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王園的技術還不錯,一個小時之後,終於把陽剛安全地帶到了軍監處。

那是一個座落在一小山頭之上的存在,大門裡面,一樣的古典建築,一眼看去,就像是古代大戶人家的府邸。

這裡現在有四人看守,看上去比軍方在文城的辦事處還要森嚴幾分。

好在,王團長身上的衣服,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少了很多麻煩,一說明來意,門衛讓他們稍等,派了一人小跑著進去通報。

不一會兒,同樣一個穿著軍服的人跟著門衛跑了過來,還親自開啟大門,客氣無比地把王園和陽剛迎了進去。

說是軍監處,其實,就是一個所。來人是個副所長,一路小心地把王園帶了進去,直奔關押錢銘興之處。

那是在院子的一邊建成的一小排磚房,不大,但是很高,足有四米八。沒有窗,只有一道小門,還是鐵打的,就算是錢銘興這樣的高手,想要逃出,也是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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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剛呆了呆,心中突然一喜,如此甚好,把自己和她關進去,想要對方的血,就不會有人看見,這個時候,當然沒有監控之類的東西。

副所長並沒有開門,而是帶著他們,就如視察一樣的圍著一排小房子走著。

陽剛也不心急,有的是時間,反正錢銘興並不會立即執行處絕,急了反而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剛走幾步,陽剛看到了一盤小樓梯,是用角鐵焊死在牆上,並且,在對面有著一間小房子,據說,裡面同時有兩人二十四小時值守,就為了盯著這梯子。

副所並沒有發現陽剛的表情變化,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王園的臉上,笑咪咪地說:“王團,請!”

說著,還拉了一把,將王園扶上了樓梯。

陽剛跟在後面,直上了房頂,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天窗,沒有玻璃,被幾根粗鐵所焊死,就算是身材再苗條,也不可能從這裡鑽出來,何況,下面光滑如斯,根本就沒有著力的地方,陽剛想到了一個詞語:銅牆鐵壁。

幾名下面的人物,抬起頭來,看不清上面的人影,但是,其中一人依然客氣地說了一句:“所長好!”

副所長回了一句,笑了笑說:“一般很少有人上來看他們,來的都是檢查他們是否安然,所以,這個人見到誰來都叫所長。”

陽剛聽得心中明白,幾個人關在一起,肯定會出現打架之類的事情,但願,錢銘興住的是單間,不然,必定發生過流血事件。

到了錢夠興的上方之後,陽剛松了一口氣,果然就她一人呆在一邊,聽到有人來,並沒有抬頭,反而罵了一句:“要殺就殺,別想我還會說點什麼?”

“這個人很兇,把她單獨關在了一間,並且,她也是唯一一個女的。”副所長介紹說。

陽剛看到了錢銘興戴著腳鐐手銬,足有五十來斤,心中自然明白,這個女人,還真得這樣,不然,指不定會想辦法逃走。

王園點了點頭,對著陽剛說道:“有什麼你就在這問吧!”

“我想進去見一見她,不然,當著別人的面,估計她是不會說實話的。”陽剛找了個藉口。

王園看了一眼副所長。

副所長點了點頭:“既然是王團長親自來,當然可以,我也希望,早點把她帶走,別看……”

“陽剛,你這無恥的傢伙,我要殺了你!”錢銘興已經聽到了陽剛的聲音,正抬起頭狠狠盯著陽剛,此時罵了起來,打斷了副所長後面的話。

陽剛愣了一下,忙著說道:“二位放心,她傷不了我的。”

“這個當然,就算是把她放開,不是一樣打不過你,何況,她現在被關著,不過,也得小心一些。”

陽剛點頭,跟著兩人下得房來。

錢銘興還在叫嘯,但是,根本就沒有人聽她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鐵門開啟,陽剛看到了地上的碗,門下有著一個小暗門,剛好可以放入一碗。陽剛鑽了進去,門被關上,發出“咣噹”一聲響。

陽剛有些奇怪,這門的鑰匙,竟然是副所長拿著,可見,地其重視程度,就算是有人混了進來,打昏看守的人,也不能進去救走她。

“你來做什麼?小子,如果有一天,我一定殺了你。”錢銘興大叫著,手上的鐵鐲頭嘩嘩著響。

陽剛看清了,對方腳上還有著一根手臂般粗細的鐵鏈,怪不得不見她跳起來,顯然是試過了多少次,都是於事無補,已經老實了下來。

“想你了唄!”陽剛回了一句,似笑非笑的樣子。

如果這話放在半年以前,這人聽了一定不會憤怒,反而會配合著他撤點狗糧。

但是,此時的錢銘興已經沒有了興致,而是直接就罵了起來:“小子,你無恥,你就是個混蛋!寧願相信這個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這張破嘴!”

“切,就像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我是不是違背了你的意願,做了什麼事?”陽剛並沒有生氣,而是壞壞地笑著說。

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錢銘興。

此時,她顯得憔悴了不少,比當初受傷之時還要瘦上一些。最關鍵的是,現在不可能還給她一些化妝品,看得就更真切一些。

要是天窗再大一些,就可連她的臉上的雀斑看見。

她的眼睛,還有臉型,還真與李嫂有幾分神似。

不過,看不出李友成的原型!

見到陽剛的神色有異,錢銘興把臉轉過了一邊,罵了一句:“不要臉,有什麼好看的?”

“我來只想問你一句話,知不知道一個叫白狼的人,他在哪裡?”

“哼,不知道!”錢銘興乾脆不以回答,一點也沒佩合。

陽剛也沒有生氣,而是一改常態,苦口婆心地說道:“如果你想要活下來,就得跟我配合,只要你說出白狼的事情,我保證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別費話,我已經不想活了。”錢銘興早就不相信陽剛的話,這個人太無恥。

陽剛假裝火起,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脖子,順手就是一個耳光,不過,打偏了,打得她鼻血流了出來。

“呸!”錢銘興一口血吐在了陽剛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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