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重要事?和尚搞道士!”另一個面生一點的軍人,聽了陽剛的話之後,突然笑了起來,根本就沒有看到大門之旁寫著的肅靜兩字。

陽剛心中嘆氣,還說這兩人,分分鐘就被打臉,箇中滋味還真的不好受。

“你不會真的認識他吧?”

面熟一點的軍人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們天天站在這個地方,見過的人多了去了,會認識?”

“說得也是,這人一看就是個泥腿子,神經可能還有些錯亂,說不定是奸細呢?”

“就是呀,這地方唯一就有過一個女犯人,他竟然說是送過女犯人來,真把這裡當成了收容所?”

陽剛聽得氣了生,正色說道:“我叫陽剛,真的送過一個犯人來這裡,當時……”

“滾!別在這裡耽誤我們上班!”面生之人失去了耐心,吼了起來,把陽剛要說的還有高正興幾個字給打回到了肚子裡。

“我艹,你這是什麼態度,把你們的領導叫出來。”陽剛一氣之下,真的想要拿出自己那從未用過的身份,想要看看,是不是真如李友成所說的那麼好使?

“喲,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們領導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面生之人看著了陽剛,一臉嫌棄,罵了一句,“媽的,就算是城主來了,也沒有讓我們領導出來見他的資格!你算個什麼東西?”

陽剛深深嘆了一口氣,李友成果然是擺了他一道,人家連他都不放在眼裡,怪不得讓自己來做這種讓人看不起的事情。

“滾,不然把你抓起來,這裡是軍事重地,不是你這樣一個二混子可以耍賴的地方。”面熟的人物也跟著罵了起來,原來,人家根本就想不想他來了。

“好呀!那就抓我!”陽剛聽說要抓人,不想再與這兩人在這裡講理,也講不清楚,不如讓他們抓進去,順便看一下,能不能和錢銘興關在一起。

如果真的如此,那就好辦了,別說是要她的血,濃都不是問題。

兩人聽了,愣在當地,面生之人罵了一句:“不但是神經病,還是傻子。”

陽剛聽得有些無語,這兩人是光說不練的傢伙,都說了要抓人的,還等什麼?都有些等不得了。

面熟之人也是深有同感:“一定是傻子,不然,誰會一大早就出門,在這裡來亂鬧。”

“我說兩位小哥,別這樣看不起人好嗎?我都等你們抓了,為何不動手,是嫌我惹的事不大?”陽剛下定了決心要進去,當然就得想辦法。

“哦,我明白了,這小子一定是找不到吃的,想要進去吃國家飯?”面生之人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陽剛無語了一秒鐘。

面熟之人說道:“這小子還真是想得出來,國家飯這樣好吃嗎?我就想不明白,長得牛高馬大,怎麼就不去好好做事,想著走這麼一條路,真是好吃懶做的傢伙。”

陽剛嘆了一口氣,對著面生的之人說道:“如此說來,兩位是真的不打算抓我了?”

“不打算,你走吧!”

陽剛笑了起來,從地上抓起了一把雪,捏成一團,看著面熟之人壞笑不已。

那人站在站臺上,看著陽剛不懷好意的笑,不由得沉聲說道:“你笑什麼?你要做什麼?”

“你說說,如果我現在動手打你二人,是不是就會被抓走?”陽剛還真是有些沒輒,人家既不讓他進去,也不去找領導,他總不能直接對二人說自己就是那什麼十三。

估計,兩個兵哥哥也不一定認識這十三是什麼?

看來,只能出此下策!

“你敢!”兩人也是大怒,直視著陽剛。

“這有何不敢的,俗話說得好,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陽剛說著,手裡的雪球飛了出去,直擊在了面熟之人臉上,心中卻想:叫你不認識我,我都還記得,你裝什麼洋十三?

那人被打中臉,不由得大怒,從站臺之上跳了下來,對著陽剛目光陰寒地吼了一句:“你特麼神經病吧!你說了要打他,為何打我?”

“又沒打痛,你叫什麼?不就是打你一雪球嗎,這點痛都受不了,將來,如何去打仗?”陽剛笑著,也沒有避讓,而是做好了被抓的準備。

“打仗,你一個傻瓜還知道打仗?打肚子脹吧!”

