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幾分鐘, 解說臺收到了訊息。

阿茶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小k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他吸了口氣,擠出一個笑:“剛剛收到通知,因為no戰隊的light選手突發身體狀況, 被緊急送到醫院,所以季中賽決賽重新開始。no的射手位將由fire替補。”

從五點多拖到將近晚上十點。

不說現場觀眾,直播間觀眾都積著躁鬱,罵娘的人越來越多, 像堆了一堆炮仗。

小k一句“重新開始”, 所有直播平臺的官方賽事直播間都炸了。

人氣陡然暴增,甚至比剛剛第一場比賽快結束了那時候的觀眾數峰值都要高,連隔壁遊戲的水友都來湊熱鬧了。

我操-你媽, 重開??

他媽等了五個多小時,一句輕飄飄的重開???

我真尼瑪日了狗了, 現在晚上十點了,你和我說重新開始?他媽的bo5啊!一幫傻逼是準備打到下半夜三點??

絕了,等了一晚上

假賽!假賽!rnm退錢!

別亂起鬨,假賽nm

賽事方傻逼,不能推到明天再辦決賽?

賽事方傻逼我也同意,不過比賽可真不是想改辦就改辦的,當你學校運動會呢,場內觀眾加上工作人員上萬人, 說明天就明天?

等等?什麼情況?剛剛誰?誰被送醫院去了?

no的那個ad

???有事嗎?病發四個多小時了,才送醫院去?

我也覺得,真病假病?

如果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祝他早日從icu出院

什麼病啊?腦溢血還是心臟病?

鬼知道,腦溢血四個多小時才送醫院去, 人都他媽早涼了

我服了,草還好周天放假,重開就重開吧,跟no沾邊的怎麼都這麼晦氣

不是?真重開?我怎麼感覺no這一手是故意的,專門針對玉?

我也感覺……

?什麼意思?送醫院去的是對面的,又不是俞奪,怎麼就針對他了?

熱知識,你們玉爹是個病秧子,等了五個多小時,再來一場bo5,不能說是相當於打了兩場bo5,但也差不多了,我覺得他扛不住

臥槽?

合著這是玩陰的????

沒那麼誇張吧,等了四五個小時,又不是打了四五個小時比賽,肯定沒有打一個bo5那麼累

首先,目測是在比賽臺上等了四個多小時,沒有休息;其次,別人扛得住,但這是俞奪

“重新開始???”劉一禕人炸了,“等了四個多小時,你說重新開始??”

工作人員不住地說抱歉。

whisper想攔住劉一禕,可劉一禕推開他,扯著人的衣服差點要打起來:“等這麼長時間,說重新開始就重新開始了?不是說儲存比賽進度嗎?你們說話有沒有點公信力,大不了我們等久等了,繼續比賽,現在我們都他媽上高地了,你說重新開始??bo5,重新開始???”

廖小天一聲厲喝,旁邊的工作人員趕緊上來,把劉一禕連拖帶拽拽走。

廖小天吼道:“鬆手!關人家什麼事?你朝人家發什麼火?!”

選手攻擊賽事方工作人員,是要挨大處分的。

顧不上理劉一禕,廖小天賠著笑臉去和人道歉。

劉一禕掙扎開,楊煥文和戴航兩個人拉他都險些拉不住。

“放開老子!”劉一禕吼著說,“那幾條韓國狗!誰替補?fire是不是?老子現在就去把他他媽打進醫院去,讓他替補,讓他重開!滾你媽的去醫院重開去!”

“別鬧了。”

俞奪拎著隊服從臺後走上來。

微卷的黑色碎發散在額前,有點溼,似乎去洗了把臉。他微耷著眼瞼,神色難得的有些無動於衷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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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你以後也別想再上賽場了,”俞奪說,“明天禁賽。我隊裡可沒有替補ad。”

看見俞奪,劉一禕便如同被潑了盆冰水,略微鎮靜下來了。

大喘著氣,胸口起伏,眼睛是紅的。

他要哭地看著俞奪:“隊長他們……”

“重開就重開吧,”俞奪說,“重新從頭打一個bo5。一樣打。”

劉一禕之所以生氣,就是因為……

他怕俞奪打不下來。

他等四個多小時,重要嗎?

