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涼道:“啊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嗎?”

鄰居回答道:“一家子都去美國定居去了!”

“什麼時候去的?”

“一個星期前!”

我們心情沉重地退出來後欣月本不打算再去下家的在我的一再堅持下她還是順從了我帶著我去了一趟遭遇到的情形是一樣的。

回來的路上欣月問我:“李醫生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我說:“欣月我先不回家你先把錢借給我好不好?”

欣月愣了愣說:“我現在身上的卡里就不到三萬其餘的我得回家取!”

我想了想說:“就先把這些借給我憑著跟鄭律師的交情付定金應該足夠了!”

欣月爽快地點點頭把卡給了我把密碼告訴了我。然後我們就分道揚鑣了!

我鍥而不捨地給鄭律師打電話終於獲得了和他通話的機會他還是那麼爽朗接通電話劈頭蓋臉就說:“李大兄弟啊術業有專攻我只打刑事官司家務事的處理你可千萬別找我我頭疼!”

我無奈苦笑道:“鄭大律師給你送生意來了我手頭新產生一個刑事案子十萬火急請你無論如何要抽出時間來幫我!”

鄭律師頓了頓驚奇道:“哦李醫生不會是又讓我跟你住太平間天太平間我是住夠了你就別為難我了!”

我被鄭律師戲謔的玩笑弄得心情好一點了就一五一十將曾勇的事情告訴了他這下他倒爽快了可能對這樣的案子有心得雷厲風行之下就和我見了面我漫不經心地將從銀行取出的錢塞到他兜裡將那次和素素吃飯時獲知的他要了他的銀行帳號之後和他鄭重地握了握手就也和他告別了。

在歸途中我給素素打了個電話手機通了好一會她才接了聲音有點憔悴略帶遲疑地說:“喂你好!”

我說:“素素你好我是李智李醫生啊!”

素素才驚醒過來的樣子的說:“哦是李醫生啊你好!”

我說:“我給曾勇聘請了一個大牌律師打刑事官司經驗豐富曾勇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錢我已經付了他一會會聯絡你你只需要跟他辦相應手續就行!”

素素那頭陷入了沉默我急聲道:“素素怎麼啦?”

好一會素素才在那頭低沉地說:“好謝謝你李醫生!”

我愣了一愣說:“不要客氣素素我和曾勇可是鐵哥們!”

素素輕輕地“恩”了一聲。

我就說:“素素那我不打擾你了有事隨時和我聯絡!”

素素又輕輕地“恩”了一聲。

於是我們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後不知道怎麼的我心頭有點沉甸甸的感覺想在大街上大喊卻又顧忌自己精神病的身份最終不敢喊出來。

我招手打了一輛的想快回到商詩身邊只有在商詩身邊我才能獲得貼心貼肺的溫暖和平靜。

計程車司機似乎很理解我的心情車開得飛快很快就載著我回了家還是家的溫馨讓人愜意啊置身在庭院裡感受著商詩和福娃營造出來的安詳氣氛我感覺身心是多麼地盎然我的曾勇兄弟啊你快點回家素素或許還有你們的孩子正在家裡多麼地渴望著你呢!

我穩步邁進客廳的時候商詩和福娃的確坐在沙上不停地往門口張望一看到我回來了這娘倆都山花爛漫般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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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欣月也回來了抽了一個空當把卡塞給了我說:“給你兄弟打官司的錢和給商姐打官司的錢都在裡邊你來決定!”

我感激地看她一眼拍拍她的肩什麼都不說了。

晚上吃完飯後趁大家都在的時候我就對商詩說了:“姐鄭律師已經給我推薦了一個在這方面很有經驗的律師我們明天就去和他籤代理合同!”

沒料想商詩卻淡然地看我一眼搖頭道:“不用了姐這次不需要請律師姐自己去說就行了!”

我和欣月同時吃了一驚異口同聲道:“啊這怎麼能行?”

