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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秦淮如、劉嵐都沒有上門,楊瀟也無所事事。閒著也是閒著,隨手打了幾套廚刀,幾把削皮刀和去魚鱗的工具,靈光一現還精心打了把老樣式的剃鬚刀,試試效果還真不錯。除了給送了牛宋二位的其他就放在屋裡,等待有緣人。

這天想著入秋進山,玩玩弓狩吧,怕不好解釋也沒做滑輪弓。就自己琢磨做了現代分體反曲樣式,這不剛把弓片固定定型。婁曉娥騎腳踏車找了過來,看見楊瀟穿個背心認真幹活的樣子,婁曉娥輕咬嘴唇,紅暈佈滿面容。

楊瀟回頭看著婁曉娥嬌羞的樣子,神情恍惚了一下,笑著露出了一口白牙:“曉娥你怎麼來了?”婁曉娥驕傲的回道:“你不來找我,我就來找你!”

楊瀟笑著搖搖頭,這幾天想著秦淮如劉嵐的事,也沒心思去婁家。沒想到這小姑娘直接找上門了,結合電視劇也明白這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

“這邊太亂了,去辦公室那邊聊吧。”放下手裡的活,楊瀟把人領到了辦公室外廊陰涼地方坐下,又給婁曉娥切了個香瓜放盤子裡,拿叉子讓她叉著吃。牛宋二位大姐探頭探腦的就給她們介紹了一下。兩人幹坐著尬聊也窘迫。楊瀟就一邊跟婁曉娥聊天,一邊提了水把狗子喚過來洗澡。

婁曉娥聽到狗子一個叫富貴一個叫翠花,感覺不可思議,就試著喊了幾聲,沒想到真回應,哈哈大笑。怎麼會有人給狗子起這麼個名字呀~楊瀟樂呵呵回應:“反正狗子也不會知道啥意思,肯定是我怎麼高興怎麼叫唄。”

看楊瀟的賴皮樣子,婁曉娥嘴皮輕吐:“大無賴”,“哈哈哈,你這可不行。我能聽得懂,你可不能給我起這麼個外號。”楊瀟更賴皮。

大概從來沒有人跟婁曉娥用這種語氣方式說話,婁曉娥楞的不知道怎麼回應,瞬間羞紅了臉。楊瀟又來了一句:“看你現在的樣子,叫小蘋果比較合適。”婁曉娥氣急,過來拍打楊瀟肩膀。楊瀟趁機抓住婁曉娥的手,羞得她低下了頭。

中午到飯點飯點沒讓婁曉娥走,問了能不能吃辣後,拿出前兩天做的烤盤,挑了條火頭處理好,把配菜先熗鍋炒半熟,扯下鍋後擺上烤盤烤魚,快好的時候把配菜填充到魚和烤盤的空隙,讓菜吸收魚汁。

好了也沒端進屋,就把桌子擺在外廊,燜上米飯後,等烤盤不熱了兩人先吃起烤魚來。也不知道婁曉娥是真心餓了,還是很對口味,筷子不停,吃的汗流浹背。

最後添了點米飯,兩人把烤盤清空了,最後一人一碗海帶湯慢慢的喝著。楊瀟嘆了口氣,婁曉娥問怎麼了。楊瀟道:“太能吃養活不起呀~”

婁曉娥一下嗆住了,使勁咳嗽。楊瀟趕緊過去幫了拍背“開玩笑的,別急,開玩笑的。”婁曉娥的眼淚都下來了,楊瀟又端湯給她順了順。這才冒出一句:“不要你養活,我爸有錢會給很多陪嫁的!”

楊瀟楞楞的看著她,婁曉娥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說了啥,捂著臉再也不抬頭。最後楊瀟一邊說著小話,一遍收拾桌子,好一會才哄好。

看婁曉娥打哈欠,就把床上的涼蓆擦了一遍,又兌了一盆溫水,拿出一個新毛巾道:“吃飯流了好多汗,擦洗一下在這休息一會,我那邊還有活沒做完。”說完轉身出去,輕輕帶上了房門。隨後屋外就傳來隱約的敲擊聲。

傾頭聽著外面的敲擊聲,婁曉娥才悄悄的拴上門,去了外衣擦洗一翻後上榻休息了。過了一會楊瀟估摸著婁曉娥這會該睡著,才放下錘子,剛才是怕婁曉娥擔心才故意弄出的動靜,怎麼說也是剛認識的兩個人,姑娘心裡有些不安也算正常。

本來應該是楊瀟主動約人家的,結果還是讓人家姑娘主動上了門。楊瀟有些過意不去,在農場商場裡買了些鞣製好的多基利亞草纖維編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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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曉娥估計是上午有點興奮過度,一覺睡到下午快4點才起。擦了把臉後悄悄的走到楊瀟身後,看楊瀟正拿了一節小木頭短棍在拋光上蠟。楊瀟轉過身體看著婁曉娥說了一聲醒了?讓後從腳下端上來一個舊報紙糊的紙盒,遞給婁曉娥。

婁曉娥接過來,在楊瀟的示意下開啟,取出一頂簷寬10釐米左右的平頂乳白色草帽,一根鵝黃色的緞帶在側面打了個蝴蝶結。婁曉娥一下就喜歡上了,捧在手裡連聲問:“哪買的,我怎麼沒見過這種樣式?”

