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巴內斯瓦爾東南偏南近海,71艘軍艦組成的龐大箱形陣中,協約聯合艦隊旗艦“喬治五世”號正按部就班地朝東北方向——加爾各答的方向——劈波航進。

艦橋,剛剛用完早餐的傑利科正手捧空了一半的咖啡杯聆聽情報參謀的報告。

“威斯特蘭少將通報,9時0分,我軍岸基偵察機在布巴內斯瓦爾東南偏東海域發現敵大編隊,基幹兵力為戰列巡洋艦5艘,航空母艦艘,距離10海里,北緯18度4分,東經87度11分,航向00,航速16節。”

“是敵人的前衛部隊,終於被我們先抓到了。”一張白皙娃娃臉的副官安森上尉半懂不懂地驚喜道。

蓄著斑白鬢角的資深參謀威利上校隨手在地圖上量劃了兩下,面無表情地聳聳肩:“距離貝蒂艦隊還有110海里,離我們還有160海里,貝蒂艦隊應該很快就會被對方的艦載機發現,對方理應還保有一定的航空攻擊能力,而我們的航母部隊已經無法組織像樣的空襲,岸基航空部隊的攻擊能力也值得懷疑……不,就威斯特蘭的報告來看,完全沒辦法依靠。”

傑利科修長的手指在鎏金的藍瓷咖啡杯上輕輕轉撫著,嘴角掠過淡淡的、自嘲性的微笑:“就算是這樣,你還是主張繼續前進,威利,我們到底站在哪一邊?”

威利呵呵一笑,淡定道:“胡德手裡的飛機不足以進攻,但卻可以全部用來自衛,不裝魚雷的杜鵑還可以充當低空巡邏機,擋一擋敵人的魚雷機。威斯特蘭的岸基航空部隊攻艦訓練不足,那就不必發動進攻了,駱駝和杜鵑可以輪流派到艦隊上空擔任護衛。v100全部改作偵察機,帶彈偵察,偶爾嚇嚇敵人也不錯。等敵人的艦載機消耗殆盡,戰鬥自然就會轉入炮戰模式,到時候,就輪到我們來發揮自身的優勢。”

“從昨天地戰鬥來看,敵人艦載機的主要攻擊目標是我們的航母,不知道今天是否會有所改變?”另一位年輕些的參謀趁隙發言道。

威利定睛道:“沒有理由會改變,所以我們今天更得保護好剩下的兩艘航母,只是不知道對方的岸基航空兵是否會參戰。雖然我們已經儘量貼近海岸,可是前面已經有了林加延的教訓,敵人的岸基魚雷機飛越了不可能的距離突然出現,把突入海灣的伯尼艦隊打得措手不及……”

“完全沒有空中掩護地伯尼艦隊不能與當前的聯合艦隊相比,而且這一次我們也不是在狹窄的海灣裡打轉。機動的餘地要大得多。”又一位年輕參謀意氣昂揚地反論道,“橫跨400到500海里的海面,去尋找和攻擊一支在廣闊區域不斷機動且得到充分空中保護地大艦隊,是異常困難和充滿風險的,就算敵人真的這麼做了,起到的效果也將十分有限。”

傑利科聽到這裡,突然把杯子往前邊的海圖桌一放。抓緊扶手,下定決心道:“坐等捱打是不可忍受的,不能任由敵人的飛機在我們頭上肆虐,而他們自己地母艦卻逍遙自在的躲在後面——我來告訴你們該怎麼做,第一,讓威斯特蘭在進攻的同時派一隊戰鬥機來掩護主力部隊,第二。讓胡德把所有飛機用於保護前衛部隊,就這麼定了!”

大約00海里外,東亞聯合艦隊總旗艦“平海”號正在其餘59艘大小艦隻的簇擁下向西南方破浪疾進。

換上全套雪白制服的薩鎮冰大將不自覺地輕撫著胸前光華燦爛的勳章。高坐於他那厚實樸素的橡木專座上,目不轉睛地遙望艦橋外地海天線,正扶椅聆聽身後參謀長葉飛少將傳達的機動部隊通報。

“……航向40,航速15節,擬以剩餘兵力發動一波攻擊,徹底摧毀敵航母部隊。”

乍一聽完,薩鎮冰便略一點頭,抬手吩咐道:“恩,不必回電。放手讓他幹吧。”

葉飛一邊記錄一邊又提議道:“要不要給袁司令官下個指示?”薩鎮冰閉眼道:“指示什麼?他知道該怎麼做。”

葉飛眨眨眼。表情有點驚訝:“什麼都不做,跟上去就行了?”

“有什麼問題?”薩鎮冰不動如山。

“不……什麼都沒有……”

薩鎮冰嘴角微微一蹙:“簡單的就是最有效地。梁書銘就是忘記了這個道理,才把事情搞得一團亂,現在我們要把他造成的損失彌補回來——還好,傑利科沒有被他嚇回去。”

葉飛忙不迭地點頭:“是啊,如果傑利科跑了,我們這趟就白跑了,以後還有得我們受的……且不說這個,我覺得袁鋒性子有點野,不給他一點特別指示的話,一旦讓他打上了癮,怕是把誘敵深入的根本任務給丟到太平洋去了。”

“就讓他裝著上癮也不錯……”

“裝著上癮?難道……”

薩鎮冰豎起的右手食指點點了紋路清晰的椅子扶手:“裝得越像,貝蒂和傑利科才越有可能上鉤啊,就算為此付出一點點犧牲,也是可以理解的……袁鋒不是梁書銘,他一貫直來直往,不會繞圈圈,所以我知道他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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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用力一點頭:“是,那麼我們接下來要做的是……”

“喝茶,等待,沒什麼大變故地話,午後、4點就是決戰地時刻,在此之前,吃好,喝好,養足精神——傳令下去,主力部隊各艦開始發放戰前餐點,直到接戰前,允許隨意吸菸。”

葉飛興奮地一併腿:“是,這就傳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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