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進城,腰扎麻繩;買瓶汽水,不知道退瓶………”

這群囂張的土老帽引發了人們的反感,人群中不知道誰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惹的周圍人鬨堂大笑。【】

趙大明白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剛才那句話雖然聲音不大,卻剛巧飄進了他的耳朵。

“剛才那話是你說的不?”趙大明白陰沉著臉,對人群中一個有點粗壯的漢子說道。

“是啊,咋地?”粗壯漢子懶洋洋的說道,對趙大明白一臉的不屑。

“咋地?”趙大明白用升調重複了一句,接著突然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抽在粗壯男人的臉上。

“我草尼瑪!”

粗壯的漢子完全沒有預料到趙大明白說打就打,一個農村人進城竟然敢這麼橫?這完全出乎了粗壯漢子的意料。

挨了一下子以後粗壯漢子惱羞成怒,衝著趙大明白踹了一腳。

看著粗壯的漢子動手,周圍又有三四個年輕人向趙大明白衝了過去,感情人家也是組隊來的。

不過粗壯漢子這邊也就三四個人,充其量是個刷小副本的組合。人家趙家莊這邊可是呼呼啦啦二十多人,這陣容是去刷超級BOSS的。兩者的配備跟本不在一個級數上。

眼見趙大明白就要被人圍毆,趙家莊一干人等火速圍了上去,把那幾個人團團圍在了當中。

雖然趙家莊的人曾經被陳鐵柱打的落荒而逃,但是打架能像陳鐵柱那樣生猛的有幾個?再說當時跟陳鐵柱打架的時候,趙家莊這些人還是客場作戰?

雖然趙家莊的人當時敗了,但是自從趙家莊跟煤礦工人結仇以後,又有哪個煤礦工人敢去趙家莊?

趙家莊人的兇悍可不是說著玩的。

幾個主動挑釁的人被趙家莊一干人等圍在當中,被圈踢了足足有五分鐘,直踢的那幾個人踢的頭破血流,連連求饒。

“服了不?”趙大明白問。

“服了,服了。”粗壯漢子連連求饒。

“草尼瑪的,滾!”趙大明白說。

本來多數人對這一幫嗚嗚查查的土老帽都有點不屑,但是這群土老帽生猛的表現改變眾人了看法。打完架以後,眾人看向趙家莊這群人的眼神開始恭敬起來,恭敬中還帶著一些畏懼。

不是猛龍不過江,趙家莊這群刁民還真沒把陳鐵柱以外的人放在眼裡,就算來到了城裡,也一樣風塵吸張。

趙大明白一夥人打完架以後,直接分開人群衝著前面走過去。

越靠前,越容易買到彩電!

這幫農村人買彩電的心情比城裡人更迫切。

此時楊六郎跟楊七郎的車,停在人群的最前方,而且把唯一的口子堵得死死的,而陳銅柱跟尚文權就站在車後面。

剛才趙家莊一群人打架的時候,尚文權跟陳銅柱也看的津津有味。此刻見到趙大明白一夥人走了過來,尚文權老遠的就跟趙大明白打招呼:“哎呦,老趙挺橫啊,跑市裡立棍來了啊?”

“你咋也在這?”

趙大明白見到尚文權,回了一句。語氣裡居然還帶著一絲驚喜。

上次趙大明白跟著尚文權和沈天龍去完看守所以後,沈天龍又請這倆人喝了一頓酒。

酒桌上尚文權輕易的又折服了趙大明白,趙大明白當然不服氣,晚上的時候生拉硬拽的把尚文權給拽到了自己家,叫上本家幾個兄弟想要報仇,結果尚文權又是單刀赴會,凱旋而歸。

喝酒實在,為人仗義!這是趙大明白對尚文權的評價。

所以趙大明白現在對尚文權印象挺不錯,看見他覺得挺開心。

“哎呦,這不是練鐵布衫那個人嗎?捱打功夫練得不錯啊。”趙家莊的人開始跟尚文權開玩笑。

“那是,要不你們再試試?我趴到地上讓你們打,保證沒等打死我,先累死你們!”尚文權倒是不記仇,笑呵呵的跟趙家莊的人開著玩笑。

趙大明白見到尚文權,自然也不往前走了。趙家莊的人跟尚文權陳銅柱一起,就站在那輛皇色的天津大發車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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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人也越來越多。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在紅旗市冷到讓人害怕的冬季裡,這樣的好天氣可不多見。

八點十分,百貨大樓的門終於開啟了,經理手拿喇叭走了出來。

“同志們不要著急,彩電就在倉庫裡呢,現在正在盤貨。9點鐘準時開賣。請同志們看好自己的錢,咱們過年小偷也得過年啊。大家一定要加小心啊。”

百貨大樓經理還挺體貼,一句話把眾人說的心裡暖洋洋的。

“這次我們不但進了彩電,還進了錄音機跟音響,老少爺們們在這幹等著也不是辦法,我給老少爺們們放首歌,正好也請大家檢驗檢驗我們的產品質量!”

百貨大樓經理一番話說完,底下又想起了鬨堂叫好聲。這群人正等的無聊呢。

接上音箱,放入磁帶,錄音機裡面傳出了雄壯的歌聲。

咱們工人有力量;

嘿咱們工人有力量;

每天每日工作忙;

嘿每天每日工作忙;

“大家忙著啊,我去倉庫瞅瞅,9點準時開賣啊。”給大家放上歌曲以後,百貨大樓的經理又強調了一下時間,才轉身離開。

不得不說百貨大樓的經理算的上是很體貼,大家等的正無聊呢,他給放上了音樂,這是多好的事啊。

“這經理人不錯”

“是啊,是啊。”

等待購買彩電的群眾一邊聽著音樂,一邊誇獎著經理。但是事情就是這樣,沒有一個人能做到盡善盡美,面面俱到。有人誇他,自然就有人煩他。

煩他的是誰啊?

楊六郎跟楊七郎唄。

這小哥倆昨天晚上興奮的一宿都沒睡好,現在困勁上來了,正在車裡睡回籠覺呢。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把楊六郎給煩夠嗆。

“放個雞毛歌啊!”楊六郎嘴裡唸叨了一聲,隨手把軍大衣扯了扯,蒙在了頭上。

楊七郎的睡眠質量相對來說比他哥哥要好不少,那麼大的音樂聲竟然都沒把他吵醒,人家躺在車的後座上睡的呼呼的。

“燕舞,燕舞,一曲歌來一片情。”

收音機裡面的一曲“咱們工人有力量”剛剛唱完,街角處就傳來了一陣歌聲。一群搖滾青年以喇叭褲、蛤蟆鏡、扭著胯骨拍著腚的造型閃亮登場。

領頭的閉著眼睛,打著響指,嘴裡唱著當年最流行的廣告歌曲………

看到這群年輕人,擋路的群眾趕緊紛紛側身。

這群人忒搖滾、忒奔放,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搖滾青年當中領頭的就是霍磊。霍磊是礦區文化宮舞廳的二把手,也是霍炎的弟弟。霍炎如果大家沒有印象的話,老七可以友情提示一下,霍炎就是在大街上跟陳鐵柱對拼的那個狼尾。而霍磊,是他的親弟弟。

搖滾青年最重要的特質,就是奔放,就是無視禮法、我行我素。排隊這樣土老帽的事又怎麼能束縛住這群搖滾青年?

“誰他M把車停這了!”

霍磊看到楊六郎跟楊七郎的車牛B哄哄擋住了買彩電的唯一通道,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摟不住火,也是搖滾青年的一大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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