商詩平靜地看我們一眼微微笑了笑說:“小智欣月你們放心姐有分寸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有意義的姐自然會爭取沒意義的就不要徒費精力了!”

我急道:“姐啊你又沒學過法律這上法庭的事你再聰明也是應付不過來的啊!”

商詩淡淡一笑道:“小智姐的事情靠法律是沒用的法律也不會幫咱姐有分寸你放心姐知道要怎麼做的!”

欣月這時也急了她叫道:“商姐這可不行啊打官司的事情可不是兒戲怎麼著也得讓律師抓抓要害的你是不是怕花錢啊?你放心這麼點錢咱還是有的!”

商詩苦笑著搖頭道:“不是因為錢的事小智欣月你們就放心姐的事姐自己最清楚要抓要害也是姐自己抓要害律師也抓不著的!”

看著商詩溫柔的表情中蘊涵著的堅決神態我們知道怎麼說也是無濟於事了的。其實我們又何嘗不知道這次方露做足了準備佔盡了所有的道理又有強大的權力背景別說請律師了請天師都沒用了也許請巫師做做法還有點心理作用!

我們便放棄了無謂的思想工作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結果會是怎樣也不用搞那些自欺欺人的形式了還是商詩開明想得痛快做得乾脆。

在等待開庭的這幾天裡我倒真地沒有多少痛苦因為只要商詩是安然無恙的財富在我眼裡完全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有嘛我當然開心沒有嘛我只要看著商詩照樣開心。我看這些天商詩的面容越來越平靜和我做*愛做佛課做事情一切照常沒有任何異象所以我心頭也越來越空明越來越清爽了。我甚至有種犯賤的想法我想的是等開完庭法院將壓在我和商詩頭頂的財富大山搬掉我和商詩真地就可以男耕女織過著輕鬆愜意的田園生活了。

終於等到了開庭的日子我們一家子早早地出包括欣月這個編外家庭成員。我們把福娃安排到了欣月的父母家裡。就悠然開赴了法院。

這次法院竟然一點都不刁難我們我們出示了證件就辦了旁聽證進了法庭後才現旁聽席上已經濟濟一堂了全是拿著話筒扛著攝象機的記者。看來這次方露也沒有什麼**了而且她肯定是胸有成竹打算把她是潘天高的原配夫人的真相昭告於天下。

商詩剛一走進去引起一陣轟動無數話筒伸到她面前吃了興奮劑的記者噼裡啪啦的話在她周圍炸響。商詩沒有說一句話平平淡淡地就走向了屬於她的被告席。我和欣月在旁聽席的角落裡撿了兩個座位安然坐了下來。

記者們討了個沒趣略微平息了一下不過只一會就又轟鳴起來紛紛站了起來往門口方向湧我也跟著站了起來扭頭看了過去於是便看到了一個著真絲綢衣短褂的女人衣料的質地非常考究法庭裡陰森的陽光在布面上閃耀盪漾象是水流在嘩嘩地流蕩臉上還戴著一副墨鏡所以看不清她的真實嘴臉不過從身板上看那可真是不敢恭維膘肥體壯的一副中年福的樣子一條肥大的褲子裹著個肥大的腰身走起來象只笨拙的鴨子在扭動。她嘴裡嘰哩哇啦地和記者們眉來眼去有點吵聽不太清在說什麼她身邊跟著兩個西裝筆挺派頭十足的男人一左一右護著她上了原告席並且分坐在她的兩側很有可能就是她請的大律師了好傢伙一請就請兩個這架勢這派頭早把被告席上孤零零的商詩壓得沒有了火力。

我終於算是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大魔頭方露心情久久難以平復。

我咬牙切齒地死盯著她的臉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將她那副兇光閃閃的大墨鏡盼了下來。

我也總算看到了這張讓人著魔的臉那是一張平庸的臉象個寬大的磨盤五官倒也齊全雖然眉眼臉頰處有點臃腫但總體來講還談不上有多醜陋最起碼有個人樣但我不明白的是就這麼一個並不凶神惡煞的人內心為什麼會那麼歹毒?而且此時她眼裡的森森寒意象一把把殺人的鋼刀正一個勁地往溫和善良的商詩身上拋灑呢!

