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了這句話,他想到大阿哈朮赤從前跟自己說過的話,就說道:“你不是曾經跟我說過,你不想繼承阿布的汗權,只是想留在布林罕山一帶,留在親人的身邊就很滿足的嗎?難道你想去爭奪汗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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朮赤又嘆了一口氣回答道:“我是不想爭,可是誰又會信呢?如果對方不信,不就會把我這個老大當成最主要的競爭對手嗎?”

拖雷衝口而出:“我相信大阿哈是不會去爭奪阿布的汗權的。”

朮赤:“我知道你瞭解我,但是察合臺和窩闊臺他們兩個瞭解我嗎?”

他這句話倒是把拖雷問住了,知道朮赤還有話沒對自己說,就試探著問道:“難道,你跟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了嗎?”

朮赤就據實的回答拖雷道:“之前我跟察合臺、窩闊臺一同攻打西京之前,當我們途經西夏進入金國之後,他們兩個並沒有堅決的執行阿布在戰前的部署,而是滿足於搶劫和作樂而止步不前,是我跟他們急眼了,拿出了我老大的身份硬逼著他倆才繼續前進的。”

怕拖累聽不明白,朮赤就解釋了一句:“他們兩個的年齡可都不小了,能剛一離開阿布就會忘記了阿布戰前的吩咐嗎?他們那樣做還不是想讓我這個大阿哈承擔延誤軍情的責任。我倒是不怕擔什麼責任,但是如果我們蒙古軍隊兩路齊頭並進、犄角一樣的作戰計劃被打破了,我們受到什麼重大的損失可怎麼辦?如果阿布因為我們的失誤而受到金國人的傷害又該怎麼辦?”

說到這裡,他把眼光註定了拖雷說道:“你說,阿布為了讓我們兄弟間能夠很好的配合,時常把我們三個放在一起外出作戰,他們兩個這樣胡來,有一天我會不會陷入敵軍的重圍之中,而得不到他們兩個及時的救援?”

說到這裡,朮赤不往下說了,但是拖雷卻從朮赤的眼光中看出了些許的驚恐,他就能猜到一些大阿哈的感受了。

雖然拖雷的年齡還小,有些事情他還不是很懂,但是他從朮赤的講述和眼神當中看出了問題,於是就說道:“那你為什麼不把這些事情好好跟阿布說說呢?也許阿布會給你想辦法解決的。”

朮赤就回答說:“現在阿布正全心思考著對金國的作戰,他很反感我們兄弟之間因為繼承權的問題出現紛爭和矛盾,這個時候,如果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了阿布,會不會影響到他對整個戰場形勢的判斷呢?還有,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阿布,我跟察合臺、窩闊臺之間的關係就徹底的完了,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了,所以我不能那樣做。”

拖雷能理解一些朮赤的苦衷,就不在建議他把這件事情報告給鐵木真了,而是說道:“那我就盡力在下一次的行動當中跟你們三個在一起吧,我到底看看他們兩個會怎麼樣,如果你遇到了什麼危險,我也能幫助到你。”

朮赤聽了拖雷的話,只是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你不要為我擔心,我會很好的處理這件事情的。你還是好好地留在阿布的身邊吧,阿布很願意帶著你,你不要讓咱們的阿布失望。”

之後,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其他的話,夜色就慢慢地深了,拖雷只好離開了朮赤,跟著自己帶來的衛兵們回去了。

經過大半個月的休養,大部分受傷的蒙古兵都痊癒了起來,那些實在難以恢復的,鐵木真只好安排他們隨著運往蒙古的財物等回到蒙古去,他則帶領著蒙古大軍繼續開始了徵金的路程。

這一年的九月,蒙古軍進克德興(今河北涿鹿),成吉思汗遣哲別率前鋒軍攻破了居庸關(今北京西北)。

其實這一次居庸關並不是哲別攻克的,而是金國人徹底放棄了對居庸關的防守。之前蒙古人在野狐嶺、澮河堡那裡以少勝多,擊破了金國的四十五萬大軍,金國人在相互相傳之下已經把蒙古人說成了惡魔,以至於把這裡防守的金兵全部的嚇跑了。

過了居庸關,鐵木真就再次把蒙古大軍分成了兩個部分,中路大軍由他自己親自帶領對金國的河北等地大肆掃蕩,然後直指金國的中都;派出朮赤、察合臺、窩闊臺依舊以兩萬人組成西路軍,攻略山西,與中軍形成掎角之勢,兩方面能相互的支援,這樣能更大的提高蒙古軍隊的安全性。

透過上次同朮赤的談話,這一次拖雷沒有同意乖乖的留在鐵木真的身邊,他提出要跟阿哈們出去闖蕩闖蕩。

鐵木真雖然很捨不得拖雷離開自己的身邊,但想到這小子太敢於冒險了,就是把他留在身邊,他也總是想著法的出去犯險,於是也就答應了拖雷隨同朮赤等人作戰的請求,只是告訴他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隨便出去冒險了。

