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天站在夏侯歌德的身後。恭敬的低下了頭。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也不用擔心夏侯歌德看不見那裡的景象。

不知道過了多久。

雲非天只聽見夏侯歌德輕聲。說道:“雲老爺子我累了。”

雲非天聞言這時才抬起頭來。看著夏侯歌德。

夏侯歌德沒有轉過身。

雲非天只能從她的話裡,聽出來。

有些惶恐。

雲非天裝作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累了就去休息。天色不早了歌德小姐。您也需要休息。”

夏侯歌德的身影直接不見。

在她離開之後。

雲非天把臉繃了起來。

轉身走到了城樓下。

在下方阿爾託利亞正在和薛直等人說些什麼。

雲非天看了他們一眼。

隨即,大搖大擺的把城門開啟。說道:“你們要想殺敵就跟我走。不想殺敵的,就少在老子面前說什麼客套話!”

說完就朝著遠方奔去。

阿爾託利亞搖了搖頭。說道:“話我已經這麼說了。信不信由你們決定了。”

阿爾託利亞說完。就帶著自己的親兵離開了。

玄甲軍高層全部看在薛直。

只見薛直緩緩的打量著周圍的人一眼。冷冷的說道:“眾將士!隨某殺敵!”

另一旁。

萬歸掃了一眼這些屍骨無存的安祿山叛軍。什麼也沒有說。

剛轉身打算離開。

只見,一個碩大的拳頭就朝著自己的臉打了過來。

萬歸抬起手。抵擋住這一拳。憤怒的說道:“你TM的有病啊!”

雲非天此時的表情非常的難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一向拿夏侯歌德當成自己的孩子。

看到夏侯歌德驚恐的樣子。

他很生氣。

心中的那股無名火不知道該怎麼撒出來。

於是,一向幹髒活累活的萬歸,就是首選的目標。

萬歸在硬生生的挨了幾下之後。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拔刀收了起來。說道:“好!今天咱們倆個,就好好的打一場。權當撒氣。”

倆人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揮拳。

你一拳,我一拳。

直到薛直帶人過來的時候。看到滿地的瘡痍。

還是死傷遍地的安祿山鐵騎。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見,此時的萬歸和雲非天倆人。正在比較著力氣。

站在一旁的孔雀飛見狀。

立即合起了孔雀羽扇。朝著正在比力氣的倆人點了過去。

直接點在了倆人的手腕上。

然後,另一只手一挑。

倆人分開。

萬歸和雲非天倆人。喘著粗氣。互相瞪著對方。

孔雀飛不由的嘆了口氣。說道:“好了。都是老夥計。不要在外人面前落了先生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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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非天和萬歸倆人。聽到孔雀飛扯出來張正間的名字。

臉上的表情才好了許多。

隨即,三人朝著薛直走了過去。

孔雀飛抱了抱拳。說道:“薛將軍。此次我們一共斬獲首級一千二。”

薛直的表情很糾結。

他自問雖然做不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過緊接著他發現了,自從認識了張正間之後。

他頭疼的次數是越來越多。

他發現了。張正間每次遇到大事的時候。就總能給他們玄甲軍全體上下。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今天已經來兩次了。

他白天的驚訝還沒有完全消散。

沒有想到。晚上的時候,又來了一次。

薛直想到這裡不由的嘆息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總是覺得。安祿山的這十萬叛軍。其實並不怎麼樣。”

一旁號稱足智多謀的風夜北。也不由的苦笑說道:“我也覺得安祿山這十萬鐵騎。其實,就是來給咱們送戰功的。”

雲非天三人也沒有管他們說些什麼。

轉身就走。

氣也撒完了。事情也做完了。

有這個閒功夫在這裡扯沒用的。還不如回去睡覺。

只留下玄甲軍等人,趁著敵人還沒有衝過來。在那裡打掃戰場。

洛陽城內。

張正間撫了撫鬍子。在那裡盤算著時間。

看著一旁有些醉醺醺的燕忘情。

張正間無奈的說道:“燕大人。你不是說少喝點嗎?”

此時的燕忘情與平常不一樣。

毫不在意的打了個酒嗝。說道:“怎麼了?莫非還有人,打算吃本將的豆腐?開玩笑!有你監正大人在這裡。誰敢放肆!”

邊說著。燕忘情邊拍著自己面前桌子。

並且,手勁可是真不小。

桌子上的酒菜都跳了起來。

張正間無奈的看著周圍一臉詫異眼神的食客。說道:“夥計。結賬。”

然後,攙扶著有些搖搖晃晃的燕忘情。走出了飯店。

門外有一座馬車。

旁邊恭敬的站著幾人。其中一個恭敬的說道:“見過張先生。”

張正間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了。”

這些人就是郭嵩陽在這裡的手下。

在來之前。張正間就已經和郭嵩陽透過信了。

把燕忘情扶上了車。

張正間也坐到了裡面。

看著緊皺著眉頭,看起來因為酒醉有些難受的燕忘情。

張正間不禁的咽了咽喉嚨。

不得不說,平常那副英氣表情的燕忘情很誘人。

可是,這幅模樣的更誘人。

張正間看著看著。就有些歪了。

開始慢慢的朝燕忘情貼近。

貼的是挺近的。

不過並沒有什麼用。

行伍出身,就是行伍出身。

就這個警惕性比一般的武林高手都要高。

張正間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

燕忘情突然睜開眼。隨即,就是一個耳刮子。

“啊!嘶!”

張正間捂著臉使勁的吸著氣。

馬車外的隨從。皆是非常平淡的笑了笑。

燕忘情紅著眼睛。說道:“你……要做什麼?”

張正間苦笑著說道:“我要說我什麼都沒做。你信嗎?”

燕忘情低沉著說道:“喂!你知不知道。你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一個具有……感覺的人。可惜啊……”

張正間聞言愣住了。什麼意思?中間說的是什麼玩意。

誇我呢?罵我呢?

可是,還沒等張正間想些什麼的時候。

燕忘情頭又倚在車廂上。睡著了。

過了一會。很快就來到了郭嵩陽命人準備的宅邸。

讓幾名宮裝侍女。把燕忘情扶走。

張正間才轉身走進了客房休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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