白等四個多小時,是挺無聊的。可他身體好啊,扛得住,頂多累點,重開一樣打。

可俞奪不一樣。

去年凌晨,俞奪蹲在走廊上吐血,就算是胃潰瘍出血,毛病不大,也是劉一禕整個職業生涯的心理陰影。

退一萬步說,哪怕no的那個ad是真的緊急住院了,可後面這麼鑽比賽規則空子,反反覆覆耍人玩,讓他們在比賽臺上從五點等到十點……

no敢不敢說一句他們是無心的,他們不是故意在搞俞奪狀態???

劉一禕說話的調子都變了:“可你不是……”

俞奪說:“一樣打。”

no已經又重新上臺了。這次ad位換了一張新面孔。

等了四個多小時,觀眾席都散場了大半。

俞奪眼瞼微抬,唇線拉起點漫不經心的笑容:“也算稀奇。大不了4:0贏一個bo5。”

兵荒馬亂的幾分鐘。

阿茶都感覺自己現在的笑像是哭一樣了:“現場正在二次除錯裝置,今年的季中賽決賽,第一場,”她停了停,有點哭腔,“馬上正式開始。”

小k還保持著一個職業解說的冷峻:“準備進入我們第一輪的bp。no這邊替補上場的fire是一名非常年輕的選手,lck春季賽中上場的十個小場九勝一負,厄斐琉斯目前保持著百分百勝率,實力強勁。”

他停頓片刻,語氣有些冷:“但希望這位選手能夠完成比賽,不要中途突發緊急意外。”

意外兩個字他讀得有些意味深長。

雙方禁用英雄。

第一個ban位。

no禁用了破敗之王,佛耶戈。

彈幕完完全全地,二次爆炸。

???

我操他媽,這個no是在拿親媽打遊戲嗎??

原來在這等著呢??第一場no這是來騙陣容來了??

我吐了,看不下去了,明天看回放吧,拜拜兄弟們

真會玩,no的這幾條韓國棒子狗是真會玩

很好,玉狀態下去了,第一場陣容還被騙出去了,完美,暫停比賽四個多小時怕不就是在後臺商量怎麼bp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好歹也是個中國人,韓葛就能在這種死馬隊裡呆下去?

怎麼說話呢?說不定這招還是韓狗給韓國太君支的

講個笑話,公、平、競、技

很少主動爆粗的楊煥文也沒忍住,操了一聲。

重新比賽,有前車之鑑,楊煥文早猜到恐怕no這場不會讓他們那麼順利地重新打一場破敗之王體系……

但他沒想到,no能不要臉不要得這麼明目張膽,這麼赤-裸裸。

“怎麼打?”楊煥文第一次有些茫然。

“該怎麼打怎麼打。”俞奪說,“不是說好拿野核麼?那就拿野核。”

粉飾太平這麼久,俞奪神色中終於顯露出一絲傲慢和戾氣:“我和他對著刷。看刷到最後,是他壓住我了,還是我壓住他。”

秘書的聲音從話筒中響起:“俞董,明天上午的五月份總結報告會議……”

“改到下午。”

“下午三點半您看行嗎?三點十五司機準時去您家接您。”

“可以。三點十分來吧,早到幾分鐘。”

“好的。那不打擾您了,俞董祝您週末闔家愉快。”

闔家愉快。

俞申平有些疲憊地把手機放在旁邊。

家庭影院空空地,坐著他一個人。

俞申平不看電影,對影視劇也都沒有興趣,但這裡打掃得很乾淨,擺著新煙、菸灰缸和乾果水果,看上去是有人常來的樣子。

大螢幕上放映的是今天英雄聯盟季中賽決賽的直播。

俞申平點了根菸,佝著腰,看著比賽。

說實話,他看不懂。

他的看不懂是徹徹底底的看不懂。如同一個普通人開啟一個隨處可見的頁遊網遊廣告,花花綠綠的特效坐騎,一刀999,能看個熱鬧,但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在幹什麼。

