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藺回南接吻。他按著藺回南親的那種。

這種想法來自於成年男人的正常慾望。

但俞奪不能確定這種想法是因為他寡久了, 單純想找個人做這種事,男的女的都可以,還是只對於藺回南的,他只想親藺回南。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突然變gay了, 突然喜歡男的了。

對最後一種可能性, 俞大隊長不予考慮。

這種感覺是陌生的,俞奪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他沒有經驗。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拉藺回南和他一起看這種東西, 好看看自己的反應……也看看藺回南的反應。

老話說得好:世界上最硬的不是鑽石, 是男高中生的xx。

俞奪沒上高中, 但幾年前和藺回南這麼大的時候,每天最困擾的事就是怎麼把滿腦子想做那檔子事的想法都給忘到爪哇國去,安心訓練,好好rank。得虧是那兩年訓練強度大到拉條狗過來都能給累趴下, 俞奪本身又特別挑, 才忍住了沒有出去亂搞。

直到這一兩年,上年紀了,天天坐訓練室不運動, 腰疼手疼脖子疼的, 俞奪才漸漸能把這些事都輕輕鬆鬆壓住了。

還在上初中的時候,俞奪也和舍友看過這玩意。

學校不讓帶手機,他們一宿舍六個人,看比賽似的湊在一張床上, 手機是俞奪偷渡進來的,片源是宿舍一小胖子不知道從哪找的,下到百度網盤裡,解壓後他們六個人圍著看。

那時候初二, 有幾個不是第一回看了,但俞奪是第一回看。

場景俞奪還記得挺清楚:大家人壓人、人擠人的湊在一起,剛開始還臊著臉裝作行家,一會對男的指指點點,一會對女的指指點點……可後來手機就扔邊上了,發展成了一場扒褲子大戰。

作為手機主人,宿舍食物鏈頂端,俞大隊長此戰中倖免於難,還參觀了其他五個人的屁股。

俞奪隨口給自己編了個藉口:“理解一下,我每個星期五都有睡前看幾個影片的習慣……科學家研究表明,睡前看片有助於睡眠。”

“今天是星期六。”藺回南說。

“……”

藺回南看了眼電子錶:“哦,現在星期天了。”

“……”俞奪抓了幾下還溼著的頭髮,可憐巴巴地看著藺回南,“你就非要逼我承認說今天晚上我孤掌難鳴、孤枕難眠,想和我的好兄弟、好隊友藺回南,south選手一起看十分鐘片麼?”

“不會成語可以不用。”

俞奪把手機遞過去:“那你看不看?”

藺回南沒說話。

可俞奪沒有發覺藺回南從剛才起,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從他嘴唇,到喉結,到微微凹陷的後腰,一路向下,停在他消瘦的腳踝上。

他還毫無警覺性地向藺回南露出一個頗有下流意味的笑:“你不會是擔心我待會笑話你太小吧?”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你隊長不是這種喜歡落井下石的人。”

……

俞奪靠在床頭:“所以你喜歡看哪種?”

“有哪種?”

“多了去了,亞洲的,歐洲的,拉丁美洲跟非洲的,日語韓語國語,還有有劇情的、沒劇情的,大……”俞奪險些咬到舌頭,才把最後一個字吞回去。他大不出口,回頭惱羞成怒道,“這他媽還需要問我麼?你難道什麼都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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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讓我看的麼,隨便問問而已。”藺回南抬眼,“那你喜歡看什麼?”

俞奪一陣牙癢:“我喜歡三十歲離異帶倆娃的。”

“哦,”藺回南作了一個請便的手勢,“那你看。”

“……”

俞奪偏過頭,小聲“嘁”了一聲,按了幾下後頸,聲音不大道:“那我隨便看了。你靠過來一點,陪我一起看。”

藺回南歪了歪頭,以示他過來看了。

俞奪隨便點開一個,可三秒後,他皺眉道:“下過雨麼,這陽臺怎麼這麼髒啊?”

“確實挺髒。”藺回南說。

“換一個?”

“隨便。”

“這個怎麼打碼了?都打碼了還看個jb?”

“確實打碼了。”

“再換一個?”

