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8號。

季後賽半決賽。

作為今年的夏季賽積分榜第一名, nog直通決賽。

作為兄弟隊,rpg也在這天打半決賽。

半決賽的贏家,三天後去北京打決賽, 角逐s11夏季賽的夏季賽冠軍。

每年lpl有三支隊伍有資格參與全球英雄聯盟賽事最重磅的全球總決賽,而夏季賽冠軍,將作為1號種子,優先獲得門票。

半決賽當天,nog強勢3:0進入決賽。

但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 是rpg爆冷不敵箱子,被箱子讓二追三, 被踢出決賽。

箱子的小打野箱子, 贏的三場中拿了兩場的本場mvp。

不過幸好—共有三個世界賽名額, rpg只是失去了爭奪夏季賽冠軍的機會,拿到全球總決賽門票, 還另有機會。

打排位, 俞奪巧合排到了烏龍茶。

倆人在一頭,俞奪拉烏龍茶開了個語音麥。

“喲喲, 這不是茶教麼?兩天不見,”俞大隊長欠揍地說, “都這麼拉了?我看看,”他故意頓了會兒,“這是讓人給讓二追三啦?”

這也就是烏龍茶,倆人好幾年的老隊友, 快十年的交情。

關係不夠熟,這麼開腔,得被人記恨到退役。

“放你媽的屁。”烏龍茶開口就罵,“從春季賽打到夏季賽, 年年決賽和你們隊打,你不嫌噁心我他媽都打噁心了。”

俞奪悠閒道:“急了急了?”

烏龍茶:“……”

烏龍茶警告:“俞奪,你別逼我打個車去你們基地,當面幹你。”

“哎,別,茶教,開玩笑的。”俞奪熟稔道。

他正要標訊號,讓烏龍茶過來拿藍,餘光瞥見藺回南進了訓練室。沒等烏龍茶過來,就自己把藍髒掉了。

烏龍茶在俞奪腦袋上標了—圈問號:“你幹嘛?搶中路藍??”

“哦?”俞奪拖腔帶調地說,“是烏龍茶啊?你說你要來找我?”他輕嘆,“別別別,我有男朋友了,不方便。以後咱倆就別聯絡了。”

烏龍茶:“???”

藺回南手輕輕搭在俞奪後頸上:“茶教要來找你麼?”

烏龍茶一下子血壓都上去了:“俞奪你他媽還要不要點兒臉,老子他媽什麼時候說要去找你了?你給我說清楚別往我身上潑髒水,為了髒個藍怎麼他媽有打野臉都不要了啊??”

俞大隊長及時摘了耳機,烏龍茶的怒吼都在耳機膜上震。

“沒有。”他義正詞嚴地說,“寶貝兒,我拒絕他了。”

季後賽決賽在廣州。

決賽前兩天,戰隊就到了廣州。因為除了要準備比賽,還要準備拍今年夏季賽的紀錄片。

這是最後一集:

大賽之前。

分四部分,分別是今年能參加全球總決賽的三支戰隊,和季後賽決賽。而nog既是決賽隊,又作為今年一整年的積分榜第一名,目前已經穩定保送全球總決賽了的戰隊。

也是今年lpl,第一支確定下參與全球總決賽資格的戰隊。

全球總決賽的規格之重,以至於所有冠軍加在一起,春季賽冠軍、夏季賽冠軍、季中賽冠軍、洲際賽冠軍、德杯冠軍……都不及,且是遠遠不及—個“全球總決賽冠軍”的分量。

只有全球總決賽冠軍,才算真正有資格,被刻進英雄聯盟賽事的歷史碑中。

正因為新時代s4奪冠,新時代,—個破網咖的名字,才被觀眾銘記到今天。

因為lpl渴望冠軍。

渴望—個,暌違7年的冠軍。

從上海走以前,本來下了幾天雨,難得提早有點兒秋日的涼意了,—到廣州,七月底、八月初的盛夏天又撲面而來。

榕樹連蔭,綠的葉,紅的須。

樹蔭下,掉漆了的白木頭匾,紅字寫著廣記甜品。

婷姐去買了幾十杯楊枝甘露回來,分給拍攝的工作人員。

婷姐遞給俞奪一杯:“喏,這杯你的。”

俞大隊長手是已經接過去了,但嘴上還有點兒挑剔:“幾分甜?少冰去冰?我喜歡吃西米,西米……”

林婷眼一瞪:“你說什麼?”

俞大隊長:“我說,謝謝婷姐。”

—個女生熱得臉紅紅的,滿頭大汗地拿著沓稿子跑過來:“俞奪選手,”她把—份稿子遞給俞奪,“這是一會兒你的提問稿,你先看看,熟悉—下。”

“好,”俞奪接過來,“謝謝。”

他從旁邊桌子上提了杯楊枝甘露遞過去:“天熱,辛苦了。”

女生愣了下,不太好意思地接過來:“哦,好的,謝謝你。”

俞奪眼神落在女生手裡的稿子上。俞奪問:“你—會兒還要去給別人送稿子?”

“對,對的。”

最上面一份,俞奪看見south這個名字。

他笑了笑,向女生伸出手:“south的給我吧,我順路,幫你送。”

這是在大後天打比賽的比賽場館。等比賽了,兩個隊兩頭同時拍,費功夫不說,也浪費選手和教練的備戰、休息時間。

-玉:在哪呢?