楊瀟說沒有地方賣這是自己手編的,兩人確定關係,自己沒有主動約她,結果讓一個女孩子主動,覺得非常愧疚。所以親手做了這頂帽子送給她賠禮。婁曉娥目含水色的望著楊瀟,兩人就這樣靜靜望著對方。

忽然婁曉娥把帽子帶上在頭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問楊瀟:“好看嗎?”楊瀟認真的回道:“好看”,之後婁曉娥就開心的圍著楊瀟說些趣事,楊瀟一邊繼續手上的活一邊回應。兩人之間的陌生感好像一下消失了,都進入了放鬆狀態,沒有了開始時的忐忑和小心翼翼。

等著牛姐過來招呼下班回家,楊瀟才結束手上的工作。把成品遞給婁曉娥,一個直徑4釐米長約20釐米的黃梨木短棍,一頭掛著一個紅色同心結,1/3處鑲著一個銅圈,上面篆刻了一個隸書楊字。

見婁曉娥不明白用途,就接過在銅圈處螺紋擰開,內部是一個直徑3釐米的空腔,又把婁曉娥的帽子取下,曲捲起來放了進去,擰上後遞給她。

“這是一個帽桶,編這頂帽子的草是一種獨特的植物,卷起來放多久也不會皺褶。”楊瀟又示意婁曉娥取出帽子,照做後,帽子果然一點皺褶、壓痕也沒有。楊瀟把帽子給婁曉娥帶上後,拍了拍婁曉娥的肩膀道:“該回家了,我送你。”婁曉娥吐了下舌頭點點頭。

二人各自騎著腳踏車,一路有說有笑的來到婁家。楊瀟也進門拜見了婁氏夫婦,婁曉娥擠在婁太太坐著的沙發扶手上,向婁太太展示自己的草帽。四人說笑著,楊瀟正要起身告別,婁家的保姆走進來叫飯。楊瀟皺了皺眉,被婁先生看在眼裡。

推辭不過,楊瀟被留下共進晚餐。中途氣氛很融洽,飯後婁先生邀楊瀟去書房品茶。在書房二人茶過一盞,婁先生問:“小楊看不慣婁家的生活方式?覺得保姆是剝削?”

楊瀟一愣搖頭道:“這到沒有,我沒參軍前家裡也有服務員。”

見婁先生點頭後,猶豫一下又說了一句:“當下太顯眼了。”

婁先生思索著半天沒說話,楊瀟告辭出來,跟婁家母女打了招呼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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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婁曉娥的關係一下子進入了快車道,婁曉娥幾乎每天上午最遲飯點前必到,兩人甜蜜吃過午飯,婁曉娥就會佔據楊瀟的宿舍休息,楊瀟要不就是作作手工,要不就是跟狗子一起在外廊吐舌頭。

隔三差五的給賈家和劉嵐家送些水果糧食、魚和肉,李副廠長辦事也利落,辦公室已經正式下函,通知秦淮如、劉嵐二位下個月改為正式工,工資28塊5毛。秦淮如和劉嵐不知感激,繼續跟楊瀟嗆聲嗆氣。真是欠收拾的二個娘們。

跟建國愛國二兄弟的關係逐漸熟悉起來,經常會在楊瀟這裡吃了晚飯後,一塊去樹林抓金蟬,河邊翻地籠,太晚就在楊瀟這睡了。

隨著棒梗放暑假,帶著兩個妹妹也會串過來。狗子也到了訓練的當口,又多了個晚上逮兔子的活動。牛宋二位會說回收站改成保育院才好。

小五隻一直瘋到八月過半,楊瀟帶著5人剛吃過飯,秦淮如踩著點上門了,揪著棒梗的耳朵就往外拉:“暑假作業一張沒寫,整天不著家。”小當、槐花抱著兩個狗子也不願走,哇哇大叫。“行了行了,我勸勸。”說著安慰三小,叫上建國愛國,讓小當和槐花牽著狗子,一塊去大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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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狗子帶著5小在前面瘋跑,楊瀟跟秦淮如在後面跟著。秦淮如來了一句:“整天弄些花樣勾的孩子不進家,不如以後改姓楊,叫你爸得了,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呀~”

楊瀟四下望了望周圍,伸手在秦淮如後腰部以下隆起的丘上掐了一把,硬氣的說道:“我是乾爸~”秦淮如一個踉蹌,都不會走路了。

好像商量好的一樣,第二天劉嵐也是晚飯後上門,作勢欲打建國:“這沒幾天就要上一年級了,還不收心。”見楊瀟護著,調轉矛頭:“你也不是好東西,整天不著四六的帶著孩子亂瘋,存著什麼壞心思吶”。結果又是兩孩子前面牽狗,二人在後面跟著,擦擦挨挨的到了巷口,劉嵐留下一句晚上留門就長揚而去。

