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拖雷是想在這裡靜等著也孫帖額帶回剛剛講話那個人的訊息的,可是那個人剛走不久,茶館裡就響起了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武衛軍軍官也敢如此的妄議朝政了,難道他就不怕天威浩蕩嗎?”

看來這個人是因為剛剛走的那個人表達出對皇上的不滿而不高興了,可是他一開口發出的聲音卻讓人渾身起雞皮嘎達,這是什麼聲音啊,不男不女的?拖雷本以為有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也就完了,結果之前這個剛說完,另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看也是的,真是反了天了。要說聖上也是,怎麼就不好好地歸弄歸弄這些王八羔子?”

這兩個人是坐在一個桌上喝茶的,看見人們都以詫異的目光看著他倆,第一個說話的那個人趕緊提醒後面講話的人:“這裡人多眼雜的,說話也不方便,我看我們還是回去說吧。”

這二個人四周看了一下,然後起身就走,鼻子裡哼了一聲,還是女聲女氣的動靜,並且走起路來也有些扭捏。

因為也孫帖額之前跟蹤那個軍官模樣的人走了,這裡就只剩下了拖雷和巴歹,看見這兩個人也走了,巴歹就小聲的問了一下拖雷:“你看我用不用跟上去?”

拖雷眼皮都沒抬的回答道:“不用,他倆是宮裡人,肯定回宮了,你跟也跟不上。”

巴歹不知道“宮裡人”是什麼意思,就又追問了一句:“宮裡人是啥意思?”

這裡是茶館,不能隨便的講話,拖雷知道下面也沒什麼事了,只等著也孫帖額回來也就完了,就起身說道:“回去再跟你說。”然後就起身走出了茶館。

走到外面的街上,人少了,巴歹還一頭霧水呢,就追著拖雷問:“公子,快急死我了,那宮裡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怎麼講話不男不女的?”

見沒人聽見自己兩人的談話,拖雷就回答道:“他們是金國皇帝身邊的太監。”

巴歹還是不明白,就又問了一句:“太監是什麼人啊,怎麼說話那個動靜?”

拖雷被問得有點煩,就直接回答道:“就是男人下面的東西被割下去了,做不成男人,也做不成女人。皇帝有那麼多的女人,這樣讓他們留在宮裡服務才放心。”

巴歹捉摸了一下,終於明白了一些,趕緊用手一捂自己的襠部,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來說道:“媽呀,原來是這麼回事。”

拖雷就生氣的踢了他一腳說道:“割的又不是你,你害怕什麼?”

巴歹的面孔依舊有些扭曲,手也沒從襠部鬆開:“那也,那也,太殘忍了吧?”

拖雷曾經在西夏的皇宮生活了一段時間,所以知道太監是怎麼回事,他知道宮裡的太監是不能隨便出來的,今天在茶館裡一下子就看到了兩個,就知道金國的皇宮現在已經很混亂了,連宮裡的太監都能隨便的出來喝茶了。

好多天他都沒得到什麼東西,沒想到今天收復頗豐,不僅瞭解到了胡沙虎的一些情況,還知道了宮裡的太監能隨便的出來喝茶了,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收穫。他現在只想也孫帖額能早些回來,看看那名軍官膜樣的人是怎麼回事,能否從他那裡瞭解到胡沙虎的更多的事情,或者是金國皇宮裡更多的事情。

回到客棧,拖雷和巴歹只等著也孫帖額能早點回來好確定一些事情,然後商議一下下面該採取怎樣的行動,可是一直等到晚上,也孫帖額也沒有回來。黑天了,兩個人又無法出去尋找,那樣很容易就被皇城的巡夜人給捉住,當成可疑分子關起來,那可就“萬事大吉”什麼事情都幹不成了。

等了一整夜,第二天天亮的時候,也孫帖額才悄悄地從客棧的後窗戶裡鑽了進來。一大清早的,他不想驚動客棧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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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拖雷和巴歹都沒怎麼睡,看見他終於回來了,拖雷趕緊就問:“這一夜你到哪去了,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也孫帖額沒有馬上回答拖雷,到桶裡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這才抹了抹嘴說道:“昨晚好險,要不是我,那個在茶館裡說過話的軍官現在就死了。”

他沒說那個人到底是誰,到哪裡去了,而是忽然間來了這麼一句話,一驚一乍的,搞得拖雷和巴歹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也孫帖額說完這句話喘了幾口氣,看拖雷和巴歹定定的瞧著他,知道他倆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趕緊給解釋了一下——

“我隨著那個人離開了茶館一直往北走,遠遠地追在後面一直到離開了中都城,原來那個人並沒有住在中都城裡。看他像一個軍人的模樣,離開中都城去幹什麼呢?

