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詩就無比驚愕地看著我好一會才好奇地說:“小智你怎麼會想起要問這些呢?”

我冷靜地說:“因為這可以證明潘天高是和方露離過婚的!”

商詩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小智別去折騰這些事情了沒有意義的!”

我堅決說道:“不行姐你一定要告訴我這些事情!”

商詩無奈搖頭道:“小智還記得姐曾經跟你說過的那道謎嗎?你不是很明白的嘛有惡狼當道它還會給羊有機可乘嗎?所以不要去做這些無用功了!”

我知道商詩性子倔硬勸她是沒有辦法的所以我想了想後說:“姐我又不是非得拿這個去說事但你和潘天高之間生的那些事情我作為你的知心愛人知道一些並不為過?”

商詩愣了愣頭低垂了下去好一會她突然抬起頭說:“小智姐也確實不想在你心目中留下任何汙點既然你想知道那姐就告訴你是的姐和潘天高登記的時候他是交了離婚證的!”

我“啊”的一聲目瞪口呆地望著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商詩微苦地笑笑嘆了一口氣道:“其實姐和那個潘天高第一次去登記結婚時都沒有登記成當時覺得簡單現在想來情形不知道有多複雜呢!那時潘天高不在瘋狂地追求姐麼總是費盡心機地想佔有姐的身體天天纏著姐結婚姐迫於父母壓力不得不接受了可第一次去婚姻登記處登記的時候工作人員例行公事當然要瞭解雙方的婚姻狀況知道他是離異問他要離婚證他竟然說他忘帶了結果就沒登記成我巴不得不和他結婚呢所以並不在意但是他當時表現得很懊惱後來過了一陣子他才又叫上我第二次去了登記處那時他就將離婚證很順當地交了我和他也就結婚了當時根本就沒怎麼往深裡想。現在仔細想來情形可能很複雜但具體是什麼情形也就只有潘天高他自己知道了!”

商詩的話聽得我頭暈目眩但也勾起了我的回憶我想起了一年前在派出所時的情形那時我正在和警官們座談吳警官從外邊匆匆回來在巴所長耳邊低語了幾句後巴所長一拍大腿興奮地說“原來潘天高同志的愛人叫方露!”然後就透露說在潘天高公司大廈搜查他的遺物時現了他和方露的結婚證等等如是。後來我在華浩辦公室檢視了商詩和潘天高的結婚證後當時還好奇了一會不過由於沒有直接牽涉什麼要害也沒往心裡去早就把這岔忘得一乾二淨了哪料想到今天卻突然爆出重婚這樣的事件來現在把這前後的情形一聯想不由得讓人驚出一聲冷汗看來潘天高和方露真有可能沒有離婚又或者說他們可能沒有完全離婚潘天高原本可能就是有心要和商詩重婚他可能想得輕巧以為商詩也象他以前糟蹋過的那些女人一樣將來拿筆鉅款就可以輕易被打可是他哪裡料想得到商詩竟然會是如此貞烈的一個女子死活不肯和他離婚以至於他使出各種歹毒的方法都不能奏效我現在甚至覺得他自服美沙酮可能都是他的一種陰招只是不知道這其中的聯絡到底在哪裡!所以甚至可以從某種程度上講正是因為商詩的倔強和剛烈導致了潘天高的死亡因此其實商詩認為自己對潘天高的死亡是有責任的倒也並不是無稽之談。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種情形那就是潘天高確實和方露離了婚的不過就象他自己對商詩所說他原本就打算等孩子有了後就要和方露去復婚的所以他們還保留了結婚證這對於財大氣粗和位高權重的潘天高和方露來說不是難事至於和商詩結婚只是他一個漫不經心的過渡而已卻沒想到因為低估了商詩的意志和毅力結果給自己埋下了禍患。如果是這後一種情形的話那對商詩是有利的至少還值得一搏不管商詩是否認為方露方面肯定早已銷燬了證據但我絕對還是要去爭取一下的要不又怎能甘心呢?

思維其實只是一閃念我對商詩鎮定地說:“姐我沒想到你和潘天高的婚姻經歷還這麼曲折不過既然他交了離婚證的就證明了他肯定是和方露離過婚的那咱又豈能容忍他人肆意汙衊咱的清白?這口惡氣我可咽不下你等著我去民政局尋個公正回來!”

商詩無奈地苦笑一下突然從我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又返轉身子趴在通風口的窗臺上遙望著遠方嘴裡喃喃說道:“小智聽姐的話姐經歷多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別再去折騰了沒有意義的姐只希望你能平安幸福地生活著別再出任何岔子了奧聽話!”

我愣愣地望著商詩略顯倦殆的背影茫然失措說不出話來。

我呆立片刻後商詩就直起腰轉過身來對我溫柔一笑挽著我的胳膊說:“我們下去!”

回到樓下後我心裡總是安定不下來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我知道如果不為商詩儘可能地爭取點什麼就這樣無謂地坐等法庭宣判日的到來那滋味真如看到前面有一隻老鼠在偷糧卻不能上去把它踩死或者攆跑一樣難受。

我就這樣心潮起伏地默默靜坐著陪著福娃看電視終於等到商詩做完佛課從神韻的籠罩中退了下來待她坐到我旁邊後我說:“姐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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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詩愣了愣道:“出去一趟?”

我點頭沉靜地說:“是的我一個兄弟進了看守所我放心不下想再去看看他和他家屬!”

