相信神皇的存在，認為那只是戰皇塑造出來的一個用來團結整個矽魅聯盟，確保統治合法性的虛假存在。但是在遇到絕地威皇之前的一個發現，讓我相信了這些傳說。”
“什麼發現？”
記憶體壓了壓手，讓楊屹不要急著發問。“在瞭解對手期間，我也在尋找對手，畢竟我不可能等著戰皇找上門來，而要在廣袤的北阿爾法星系裡面找到幾個戰皇，顯然跟大海撈針沒多大區別。再說了，也只有找到對手才能跟對手決鬥，所以我一邊在做準備，也一邊在尋找那些戰皇。”
楊屹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記憶體的意思。
“為此，我去了很多地方，包括一些普通矽人根本去不了，也沒有資格去的地方，比如位於北阿爾法星系中心的戰皇星系。當然，知道那個星系的人寥寥無幾，即便在矽魅聯盟也是一樣。”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星系？”
“很普通的，不過因為由戰皇直接統治，所以對其他人來說就是禁區，即便是頂級戰王也不能隨意進入。就我所知，不管是誰，只有獲得戰皇召喚才能前往戰皇星系，而且不能長期逗留。”
“這……”
“是不是很神秘？”
楊屹苦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根本不神秘，那裡只是一座巨大的墳墓。”
“什麼！？”楊屹不敢相信的看著記憶體，覺得記憶體在開玩笑。
“歷代戰皇的墳墓。”
“可是……”
“你不會認為，戰皇與普通矽人有什麼區別吧？”記憶體看著楊屹搖了搖頭，“數百萬年來，自神皇之後，矽魅聯盟的那些戰皇的平均壽命大概只有一萬年，而且在過去的幾千年裡面，戰皇的平均壽命大幅度縮短。當然，主要是跟我們的戰爭，讓很多戰皇根本無法活到壽終正寢的那一天。你也知道，如果沒有聖器，戰皇與普通矽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至少在能力上跟普通矽人一樣。那麼，戰皇在死後自然跟普通矽人一樣。只是，戰皇是矽魅聯盟至高無上的存在，顯然跟普通矽人不一樣。正是如此，戰皇在死後會得到安葬，而且繼任戰皇會為前任建造一座巨大的墳墓。只不過，矽魅聯盟沒有安葬死人的習俗，因此戰皇的墳墓自然得嚴格保密。”
“這……”
“怎麼，看出問題了？”
楊屹眉頭緊鎖，等著記憶體說下去。
“關鍵就是這些墳墓。說白了，如果只是因為矽魅聯盟的習俗，數百萬年來，矽魅聯盟的數百代戰皇完全沒必要遮遮掩掩。做為矽魅聯盟至高無上的存在，別說是墳墓，就算建造幾座供後人瞻仰的紀念館，顯然也為過。再說了，戰皇是代代相傳，就算前後兩任戰皇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也有著栽培之恩。繼任的戰皇為前任建造一座墳墓是很正常的，絕對算不上過分。至於矽魅聯盟的習俗，顯然沒有多少約束力。這麼看的話，數百代戰皇把墳墓建在一個恆星系裡面，還嚴格保密，不準任何人擅自進入，絕對不是為了給後人瞻仰，肯定有別的原因。”
“什麼原因？”
“當時，我也很疑惑，覺得難以理解。直到來到戰皇星系，找到了那幾百座戰皇的墳墓之後，我才明白是為什麼。”記憶體長出口氣，說道，“在這幾百座戰皇墳墓當中，歷史最長的已有數百萬年。”
楊屹微微一愣，隨即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記憶體。
“顯然，你已經想到了。沒錯，就是神皇的墳墓，不過是一座衣冠冢。”
“你進去過？”
“你說呢？”記憶體淡淡一笑，說道，“當時，我還不相信這是神皇的墳墓，畢竟我跟你一樣，認為跟神皇有關的那些傳說都是編造出來的。只是，既然來到戰皇星系，還找到了這座有著數百萬年歷史的墳墓，為什麼不進去看看呢？在裡面的發現才讓我相信，神皇不只是傳說中的存在。”
“僅僅如此？”
“當然不是。”記憶體長出口氣，說道，“那不只是一座墳墓，更是一座博物館，或者說是一座專門為神皇建造的紀念館。當然，能夠前去瞻仰的只有後來的戰皇。在裡面，不但有神皇生前用過的東西，還有詳細的生平記載。正是這些記載，才讓我相信，神皇確實是現實中的存在。”
“然後呢？”
“我又不是矽人，而且進了寶山，總不能空手而歸吧。所以說，能拿走的，我全都拿走了。本著打擊敵人的目的，也是為了人類聯邦與銀河系聯盟的未來著想，那些沒法拿走的也不能留給敵人。”
“你……”
“原本，我打算摧毀整個戰皇星系。要知道，在這個不大的星系裡面，不只有神皇的墳墓，還有過去數百萬年裡稱霸矽魅聯盟的數百位戰皇的墳墓，而且每座墳墓裡面都有大量寶藏。雖然在矽魅聯盟，不只是這些墳墓，即便是戰皇星系都是聖地，但是在遭到入侵，而且別無選擇的時候，矽魅聯盟的戰皇肯定會把這些憤怒裡的寶藏利用起來，用來增強矽魅聯盟的戰爭實力。只可惜，我的努力失敗了，整個戰皇星系被一個強大的能量場保護起來，就算我能破壞這個能量場，也必然消耗大量原能。顯然，以當時的情況來看，我沒有任何理由為了一些墳墓耗費實力。特別是在不清楚戰皇實力的時候，我必須儲存自己的實力，不然後果難以設想。”
“所以……”
“所以，我只破壞了神皇的墳墓，準確說是將其徹底摧毀。此外，在離開之前，我到其他墳墓裡轉了一圈。因為攜帶的空間儲存器已經塞滿，所以我無法拿走太多的東西，只拿走了幾樣最有價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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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屹翻了下白眼，覺得記憶體簡直無法理遇。
“怎麼，你覺得我不該這麼做？”記憶體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我當時沒這麼做，就沒有今後了。”
楊屹微微一愣，不大明白的看著記憶體。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我在神皇墳墓裡還有一個重大發現。”
“什麼？”
記憶體長出口氣，說道：“很明顯，時間能夠改變一切，甚至能夠埋沒一切。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在我之前進入神皇墳墓的，應該是大約在十萬年前統治矽魅聯盟的戰皇，而且那個傢伙進入神皇墳墓並不是瞻仰前輩，只是為了獲得一些其他地方沒有的東西，也沒在裡面逗留太久。”
這下，楊屹猛然明白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