“……”

兩人沉默片刻,對望了一眼,這小子是真的傻,而且,還是個神經病。

陽剛再度撿起了地上一團雪,打了對方一下。

兩人大怒,一人守住門,另一個上前來抓陽剛。

陽剛也不避讓,反正就站在原地,就如專等著他們抓走一樣,兩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合計了一會兒,決定拿一個看守大門,一人把陽剛拖進去。

陽剛很是配合的樣子,跟著那人就往裡走,心中暗自竊喜。

他對這兩名軍人有了好感,這兩人雖然開始並不配合他的行動,也不把他說的話當一回事,還把他當成了神經病。不過,兩人並沒有對他動粗。

面熟那人把陽剛“拖”了進去,不一會兒就到了辦公區。

一座大樓,雖然只有兩層高,但是很大,佔地上千平米,古色古香,青一色的木質結構,如果放在三十年後,一定是重點文物。

在大樓的前面,有著一個五畝左右的操場,一群人正在跑步。

見到陽剛到來,一人有些奇怪地停了下來,跑到了陽剛身前,對著那名讓陽剛有些面熟的問道:“怎麼回事?”

“報告!”面熟的人放開了陽剛,行了一下軍禮,精氣十足地說了一句,“這人在門外耍賴,還動手打我們,請指示?”

那人看了一眼陽剛,見他並沒有逃避,也不害怕,還把眼睛打量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輕聲問了一句:“你到底有何公幹!”

“是這樣的,我前段時間送了一個女犯人來,後來,發現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問清,想要再問一下,但是,這位小哥誤會了我的意思,不讓進,在下不得已出此下策,請不要見怪!”陽剛突然變得不卑不亢地說。

“女犯人?”那人是個團長級別的,在這裡也算個人物,在聽了陽剛的話之後,不由得一怔,看了一眼陽剛,再看了一眼有些蒙圈的那個當兵的,點頭說道,“好,你去值守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那人很是奇怪,不過,也沒有多問,而是再度行了一個軍禮,鏗鏘有力的說了一句:“是”。然後,一個向後轉,向著大門之處大步而去。

陽剛看著面前這人,他的軍服之上的軍銜不低,是個團長,那就和高正興同一級別。

“請問,你是……”

陽剛通了姓名,正要說出自己的十三身份,那人突然高興地握住了他的手,激動無比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陽剛!想不到,你這麼年輕,我叫王園。早就聽說了你的功勞,實在是讓人佩服,今天終於見到了真人!”

“原來,是王團!”陽剛呆了呆,隨口說出了一句。還真沒有想到,自己就做了那麼一點點事,連這裡的軍方,都知道了他這個人,省了很多事。

王園:“……”

陽剛見他找不到話來說,忙著定了了神,輕聲說道:“如此說來,我可以去見見那個女犯了?”

“你說的是那個叫錢銘興的女人嗎?”王園回過神來。

陽剛點了點頭,正是她。

“這裡本來就沒有什麼女人,所以我很是關注,只可惜,她現在真的不在這裡,已經送到了軍監處!”

“真有這樣一個部門?”陽剛呆了呆,原來,那兩人並沒有騙自己。李友成不會不知這事吧?他為何要騙自己呢?

正在思忖之間,王園輕聲說道:“你要見他也不是不可,走,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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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剛聽得心中大喜,忙著點頭答應,還客氣地道了謝。原來,自己的名字已經這麼好使!

王園客氣地做了個請的姿,帶著陽剛,繞到了辦公大樓的後面,對著幾名停下來給王團敬禮的跑步人交待了兩句,進了一間簡易的廠房裡,開出了一輛偏三輪,拉上陽剛,出了大門,向著城西的方向而去。

兩名在門口站崗的人,見到了王園親自駕車帶著陽剛,不由得面面相覷:“這人認識王團長?”

“應該是王團長認識對方,也不知是何許人?幸好我倆沒有動手。”

“那人剛剛還說認識你,你是不是記憶力不好,也許人家真的認識你?”

“看著是有些面熟,只是,沒有想到是誰,時間隔得太久了吧!”

“你呀,這個人一定不簡單,你也不好好想想,差點就被你害死了。”

……

王園帶著陽剛,在早上的雪地之上,划起三條車轍,把地上的雪壓得呱呱作響。但是,雪厚,依然是跑不快。

王團長一邊駕著車,一邊和陽剛攀談。

原來,錢銘興真的在幾天前,就交給了軍監處。那裡,其實就是一個專門看管犯事未判的軍人。

陽剛救了整個學府,還從空手套的人物裡面救出人來的事情,王團知道,在幾次軍事會議之上,還有人專門提起。對於錢銘興,他知道的並不是太多,只是聽說,這個人嘴硬得很,對於法庭給她的罪名,她不認,也不反駁。

但是,法庭已經掌握了她來自於小南,幫其殺人的證據,還幫著空手套混入煙城學府,差點就讓整個學府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打算終生監禁。

這種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暫時讓她不死,就是想要看看,他還有沒有同夥會來救她。

陽剛當然明白這樣的道理,只不過,依然有些接受不了這種事實,關鍵是,如果她真的是李友成的女兒,事情就有些麻煩。

出城之後,路不太平,加上雪地裡有些滑,偏三輪打了幾次滑,差點就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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