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天的時候,馬清和柳伊收拾行李準備回北方。

這邊的專案已經啟動了,剩下的交給米露所在的銷售部門就可以了,他們要回公司開始著手流量以及系統方面的工作。

馬清收拾完行李,來到柳伊的房門前。

咚咚咚——

“穿衣服沒?”馬清打著哈欠問道。

咔嚓——

門被反鎖了。

“幹啥呢啊?”馬清嘟囔著。

柳伊不語。

“得多久啊?”馬清問。

“十分鐘。”柳伊道。

馬清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現在是早上七點鐘整,柳伊說十分鐘的話……那就是八點了。

女人就是這樣,化妝十分鐘,約等於一個小時。

男人也差不多,打遊戲十分鐘,約等於一個小時。

時間充裕的很,馬清就帶著兩條狗子到海邊轉轉。

一個小時後,馬清回來,剛坐在沙發上,屁股還沒坐惹乎,柳伊推開臥室的門,她化了妝,穿著的衣服也和來的時候一樣,彩虹毛衣,戴著一頂兔耳朵帽子。

馬清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道,“這麼快?”

柳伊知道馬清在嘲諷她,她瞪了一眼馬清,將手中的行李箱丟到馬清身前。

“你是助理。”柳伊冷聲道。

說罷,柳伊喚過來南一和大哥,牽著它們走出客房。

馬清看了看眼前的行李箱,沒好氣的嘟囔著,“也不知道我這助理一天能賺多少錢,哎……”

……

……

機場。

候機的時候,柳伊審閱著各種各樣的檔案,馬清則是坐在柳伊的身邊,臂膀掛在椅子的靠背上,屬於半躺的造型。

太無聊了,馬清就捏著柳伊帽子上的兔耳朵開關,捏一下,柳伊頭頂的兔耳朵就立起來一下,如此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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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伊心煩,打飛馬清的賊手。

馬清也不在意,等柳伊看檔案入神,就又捏起那個毛絨開關。

柳伊耐心被磨光了,也就懶得理馬清,任由頭等的兔耳朵豎起又趴下。

旁人見狀,羨慕不已,羨慕著馬清能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女朋友。

倒是馬清不以為然,他就是太無聊了,沒事兒拿柳伊開開心,看她氣急敗壞追著自己打其實挺解悶的,但要說柳伊懶得理自己,反而沒了樂子,捏著她兔耳朵開關,全當打發時間了。

……

……

到了北方,天氣就變得涼許多。

剛下飛機,秋風撲面而來,打透了柳伊的毛衣。

柳伊抖了抖身子,試圖把身上的涼氣抖下去,可效果不明顯。

這時候,一件外套忽然披在柳伊香肩上,溫熱的外套披在柳伊的身上,將那些涼氣徹徹底底的隔開了。

柳伊抬頭看了一眼那張賤兮兮的臉,又看了看他那只握著自己肩膀的手。

“髒不髒。”柳伊沒好氣的道。

說罷,柳伊打飛馬清的手,瞪了他一眼,用馬清的外套裹了裹自己的身體,走了。

“髒還穿。”

馬清拽著行李箱跟了上去。

回到小區。

馬清停了一腳,看著小區這破舊的大鐵門,忽然倍感親切,雖說這裡沒有海邊景色優美,自己也嚮往海邊奢華的美景,但只有這裡才能讓馬清有一種家的感覺,破舊是破舊點,可它卻有著一種年代感,就像是古蹟,那種歲月感會讓人心慢下來。

門衛老頭穿著一件破舊的大衣,它看起來不像是買的,估計是年輕時妻子給做的棉襖,不乾不淨的、笨笨的,可卻比那些名牌暖和的多。

老頭把雙手揣進袖子裡,坐在那裡,困的直點頭。

馬清要走過去,卻被柳伊攔住了。

“人家睡了,別打攪。”柳伊道。

“那更得喊醒了。”馬清嬉皮笑臉的說道,“這麼涼的天,感冒了怎麼辦?”

