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誰他麼的這麼橫啊?”楊六郎嘴裡嘀咕了一聲,拎著大片刀就下了車。【】

楊七郎早上走的時候忘記帶刀了,赤手空拳的也跟了過來。

大罵楊六郎跟楊七郎的,是一個身高足足有1。85的彪形大漢,一臉的絡腮鬍子,滿臉的強橫之色。

雖然大漢看起來面目兇惡,但是這哥倆可不怕那個,人家楊六郎跟楊七郎從來都是跟比自己大的人打架。

“挺得色唄!”

楊七郎的態度也挺橫,上來就整了這麼一句。

看到楊六郎跟楊七郎走了下來,大漢臉上倒是一愣,他沒想到車上下來的竟然是倆孩子。

“哎呦,你拎著大片刀幹啥,要砍我唄?”大漢看著楊六郎手裡拎著大片刀,笑了。

“你要是得色我就砍你,剛才是你罵我來不?”楊六郎不依不饒。

“好好好,我剛才罵錯了,對不起行了吧。”大漢笑著說了一句。

他到不是怕了,他是覺得跟倆小孩子打架挺丟人。

“以後注意點,別跟誰都這麼橫?草尼瑪的!”楊七郎說道

“哎呦,還挺牛逼唄?”大漢一再忍讓,這小哥倆卻不依不饒,大漢也來了火氣。

“我們牛逼慣了,咋地吧”楊六郎斜著眼睛看著大漢,一臉的倨傲。

在紅旗市,“草尼瑪”三個字一般就等同於作戰宣言。

毫無徵兆的隨手一抽,大漢從褲腿處就抽出了一把狹長的剔骨鋼刀,衝著楊六郎的腦袋摟頭蓋頂就砍了過去。

楊六郎舉刀相迎,兩刀相撞當的一聲火星四濺。楊七郎手裡什麼也沒拿,可是一看動手了,反應也極為迅速,衝上去一拳就砸在大漢的腮幫子上。

臉上挨了一拳大漢毫不在乎,提刀衝著楊六郎又是一下子。大漢也是身經百戰,拼著受幾下拳腳,先把拿刀的放倒才是正理,畢竟刀的威脅比拳腳大的多。

“草,你們都給我住手。”

正在三個人打成一團的時候,一個濃眉大眼的漢子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大喊。竟然絲毫不顧危險的跑到三個人中間,舉起雙手在空中一頓瞎呼啦,終於隔開了這三個人。這個濃眉大眼的漢子正是尚文權。

“草,你閃開點,我砍死這倆小比崽子。”

大漢此時被楊七郎給打了幾拳,火氣正大著呢。

“你可省省吧,這倆孩子是老四的小兄弟,天鳳住院的時候他們可沒少去。”尚文權著急的替楊七郎跟楊六郎解釋道。

跟楊六郎楊七郎打架的大漢,正是陳鐵柱的三哥——陳銅柱,他今天也來買電視。看見楊六郎跟楊七郎堵著路口隨口就罵了這麼一句,結果幾個人稀裡糊塗的打了一架。

“你們兩個,快上車上呆著去吧!”

在醫院裡尚文權跟楊六郎楊七郎碰到過好幾次,也算是熟悉,隨口跟楊六郎楊七郎說了一句。

“哼”

楊六郎跟楊七郎哼了一聲,表示了一下不滿,然後轉身上車了。

雖然被楊七郎打了幾拳,但是尚文權解釋開了,陳銅柱就釋然了。畢竟這麼大一個人了,跟一個孩子實在沒啥計較的。

“老尚啊,你現在混的挺明白啊,我看這倆小子長大了也是殺人放火的料,咋還這麼聽你話呢?你讓上車就上車?”

陳銅柱揉著腮幫子,跟尚文權在那扯淡。

“那是,我是誰啊?你看你家老四服過誰?他不就服我嗎?”尚文權得意洋洋的又開始吹牛逼。

不得不說拉架也是一個技術活,沈天龍跟王超打架的時候,連公安局的局長都拉不開,李國東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倆人拉開。相對之下尚文權一出現,說幾句話,揮揮手就舉重若輕的就搞定了楊氏兄弟跟陳銅柱,頗有點“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味道。

但是得意歸得意,其實現在尚文權心裡現在也納悶呢。他根本沒想到老楊家那兩個小狼崽子能這麼聽自己的話。

陳銅柱倒是好說,倆人透過陳鐵柱認識以後,只要是尚文權來市裡,那肯定得找陳銅柱喝一頓酒,倆人相處的本身就不錯。再加上尚文權七顧茅廬勇闖趙家莊的事,陳銅柱更是被尚文權感動的一塌糊塗,倆人喝酒的時候經常喝著喝著陳銅柱就哭了。

當然,陳銅柱哭到也不一定是感動的,也有可能是被尚文權給喝的。畢竟尚文權那酒量真不是蓋的。

沈天鳳住院的時候,楊六郎楊七郎這倆小狼崽子雖然跟尚文權有過幾面之緣,但也就是說說話而已,談不上有什麼交情。之所以這次這麼聽尚文權的話,當然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二回子。

前文說過,尚文權這樣過分認真的人一般不太招人待見,平時在井口也有不少人罵他煞筆。

這些人罵他,那當然是因為不瞭解他。瞭解了他以後,大家就開始揍他了。譬如陳鐵柱跟二回子跟趙大明白。但是當大家真正的、深刻的理解了這個人以後,肯定不會再揍他,而是會對他產生深深的敬佩之情。

“我告訴你們啊,咱們礦上除了王術平以外,還有一個人絕對不能惹。”二回子跟楊六郎楊七郎說。

“誰啊?”

“尚文權!”

“他是誰啊,這麼牛逼?”

“恩,我認為他是我見過最牛逼的人,在某種程度甚至比王術平還牛逼。”二回子嘴裡叼著大前門,眼睛斜視四十五度,眼神裡充滿了憂傷。思緒飛揚,彷彿又回想起了那個雨後初晴的那個傍晚。

楊六郎跟楊七郎自幼就把二回子視若神明,對二哥的話當然深信不疑。所以看到是尚文權拉架以後,楊六郎跟楊七郎也很給面子停下了手。

楊六郎楊七郎跟陳銅柱打架的時候也就剛到七點,打完架之後這倆小崽子上車上睡回籠覺去了,尚文權跟陳銅柱在外面站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一會陸續的開始有人也來到了現場。

還不到七點半,百貨大樓前面就已經聚集了有一百多人,沒辦法,彩電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

人越聚越多,相識的人不停的打著招呼,聊著天,百貨大樓的門前越發的熱鬧起來。

“架!架!籲~~”隨著幾聲趕馬車的吆喝聲,一個奇怪的隊伍也來到了百貨大樓附近。三輛馬車停下,從馬車上跳下了十四五個農村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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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馬車的有幾個騎著腳踏車的,也是一副農村人的打扮。一行人呼呼啦啦的足有二十多人,衝著人群走來。

“草,人挺多啊。都讓開點。”

這群人邊走邊大聲吆喝著。

當時的社會條件下,一般農村人進城都會有一種莫名的自卑感,做事說話一般都畏畏縮縮的。

但是這群人卻一反常態,趾高氣揚的就走進了人群。

領頭的人臉色蠟黃,掃帚眉,死魚眼,長得一臉的苦相,正是趙家莊的趙大明白。跟趙大明白一起的這些人都是他的本家,也是當年在礦上血戰陳鐵柱的主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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