當著鐵木真的面,拖雷把阿布吩咐自己的話全部的都答應了,這讓鐵木真稍稍的放了一點心。

可是一離開鐵木真的眼睛,拖雷的鬼心眼子又動了,他聽說金國的雲內那裡養著大批量的馬,數量足足能有二十萬匹之多,於是就慫恿三位阿哈先進軍雲內,把金國人的馬匹搶過來,這樣金國就再難以組織起騎兵了。

這一次朮赤、察合臺、窩闊臺三人意見出奇的一致,他們都贊成前往雲內,拿下金國人的群牧監,把金國人在那裡的馬全部搶過來。

這樣決定了之後,西路軍又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由朮赤、拖雷率領迂迴到雲內的後側方發起攻擊,避免金國人帶著大量的馬匹逃跑;另一路則由察合臺、窩闊臺帶領著直入雲內,兩方面各帶一萬人,襲取金國人的馬匹放牧基地。

在發起進攻之前,已經是十月的天氣了,天氣終於轉涼,戰士們都開始變得精神抖擻,因為二十多萬匹的馬匹可不是個小數目,戰士們也想早一些把雲內的群牧監拿下來。

雖然金國的群牧監這裡有金兵五萬人看守,蒙古前後兩方面合起來才有兩萬人,但是拖雷和術赤一點都不膽怯,他倆知道金國人現在已經被蒙古人嚇破了膽,以己方的兩萬人擊破敵人的五萬人,他們兩個有足夠的信心。

到了約定的時間,朮赤指揮著繞到西北角的一萬名蒙古士兵,如一支利箭一樣直插向群牧監的心臟部位。他就是按照原計劃直插進來,計劃在搗毀了敵方的中軍後,在來回的衝殺消滅金兵,最後才是奪取金國的馬匹。

可是當他們率領自己的隊伍衝殺到群牧監的中間位置時,沒有按約定的見到察合臺和窩闊臺率領的從東南角殺過來的蒙古兵,就在稍一猶豫後,決定繼續向著東南角衝殺,去與自己人的隊伍會合,因為這個時候他們如果衝殺回去,察合臺和窩闊臺見不到他們,很可能就會產生混亂。

又向前衝殺了兩個小時左右,還是沒能遇見另一只蒙古軍,這個時候金國人的低檔已經開始激烈起來,畢竟時間長了對方就會有所準備,後面的追兵也慢慢地上來了。

到了此時,朮赤和拖雷不得不駐馬商量了一下,此時應當何去何從?是應當繼續向前衝殺,還是掉頭從原來的地方衝殺回去。如果從原路返回去,因為那裡的金軍之前已經被衝亂了,應該能更容易一些。

發生這種情況太出乎朮赤和拖雷的意外,因為就是察合臺和窩闊臺方面遇到的阻力大一些,但是也不會差別這麼大。他們到現在還沒有聽到或者看到東南方向有戰事發生,那麼察合臺和窩闊臺在幹什麼呢?

此刻他倆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了,因為他們率領的一萬人因為猶豫和事出意外,此刻已經被金兵包圍了,在不馬上採取行動,就要陷入全軍覆沒的境地。

“阿哈,我們就堅決的衝過去,與察合臺與窩闊臺他們匯合,我倒是想看一看,這兩個人帶著軍隊都幹什麼去了。”說罷,他把手中的弓箭往身上一背,抽出了自己的彎刀來。

拖雷的力氣大,所以他的彎刀也比別人的大一號,有些類似於者勒蔑和也孫帖額的彎刀。

之所以棄了他最拿手的弓箭不用,是因為這個時候需要帶領戰士們衝鋒了,金國人已經來到了近前,他必須與朮赤帶領戰士們殺開一條血路才能衝出去。拖雷的弓箭雖然很厲害,但是此刻使用弓箭沒有使用彎刀更能起到鼓舞士氣的作用。

棄弓而使刀,雖然能帶動起戰士們的士氣,但是拖雷在弓箭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他的刀術卻很平常,也就是力氣大一些而已,所以不久之後他的身上就掛了彩,身上就血跡斑斑了。

由於精神高度的集中,拖雷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受傷了,依舊玩了命的拼殺著。甚至為了保護朮赤,他還不得不好幾回衝進密集的金兵之中,把身體顯得有些單薄的朮赤救出來。

就這樣,在與敵人頑強的拼殺中,時間又悄悄地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這個時候離群牧監的東南角已經越來越接近了,但是拖雷和術赤還是沒能跟察合臺、窩闊臺匯合,他們兩個此刻已經拼得快沒了力氣,危在旦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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