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馱著兩件棉被套回到四合院,敲敲三大爺家門。

“誰啊?進來。”

“三大媽,您在家呢?今天沒去糊紙盒啊?”

“傻柱啊,紙箱廠沒活了,這不在家閒著呢,你這是有事兒?”

“我這買了倆被套,想讓你幫著縫個被面,不讓你白忙,我給五毛錢。”

“呦!五毛可不少,大媽謝謝你啦!吃過晚飯你就來取吧!”

“謝謝三大媽!”何雨柱又是陪笑又是鞠躬的表示感謝,沒辦法,家裡沒一個回針線活的。

剛到紅星小學,學生們放學衝出校門,載著閆解睇和雨水回到四合院,提著路上買的大白菜豆腐,晃晃悠悠的來到聾老太太家。

“奶奶,晚上我做白菜豆腐燉大骨,還有紅燒野豬肉,做好了我讓雨水給您送來。”

“奶奶謝謝傻柱了。”

老太太沒啥精神的答應道。

何雨柱也沒心思搭理老太太,平時做頓肉給送去,已經仁至義盡了,上輩子的幫兇這輩子有肉吃就不錯了。

把豬皮用火燒燒洗淨,單獨剃了下來,野豬皮硬,可以和大骨一起燉煮。

紅燒肉做好讓雨水給三大爺家送去一碗,官迷二大爺看著雨水端著一碗肥亮亮的豬肉,進了三大爺家。

“三大爺,我哥讓我給您送碗肉,解睇我哥做的紅燒肉可好吃了。”

兩小只,說了幾句雨水離開。

三大爺看看桌上的肉,對正在做被子的三大媽說道:

“傻柱給的肉要多吃幾頓,每次做菜放裡兩塊有點肉味就行。”

三大媽放下手裡活計,對閆解睇說道:

“解睇你把菜鍋放到爐上熱熱,在放兩塊肉,剩下的放在櫥櫃裡,想著把碗給傻柱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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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媽!”解睇端著碗進了廚房,趁著沒人抓起一塊肉塞進嘴裡~嗯!甜甜的,真香!

二大爺在家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雨水來送肉,心裡酸溜溜的怒火漸起~傻柱你敢瞧不起我,給閆老扣送不給我送,好!你給我等著!

看著寫作業的劉光天兄弟來氣,上去一巴掌打在光天臉上。

“我讓你一天天寫,一考試就全班倒數。”

陣陣慘嚎聲響起,聲音之淒厲,宛如杜鵑啼血猿哀鳴。

中院傳來二大爺家打孩子的聲音,有漠視無動於衷的,幸災樂禍的,也有心疼光天兄弟的。

“這二大爺又拿光天兄弟出氣了”

“哎!自從他家老大去了三線,這老劉打孩子是越來越狠了”

“父母不慈,兒女不孝,這二大爺以後有得罪遭嘍!”

何雨柱在廚房聽見光天的哭喊聲,攤上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老子,能活到長大,光天光福也真是不容易。

一小碗肉,一碗白菜豆腐湯倆窩頭,被送到聾老太太家,何雨柱其實知道倆窩頭不夠吃,這老太太別看歲數大了,但拳頭大的饅頭,一頓能吃仨。不夠吃也湊合著吧!誰家糧食也不多,何況還跟我置氣呢!何雨柱顛顛的回家陪妹妹吃飯。

飯後,何雨柱喝著開水對雨水說道:“今晚在哥這睡吧,你那屋裡的炕還要兩三天。”