柳伊不好多說什麼,因為馬清說的對,受涼了,得不償失,然而……不論怎麼看,馬清叫醒老人都不像是善意的,有點撩閒的意思。

“老頭!”馬清吆喝著。

老頭醒了,他不抬頭,只抬眸,看了一眼馬清,又閉上眼睛了。

“春困秋乏,你這不太對勁啊。”馬清嬉皮笑臉的坐在老頭身邊。

老頭不語。

馬清抱著老頭的肩膀,另一只手摸進懷裡,然後從裡頭翻出來一盒茶葉。

老頭瞄一眼,他識貨,一眼就瞧得這是好茶。

老頭清了清嗓子,有些端不住了。

“你那兩條狗,鬧挺,老宋太太家差點讓它倆給拆了。”老頭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馬清哈哈大笑,“添麻煩了,添麻煩了,這不都是帶東西回來的麼。”說著,馬清拍了拍手中的茶葉。

“嗯。”老頭從嗓子眼裡抿了一聲,隨後看了一眼那邊披著馬清外套的柳伊,“行了,回家吧,外面涼,別給姑娘吹感冒了。”

“嗯,行。”馬清把茶葉放在老頭的桌子上,這便起身走了。

走進小區,在小區的中央,有一顆銀杏樹。

樹之大,五層樓高,立在小區中央可蓋過所有小石路。

所以,這小區裡只有這麼一顆銀杏樹,也沒有地方容納第二顆。

每逢秋天,古樹就滿身金黃,地面被鋪上一層金黃色的葉子。

小區的人對這棵樹有感情,不叫人掃,因為金黃色地面看起來更乾淨。

在這顆樹下,有一處石桌,石桌圍滿了老頭,一個個捏著下巴面色凝重的看著石桌,石桌上面有著天下局勢——象棋!

柳伊來時是夏季,這裡青山綠水的。

出去玩半個多月,再回來,這又是新的光景。

她看著眼前的美景,沉迷了。

她覺得不掃落葉是對的,因為踩上去是鬆軟的,是沙沙的聲音。

“美吧?”馬清笑道。

“你閉嘴。”柳伊冷聲道。

她覺得,這麼好看的樹,馬清的聲音在這裡太有煞風景了。

馬清賤兮兮的摟住柳伊的蠻腰,他指著那邊的金色的樹。

“看見沒!”

“金黃色的。”

“它像不像糞池大爆炸?”

“噗!”

“糞池,大爆炸!”

馬清指著地面上的黃金色。

“看!”

“像不像糞湯?”

馬清不說則已,一說起來,柳伊倒也覺得有些像,可是這麼美,你給我說這種比喻?儘管知道是在開玩笑,但這玩笑太貼切了,越看越像是糞池大爆炸,全然美景之感。

這是柳伊忍不了的事情,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馬清侮辱了祖國的大好河山。

“你個變態!”

“你就是找揍!”柳伊大罵。

“哈哈哈哈哈……”馬清一看柳伊生氣,笑的更來勁。

柳伊追著馬清打,兩人跑在這落葉上,不光是有笑聲和叫罵聲,還有沙沙的銀杏葉子聲。

馬清繞著大樹跑,柳伊在後頭咬牙切齒的追著。大哥和南一覺得有意思,也跟著追。

兩人帶著狗子繞了一圈兒又一圈兒,給正在下象棋的老頭們都給饒暈了。

馬清跑了一會兒,見得差不多了,就停了下來。

有些時候是馬清讓著柳伊的,給她掐是因為他也知道自己是純心噁心她,事後讓她也稍微平衡平衡。

柳伊追上馬清,掐住馬清的腰,可勁兒的擰。

“你嘴怎麼這麼碎!”柳伊氣呼呼的看著馬清,“這裡這麼美,你非得說是……”說到後文,柳伊難以啟齒。

馬清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叫著疼。

老頭們看著這對兒打情罵俏的小兩口,臉上也露出美滋滋的笑容。

“小馬清回來啦?”

“嗯,回來了。”馬清笑道。

“帶媳婦出去玩的開心不啊?”

“嗯,開心。”馬清笑道。

柳伊慌忙放開馬清,矜持的朝各位長輩欠身點頭,恬靜可人的模樣任誰看這都是一個守規矩的好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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