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湯河村。
何雨柱載著張主任來到村革委,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出來,”你們是幹什麼的?”
張主任的臉色立刻一沉,自從當上「革委會」主任,已經好久沒有人,敢和自己這麼說話了。
沒等何雨柱張口,張主任說道:“我是軍區湯河溫泉療養院革委會的張主任,這位是食堂何主任。”
“張主任您好!您好!我是柳湯河村革委會的肖主任。”
肖主任一臉諂媚的伸出雙手。
何雨柱一看這情況,自己成了邊緣人士。得!你們來吧!看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由於柳湯河村距離水庫很近,所以全村早已用上了電。
得知張主任的來意後,肖主任諂媚笑道:“您這麼大的領導也下來採購呀?真夠辛苦的!村裡的事,我還得問問隊長和書記。”
“喂!喂!柳隊長,柳書記,來革委會一趟。”
房頂上的大喇叭傳來肖主任的喊話聲。
當隊長和書記進屋時,看見何雨柱的眼神提示,加上屋內的形式,二人立刻心領神會如同洞若觀火。
待倆人坐下後,張主任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
“以前我們療養院經常在你們這裡進行採購工作,今天來也是這個意思。你們看,村裡有些什麼能出售的?”
書記掏出一張小紙條,從菸袋裡捏出一些煙沫,放入紙條卷了起來,最後伸出舌頭舔舐紙邊,就此一根捲菸成型。
“嘔!”看到捲菸的一幕,張主任好懸沒吐了,那煙紙邊上還沾著唾沫呢?艾瑪!還放進嘴裡了!臥槽!這冒出來的煙怎麼臭臭的?
柳書記對張主任噴出煙霧,“沒了!啥都沒了!雞鴨鵝不讓養了,大牲口都有定屬,不能賣你們。”
張主任立馬懵逼了,啥都沒有我來幹啥?這可是我第一次進村採購,空手回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肖主任也急了,“村裡不是還有五頭大肥豬嗎?”
柳隊長看著肖主任說道:“那五頭豬,年底公社統一收購,如果你願意籤責任書,那就賣!”
肖主任一聽要擔責任,立馬不再做聲。
張主任這下徹底麻爪,不知如何是好,不停的看著何雨柱,希望他能想想辦法。
「寧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何雨柱想想這句話,看來還得自己出頭,真讓張主任空手而歸,這仇就結大了,還有倆多月自己就走了,沒必要跟他們糾扯。
“村民家裡有沒有鹹魚或者魚乾啥的?”
柳隊長看著何雨柱,得到確認後,起身開啟擴音器,“老少爺們兒聽好嘍!療養院的賴柱子來了,誰家有想賣的,趕緊到村委。”
柳隊長喊完話,看著面色潮紅的肖主任。
**崽子!我就不喊革委倆字,你能咋滴?到了柳湯河村這一畝三分地兒,是龍你給我盤著!是狗給我在窩裡待著!
何雨柱看著傻逼一樣的肖主任,你怕不知道什麼是坐地虎吧?這柳湯河村百分之八十都是抗日時期勞工的後人,解放後,集體改姓柳,不跟他們搞好關系?你都待不到過年。
這時候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走了過來,中間被圍著的四個人,鼻青臉腫。
何雨柱看著四人衣裝不是本村的,應該是革委會的,被揍成這樣,肯定是激起民憤了。
“隊長!書記!你們來給評評理,這四個兔崽子,竟然偷偷的把俺家大黃給勒了。”
“就是!看家狗是隨便能勒的嗎?”
“嘴饞也不能禍禍我們村!”
“看家狗不僅能看家,還能在村裡抓耗子,自己家都捨不得吃肉,竟讓一群外人給禍禍了!”
“趕緊滾蛋!”
“在不滾!打死你們幾個**崽子!”
“你斜楞眼睛瞅誰膩?”
“削他!這是剛才沒打服他!”
看著底下拳打腳踢,書記和隊長裝作沒看到,肖主任的小腿明顯有些哆嗦。
何雨柱最佩服東北人這一點,能動手的情況下,盡量少嗶嗶。看這下面打得多熱鬧!艾瑪!四個小子這一會兒就“捂眼青”了,哎呀!你那鞋不行,穿棉烏拉(wù.la)卷(踢)肋巴扇使不上勁!得穿我那雙大軍勾子,那鞋踢在肋巴扇子上才過癮吶!
張主任看著何雨柱一臉興奮的樣子,心裡有些發涼,何主任不會這麼喜歡暴力吧?
最終肖主任實在看不下去了,“柳書記,柳隊長,我求求你們了,放過他們吧!”
柳書記高喊:“行了!別打了,找根繩子給他們捆上,把這幾人送到公社去!老杆子,去把馬車掛(huā)上。”
四人一副豬頭樣被扔上馬車,那模樣真是慘不忍睹。
何雨柱最終收上來兩條大胖頭鹹魚,三十多斤魚乾,還有一條叫做“大黃”的土狗。
回到療養院後,在張主任嚴密的監視下,何雨柱與女財務完美的辦完了交接手續,最後拿著收據,去會計室退回多餘的錢。
他一分沒掙?難道另有目的?