他偷偷下過英雄聯盟,但一把都沒玩完,俞申平就退出了。

那個號三四年了,到今天還是一級號。

俞申平戴上眼鏡,眯著眼仔細從一排id小字中找出“玉”。

紅色方。

從上向下數,第二個。

他記住玉這場使用的“英雄”頭像,走過去,手指點著右下角的“總地圖”,照葫蘆畫瓢,比對著找出他兒子在哪。

導播恰好切鏡頭到俞奪臉上。

俞奪唇線稍稍扯著,可不像個笑,冷冷地,可能是比賽臺冷白色的光,襯得他眼珠很黑,沒在陰影中的下頜線格外消瘦。

像一柄磨利了的,吹毛立斷的刀。

“這場,”阿茶憂慮地說,“這場恐怕要打很久了。”

小k深呼吸:“看來no這場是準備打持久戰,陣容偏前期抗壓,後期發力。目前no上中下三條線都打得很謹慎,十有八-九前十五分鍾……甚至前二十分鍾no都不會接團。”

“運營二十分鍾?”

“對,運營,發育……拖到後期,大後期。”

小k緩慢地說:“越拖到後面,no的優勢越大。”

既因為陣容。

也因為俞奪。

越拖到後面,no的優勢越大。

no的中野是千珏加加里奧。

nog的中野是男槍加發條。

兩邊的陣容就突出一個字。

刷。

兩個打野,對、著、刷。

刷野,刷龍,刷經濟,刷發育,刷資源。純野核刷子。

男槍在野區極其強勢,可小k一語成讖。

no不接團。

哪怕男槍帶人進自家野區了,b露e的千珏都不硬碰硬,靈活得像鑽進下水道的耗子,神出鬼沒,抓不著影兒。甚至還會打時間差,趁著男槍在自家野區,去男槍野區,對換野區。

對線極其謹慎,一觸即分。

如果面前有50%的機率打贏,50%機率打輸,那no一定選擇不打。

比起打運營,開場二十分鍾全場沒打起來過一場架,消耗所有觀眾和對面所有選手的耐心,lck是第一名。

no更是其中翹楚。

“我操,怎麼又跑了??”劉一禕暴躁起來,“說對線他媽真就只對線啊?連炮車都不要了??”

他有點崩潰:“對面的都一群縮頭烏龜王八蛋吧?不出來打,一攆就跑,都他媽還是不是男人了?出來打啊!出來2v2單挑啊!我不叫人!”

whisper皺眉:“你穩住。這才幾分鐘?”

劉一禕嘴上崩潰,可實際手上很穩。

他微走位躲過對面輔助技能,一槍補掉炮車:“我知道……可對面這他媽打得也太慫蛋了。他們小組賽不是挺能送的嗎?一波團送五個……他們不會在那裝菜吧??”

“裝沒裝菜不知道,”楊煥文說,“但肯定是藏陣容了,沒往外漏……都留到決賽了。”

“不但會藏陣容,”藺回南的嗓音有些淡,“還會騙陣容。”

有些話一放到明面上來說,就都顯而易見了。

劉一禕咬肌都繃起來,狠罵道:“操他媽的!一群老陰逼王八蛋!”