“可以。”

俞奪又換一個,這次在一個劇組搭建的乾淨廁所,連廁所門都擦得光潔鋥亮,主人公身材極佳,全片時長約二十分鐘。“這個還行,我覺得這個可以看看……”俞奪小聲嘟囔,“我喜歡腿長的,你呢,你是喜歡……”

話沒說完,主人公的頭被按進了抽水馬桶。

男主人公按下抽水鍵,女主人公一鍵洗頭。

這次藺回南從善如流地替俞奪把話說了:“換一個。”

俞奪:“…………”

這種片子千篇一律,有劇情的也不過是編個前因後果讓兩個人到床上去,讓觀眾更有代入感,看著看著便無聊了實屬正常,可俞奪也算不上多清心寡慾,看這種玩意走神走得這麼厲害是頭一回。

片子換了七八個,每次都是看一兩分鍾便換下一個,沒有一個看完的。可藺回南始終靜靜地,不說話。

“片子太多,挑不過來看花眼了就容易膩,”俞奪輕輕嘖了一聲,“我記得我上初中那會全宿舍擠在一塊看一個片子,一個多小時從頭看到尾也沒這麼膩過。”

藺回南在後面。這時候他俯身過來,下巴好像快要貼上俞奪肩膀。他輕聲笑道:“你初中還全宿舍一起看過這種東西?聚眾淫-亂?”

“……去你媽的,什麼聚眾淫-亂,”俞奪的注意力被藺回南的嗓音分走一些,他想回頭,但他不知道人離他有多近,他怕一回頭撞上藺回南,“我不信你上學的時候你們宿舍沒幹過這種事。”

“確實沒幹過,我初中在國外念的,又不住集體宿舍,高中回了國也沒住過。”藺回南說。

“那你是沒有聚眾淫-亂,你都是單人……”俞奪一下停住,不繼續向下說了,“沒這種體驗屬於你的損失。”

“哦,”藺回南哦了這一聲,從後伸過手輕輕搭在俞奪的手機屏上,拇指微動,兩個人的拇指貼在了一起,“那不如你和我說說,你們宿舍一起看這種東西的時候還幹過些什麼事麼?”

“什麼什麼?”

藺回南的手慢慢握住了俞奪的手,像蛇在草叢中悄無聲息地向前。“不會起反應,都只是看看而已麼?”

“當然不可能只是看看而已,十四五也早都青春期了,”俞奪還毫無覺察,還在笑,“但也不可能真聚眾淫-亂吧?就打打鬧鬧,扒了褲子比比大小唄。”

藺回南低下頭,牙齒輕輕咬進俞奪肩頭。他低聲問:“那哥,我可以也和你比比大小麼?”

肩頭微一刺痛,俞奪猛地回神:“……什麼?”

藺回南歪了歪頭,把下巴也磕在俞奪的肩膀上:“你都和他們比過了,不和我比是不是不太公平?”

“……”這他媽還能有公平不公平的??

可不等他說。

“沒和你住過集體宿舍確實是我的損失,現在可以給你一個補給我的機會。”俞奪的頸窩被人用下巴蹭了蹭,那個人說:“哥,把手給我。”

……

在還沒有考慮後續怎麼處理的前提下,就貿貿然發生越界行為,便會導致人進入一個進退兩難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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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在茶水間》

611在茶水間,他在倒水,碰見也來此倒水的隊長。他大大方方地說了一句哈嘍隊長,邊倒水邊繼續想下個星期就是他和落落認識的一星期紀念日了,他要給落落送什麼禮物才好(落落是他看中的下一任太子妃)。

思考間隙,611注意到隊長拿著一個空礦泉水瓶子站在那,一會看看他,一會看看飲水機。

611疑心是基地要來新ad了,領導要狠心把他發配去看飲水機,於是主動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是我能知道的嘛?”

隊長沉吟片刻,沒有正面答他。隊長問:“你有玩得好的男性朋友麼?”

611心想難道不是換他,是換whisper,基地要來新輔助啦?“那可太多了,”611謹慎道,“不過得看你說的這個‘玩得好’是有多好。”

隊長又沉吟片刻:“就是好到平常形影不離的那種,什麼事都一起幹。”

611頓生悲涼之情:狡兔死,走狗烹。whisper有難,這事看來板上釘釘了。“我當然有,有且僅有……隊長你他媽別賣關子了,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啊!”

“沒什麼,”俞奪咳了兩聲,“我就是想問問……那你能和你的這個朋友,最多親密到什麼程度?”