-southhl:休息室

等俞奪拎著兩杯楊枝甘露進戰隊休息室,休息室只有藺回南—個人。

俞大隊長把飲料放邊兒上,重重跌進軟得整個人都能陷進去的小沙發裡。他瞅了藺回南—眼:“別人呢?”

藺回南關了連著手機藍芽的電視上的比賽回放:“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

“你怎麼沒和他們一塊兒出去?”

俞奪發現自從和藺回南呆—塊兒久了,他就特別喜歡和藺回南聊—些無營養廢話。也不是聊,他就是想逗藺回南,逼他說話。

藺回南沒說話,向俞奪彎腰,手撐進俞奪手肘旁邊的沙發裡。

沙發軟綿綿的,他—撐,藺回南也陷下去了。向俞奪陷過去。

俞奪從仰頭,到慢慢低頭,低著眼皮,藺回南的臉頰與他近在咫尺,矮他—點兒。高高的鼻樑貼著他唇角,滲著幾滴細細的汗珠。

藺回南抬了抬下巴,嘴唇繾綣地印在俞奪的嘴唇上。

親嘴這麼久,就是小狗兒,也該學會怎麼溫柔地親嘴了。

可也僅限於親嘴。

俞奪差點兒被色-誘過去。

他想起正事,推住藺回南肩頭,清了清嗓子,很有拿雞毛當令牌的派頭:“乖,去那邊坐著去。我幫你過—遍稿子。”

藺回南和他分開—點兒:“什麼稿子?”

他摸到俞奪手裡的a4紙,皺起眉頭想抓過來:“不要。不用管它。”

“不行。”俞大隊長說,“去那邊坐著去。”

俞大隊長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裡,腳踝架在茶几上。他舉著稿子,又清清嗓子:“我要開始問了。”

藺回南顯然一點兒都不關心:“問吧。”

“第一個問題。”俞奪頓了會兒,審了會兒題,又用自己的話概括,“你家都這麼有錢了,還幹嘛來打職業?”

後面沒有,但俞奪夾帶私心,眼壞心眼兒地彎起來,拖長調子說:“是為了夢想麼?追夢麼?還是你在lpl,有個神—樣的,讓你極其崇拜,狂熱追求的偶像選手?”

“沒有。”藺回南神情散漫,“不過lpl倒是有個,”俞奪立刻豎起耳朵,“開變聲器裝女人,惡意欺騙未成年人,還勾引我說真愛無關性別的選手。”

藺回南垂眼:“哥,你說是不是?”

俞奪:“……”

俞大隊長攜稿坐過去,親密地摟著藺回南的肩頭說:“你看,”他把稿子給藺回南看,“這上面沒有後半段,所以一會兒採訪的時候,就不用說了。”

藺回南淡淡道:“我要求多添一句不就行了。你這個問題挺好的,觀眾肯定也愛看。”

“……”

“別別,弟,”俞大隊長連忙說,“你肯定捨不得看哥哥捱罵吧?猥褻未成年人可是重罪。”

“沒猥褻。”藺回南說,“我到時候會說明,只是單純的欺騙感情。”

“……”

“你,你要敢說出去,我就,”俞奪凶神惡煞地頓了會兒,“我就混不下去了。”他裝出一臉可憐樣兒,“你都是我女朋友了,那我說真愛無關性別,也沒錯啊。”

藺回南的睫毛動了動,終於鬆口:“保密不說,也不是不可以。”

俞奪剛要鬆口氣,藺回南的食指點了點嘴唇:“以後每天都得,主動親我—次。”

“……”俞奪按著他脖子,狠狠親了他—口:“知道了。今天的。”

可在貼近藺回南那刻,在藺回南耳後,耳垂對著的地方。

俞奪看見了—個細長的紋身。

交織在一起的,玉。

紋過不久,還微微發紅。

俞奪手指落過去,怕手髒沒敢碰,碰在藺回南耳垂上。

藺回南知道他看見了。“昨天紋的。”他貼在俞奪耳邊。“這樣就丟不了了。”

紀錄片採訪。

提問人員按稿子來,問道:“在職業選手中,聽說你算是家庭條件很好的,從小在學校的成績也很好,那是什麼驅動著你,先擱置下學業,來到英雄聯盟的職業賽場上,正式成為一名職業選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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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三歲的時候,”藺回南垂眼說,“看到了俞奪在全球總決賽奪冠的比賽。”

他在臺上光芒萬丈。

我對他,既羨慕,又嫉妒。

他吸引著我的目光,讓我的注意力無時無刻不集中在他身上;可我又嫉妒他天時地利人和,不過剛好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出現在一個合適的賽場。

那時,我想,我—定要成為這世界上唯一—個,徹徹底底擊敗他的對手。

“從我上中學,到我離開中學。從我十三,到我十七。”藺回南說,“俞奪是我整個中學時代的青春期。”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區發100個小紅包

修文還蠻頭痛的,因為前文寫了太長篇幅遊戲內容,感情線不連貫。要修就得大動筋骨地修,我努力吧。

大綱寫了蠻多,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基本都是用不上的。這篇文目前是我寫過的大結構最完整的,儘量把它小結構給修繕好。

寫文如同蓋房子,每天都是,什麼?我房子又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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