我心理想不明白就只好繼續跟著,等出了中都城,那個人還接著往前走,我決定無論他走多遠都跟定他了,到底看看他住在哪裡。可是這一次還沒走出多遠,我發現不對了,前面竟然有十來個人堵住了那個人的去路,也不搭話,舉刀就砍,明顯是埋伏在那裡想取他的性命的。

那個人也很是了得,反應也快,立刻拔出刀來反抗,竟被他一下子砍死了兩個人,沒有被對方的猝然出手殺死。可他畢竟是一個人,不一會身上就帶了傷,眼看著對方的人就要把他殺死了。我看事情不好,就急忙拔刀衝了上去,與那個人一同把攻擊他的人打跑了。

因為情況緊急,我當時也沒多想,就是不想讓他死,所以就露出了一點自己的身手來,還請小王子責罰。”

因為這次出來是執行秘密任務的,所以託雷曾三令五申的跟另外兩個人說過,“能忍則忍,千萬不要顯山漏水引起別人的注意。”自己昨夜為了救人而暴漏了自己的功夫,在那個人面前展露了身手,這樣做違反了保密原則,所以也孫帖額趕緊跟拖雷請罪。

可是他沒有想到拖雷正為怎樣能接近那個人而犯愁呢,聽到也孫帖額救了那個人,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責罰他呢?聽也孫帖額講到這裡停下來了,拖雷就踢了他一腳說道:“快點往下講,別墨跡。”

看拖雷沒有埋怨自己,也孫帖額接著往下說道:“我不自覺地救下了那個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半路上截殺他,就過去檢視一下子那些死者的情況,想看看能不能找出這些人的來歷來。可這個時候那個人搶先說話了‘英雄,不用檢視了,我知道他們是胡沙虎派過來的人,想要除掉我這個麻煩。’

我就是一怔,沒想到對方會知道襲擊自己的是什麼人。看來那個人與要殺他的人之間肯定有很深的仇怨和交集,不然他怎麼能知道對方想殺死他呢?

那個人因為我剛剛救了他的命,就沒有隱瞞我,告訴我說‘英雄可能還不知道的是,我是武衛軍的監軍,也就是監視胡沙虎的人,他早想除掉我了,但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大膽,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動手。幸虧英雄出手救下了我,不然我今天可就難逃此劫了。’

我因為沒有解除心中的疑惑,就問他:‘那你為什麼還來到郊外給胡沙虎殺掉你的機會呢?’

那個人就回答我說:‘武衛軍駐紮在中都城北,我這次出來是回來報告情況的,晚上必須回去,所以只能經過這裡。你可知道,雖然目前武衛軍的軍紀已經有些渙散了,可是晚間的時候,作為武衛軍的一員,我還是必須得回到軍營的。’

聽他這樣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武衛軍駐紮在中都的城北,也明白了那個人為什麼會離開了中都城後繼續往北走的道理。因為他剛剛被人圍攻了,差一點死掉,所以雖然我已經知道了他的來龍去脈,可還是不得不把他送回軍營,避免半路上還會有人暗算他。

也因為我剛剛救了他的命,那個人對我很感激,對我千恩萬謝的,並邀請我跟他回去好能好好答謝一番,並問我怎麼會那樣巧,剛好救了他一命。

我就告訴他說‘因為現在蒙古人正在進攻金國,搞得人心惶惶的,地方的官吏還加緊了盤剝,老百姓實在活不下去了。我自幼跟隨師父上山學了一身的本領,如今見天下大亂了,就遵師命下山來闖蕩一番的。在茶館裡聽見英雄的一番話,知道英雄是個極有見識的,就跟了下來想結交英雄的,誰成想恰巧遇見英雄被圍攻,就及時現身解了英雄的危機。’

那個人見我那樣說,就抱拳拱手的說道:‘你既然有結交知心,又救過我的命,身手還比在下高強得多,如蒙不棄,可願意與在下結為異姓兄弟?’

我見那個人豪爽大方,也就當場答應下來,絮過了年齡後,他為兄、我為弟的拜了把子。之後一直把他送到了軍營,我說城裡還有朋友在等我,這才告辭回來了。因為路途很遠,所以直到現在才趕了回來。

我沒有請示小王子的同意就跟一名金國的將軍拜了把子,還請小王子責罰。”他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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