商詩“啊”地一聲驚訝地看著我。

我就把曾勇的事告訴了她當然我隱瞞了借曾勇十萬塊錢為她請律師的事我只是說曾勇為了得到一套房子而不惜以身試法接受鉅額賄賂結果鋃鐺入獄我可不想讓我的女人心裡再有什麼新的負擔了!

商詩聽完後眼裡含著憂傷咬著嘴唇默然不語了我知道這樣的訊息肯定會讓這個善良的佛徒難受的就滿臉柔情地望著她微垂的眼皮試圖給她以安慰。

她靜靜地緩解了一會情緒後就抬起眼睛黯然地看著我傷感地說:“小智你去姐很抱歉現在沒有能力去幫助你的兄弟了希望你的兄弟能夠平安!”

我把她的肩攬了過來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說:“姐不要這麼說有你這份心意比什麼都強我會轉達給他們的讓他們也能象我們當時一樣堅強起來!”

商詩突然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我好一會她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恩是的告訴你的兄弟人生難免會有折難一定要堅強起來!”

我好奇地看著她覺得她的話好象很有力量就不由自主湊過頭去吻一下她的唇開心地笑了。

我輕車熟路地從自己開闢的那條山間捷徑裡鑽了出去來到馬路上坐了一個老鄉的牛車晃盪到縣城後打了一個計程車直奔商詩和潘天高結婚的民政局而去。我那次檢視商詩的結婚證的時候將上邊的內容清清楚楚地記下來了所以我知道應該去哪!

然而命運似乎註定了我將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實際上我也算不上乘興而來頂多算是不甘心而來所有人都已經告訴了我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再倔也不至於還會滿懷希望。不僅是婚姻登記處的人我感覺似乎民政局裡所有的人都給我白眼和冷屁股這種感覺在我沒有說明來意時就已經有了在我說明來意後就形成驚濤駭浪了。登記處的工作人員聽我說明來意後滿臉森然地橫我一眼說:“不用查了潘天高是以未婚的身份登記的結婚交什麼離婚證他和後來的妻子確實構成重婚罪了!”

我吃驚道:“你還沒查怎麼就知道了?”

工作人員哼哼卿卿不滿道:“你們剛才不是已經有人來查過了嗎還來查這不是折騰人嗎!”

我驚道:“啊?誰啊?”

工作人員冷冷地說:“你自己回家問去我這還有工作別打擾我了!”

說完就再也不理我了我試探著再問了幾聲完完全全一個冰冷的面孔既然有人來查過了那我也不招人嫌了悶悶不樂地退了出來。心想還會有誰來替商詩辦事呢?莫非是欣月?

在民政局門口我徘徊了一會還是不甘心又決定去方露和潘天高登記結婚的民政局看看也許在那裡會有方露和潘天高離婚的蛛絲馬跡。那次被派出所叫去談話的時候巴所長曾經說過“潘天高和方露是在本區民政局結婚”之類的話所以我也知道去哪裡找。想到做到我馬上又打了輛車折返到了這個民政局。

結果我還只是站在民政局大門口整理了一下衣裳和頭緒正待往裡走呢然後我就看到欣月從大門裡走了出來。

欣月正在低頭沉思往前走了幾步不經意一抬頭看到我好一陣驚愕然後才咧嘴笑了笑。

我向她招手打了個招呼欣月沉靜地走到我面前好奇地說:“李醫生你怎麼也跑這裡來了?”

我坦然地說:“我想尋找潘天高和方露離婚的證據!”

欣月愣了愣然後苦笑了一下無奈道:“沒用了我剛才已經查了商姐和潘天高結婚的民政局方露和潘天高結婚的民政局都查了他們行動很快所有的痕跡都抹平了!”

我氣憤道:“這般毒蛇不把人咬死不罷休啊太可恥了不行我非得把他們的醜惡行徑揪出來!”

說完我怒氣衝衝地就要往門裡闖。

欣月伸手攔住我說:“李醫生別莽撞了你沒有任何手續他們也不會讓你查的我還是託了關係才查的呢!再說既然我已經查不出什麼來了你還能查得出來嗎?難道你還不信任我嗎?”

欣月的話頓時潑滅了我頭腦裡瞬間上湧的衝動脖子象被打了一悶棍一樣耷拉了下來。緩了一會情緒我抬頭問欣月:“你又怎麼想起要到民政局來找證據的呢?”

欣月悽苦一笑道:“我一直在想商姐的事越想越覺得憋屈今早到公司後我就想法子聯絡了一些在公司工作了很長時間資歷比較深的同事從他們那瞭解到的資訊是潘天高應該是和方露離了婚的只是他們也是耳聞所以當然沒有證據。於是我就動了到民政局來尋找線索的念頭為此還好不容易託了關係只是結果哎!”

我急道:“那難道就這樣了嗎?再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欣月無奈道:“應該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了!不過我倒也打聽到了當年給方露和潘天高辦理結婚登記以及給商姐和潘天高辦理結婚登記的工作人員的名字和家庭住址她們都已經退休了我這就準備到她們家裡去拜訪她們看能不能得到什麼資訊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我一拍腦門道:“對啊欣月你可真聰明這你都能想到走趕快走!”

欣月張嘴想說什麼不過又欲言又止了向我沉靜地點點頭就向著門口她的小車走去。

我們先去找的給商姐辦婚姻登記的工作人員家裡位於一棟簡易五層筒子樓的四層樓道裡很陰暗門牆班駁6離防盜鐵門都蒙了一層灰塵了這讓我的心裡直沉。我先是輕輕地敲門半天沒反應我有點著急加憤懣了將門擂得山響然後把隔壁鄰居的主人驚動出來了他探出頭來不滿地說:“你們別敲了他們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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