611一下又懵了:“你不是都說形影不離,什麼事都一塊幹了嗎?”

“對,”俞奪又咳了兩聲,“那你會想和他上床麼?”

“?”

劉一禕疑心自己耳背:“上什麼,上哪?”

“上廁所。剛才口誤,說錯了,當我沒說……”俞奪猛咳了好幾聲,狼狽地把塑料瓶扔進垃圾桶,“我上廁所去了。你繼續倒水吧,好好倒,好好喝。”

俞奪拍了兩下劉一禕肩膀,劉一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看著俞大隊長狗攆似的,匆匆衝進了洗手間。

水聲嘩嘩響。

俞奪用冷水草草給自己洗了兩把臉,生生給臉降了溫度下來。

他抬頭,下巴還在滴水,額前的短髮也都溼了個透頂。他很低地喘著氣,粗暴地把帽衫領子扯下去,抬著下巴,朝鏡子裡看。——領子下面,他頸窩,肩頭是幾個還留著印子沒消的咬痕和吻痕。過了一晚上,它們便彼此分不清了。

藺回南喜歡咬人,要不是他沒脫上衣,藺回南恐怕還得咬他其他的地方。

討厭麼。

不討厭。

不但不討厭,還想由著他咬。他們兩個一定要有一個把另一個狠狠幹到底下去。

這是種什麼關係?

俞奪喘著氣低頭,看見了自己對這個問題的反應。

洗手間反鎖了,有人敲了幾下門。

裡面開燈外面能看見,俞奪沒搭理。

可那人鍥而不捨地繼續敲門,篤篤篤,篤篤篤,不輕不重,但不停。

俞奪哐地一腳踹在門上,一股子壓不住的戾氣:“有、人。你他媽換一個敲不行?”

外面那人叫他道:“俞奪。”

是藺回南的聲音。

俞奪猛然拉開門,藺回南便在門邊,神情冷冷淡淡的,可這他媽全是假的。到昨天,俞奪才發現這他媽全都是假的。

他看見俞奪,慢悠悠地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躲在廁所裡哭呢。”

“哭什麼?”俞奪又反鎖上門,冷笑道,“哭你這條狗他媽天天對著老子發情?”

昨天以前,俞奪以為是自己畜生,對著隊友發情。

昨天以後,俞奪才發現他們兩個都是畜生,沒有孰高孰低這種區別。唯一的區別不過是他折騰不動了,藺回南還能對著他,把他往死裡折騰。

那他們現在這是什麼關係呢?

俞奪暫時不想想。

藺回南雲淡風輕地向下掃了一眼,笑道:“你現在沒發情?”

俞奪一下子揪住藺回南的衣領,藺回南慢慢地把俞奪的手拂開,整理了一下被攥得皺皺巴巴的領子。他抬眼:“衣服脫了。”

俞奪被推倒在濺了不少水的大理石洗手檯上,褲子一下溼了大半,連內褲都溼到緊緊貼在大腿根上,他肩膀磕在石臺子上,藺回南鉗著他的肩膀,狠狠咬在他喉結上,俞奪掐住藺回南的脖子:“狗東西,再咬就咬掉了,下次可就沒東西給你咬了。”

藺回南一下松了嘴,盯著俞奪,舔了舔牙齒:“疼可以直說,不用這麼委婉地告訴我。”

俞奪想扇藺回南一耳光。可他手碰到藺回南的臉便停住了。他沒有暴力傾向,也不喜歡和人打架,可碰見藺回南,打也好,鬧也好,他忍不住動手。好像他們天生便有這個默契,知道另一個人的底線在哪裡。

俞奪摸了摸藺回南的臉:“叫哥。”

藺回南說:“哥。”

“哥昨天就是這麼被你騙上床的。”說好比大小,後來走遠了。

藺回南把俞奪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咬了咬他的指尖:“只是借你手用用而已。不算上床。”

俞奪急促地呼吸了一聲,被藺回南拉下臺子,翻過身去,衣服半溼透了的撐在臺子上。刺啦一聲崩線響,他整件帽衫被兜頭脫下來,藺回南在後面細細密密地咬他。

是咬,不是吻。

或是另一種默契,他們兩個不接吻,不親吻,不提別的。只互相依偎。

作者有話要說:  south:現在提白頭到老怕把你嚇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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