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得非常的突然,誰都想不到還有人裝死,並突然間對鐵木真發起了突襲,想防備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似乎那把刀一定會砍在鐵木真的身上,他已經在劫難逃了。

可是接下來大家卻看到了有一道白色的光閃過,撲倒了那個之前裝死的人,並緊緊地咬住了他的喉嚨,把他咬死了。

是那只白狼王!

不知道它什麼時候來到了附近,看見鐵木真發生了危險就撲了上來,咬死了偷襲者,救了鐵木真一命。

看見這種情況,那個乘坐華麗篷車的年輕人神情一肅,竟然再次對著鐵木真深施一禮,畢恭畢敬的說道:“命運之子,上天的使者,我,汪古人的首領阿剌忽失特勒在此對天發誓,永不與你為敵,願永世做你鐵木真的朋友。”

這哪跟哪啊,他怎麼會突然間有了如此的表現?

聽了他的這番話,鐵木真這才知道原來他是汪古部的首領,不過他那個時候並不知道汪古部在哪裡、有多大,這個汪古部在地理上的價值,並且他還被阿剌忽失特勒的這一番表現給鬧愣了,十分不解的看著阿剌忽失特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答覆對方才好。

阿剌忽失特勒看出了鐵木真的錯愕,就解釋道:“白色的狼王是上天派遣下來的,它肯給你做護衛,證明你一定是上天的使者,是命運之子,終有一天會成為蒙古人之王的。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汪古人的首領阿剌忽失特勒願與你結盟,我們永做兄弟,永不互相侵犯。”

雖然鐵木真還不能完全搞清楚對方這番話的含義,但他被對方的真誠打動了,就答覆道:“尊貴的阿剌忽失特勒首領,感謝你的這番話,我,鐵木真願意與你結盟,做你的朋友,我們永不互相侵犯。”

得到鐵木真這樣的答覆,阿剌忽失特勒十分高興,他就邀請鐵木真、合撒兒上了他那輛華麗的、很大的篷車。

上了車鐵木真才發現,這已經不能叫做篷車了,這應當被叫做能行走的宮殿才對——裡面的空間太大了,什麼東西都有,桌、床、能做飯的地方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三個美女呆在裡邊。裡面的裝飾更加的華貴,簡直是金碧輝煌,這才意識到汪古部肯定不是個小部落,阿剌忽失特勒這個人的身份很不簡單。

車上的一名美女獻上了車裡自帶的水果,鐵木真和合撒兒一邊品嚐著,一邊跟阿剌忽失特勒談了一會話,鐵木真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尊貴的阿剌忽失特勒頭領,你為什麼要從遙遠的汪古部來到我們蒙古人居住的地方呢?”

聽到他的問話,阿剌忽失特勒的神色有點怪異,不過最終回答道:“是俄羅斯的一位大公邀請我前去議事的,他們的國家在貝加爾湖的北面,而我們汪古人在你們蒙古人的南面,所以我回來的路上就路過了這裡,沒想到因為我華美的帳車,受到了強盜的追殺,多虧你救了我,上天的使者。”

他認定了鐵木真是上天的使者,所以就這樣稱呼個不停,鐵木真聽著很不習慣,所以在他的帳車上沒停留多久就離開了那裡,回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由於對方是向南走,這跟鐵木真和合撒兒回去的路有些南轅北轍,所以不久後兩方面就分了手,阿剌忽失特勒帶著人返回了汪古部,鐵木真同合撒兒就催馬回到了闊闊綽草場的家。

一直到分手,鐵木真都不知道他和合撒兒這次偶然的出手對他自己和對蒙古人的作用有多大,他不知道無意中不僅為自己將來進軍中原和戰勝乃蠻部做好了鋪墊,更加破壞了俄羅斯大公欲圖聯合汪古部侵略蒙古地區的野心。