俞奪說:“藏不藏陣容的,都不耽誤贏。”

他看了雙方打野的刷刀數,唇線稍稍抬起,有點冷漠的意味:“贏不了的就是贏不了。打運營,拖後期,撒潑耍賴,都贏不了。”

阿茶沒忍住說:“其實nog這邊的陣容到了後期也不差給no的,絕對能打。得看團戰誰來開,開得好不好。到後期就是一波團戰輸贏的事了。”

小k在臺上攥緊了拳頭:“兩邊陣容是不分上下的,no的發力期偏後,但對整局走向是影響不大的……”

他頓了會兒:“對這場比賽輸贏最大的,可能是選手的狀態。”

局勢膠著。

no一直避戰,肯定是免不了要處於被動,陷入劣勢,被拉開經濟的。

但no寧願被拉開經濟,把全部精力放在運營上,好讓這個經濟差保持在一個不高不低的數字上,也絕對不接團、不應戰。

大有“你打吧,我把這場比賽拖到六十分鐘,六十分鐘後再團”的意思。

後臺休息室的廖小天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深呼吸。

mhsj安慰:“廖哥,沒事,我覺得這場肯定能贏。”

廖小天一下子停下來,看了眼螢幕,又深呼吸著轉過身去:“不是這場能不能贏,而是怎麼贏,前期贏中期贏後期贏……就這麼拖下去,不打,拖一天,拖到下半夜,是贏了,我們一比零了……俞奪下場比賽還能上嗎?”

mshj沉默了。

操,老子要睡著了,這還是比賽嗎??

服了,二十分鍾,人頭比一比零

我怎麼感覺是no狗在故意耗玉的狀態?

這他媽不是耗狀態是什麼??這麼多年了俞奪打滿過一個bo5?你以為什麼?你以為真是贏得早好裝逼?

我草他媽的,別的職業選手拿手打遊戲,no這是拿親媽打遊戲?

一幫缺德玩意

絕了,這他媽是宮鬥冠軍嗎???

20分鐘。

25分鐘。

大多數時候,希望不是在眨眼間突然消失的,都是在漫長的等待中被慢慢耗盡的。

退場的觀眾又都漸漸回來了。

可觀眾席一片靜寂。

藍色的,亮著nog的,亮著玉的,亮著south的,亮著611的……燈牌被放在膝蓋上,緊抓著,像被擓斷翅膀的鳥,再飛不動了。

上路已經拆了二塔,還剩一個高地塔。

可這局離結束彷彿還遙遙無期。

no五個人抱團,謹慎地露頭清兵。

如他意料,比賽一接近三十分鍾,玉的狀態便急轉而下了。

像一把刀砍石頭,砍半天沒砍動,自己反而刀刃崩了。

b露e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屑,在藍buff坑打了個標記點:“gen過來和我一起打藍,藍buff重新整理了,他們都在上路,拿完藍你下去……”

b露e向下多走了一步。

這一步可以說他鬆懈。

可他只是多走了一小步,甚至背後還有四個隊友。

boom。

如同被環伺的餓狼終於聞見了一絲血味。

這把磨了三十分鍾的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觀眾視角中,只見玉的男槍明明有對面五個人的視野,卻還敢交閃、狂風之力、拔槍衝刺,一個□□正中b露e,開出轟然一槍,所有傷害被極限壓縮進最短時間,宛如盛開的一場爆炸——

小k險些從解說席站起來,滿眼不可思議:“千珏被、秒、了??!”

阿茶驚叫:“連大都沒開出來!千珏被秒了!”

“(法外狂徒)an enemy has been slained!”

全場,三十分鍾。

第二個人頭。

男槍敢孤軍深入,no不可能不打——

現在的勝算已經不是50%,而是100%。

男槍能一打五嗎?

當然不能。

敢帶走b露e的人頭,就要把自己的人頭留下來。

公平法則。

no輔助閃現向什麼技能都不剩下了的男槍一鉤子甩出去——

某一刻,聽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聲音,小k彷彿以為他回到了s4的全球總決賽。

第四場。

一場團戰,八個閃現。

俞奪敢閃現開,他們四個就閃現跟。

幾聲重疊的短暫音效,south、611、whisper全部交閃。wen火速tp到上路。

south交閃,將將擦著極限距離把發條的魔偶掛到了俞奪身上。

發條r,終極大招。

把魔偶附近的所有敵人全部向魔偶拉過去。

小k破音了:“south交閃給球放大……大、招、拉、四、個??!”

