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不想塔裡忽臺的人總是這樣在後面跟著,那會在自己回去的時候暴漏自己家的具體位置,自己的家人就不安全了,或者泰亦赤兀部的人會直接在自己回去路過泰亦赤兀部的時候直接截殺自己,他想利用脫斡鄰汗的力量現在就除掉自己的那條尾巴,所以就說道——

“親愛的脫斡鄰阿布,您剛剛的話讓我感覺到了春天的溫暖,我像找到了羊羔吸食母乳,小牛狂吞母牛乳汁的感覺,很想長久的留在您的身邊。可是我家裡有其他的親人,還有我剛剛新婚的妻子,我必須得轉回家去。

可是我現在又不能轉回家去與家人會合,在前來與阿布您相見的路上我被泰亦赤兀部的人跟蹤了,我一旦就這樣轉回家去,那好比把猛虎帶進了羊群,會把敵人引回家去的,請脫斡鄰阿布為我除掉我那不應當有的尾巴吧。”

聽了鐵木真的這番話,脫斡鄰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回答道:“塔裡忽臺嗎,他還在惦記著傷害你?那好,我一定會為你除掉跟蹤你的那些人的,讓他們像被掀開了鼠洞的老鼠一樣,一個都不留。可是那些人都躲藏在暗處,我要如何一個個的把他們找到呢?”

關於這件事情,鐵木真在來的一路上早都想好了,他就讓脫斡鄰屏退了眾人,趴在他的耳邊低聲的說出了自己的計策。

雖然急著回去多辦些其他的事情,但是鐵木真還是在脫斡鄰這裡停留了三天,父子兩人好好地訴說了一番別後情意,增進了彼此的瞭解和情誼後,他才帶著脫斡鄰回贈給他的禮物走上了返回去的路。

脫斡鄰帶著人離開了土兀剌河岸的黑森林遠遠的送了出來,送出了半天的路才搭起了一座大帳開始與鐵木真等人歡宴,整個一下午都是這個樣子,等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他才帶著自己的人馬回去了,把大帳暫時的留給了鐵木真等人使用,等鐵木真等人離開這裡後他自會派人回來取的。

不一會天色就黑了,鐵木真等四個人就沒有急著離開這裡,打算在脫斡鄰的大帳裡再過一個晚上,等第二天早晨在早早的出發。

草原上的夜清新而靜逸,天上的月亮晶晶的,像情人的眼睛,脈脈的充滿了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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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夜半來臨的時候,四周卻突然響起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頃刻間一大幫人就包圍了鐵木真等四人正在安眠的大帳,足有二百人,之後一隻只帶火的利箭就飛向了大帳,使大帳立刻騰起了熊熊的烈火,火勢非常的猛烈,竟然引起了一股颶風,旋轉著直衝向半天空,頃刻間大帳就轟然倒塌了。

之前有多少準備都已經來不及了,沒想到對方會聚集來這麼多的人,並且二話不說就採取了火攻,根本不給鐵木真和脫斡鄰大汗反應的時間,他們之前做了再多的準備又能起什麼作用呢,死人是不能復生的。

那二百來人點燃了大火之後沒有立刻撤走,他們包圍在大帳的周圍一直等看到大帳轟然倒塌了,見到裡面除了烈焰燃燒的動靜在沒有別的聲息,知道再不可能有活人,這才轉回身打算撤走。

這時候在他們的身後,一支支火把點亮了起來,足有兩千來只,脫斡鄰的援軍竟十倍於敵人的到來了,原來他們早就埋伏在不遠處,可是又有什麼用呢?

接下來殘酷的屠殺馬上就發生了,脫斡鄰坐在自己人後面的馬上釋出了命令:“殺,一個都不留。”兩千來人像圍獵一樣,密不透風的包圍了塔裡忽臺的二百來人,裡面的人又怎麼能跑得出去呢?

塔裡忽臺的人只能進行無效的抵抗,但是避免不了一支接一支的利箭穿進了他們的肚子、穿透了他們的胸膛、甚至射進了他們的頭顱。

當一把把馬刀開始在他們的眼前閃爍時,他們有人甚至輕輕楚楚的看見了自己的後背,之後就是一片黑暗了,再沒有了半點知覺。

不過還是有一個人突圍逃跑了,是那個身手極高的喇嘛,脫斡鄰的人只是普通的戰士,怎麼能抵擋得住他那樣的奇人異士呢?

沒有者勒蔑那樣級數的高手,是無法擋得住那個喇嘛的衝擊的。

可是塔裡忽臺的其他人卻無法跑掉,他們被全部殺死了,屍體最後都被脫斡鄰戰士的戰馬踏成了肉泥。

戰鬥結束了,脫斡鄰的人圍著火堆靜默了下來,難道他們是在默默地哀悼鐵木真的離世嗎?

