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裡一律採用的歐式風格的餐桌,上面刻有西方古代文明的雕花,還有很多突出的勾欄作裝飾。不巧的是張純禎恰好靠在雕花的位置旁邊,更不巧的是她今天穿的旗袍開衩處是用一個盤紐鑲邊的。

她平日裡自己做旗袍的時候,一般會省掉在開衩處繡上盤紐的這個步驟,因為這個工藝有些複雜,平日裡穿的旗袍都比較生活化,能簡則簡。

今日難得穿了一件製作這麼精良的禮服,沒想到它的點睛之處倒是成了累贅。

張純禎低著頭,仔細地解盤紐的結,為了美觀這個盤紐做得特別地小,想解開實在是考驗她的耐心。她咬著唇,有些著急。

瞿繼寬也靠近了過來,知道了她的問題所在後,發現她半天都沒能把結給解開,主動地說:

“要不我來吧?”

張純禎把手鬆開了,他因為比張純禎要高,所以只能彎著腰,聚精會神地擺弄著那個盤紐。

張純禎看到他認真的樣子,因為盤紐被掛住的窘迫也瞬間一掃而光,有他在身邊,似乎莫名的心安呢。

其實讓他來解這個盤紐,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他的手比她要大得多,遠不如她的小手來解這個東西方便。不過她就是喜歡看他為自己忙碌的樣子,為自己著急的樣子。

他笨拙地舔了下嘴唇,直到把盤紐上的細線鼓搗得混亂了,仍沒有一絲要解開的跡象,彷彿越弄越迷糊了似的。

張純禎看到他的額前甚至都急出了一層密密的細汗,不禁笑出了聲,這人剛才在臺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振振有詞的,怎麼就在一個盤紐上犯了難呢。

瞿繼寬聽到了她的笑聲,無奈地看向她:

“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張純禎抬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汗,手指滑到了他右眉骨間那個很淡的痣上,一般地情況下很難發現,只有以他們現在的這個距離,才能看見。

張純禎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這顆痣,明明什麼觸感都沒有,卻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說:

“你這顆痣好性感。”

瞿繼寬愣了一下,她在這麼近的距離裡說這麼露骨的話,還真讓他有些消化不了,只能裝作沒有聽見,臉色微紅地低頭繼續和盤紐做鬥爭。

而張純禎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似的,手指跟著他的頭移動著,仍專心地玩著他眉骨的那顆痣。他覺得被她碰到的地方十分地癢,本來解不開結他就有些著急,她還讓他分心,只能對她說:

“別鬧。”

張純禎笑了笑,沒有理會他的話,仍放肆地用手指在他的眉骨上畫圈。他只能蹲下來,躲過她的手,換了個角度解盤紐,他決定把桌子伸出來的那支勾花給掰斷。

張純禎看到他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也就沒有再逗他了,把注意力專注到他的手上。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瞿繼寬抿著唇,這桌子的質量實在是太好了,無論他怎麼用力,連個裂縫都不曾看見。

於是他加大了力度,只聽到“嘶”的一聲,然後他們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瞿繼寬一心急,導致施力的方向沒掌控好,竟然將張純禎的旗袍給撕裂了,露出了她光滑嫩白的大腿,張純禎臉色有些懵,而瞿繼寬咽了下口水,臉色發燙,連忙把眼睛移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忽然他們二人周圍的聲音變得喧鬧了起來,兩人下意識地望了望四周,發現所有人都正盯著他們,眼神裡有著說不出的曖昧,還有鄙夷。

瞿繼寬和張純禎對視了一眼,同時意識到二人此時地動作,當真是十分地耐人尋味。瞿繼寬半蹲在張純禎的身下,面向著她的旗袍開衩處,好像是……在看她的大腿?

幸虧瞿繼寬的腦袋把撕裂的地方擋住了,其餘人還沒發現這個問題。瞿繼寬眼疾手快地用手把撕裂的地方給揪住,連忙站起身來,把張純禎樓到了自己的懷裡,把她整個人都擋住,不讓別人看到。

此舉又引起了場內的一陣譁然,在眾人的眼裡,瞿繼寬手的動作好像是公然地在摸張純禎的大腿,而張純禎並沒有一絲的反抗,眾人對這一對男女的放蕩舉措表示震驚。

“砰”地一聲,袁叔寧手裡裝著香檳的酒杯不小心滑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她帶著顫音地說:

“你們……你們是在幹什麼……”

袁叔寧這邊的動靜徹底地吸引了場內所有人的注意,不少人停下了交談和舞步,好奇地朝瞿繼寬二人的地方圍了過來。

杜孝綸帶著馮賴儀往人群的最裡面擠著,看到瞿繼寬和張純禎二人親密地動作後,他驚訝得不禁吹了個口哨,心想,瞿繼寬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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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賴儀則是捂著嘴,張大了眼睛,顯然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他們二人的舉措。

瞿繼寬嘆了口氣,沒想到會把事情鬧得這麼大,他突然想到靠在他懷裡張純禎似乎很久都沒有說話了,她不會暈了過去吧?

他連忙微微後退了一小步,想看看她的情況,沒想到她正一臉享受地閉著眼睛,嗅著什麼。她意識到瞿繼寬的退後,有些不耐地睜開眼睛,說: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真好聞,讓我再聞聞!”

瞿繼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想到在這麼緊急的時刻,她還有心思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衝她翻了一白眼:

“你想想現在怎麼辦吧,旁邊圍著的都是人,我們怎麼出去?”

張純禎嘟著嘴:“都怪你,把我的裙子撕爛了,你要負責。

瞿繼寬尷尬地回答:“是是是,都怪我,我再給你買一條新的裙子賠罪。”

張純禎的眼睛一亮:“再?這裙子是你買給我的嗎?”

瞿繼寬環顧了一下四周,人越來越多了,隨意地說:“是我買的,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等會……”

“我說的不是要你重新給我買件裙子的負責,我要你對我這個人負責。”他的話被張純禎給打斷了。

他心頭一震,望著她的眼睛,發現她的瞳孔特別地清澈,泛著固執,滿臉的認真。

他很動容,但總有些東西在阻止他的感性生長,他總是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他知道她要的負責是什麼意思,她想和他在一起。

但是這一次,他又逃了,他轉移著話題說:

“我是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哥,現在這個情況對我來說倒是無所謂,你怎麼辦?我們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是長久之計。”

張純禎的眼裡寫滿了失望,顯然是對他的逃避感到寒心。瞿繼寬不敢看她的眼睛,腦子裡瘋狂地想著各種對策。

張純禎不再看他,聲音有些冷:

“你站開。”

瞿繼寬搖了搖頭,把她護得更嚴實,擔心地說:

“不行,你要是一個人走出去,裙子裂開的樣子被大家看到不太好。”

張純禎心裡一暖,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真的不想離開,但是想到他眼神裡的逃避,她的心裡就一酸,猛地推開他。

瞿繼寬猝不及防地被推倒了一邊,他緊握撕裂處的手也不小心放開了。所有人都譁然,看著張純禎的眼神都帶著蔑視的味道,沒想到她秀雅恬美的外表下竟然這麼放蕩,光天化日地和男人幹些不光明的勾當。

張純禎無視了眾人對她鄙夷的眼光,做出了一個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舉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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