被圍攻的男槍反倒成了誘餌,勾引著所有人都在這狹窄的牆與牆之間的間隙中,擁擠到男槍的臉上。

611隨即跟閃輸出,whisper交閃保人。

wen傳送下來,不需交閃,肉身逼團。

“(法外狂徒)double kill!”(雙殺!)

“(法外狂徒)triple kill!”(三殺!)

“(法外狂徒)quadra kill!”(四殺!)

短暫停頓。

系統揚高聲調,重重壓下。

“(法外狂徒)penta kill!!”(五殺!!)

三十分鍾,一個人頭。

一分鐘,五個人頭。

解說的職業素養,退役後去另上的學也給不了小k足夠的理智讓他不要狂呼亂叫了。

“五殺!”他狂吼,“男槍五殺!玉五殺!俞奪五殺!no團滅,拖,拖啊!拖到三十分鍾,復活一分鐘,兵線到了,你們還怎麼拖?!”

阿茶還在愣神:“完美……完美配合。”

家庭影院。

“好!”俞申平站起來,對著螢幕鼓掌,看球賽球進了似的。

“好……”他想說“好球”,又停了停,“好打!”

場下觀眾一波爆炸。

別說看得快睡著了,現在墳頭都給你炸了。

“臥槽?”劉一禕看了眼戰績,也難以置信,“這他媽……五個助攻??這不是人頭掛?”

俞奪神色有點懶,唇角彎出兩個尖尖的小弧:“天賦罷了,平a人頭也是我的。別羨慕,羨慕不來。”

“推了吧。”他說。

他又說:“一比零。”

在沸騰的場館中。

“讓我們恭喜nog——拿下第一場比賽的勝利,請選手稍事休息。”

“你們兩個,你們兩個……”廖小天深呼吸,狂喝幾口水,“看你們兩個比賽,我是遲早要在這個俱樂部得心臟病——那都敢上啊???”

雖然贏了,可廖小天還在心有餘悸:“south那個大招晚零點五秒,沒把對面剩下四個都拉到一起,你沒了,你知道不知道?”

一個俞奪。

一個south。

打個比賽,都是——這他媽都敢上啊??

藍星拍拍廖小天肩膀,給廖小天遞眼色:“畢竟贏了。就不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了。”

廖小天也心知剛贏了他不適合多說這種話,他畢竟外行人。

沒有萬一,贏了就是百分百,就是一。

他只是實在後怕:“莽夫,太莽了。不過贏了就行,不說別的了。”

“不是莽,”俞奪說,“我覺得他能上,不會晚那零點五秒。”

廖小天愣了下。

藍星下意識看向south。

俞奪說:“我信他。”

south眼瞼低斂,藍星看不見他眼中的情緒。

但south說:“我也信他。”

藍星隱約覺察出了一絲非比尋常的東西,可不等他細問,俞奪支起頭,有點吊兒郎當地:“哎,看看這場mvp誰,我5-0,百分百參團,這不鐵mvp了?”

話音剛落。

大螢幕上顯示出本場mvp選手:

south。

俞奪:“?”

俞奪:“黑幕?”

俞奪過去,屈著食指叩了叩電視屏幕,傲慢地問:“藺回南你是不是給賽事方塞錢了?我五殺,你幾殺?”

藺回南也過來,低頭看了眼,握起俞奪的食指,在傷害佔比上貼了貼:“五殺搶人頭選手,我三十五輸出,你多少輸出?”

剛好換介面,所有選手各項資料出來了。

藺回南又拉著俞奪的食指去俞奪自己的傷害條上貼了貼,明知故問,自問自答說:“哦,原來是百分之十五。”

俞奪:“……”

作者有話要說:  小俞:可惡

本來想寫完msi再發,太晚了寫不完了,明天吧

評論區發10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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