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的盔甲樣式繁多,明代軍士服飾有一種胖襖,其制:“長齊膝,窄袖,內實以棉花”,顏色所為紅,所以又稱“紅胖襖”。騎士多穿對襟,以便乘馬。作戰用兜鍪,多用銅鐵製造,很少用皮革。將官所穿鎧甲,也以銅鐵為之,甲片的形狀,多為“山”字紋,製作精密,穿著輕便。兵士則穿鎖字甲,在腰部以下,還配有鐵網裙和網褲,足穿鐵網靴。盔甲這種東西,在冷兵器時代如果能有一件質量好的,哪可是絕對了不起的事情,這在戰鬥之中就是救命的裝備。呂爍之所以有些嫉妒鐵衛們的穿著,是因為他作為一名被排擠的戚家軍將領,已經多年沒有更換過甲冑。他的盔甲內部早就已經到處都是破損,防護的效果大大降低,沒辦法別說他,就是堡守馬濤的盔甲具他所知都已經是補了又補的,而下面兵卒們的就跟不用說,內部網狀的鐵護甲早就已經殘破不堪。不過就算是大明王朝最新的盔甲,恐怕同這幫遼東武士比也要差了一大截,看看他們的盔甲,哪整塊鋼鐵鑄就的板甲就先不說了,那種用料龐大的裝備在呂爍看來就是傳奇,只是回頭說說鎖甲,這鎖甲所用的材料以呂爍的經驗一眼就能判斷可是上好的材料,各個形狀大小一致,這種盔甲在大明王朝只有將軍級別的才能使用,可現在看來在鐵衛之中普通兵卒也能擁有,如此強大的裝備又怎麼能不讓呂爍眼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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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邊上的龍天羽看到了呂爍的表情,知道作為一名軍人,尤其是像呂爍這種在戰場上見過生死,從屍山血海中滾爬出來的老軍人,對一件能夠防護自己質量良好的盔甲有多麼執著的念頭。他笑了笑,走上前去,拍了拍呂爍的肩膀說道:“放心吧,等回到遼東去,這樣的盔甲你們一人一件,到時候就別嫌太重了哦?”聽龍天羽這麼一說,呂爍用又是懷疑的又是高興的眼光看著他,心裡面想到:這種盔甲難道黑小子麾下人手一件?不可能吧,要真是人手一件,哪需要多大的財力和物力,這麼精良的盔甲別說一小小的東廠顆管事的手下能有幾幅,就是當年進京獻俘,看到的大漢將軍的盔甲恐怕也沒有如此精細的做工,在呂爍的內心深處對這種好事是不大信任的,認為龍天羽多少有糊弄他們的意思。龍天羽自然也看出了呂爍的想法,只是這種事情時間能夠驗證一切,自己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於是也不再與呂爍糾纏什麼盔甲之類的事情,回過頭去觀看到底手下對房屋的進攻準備做的如何。

野尻太郎說起來還是一名武士,只是在倭國武士雖然多,但是從根本上看佔武士大多數的是中下級小人物,他們如果不能依靠一位有錢有勢的主公,生活往往是在窮困中勉強維持。在江戶時代的一個笑話說:“小武士的家裡除了被子和鍋,還有一塊大石頭,因為當他感到冷的時候,可以舉石頭取暖。”倘若依附的主公犯了事被開革,或是主公的財政困難必須削減人手,低階武士們就只能成為浪人,有的便去為黑社會之類的勢力作打手,成為“用心棒”。浪人是倭國社會重要的不安定因素。為了避免國內矛盾的激化,官方就常常預設或慫恿浪人的對外武裝侵略。而一八五八年前後正是日本最動盪的時期,魔王織田信長被殺,為了日本原本被壓服的各種勢力野心重新冒了出來,而野尻太郎就是在這動盪的時期裡面,成為了一名失去領主的浪人,他的主公平鄉六衛在萬曆十五年初,倭國天正十三年末,人取橋之戰中被一隻流箭所傷,當場身亡。家主的死亡,導致家臣四分五裂,家主的兒子爭權奪利,這個時候誰還管得到他這種生活在最下層的小武士,平鄉家為了減少財政負擔,自然只能將哪些對家族沒有貢獻,又或是不重要的武士開革出去,很不幸,野尻太郎就成了開革的首先物件,他沒有關係,也不會拍馬,本事更不強悍,膽子還小,每次出戰都縮在後面,衝鋒他是最後面的,逃跑他是最前面的,如此之人怎麼能不被開除。從平鄉家出來之後,他又去了幾處其他的勢力請求加入,可象他這種野武士,又沒有名氣,又沒有過硬的本事,也沒有人大人物或是熟人的推薦,自然不會被人所吸收看重,於是野尻太郎在第四次應徵新工作失敗之後,就正式的光榮的加入了浪人這一偉大的行業,成為了倭國無數破產武士中的一員。