原來,那個俄羅斯大公是邀請阿剌忽失特勒前去商議共同攻打蒙古地區各部落的,這個地區當時很混亂,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是一塊肥肉,所以俄羅斯的那個大公對這一地區產生了興趣,要把這個地區佔為己有。

由於鐵木真這一次偶然的出手,後來阿剌忽失特勒就沒有率領汪古部出兵,那位俄羅斯的大公因為少了汪古部這個強援也就放棄了自己的野心,使蒙古這塊領土免於了俄羅斯的侵略。

這些事情年輕的鐵木真還完全的不知道,他現在只想著怎樣能收回自己從前的乞顏部,怎樣才能奪回被塔裡忽臺奪走的,阿布也速該的蘇魯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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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才能復仇!

阿布的蘇魯錠代表著也速該在世時的輝煌和榮耀,代表著蒙古人過去曾經的強大。

可是阿布去世以後,他的蘇魯錠被塔裡忽臺搶走了,他以為得到了阿布的蘇魯錠就能得到也速該曾經擁有過的一切。結果事實證明,他什麼都沒得到,反而把蒙古人帶散了。

塔裡忽臺這個人只想著能當上蒙古人的大汗,不知道怎樣能帶領蒙古人強大起來;他只會嫉妒別人的榮耀,而不知道讓其他的蒙古人也榮耀起來。

說白了他就是極度的自私,這樣的人怎麼配當蒙古人的大汗呢?

所以鐵木真一定要奪回阿布的蘇魯錠,它不應該掌握在塔裡忽臺的手裡,這不僅僅只因為仇恨的問題。

曾經多少次幻想過復仇的場面,這也導致了鐵木真、合撒兒兩個人剛才未加多少思考就出手援救了阿剌忽失特勒,他們兩個當時就是想參加戰鬥,其他的什麼都沒想,也沒想生死輸贏這些東西。可是最終勝利了,並得到了阿剌忽失特勒那樣一個首領的衷心讚譽,所以兩個人回來的一路上都十分的興奮,馬兒似乎也體會到了主人的心情,跑得格外的起勁。

要說鐵木真本來應該高興好多天才對,可是他回來後的當天晚上就閉上嘴不說話了,連一點跟合撒兒一起向家人誇讚今天取得了輝煌戰績的興趣都沒有,蔫蔫的,像生了病一樣。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兒子的狀態訶額倫母親是時刻關心著的,所以兩天以後額吉把他叫到了身邊,對他說:“孩子,你已經長大了,有些話只能在被窩裡對著自己的媳婦說,還記得你阿布為你定下的那門親事嗎?”

不知道額吉為什麼會在此時提起自己的婚事,但這還是令鐵木真的心裡泛起了波瀾,他已經十七歲了,聽見額吉的話後有些臉紅。

夜深人靜的時候,鐵木真睡不著了,他陷入了回憶之中——

他首先想到了那個說話的聲音中帶有濃濃奶香味的姑娘合安達,是她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照顧了自己,也是她的請求讓鎖兒罕失剌最終下定了救助自己的決心。

鐵木真到現在還記得合安達從被窩裡爬出來時那非常曼妙的、玲瓏剔透的身體是那樣的撩人,如果當時不是合安達的有意迴避,他就會給自己定下這門親事的。

那個時候他無法向額吉請示,那是他自己的直覺,他喜歡合安達,在當時無奈的情況下,他並不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合安達、合安達、合安達、……

他在心裡默默地唸叨著這個名字,可是他也知道阿布給自己定下的那門婚事,在他僅僅九歲的時候,他跟阿布前往了弘吉剌部,也是因為那次弘吉剌之行,阿布獨自一個人回來的路上受到了塔塔爾人的毒害,造成了全家人之前的那些苦難。

鐵木真忘不了這些,就因為阿布是在給自己定親的歸途中被塔塔爾人毒死的,所以他這些年來一直不願意去回憶,那太痛苦了。

現在額吉提了出來,他難免會去想那個美麗的姑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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