雨水趴在桌上寫作業,心思卻在罐頭上~也不知道哥哥那裡還有沒有,罐頭一定很貴吧?從來沒見過院裡別人家吃過。

何雨柱哪知妹妹心裡想法,端著罐頭瓶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喝水~這白開水太也沒滋沒味了,應該弄點茶葉,不行弄點高碎吧!那個低調不顯眼。

~~~

次日上午,何雨柱點著了地爐,經過一宿炕面已經乾硬,可以燒爐熱炕烘乾。

忙完,何雨柱關好門,和李大爺打聲招呼,出了四合院。

找了幾家供銷社,才找到質量不錯的炕蓆。

炕蓆一般為高亮秸稈皮、蘆葦或者竹條,編織成菱形或方條紋狀製作而成,炕蓆的特點是結實,隔涼耐熱,但有刺,使用前要把碗倒扣在炕蓆上,來回的摩擦打掉毛刺,最後用溼毛巾擦淨,就可以使用了。

火炕分大小,但都是統一規格,炕蓆與火炕面積相配,不像後世,因為有了地板革,炕的大小無所謂。

扛著一大一小兩張炕蓆,何雨柱騎車騎得搖搖晃晃,這東西沒分量,但是它卷起來太粗,不好拿。

回到家,摸摸炕面,熱熱的,基本乾透沒有了潮氣,把雨水的小炕席捲好放在一旁,把大炕蓆鋪好,開始擦洗炕蓆。等潮氣散淨,把昨晚沒舍得蓋的新被子,疊好放到炕尾。

看看屋中擺設,方桌太師椅,衣櫃大飯桌,飯桌實在太破舊了,不行改天燒火。

把新買的衣服放入擦洗乾淨的衣櫃,何雨柱滿意的看看屋子,又去雨水屋裡瞅瞅工作進度,隨後又離開四合院,徑直去了街道辦。

這個月的票據還沒領,兄妹倆的糧票副食票布票加一起可是不少呢,還有秋菜票和煤球票,今年冬天可是要供應蜂窩煤了,煤球那東西實在難燒,嗆人!

何雨柱在供銷社排了好長時間,終於買到了秋菜,到家和板車師傅把大白菜搬進地窖,又談好價錢來到煤廠,終於有了蜂窩煤,又把蜂窩煤搬到後房煤棚。一大圈下來,把何雨柱累的呼呼帶喘。

正揉著累慘了的老腰,響起敲門聲,何雨柱開門一看,原來是中院郭嬸。

郭嬸四十多歲,丈夫兩年前出了車禍去世。

大兒子接了丈夫班,二兒子最近剛找到工作,在糧管所做搬運工,小兒子還在唸書,家裡的日子過得很是緊巴,但郭嬸這人要強,從沒跟院裡借過糧食。

以為郭嬸是來借糧的,把人讓進屋裡,見郭嬸猶猶豫豫,何雨柱立馬猜到這是有事找他。

於是問道:“郭嬸有事您說,只要能幫得上的,我傻柱儘量幫。”

沒敢把話說的太滿,到時候話說大了,事辦不了,容易坐蠟。

可能是太緊張,郭嬸僵硬的笑笑,說道:

“柱子,嬸子也是沒辦法了,只好求到你這,咱家你建國哥相了個物件,人家女方要五十塊錢彩禮,嬸子一時錢不湊手,你看你要是寬裕的話,能不能先借嬸子,緩幾個月就還你。”

明白了,這是怕院裡人知道,才找到他,要是跟院裡大爺借錢,肯定家家都會知道。

何雨柱藉機開啟衣櫃,問道:“成,放心吧郭嬸!我這就給你拿。建國哥物件家裡條件應該不錯吧?”

數出五張大黑拾遞給郭嬸,郭嬸接過錢說道:

“她爸是糧管所的主任,嬸謝謝你!你可幫嬸的大忙了。

“建國哥找個好老丈人,這下你家要熬出頭了。”

看著郭嬸千恩萬謝的離開,何雨柱關門回屋,根本就沒擔心這錢,他知道建國哥仨都十分孝順,建國結婚沒幾年就把郭嬸和小弟接走了,家裡的房子留給老二結婚,大洪流時期,建國更是爬到糧管所的副所長位子。

熱熱早上的剩飯,喂好飢腸轆轆的肚子,何雨柱準備上街買雙棉鞋,家裡的棉鞋都是兩年前買的,不僅舊還有點小,想想還是去信託商店吧,雖然是二手的但不要票啊!

又一次來到新街口信託商店,剛一進店,上次的陳師傅認出了他,“你是上次買腳踏車那小子吧?”

“是我,大爺眼神兒真好!”

“我姓陳,你小子這次需要買點啥?”

“陳大爺,這不天冷了嗎,我想買雙棉鞋。”

“呢子面的還是皮的?”陳師傅走上前問道,看看何雨柱煥然一新的身著,知道這小子不差錢,“你這身衣服得配雙皮的,這裡正好有雙美國軍靴。”

領著何雨柱來到櫃檯,售貨員拿出放在櫃檯上,軍靴不是很高,剛過腳踝三指,裡面竟然是羊毛的,方鞋頭顯得很是板正,就是鞋底磨損過多,拿修鞋鋪子掌個底就好,何雨柱試試有點大,墊上鞋墊應該正好。

拎著皮靴看到牆上掛著幅古畫,何雨柱走上前看看。

“怎麼爺們兒?還對古玩有意思?”

何雨柱急忙擺手,“我對這玩意沒意思,就是家裡也有一幅,畫的是一個大肥娘們兒,作款有唐寅倆字,陳師傅您知道唐寅是誰嗎?”

老頭氣急敗壞了。

“還大肥娘們兒,我看你是做夢都想大肥娘們兒吧!”

售貨員趴在櫃檯上哈哈大笑,這倆人太有意思,比小劇場的相聲都逗。

“那是仕女圖,唐寅就是唐伯虎,那是唐伯虎的仕女美人圖,肥娘們兒?真是氣死我了。”

老頭喘著粗氣得直瞪他。

何雨柱汕汕一笑,說道:“你說這也不怨我,唐伯虎不寫唐伯虎,寫的唐寅,誰知道啊!在說了,那娘們兒胸脯都露出半拉,能是啥好人?”

售貨員已經笑的沒聲了,身子在櫃檯上直抽抽的。

老頭氣的轉圈找傢什要抽他,何雨柱拉住大爺賤兮兮的問:“大爺,那畫值錢不?”

老頭平復一下心情。

如果是真跡,最少四百,遇到喜歡的買家,八百也不是不可能。”

聽到最少四百,最多八佰,何雨柱登時就蒙了,唐寅的畫,他空間裡可是有三幅啊!

何雨柱這下急了,廢品收購站!那裡都是錢吶!合理合法光明正大的錢!招呼都沒打,就跑出信託商店。

“下次把畫拿來!讓大爺瞅瞅!”

老頭衝著何雨柱的背影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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