商詩沒有和她對視只是默然地看著前方神情倒是安詳眼神裡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這個歷經人生磨難的女人似乎已經把一切都看透了。

法庭轟響了一會待身著莊嚴法袍的合議庭的法官們一本正經從後門步入法庭後屋子裡立刻肅靜下來。然後幾位**官板著威嚴的面孔在森然的審判席上一一落座。隨著正中端坐的主審法官拿著一個小棒槌樣的東西在面前的木魚樣東西上鏗鏘有力地一敲庭審就算開始了。

主審法官先和尚唸經一樣念了一通開場白什麼什麼適用什麼程式審理什麼案子誰和誰組成合議庭原被告雙方的權利義務之類的要不要求迴避什麼的說得很溜。總之在形式上顯得很是冠冕堂皇。我心裡不由冷笑如果給我權利我是要求迴避的不僅是迴避掉他們幾個是要迴避掉整個法院我們老百姓的案子就由我們廣大人民群眾來審!

當然誰都不會給我們這種權利所以當法官問到商詩時商詩很是訓練有素地搖頭說:“不申請回避!”

然後庭審象模象樣地正式進入審理階段。

先是原告方陳述事實和理由方露聘請的大律師慷慨激昂地一番陳詞之後方露進行了補充她所有的話包含的意思就是:她和潘天高是正牌夫妻一起艱苦創業吃了多少苦費了多少心血才打拼出來今日的巨大基業而潘天高是個大惡棍大騙子大色狼不僅暗地裡和別的女人偷情而且還變本加厲居然偷偷和被告登記結婚使被告商詩有了可乘之機趁潘天高不明不白死亡之際將她們夫妻倆辛苦打拼來的財產佔為己有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潘天高是被被告所殺但被告仍然難逃嫌疑而且即便被告不是殺人兇手無殺夫謀財的故意但被告擅自佔有她和潘天高夫妻存續期間辛勤勞動得來的財產已經嚴重侵犯了她的正當權益故訴諸法院懇請法官大人主持正義判令被告將全部財產歸還給她維護她的合法權益。

他們的話義正詞嚴讓人聽了無不義憤填膺不由自主就想為方露鳴冤叫屈對潘天高恨之入骨面朝商詩怒目相視。我想那些不明真相的記者們肯定要這麼想這麼做的因為旁聽席上已經有一片尖銳的目光齊刷刷投向了商詩雖然我聽了他們的話象吞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但對於商詩的處境是無濟於事的我唯有在心裡悲憤狠狠咬著嘴唇生疼生疼情難自已。

我自己在這裡情緒難平痛心不已可商詩就好象完全沒有將對方的汙衊聽進心裡去一樣她泰然自若地坐著面容寧靜神態悠然一副老衲入定、與世無爭的模樣。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讓我又氣又急又好笑什麼滋味都有。我歪頭看欣月看到她也是皺著眉頭眉宇間全是憤然和憂慮便知她此時的心境和我是一樣的。

輪到商詩陳詞了我心裡一緊眼巴巴地看著她希望她能突然口吐驚人之語氣貫長虹之下挽大廈於即傾救民生於水火!

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法庭上她那副嫻靜端莊的神態是很容易讓人產生遐想的我希望接下來會有一番激烈的唇槍舌劍但是我似乎是想錯了不過至今回憶起來仔細一琢磨好象又不是。當時只見商詩突然鎮靜地站了起來在被告席上側轉了半圈身子環視一週後對著全場雙手合十深深鞠了一個躬然後再起身擺正身位安然坐下正對審判席悠悠淡淡吐了一口氣後才肅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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