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內。
達文西面帶恭敬的看著對面的唐玄宗。
此刻他們倆人正在下著棋。
唐玄宗下完一子之後。說道：“監正大人。安康否？”
達文西聞言笑道：“能吃能喝身體倍棒。”
唐玄宗若有所思的笑道：“監正大人也是個妙人啊！這種情況之下，還是能吃能喝的樣子。”
“又沒有什麼大事。為什麼不能吃，不能喝？”達文西毫不在意的反問說道。
一旁站立著的高力士。不由的為達文西捏了一把汗。
唐玄宗的意思，他可不相信達文西不知道。
唐玄宗聞言不由的大笑說道：“行。能吃就好。能吃是福。”
達文西聞言笑了笑。
接過了高力士奉上的茶。唐玄宗茗了一口。說道：“安祿山的十萬精銳。已經抵達了雁門關。”
“是。”達文西點頭說道。
“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唐玄宗嘆息說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達文西搖頭說道。
“是啊！這話說的好。一個貌似忠厚的人，時刻想要造反。就是不知道，一個貌似奸逆的人。會不會是個忠厚善良的人。”唐玄宗淡淡的說道。
達文西聞言抬起頭來看了唐玄宗一樣。平靜的說道：“自古也就是大奸似忠和大忠似奸罷了。”
唐玄宗聞言不由的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不過，有些人不光是冒似忠良，實際上也的確是忠良的人。道長該如何解釋？比如說，諸葛武侯。”
達文西聞言笑道：“貧道要反問陛下一件事。請恕罪。”
“恕你無罪。說。”唐玄宗說道。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比得上諸葛武侯的。”達文西說道。
唐玄宗聞言愣了一下。
達文西見狀笑道：“沒幾個吧！自古雖然不缺名將。不過，缺的就是一條路走到底人。”
唐玄宗不由的點了點頭。說道：“一條路走到底啊！就是不知道，是走正路好呢？還是走歪路好。”
“一個人走好路，還是走歪路。依在下看來。完全取決於。這個人自己的想法，還有自小所經歷過的事情。”達文西點了點頭說道。
這時，唐玄宗不由的嘆息說道：“可惜了。”
達文西抬起頭來。看著唐玄宗。
緊接著，唐玄宗說道：“那安祿山，聽說還是張守珪將軍的義子。估計，就連張大人到去世都不知道。他的義子，早就懷有不臣之心了。”
“張守珪將軍是個真正的行伍之人。從軍旅長大的人。性子都比較直率。”達文西說道。
唐玄宗聞言看了達文西一眼。說道：“我聽聞監正大人自己。就是從小就混跡軍旅的。”
達文西點了點頭。
“塞外真的很苦嗎？”唐玄宗疑惑的說道。
達文西不由的嘆息說道：“何止是苦。常年混跡在那裡的人。為了生存，幾乎連點人性都沒有了。那裡的人都信奉，只有讓自己活著才是真的。”
達文西他不是說的假話。他說的就是一些常年混跡在主神空間裡的高手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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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有的還在堅持著自己的底線，不停的掙扎著。
有些人。早就已經拋卻了自己心中那本來就不多的底線。
那些拋棄了自己底線的人。混的不一定能有多好。
不過，一定比那些有底線的人活的好。並且，活的機率還很大。
要在那種情況之下。還要保持的有自己的道德底線。實在是太過於困難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並且，是個人都會下意識的逃避這一面的脆弱。
張正間當年也是如此。
他太過於驕狂。
他自信自己不會被任何人所打倒。
自從公孫伯圭橫空出世之後。這個脾氣倒是好了一點。
不過也就是好了那麼一點罷了。
與神魔一族的大戰。引來主神親自出手。對於他來說，那一天發生的事情永遠也不會相信。
嚴格來說，那一戰只是平手。青龍會足足死了十幾位長老。
神魔一族也是如此。
不過，張正間缺失去了他的妻子。
唯一瞭解他的人。荒嘯行。
因為，年少之時太過於驕狂。導致張正間脾氣暴躁。
那個時候，除了遠在主世界的，自己的爹媽。還有夏侯依之外。
張正間幾乎算是誰的話，都不會聽。
偶爾聽一聽也要看他的脾氣好不好。
那個時候。暗皇和曲無媚，張正間還沒有娶進門。
只有荒嘯行。一天到晚的陪伴著他。
可是，荒嘯行到最後……
那一段時間。張正間的脾氣真的是很差。
差到，華明陽上奏。差一點讓張正間出手打死。
並且，宮內一切關於龍族的事務。全部封存起來。
就連自己的兒子。張正間都沒有問。
交給了一秀她們照顧。
每每想到這裡。青龍會上下，都會不停的嘆息。
不過。好在張正間撐了過去。
在他回來的時候。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子。一個很冷淡，很漂亮的女人，同樣也是個很可怕的女人。
如果，讓青龍會各鎮長老選擇，誰是天下間最可怕的女人。可以沒有玄門劍派的那位。
可以沒有神魔一族的戰溪姿和戰如玉。
甚至連公孫伯圭都可以不選擇。
這個最可怕的女人，必定就是莫晨。
張正間回來之後。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讓華明陽和黃不疑倆人。一起朝著莫晨出手。
當然動手是不可見人的。
那一天之後，所有人青龍會長老和將軍。都知道，華明陽和黃不疑倆人，那幾天的臉色很差。
當然，再差也沒有莫晨差。
本來就蒼白的臉。看起來，就像是死人一般。
張正間回來之後。就封莫晨為都尉。自己的近衛都尉。
並且，還讓她有總督燕然城太守府的權利。
以青龍城為首的京畿之地。她也有隨意調兵的權利。
這個權利說實話。很大。
四位王爺都沒有這麼大的權利。
沒有人知道。張正間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張正間好像是變了一點。也不在像以前那樣繃著臉。動輒暴怒。
開始，慢慢的接觸幾乎算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張戟。
不過，這個接觸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很普通。
張戟來敬茶。張正間批改公文。
考驗張戟的功夫的時候。張正間還是要批改公文。
直到過了沒多久。張正間又是突然消失。
回來之後。就直接，告訴了眾人一個訊息。他要成婚。
所有人，都覺得張正間是不是因為荒嘯行的死。變傻了。
做起事情來。莫名其妙的。突然就說要結婚。
到最後，真正在見到暗皇之後。
所有人都明白怎麼回事了。
張正間這些時間一直在隱藏自己的脾氣。
他一向是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並且一定要做到。
荒嘯行的音容相貌。一直就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越不想。就會越難受。
直到見到暗皇的那一刻。
本來已經快要忘卻的人。又重新浮現到了腦子裡。
並且令他自己驚訝的是。浮現到腦子裡的事情。難受歸難受。
可是，並沒有讓自己有多麼的痛苦。
原來連想都不能想的事情。現在，已經漸漸的可以接受。
那個時候。張正間知道了一件事。
他挺過去了。
想到這裡。達文西突然嘆了口氣。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如果。他沒有挺過去的話。說不定，他是個比安祿山更可怕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