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這個亂吶,他們不是沒有機會變得重新強大起來,但是窩裡鬥,把精力和時間都白白的浪費了,以至於最終只好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裡。

由此我們就更加佩服鐵木真了,他竟能把蒙古團結得如鐵板一塊,風雨不動,任憑多麼大外力的衝擊都沒有動搖分毫。這就足以證明鐵木真有著極為優越的軍事、政治、社會組織才能,這才帶領著蒙古人從一個勝利走向了另一個勝利。

耶律留哥的事情到這裡也應該告一個段落了,辦理完了契丹人這裡的事情,拖雷終於可以回家了,可以回到思念日久的兩位妻子身邊去了。

吃完了耶律留哥和耶的置辦的慶功宴,與前來送別的契丹將領們一一擁抱告過別後,拖雷就亟不可待的踏上了回去的路。

這一次,他想說什麼都要與兩位妻子好好地聚一聚了。

趕了好多天的路,當他推開自己家氈房的時候,卻發現賬房裡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正站在芙柔的面前,似乎正在說著什麼話。

看見拖雷回來了,芙柔好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跑過來說道:“你回來就好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父親派過來的使者,說是我的父親極為思念我,想接我回去住上一段時間的,我正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回去一趟,正好你就回來了。你就給我做一個決定吧,你讓不讓我回去看看我的父親呢?”

從芙柔這可憐巴巴的語音中,拖雷聽出了她是很想回西夏去看看親生父親遵頊的,他也不想阻攔,但是畢竟遵頊現在是西夏的皇帝了,芙柔回去看望遵頊不再是一件簡單的小事,他不應當私自做主,於是就說道:“這件事情我需要請示阿布的意見後才能決定,你不要著急,我想阿布是能夠答應的,我去去就來。”

還沒等芙柔說話,那位遵頊派過來的使者上前了一步,給拖雷施了一禮說道:“來的時候,我們的聖上交代我說,如果芙柔公主的夫婿拖雷在家,讓我一定傳達他的意思,希望拖雷女婿你能同芙柔公主一同回一趟西夏。”

自從芙柔嫁給自己後,兩個人就從沒有回過西夏去看望過遵頊,拖雷知道自己按理節也應該陪芙柔回去一趟了,就對遵頊的使者說道:“你請稍等一下,我前去跟我的阿布請示一下,這一次爭取儘量的陪公主一塊回去。”說完,他不再耽擱,邁步出了自家的氈房,騎馬直奔鐵木真的大帳跑去。

進了鐵木真的大帳,他看見鐵木真、孛兒帖、朮赤、察合臺、窩闊臺等幾位主要的家人都在這裡,博爾術、者勒蔑、木華黎也在,看起來氣氛很緊張,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拖雷進來的時候,鐵木真正一臉的怒**在那裡,朮赤、察合臺、窩闊臺三人跪在地上,博爾術、者勒蔑、木華黎三個也跪著似乎在勸解著什麼。看見拖雷進來了,鐵木真臉上的怒色才稍稍緩和了一點說道:“你回來了?聽說你幫助契丹人大敗了金國的進攻?”

拖雷就回答了一句:“是的,契丹人獲得了大勝,他們在自己只損失了不足一萬人的情況下全殲了金國的十萬大軍,金國人只逃掉了幾千人。”

聽了拖雷的回答,鐵木真臉上的怒意又去了一點,誇讚了拖雷一句:“嗯,這才是我鐵木真的兒子,哪像他們,都是孽種。”

聽了阿布的話,拖雷就知道大阿哈朮赤又跟察合臺、窩闊臺發生矛盾了。他想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上次在金國攻打群牧監的時候,如果不是哲別恰好趕到了那裡,連自己都很可能會戰死在群牧監。大阿哈朮赤心裡頭憋著好大一口氣,現在回來了,沒有戰事了,他還怎麼能憋得住呢?

雖然意識到了是這種情況,但是託雷卻沒有直接說出來,也沒再給阿布火上澆油,把察合臺、窩闊臺當時的陰謀講出來。他還不想令兄弟們的感情徹底的破裂,所以就沒提這個話頭,而是把自己現在來這裡的原因講了出來。

託雷說道:“我的岳父遵循派使者到我那裡去了,希望我能陪著我的妻子芙柔一同回去看望我的岳父遵頊一次,孩兒不敢私自做主,故來徵求父汗的意見。”

鐵木真明白了拖雷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就壓了壓自己的怒火說道:“與西夏和親的事情不是小事,你能娶到西夏的公主做你的老婆是一件好事,所以你應當很好的保持與西夏皇帝之間的感情。我同意你與芙柔一同回去看望遵頊。你回去收拾一下,就馬上上路吧。”

拖雷感謝了一聲阿布,正想轉身離開,這時候朮赤在他的身後說道:“都,不可草率行事,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知道你跟父汗上一次路徑西夏給向金國朝貢的時候,就遇到了金國人的埋伏,差一點發生危險,而西夏人並沒有幫助你們。所以,拖雷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人心險惡啊!”