等徹底的安靜下來十多分鍾後,距離大帳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塊地面慢慢的被掀開了,者勒蔑首先探出頭來,之後是鐵木真、合撒兒、別勒古臺。

原來鐵木真同脫斡鄰在大帳外歡宴的一下午時間裡,脫斡鄰的人從大帳裡掘了一條將近二十米的地道通向賬外,並留有通氣孔直達地面。當大帳著火的時候,鐵木真等四人早已鑽進了地洞裡,等待援兵的到來。

戰鬥發生後他們也沒有立刻出來,因為那會被誤傷,一直等戰鬥結束外面安靜了,才由勁最大的者勒蔑破地洞而出,鐵木真與脫斡鄰重新見了面。

鐵木真說:“多謝,多謝我的脫斡鄰阿布。”

脫斡鄰說:“只是可惜,我沒能按照約定把塔裡忽臺的人都殺死,可惜跑了一個喇嘛。”

鐵木真說:“那也無妨,只跑了那個身手高強的喇嘛沒有關係,他再也不敢跟蹤我們了,因為我的者勒蔑兄弟可以追上去殺死他。”然後他拍了拍者勒蔑的肩頭。

消滅了跟蹤自己的人,這一回可到了該真正分手的時候了,鐵木真與脫斡鄰阿布再次告別,領著者勒蔑、合撒兒、別勒古臺返回了布林吉岸邊的家。

雖然已經成功的得到了克烈部脫斡鄰勒汗的支援,可是那僅僅是一個開始,還遠遠不夠,腳下的路依舊十分漫長。

鐵木真現在已經知道了蒙古人面臨著巨大的危險,歷史的車輪隨時都可能把蒙古族磨滅、碾碎,只能留存在人們的記憶當中,或者時間久了連記憶都不會剩下。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及時的把蒙古人團結起來、擰成一股繩,連孛兒帖那脈脈含情的眼睛都來不及多看了,他只能抓緊時間來與那未知的命運相抗爭。

而且克烈部還不屬於蒙古部,不可能總依靠別人給自己辦事,所以接下來鐵木真就按照脫斡鄰的提醒分別拜訪了一些分散在各處的蒙古族親戚,他們散居在各處,沒有依附泰亦赤兀部和他小時候的安達扎木合的扎答闌部,他想先把這些人團結起來,然後在慢慢圖之。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時間緊迫他來不及獨立去完成,就把博爾術、合撒兒、別勒古臺、帖木格派往了別處,他則領著者勒蔑這個超級大保鏢前往了自己伯父的兒子敞失兀那裡。脫斡鄰勒阿布告訴他,他所在的乞顏部人有很大一部分在敞失兀那裡,他現在是蒙格禿-乞彥的軍隊、部落和部屬的頭領。

到這裡不得不再次擺一擺鐵木真的近期家譜了,鐵木真的爺爺把兒壇是合不勒汗的兒子,他一共有四個兒子,分別是——蒙格禿、捏坤太師、也速該、答裡臺,敞失兀就是蒙格禿的兒子,所以是鐵木真根清苗正的堂兄。

從脫斡鄰的嘴裡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鐵木真很意外,同時又非常的高興,他本以為自己的乞顏部會在泰亦赤兀部或者在扎答闌部那裡,那樣子他會很難做。泰亦赤兀部就不用說了,即使是在扎答闌部那裡,別看扎答闌部的酋長現在是自己小時候的安達扎木合,可是鐵木真又怎能一見面就同自己的安達搶奪屬民呢?

如果那樣做,他根本得不回阿布也速該曾經擁有的屬民還不算,反而更會徹底的得罪了自己兒時的安達——扎木合,那樣可就雞飛蛋打了,他之後不僅會僅僅有泰亦赤兀部這一個敵人,反而會再招來扎答闌部這又一個大敵,那可就一切都遭了,可能蒙古族歷史的走向都會發生偏頗,不會是以後那個應該的樣子了。

沿著克魯漣河往下,鐵木真和者勒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個部落,見到了自己的堂兄敞失兀。瞭解到鐵木真是叔叔也速該的兒子後,敞失兀給予了鐵木真十分隆重的歡迎,好酒好肉好招待,可是酒足飯飽之後鐵木真卻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了。

訴說自己小時候所受到的苦難嗎?那不是指責對方在自己小的時候拋棄了自己一家人。

直接說蒙古人當前面臨的危險嗎?可是對方並不一定願意前去抗擊強大的俄羅斯人,再說僅憑敞失兀這小小的一個部落也無法同俄羅斯人相抗衡。

動員對方把自己的部屬交歸自己統一指揮嗎?那不明顯的狼子野心,表明自己是來奪權的嗎?

可是自己的目的就是要統一蒙古各部好能夠抗擊俄羅斯人的入侵,他又不能不說,那話又該怎樣說起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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