結果就是楊瀟又過上了以前那種你來她往的幸福生活。這天懟秦淮如懟到三更,哭天抹淚的求饒。結果人家天矇矇亮就精神抖擻的走了,楊瀟白天哈氣連天讓婁曉娥擔心不去,找了個準備進山,連夜準備工具的藉口。

下午養足精神一想才明白,這是秦劉二人兩人商量好的呀,放下矛盾、攜手作戰、一致對外,居然把優良傳統融入生活,來了個活學活用。明白過來楊瀟高掛免戰牌,不管晚上2人的激將法、鄙視法、挑逗法、強攻法,楊瀟來個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秦劉聯軍發現作戰意圖被敵軍發現,立即改變計劃。開始放長線,偶爾來下點餌,小規模騷擾,保證敵人不脫鉤,隱藏實力以圖後續。

等到9月底,一片豐收氣象,形勢一片大好。市面上雖然還在2兩4兩限量,但也總算見著葷腥了。楊瀟送出的禽蛋肉也不顯得突兀了。

這陣子楊瀟見天拿地圖研究,在當下除了回現代位面老家能有點印象,出了帝都保證兩眼一抹黑,沒有貼吧,沒有某度地圖,現代人到哪都暈。

最後定了都軍山,先是當天打來回,檢視上山路徑,觀察植被情況。過了國慶決定進山。跟眾人打了招呼,婁曉娥纏著要一起。楊瀟可不敢答應,和婁太太勸了半天,才打消婁曉娥的心思。

第二天天矇矇亮,楊瀟把2條狗子放入腳踏車後座左右綁著的竹筐就出發,趕在上午10點來鍾進了山。工具、物資都在農場倉庫裡,到了地頭觀察了一下,把腳踏車也收進倉庫。順便吐槽一下系統,為啥自己進不了農場。

“人物使用的系統、農場、倉庫、不處在一個緯度,任何生命形式誇緯度系統無法做到百分百安全,所以遮蔽了人物跨緯度穿越。”

那為什麼農場裡飼養的生物沒有問題啊。

“農場生物被定義為食物,安全不在系統保護安全範圍之內。”

可是農場儲存、回收、被我提取這麼長時間也沒出啥問題呀?

“儲存、回收只在系統內部換算,被提取生物在緯度跨越時的各種能量輻射被系統暴力消除,殘留部分不會傳播汙染或人體吸收,但不保證長時間對本體無害。”

楊瀟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不再分心。繼續往山脈深高處前進。山脈外圍植被破壞嚴重,流露出夏季雨水沖刷的溝渠。平緩山坡區只留下樹根,低矮荊棘。隨著越來越偏離人類活動範圍,情況也變的好轉,楊瀟發現了多處大型動物的活動蹤跡。

下午5點左右楊瀟找了平緩的地方準備紮營,把斜挎的布包放下,包裡裝著路上順手踩在的各種可食用菌類,用多功能鋼鍬清理了一小塊地方的雜草、石頭,把單人迷彩帳篷搭建好。做完這些已經看不到被群山遮擋的太陽了,天快速的黑下來。

倉庫裡取出小型火箭爐用剛才清理收集的枯枝點燃。把一個25釐米口徑小煎鍋加了些油脂架在爐子上,一塊提前醃製好的5釐米厚度3斤來重的牛扒放入煎制。兩條狗子聞到香味從旁邊的草叢中竄了出來,在爐子不遠處趴了下來,舔著個狗臉望著。

楊瀟又把採集的菌類挑了幾個洗淨對半切開,放在肉的周圍吸收油脂。看著二個嚶嚶怪一眼,分別拿出一圓一方兩個盆擺好,翠花和富貴趕緊起來在各自的飯盆面前坐好。楊瀟拿出剁好的帶骨肉排,放進二個盆裡說了聲開飯。

兩狗子沒有立刻開動,而是看了看對方的飯盆。富貴看了一眼就低頭吃了起來,翠花不動盯著楊瀟看,“你是女孩子,吃那麼多會變胖,沒帥哥喜歡你了。”楊瀟託著翠花下巴道。“嚶嚶~”翠花不為所動,帥哥什麼的好吃嗎~

沒辦法,楊瀟又在翠花盆裡放了二塊,翠花才低頭大口咀嚼。

煎鍋裡的牛扒也就5分熟,楊瀟撤下煎鍋在爐子里加了兩根柴,放上水壺燒點熱水。牛扒也不裝盤,在鍋裡切成塊撒上點黑胡椒細粒就開動。

兩狗子吃完沒一小會就靠過來,把腦袋一左一右擱在楊瀟腿上。“你兩不能吃那麼多鹽,一人一口嚐嚐味。”給2狗子各喂了一小塊就不在搭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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