張主任疑神疑鬼,見女財務要走,趕緊攔下,掏出幾塊糖塞進女財務手裡。
“陳同志,麻煩你給我講講你們收購的程式,有些地方我還弄不懂。”
女財務把糖揣進兜裡,“我們的程式是這樣的,比如你要去採購,需要多少錢找領導批條,然後去會計室取錢,最後是去下面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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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主任急忙說道:“他要是從中賺差價怎麼辦?”
看著滿頭霧水的女財務又說道:“就是在農村低價收購,然後高價賣給療養院。”
女財務被他說得“咯咯”直笑。
“你莫不是把大家當傻子吧?之所以去村裡收購還是何主任提出來的,你所謂的差價根本就不可能!去村裡收購都是按照供銷社的售價收購,農民也不傻,跟收購站一個價誰會賣給你?而且還要隊長,書記簽字蓋章,我們財務也會經常下去查詢。貨物收回來,還要跟我們對賬,確認斤數錢數是否相符。再說了,就不怕犯錯誤被抓住蹲「牆勞兒」嗎?”(牆勞兒=監獄)
姜主任辦公室。
“你就沒找到那小子一點漏洞?”
張主任擦擦頭上的冷汗,“姜主任,真沒有!我跟那小子跑了一個多月了,真的沒發現問題,而且那小子還往裡搭錢。”
“搭錢?”姜主任坐在辦公桌後面感到疑惑。
“每次他出去收購都是,未語先笑,然後遞煙送糖塊啥的,如果遇到好東西了,還會白送一包煙。所以他在附近的村裡很受歡迎。”
張主任走後,姜主任獨自坐在辦公桌前,喃喃自語:“難道這小子真的一心為公?”
又是週末,何雨柱回到家中,此時的兩小只已經能扶牆獨自行走了。
紅紅透過窗戶看見何雨柱,立刻高興起來,“粑粑!粑粑!”邊喊邊拍打著窗戶。
板磚依舊好奇的揪著自己的小雀。
何雨柱透過玻璃看見興奮的女兒咧著還沒有長牙的小嘴在喊,“粑粑!”
粑粑就粑粑吧!總比上輩子的傻爸強。
何雨柱進屋伸出雙手,紅紅立馬踉踉蹌蹌的向爸爸奔來,一下撲入何雨柱的懷裡,發出清脆的歡笑。
“舉高高嘍!”何雨柱把紅紅舉過頭頂,把紅紅樂得“咯咯”直笑。
板磚看見了舉高高,終於放下已經微紅的小鳥,撅著小腚慢慢爬起,伸手向何雨柱夠去,“粑!粑!”
“哎!”何雨柱放下女兒,又抱起了兒子,一聲“粑粑”滿身疲憊盡去。
莉莉翻看何雨柱拿回來的包裹,裡面除了一些換洗衣服,還有兩瓶桔子罐頭,居然是京城罐頭廠生產的。
莉莉從廚房拿來小碗湯匙,“柱子,你把罐頭開啟一瓶,給紅紅和板磚吃。”
何雨柱看看媳婦兒,22歲的小少婦,迷人至極,就像一口下去汁水四溢的熟桃。
“是你吃還是孩子吃?不要老是打著紅紅和板磚的旗號。”
“你就說到底給不給吃!”
看著媳婦瞪著大眼睛,一副羞惱的樣子,甚是可愛。
“親一口,就給吃!”
紅紅和板磚看著粑粑親媽媽,立馬要求也來一口,於是何雨柱被啃得滿臉口水。
飯後看著兩小只在學步車裡四處亂撞,何雨柱覺得家裡今後再也肅靜不起來了,隨著兩小只學會走路,家裡肯定是雞飛狗跳。
在地上探索世界的姐弟倆,發生了糾紛,板磚的學步車被堵在了牆角出不來,看著強勢的姐姐,板磚想哭又不敢,想起粑粑經常掏自己小雀吃,於是板磚伸手掏了一把小雀遞給姐姐,“吃!”
莉莉直接被這一幕笑噴了,“就怨你,一天沒事就摸板磚的雞雞吃,這下板磚都跟你學壞了。”
狠狠的拍打丈夫兩下,紅紅看見粑粑被打,立馬向媽媽發起了音波攻擊,“打打打!”
何雨柱看著女兒護著自己,心都要被融化了,抱起女兒親一口,“這才是爸爸的小棉襖。”
莉莉氣道:“這破孩子,我一天就這麼伺候她,還沒跟你親近,你個小沒良心滴!”
紅紅枕著爸爸的肩膀看著媽媽,高興的“咯咯”直笑。
何雨柱就這樣抱著女兒在屋裡轉圈,“人家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所以才會跟爸爸最親!”
莉莉一臉好奇的問道:“那兒子呢?”
何雨柱看看地上正試圖跨出學步車的板磚,“上輩子我欠他錢。”
莉莉一臉懵逼,“怎麼可能?”
“所以!這輩子他是來要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