顯然,他這一句話有些含沙射影,一是說遵頊有可能會對拖雷不利;另一方面也是在說給鐵木真聽的,察合臺、窩闊臺之前在金國的群牧監時,差一點就害得自己和拖雷葬身沙場。

託雷很清楚當時的那件事情,可是鐵木真不知道、也不願意聽到自己的孩子們之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這是他一直以來就努力避免的事情,可是還是發生了。所以等朮赤說完了上句話後,他咆哮了一聲:“孽障,你還敢挑撥兄弟間的感情!”

聽了鐵木真的這聲咆哮,拖雷就知道阿布一定對朮赤有所誤會,他不能再隱瞞了,就決定替朮赤說說話,於是說道:“父汗,我知道我的大阿哈朮赤是不會說謊的,他的心裡有委屈。很多事情你還不瞭解,我和術赤當初在群牧監的時候都吃了很大的虧,但是當時的情況不應當從我和術赤的嘴裡講出去,你還是單獨的問一問窩闊臺吧,我想他能夠向你講實話的。”

拖雷現在已經想明白了,這一切的幕後指使人就是察合臺,是他為了汗權而拿窩闊臺當槍使來對付朮赤的,自己上一次只是恰逢其會而已。自己的年齡太小,之前又沒有做出什麼明顯的貢獻,所以沒人把自己當回事,就差一點成了朮赤的陪綁而已。

可能鐵木真之前已經被氣壞了,聽了拖雷的話他再次發作,咆哮了一聲:“老三,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還一掌拍在面前的木頭桌子上,把上面盛滿馬奶酒的一碗酒拍得飛了起來,翻到了地上。

“大汗息怒,我想既然小王子建議你單獨詢問一下窩闊臺,那大汗最好就單獨的跟窩闊臺談一談吧,或許能有什麼收穫。”博爾術趕緊勸解道。

“嗯!”鐵木真還是氣哼哼的不想壓制自己的怒火。

“大汗,他們四個兄弟間的事情還是悄悄地解決的好,屬下以為不可急切行事,有些事情處理匆忙了將來很可能後悔的。”木華黎也勸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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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鐵木真鼻子裡又長長的嗯了一聲,低著頭在那想了半天,對拖雷說道:“老疙瘩,你去辦你的事情去吧,這一次我們把金國已經打得膽寒了,西夏人就更不敢對你不利了,遵頊就更是不敢。你放心的領著芙柔去見你的岳父去吧,只是要多帶些衛士。”

拖雷不知道阿布是怎麼想的,這個時候讓自己離開,他就對朮赤很擔心,怕他最終還是被冤枉。但是既然阿布讓自己走了,他不能不走,那樣會惹得阿布更加生氣的,並且兄弟幾個之間的矛盾就更難以調和了。所以他猶豫了一下後,就扭頭出去了。

懷著沉重的心思回到自己的氈包,拖雷把鐵木真答應自己陪芙柔回去看望遵頊的事情告訴了芙柔和使者,叫他們做好前往西夏的準備。自己則匆匆的出來找哲別,讓他來檢視後一下鐵木真那裡的情況。因為哲別是清楚當初在金國群牧監那裡發生的事情的,他想讓哲別去看看,有別要能從旁幫一幫朮赤,他想朮赤受冤枉的可能就小得多了。

但是他們兄弟間的感情將來會怎樣,這方面拖雷現在已經無法控制了。

哲別雖然戰鬥起來很勇猛,但他的性格稍顯孤僻,沒事的時候很少跟博爾術、木華黎、赤老溫、博爾忽等人在一起;而跟也孫帖額、斡格來兩個年齡差別又很大,所以他更多的時候會獨自到草原上狩獵,然後帶回很多獵物來烤熟了下酒。

拖雷來找他的時候,哲別正一個人顯得很悠閒的喝著酒。看拖雷匆匆而來,並且神色不對,就知道他一定有事,趕緊開口問道:“什麼事情讓你這樣匆忙趕來,剛剛從契丹人那裡回來,也不在家好好地陪陪自己的妻子,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拖雷就把鐵木真那裡剛剛發生的事情跟哲別講了,然後說道:“師傅你知道當時在金國群牧監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我父汗不讓我停留在那裡,讓我按照遵頊使者的意思,趕緊陪同芙柔回西夏看望老丈人去。我怕朮赤會受到很大的冤屈,所以請師傅前去看看。你不用怎麼揭露當初群牧監那裡發生的事,只是請師傅想辦法能不讓朮赤受到很大的委屈就好。”

哲別聽該發生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就趕緊放下了酒杯,匆忙的整理了一下,騎上馬,答覆了拖雷一句:“我會盡力的,小王子就按照大汗的指示上路吧,不要在惹你的阿不生氣,朮赤不會有事的。”說完,他就打馬離去了。

拖雷站在那裡,遠遠地望著遠去的哲別,心裡在為朮赤擔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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