在經過兩個月餓著肚子過日子的時光之後,野尻太郎流浪回了家鄉。正是這次回家讓野尻太郎遇到了一個意外的機會,找到了黑暗中的光明。一名在大明流浪的童年夥伴村下前樹回到了家鄉,這位童年的夥伴一身光鮮,別的不說就說他腰上的太刀就不用一般,和自己弄來的那吧鄉下鐵匠隨意敲打的樣子貨是完全不同的,絕對能值五百貫以上,跟別說回鄉之後大手大腳的花錢讓人見了無比羨慕,並且整天吹噓明朝的女人皮膚多麼鮮嫩,明朝的錢多麼容易賺。這位童年夥伴的富貴情景深深刺激了野尻太郎,而大明哪個傳說中遍地都是黃金的地方更是讓餓著肚子的野尻太郎嚮往,於是在一個深夜,野尻太郎悄悄的來到了村下前樹的家中,深深的跪拜在這位從前童年夥伴的腳下,請求他能給自己一條出路,讓自己擺脫眼下困窘,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局面。其實要是說起來,村上前樹是不願意照顧野尻太郎的,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位幼年的童伴除了吃喝之外,恐怕只有哪膽子值得一提,當然膽子值得一提的不是膽大而是膽小,可不管怎麼樣,如此一位童年的夥伴跪伏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感覺太爽了,在這種快感的驅使之下,村上前樹答應了野尻太郎的請求,帶他一起去大明流浪。

所謂流浪,其實野尻太郎心裡面也很清楚,就是出去當盜匪,什麼流浪哪都是說起來好聽的罷了,不過是給自己的行為掛上了一層遮羞布罷了。可從野尻太郎的心裡面根本沒有認為做盜匪有什麼不對的,因為在倭國,不是他一個人,也不是村上前樹一個人,而是有相當多的人都走海路去明國搶掠,然後回到倭國成為了大富翁,有這些前人的榜樣,他這種做後輩的自然也希望能走上這麼一條快速致富的康莊大道。但是來到海盜窩之中,野尻太郎失望了,這裡的而一切都是需要自己去獲得的,沒有餉銀,沒有女人,沒有住房,什麼都沒有,除非你去搶奪,除非你肯去拼命,要不然在這裡依然是過著國內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依然是沒有女人肯給你暖被窩,雖然村上前樹願意給自己提供最低的生活標準,一碗米飯,一根鹹魚,但是這可不是野尻太郎所期盼的,他到大明來是想要致富的,是要發財的,是要嚐嚐傳說中肌膚鮮嫩無比的明國女人的,而不是到這裡來延續國內窮苦生活的。

事實上在他在不久後,等到了這個機會。一天,野尻太郎起床,哦,這個起床不過是將掩蓋在身上的稻草扒拉開,作為一名浪人,還是靠人施捨過活的浪人,野尻太郎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要的太多,起床之後,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一天兩餐的生活讓他飢餓無比,咽了咽口水,嘆了口氣,用勁將扎腰的草繩緊了緊,他似乎在安慰自己的正在造反的腸胃,離童年夥伴所供應的餐飯還有兩個多時辰,野尻太郎不得不咕咚咕咚喝了半瓢的涼水,衝去自己的飢餓感,這是他在多年捱餓的過程中早就已經學會了的經驗。晃晃悠悠的出門,迎面而來是溫暖的帶著絲絲鹹味的海風,不知怎麼了,野尻太郎問著這鹹乎乎的海風似乎就想起了香噴噴的魚幹。當他剛走出在街上沒兩步,就看到街道盡頭有一處告示板面前站滿了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麼,野尻太郎很是好奇的走上前去,好不容擠進人群看了看,見告示板之上是用明國和日本文字寫成的告示,野尻是個文盲,別說他,大部分他所接觸的倭人武士都不識字,於是他問著邊上識字的倭人這是什麼,哪位倭人告訴他,這個告示上寫著,海盜窩裡最大的老大海龍王徵募勇士,進大明內陸去圍殺一名據說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只要保命每個人就能有十兩銀子拿,還能得到一身良好的武器裝備,野尻太郎一聽,立刻心動了起來,十兩銀子哪是啥概念,也許對於海龍王來說不過是一頓飯的代價,但對於野尻太郎來說卻他一輩子也沒見過的鉅款,更何況還有發一身好裝備,如此誘惑怎麼能不讓人動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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