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道門的渝北墓一行,約莫近百人,而其中除了為核心的道門十幾人外,還有數十名悟道院中挑選出來的出類拔萃的學生。

這些學生的修為大多在悟道境頂峰,也是悟道院內最出色的學生,實際上若不是因為李默蘭被測出來無法修道,他也將會是這些人的一員。

此時的李默蘭早已經踏上前往渝北墓的路途,而這邊的悟道院才剛剛篩選好名單。

那些被選中的悟道院優秀學生們大多非常亢奮。

他們不得不亢奮,不僅僅是因為若是這一次歷練可以帶來的好處,最重要的是此行有聖女同行。

既然聖女大人帶隊,那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而且若是表現優異,這些悟道院學生很有機會得到上山的機會。

這一日天氣陰沉,但是有很多悟道院的學生早早起床,在石坪上集合。

石坪的邊緣有很多的車馬,這些車馬會載著那些被挑選出來的人員,前往距離道門並不很近的渝北墓地址。

梓曉曉作為悟道院的教習,同時是這一次前往的渝北墓的成員之一,她嚴肅的站在石坪邊上,目光來回掃視著那些學生。

看到梓曉曉帶著警告的目光,原本過度亢奮的學生們安靜了下來,轉為竊竊私語。

很多人探頭探腦,好奇聖女大人何時會到場。

“現在開始點名。”一個青年走到石坪前的石臺上說道。

那是一個年輕的教習,也同樣是此行的成員之一,隨著他的點名,下邊安靜了許多,名單上的學生依次報道,沒在名單上的學生們遠遠的在石坪邊上的樓道中,長廊中圍觀,滿臉羨慕。

幾分鐘後,點名完畢,所有人都到齊,那麼要開始準備上車出發。

……

……

悟道院深處的臨安城東門,虞化姬從大黑熊的背上跳了下來,然後平靜的登上了一輛輦車。

輦車早已經恭候多時,待得聖女大人上車之後,緩緩開始前進。

除此之外,另外還有數輛輦車也跟著啟動,這些輦車內都是道門的弟子,也是渝北墓一行的核心成員,他們方才都在這些車輦裡靜靜等候聖女大駕光臨。

小小的車隊從悟道院的深處駛了出來,過了一會,來到了石坪旁邊。

許多學生興奮的看了過來,猜測著最前面那輛看上去雍容華貴的車輦,是否就是聖女大人的座駕。

王鶴無雙坐在其中一輛車的車廂內,也不知道是有意外還是無意,同一車廂的還有一個紙惜人。

他看著穿著若白紙一般雪白長衫的紙惜人,覺得有些無趣,掀開了車窗簾帷一角。

車窗外可以看到那些佇列整齊滿臉興奮的悟道院學生,以及他們火熱的目光。

王鶴無雙覺得有些無趣,看了一眼閉目打坐的紙惜人,問道:“你說這一次,秋名山啊帝子齋啊,會來哪些大人物?”

紙惜人睜開眼睛,撇了他一眼,說道:“你王鶴世家的訊息渠道多麼靈通,又何必來問我?”

王鶴無雙覺得此人真是拎不清,惱火道:“我當然知道,但是你就不好奇?”

紙惜人露出嘲弄的神色,說道:“秋名山的陳不凡,帝子齋的君不邪早就去過渝北墓了,自然不會再去,那麼除了我們的這位聖女大人……其他人我就算遇到了,也敢戰上一戰,又何必在乎?”

王鶴無雙覺得此人真是不適合聊天,後來想想他畢竟是自己的對手,還是說道:“秋名山聽說是那個三弟子帶隊,帝子齋據說來了春秋四客全來了,應該會很熱鬧。”

紙惜人想了想,問道:“那劍閣那個劍瘋子呢?”

王鶴無雙露出厭惡的神情,說道:“那個劍瘋子聽說也會來。”

“那就很有趣了。”紙惜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說道:“劍痴王子劍肯定會來渝北墓,若是碰到了那個劍瘋子,兩人怕是會惺惺相惜。”

“然後打個你死我活,如果劍瘋子不死,我就去補一刀,如果王子劍不死,我也去補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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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鶴無雙嚴肅的說道,但是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開玩笑。

當然他的確在開玩笑,只是他不擅長開玩笑,所以開玩笑也像是在認真說話。

紙惜人問道:“我知道你素來不喜歡劍閣的那個劍瘋子,但是……”

“在渝北墓中殺人很難找到證據,只要沒目擊者,等渝北墓封閉了,誰都不知道是我幹的。”王鶴無雙解釋道。

“不是問你這個!”紙惜人覺得身邊這個和自己當了許多年對手的傢伙腦袋實在有點白痴,忍不住道:“王子劍不死,你為何又要去補一刀?”

“你傻呀,我現在是道門的弟子,和王子劍豈不是仇敵關係?”王鶴無雙理所當然道。

“你還真把自己當道門的人了?”紙惜人有些無言,不明白這人腦子是怎麼想的。

“不然呢?”王鶴無雙有些無語,想不通這人腦子是怎麼想的。

紙惜人閉上了嘴巴,覺得和這人說話真是浪費時間。

王鶴無雙也安靜下來,覺得和此人說話真沒意思。

新上山的那些弟子之中,只有他們二人被納入了這次渝北墓之行的名單裡。

這某種意義上來說,既是一種認可,也是一種考驗。

只有真正的從渝北墓中走出,同甘共苦,經歷過風雨,才能真正算是道門弟子。

……

……

石坪上的學生依次進入那些馬車之中,與道門弟子的待遇不同,這些悟道院學生是四個人擠一個車廂,不免有些擁擠。

不過他們的內心已經被興奮填滿,並沒有什麼不快。

梓曉曉在幫忙指揮,她的師傅孔賀老先生正和趙院長等一干老頭子站在一起,看著這些即將離去的車隊。

“你這老家夥,年輕人們要去經歷風雨了,你也不送他們一程。”孔賀摸著自己花白的鬍鬚,對院長趙子源說道。

趙子源笑道:“有聖女大人帶隊,若是還需要老夫去護送,那實在說不過去。”

“也是。”孔賀點了點頭,看著自己那個俏麗的小徒兒正在幫忙指揮學生上車,擔憂的說道:“雖然有聖女大人帶隊,但是她一個人終究護不了所有人,而且被她保護住了,也就沒有磨礪的意思了。只是歷次渝北墓之行,回來的人員總要少上一小半,讓老頭子我忍不住要擔心啊。”

“你這是關心則亂。”一個道門長老笑道。

“我倒是在想,平時都是星遙那丫頭負責聖女大人起居的,這一次沒那丫頭幫忙照看,聖女大人可以在渝北墓裡自食其力幾天。”趙子源笑道。

同時,在白蓮聖山上的道門建築之中,一個道門女弟子靠在床邊,看著山下的臨安城,嘴巴裡還唸叨著什麼。

“完了,聖女大人從來沒有烤過吃的,在渝北墓裡肚子餓了可怎麼辦?聖女大人的乾糧好像準備的還是不夠啊,零食也放少了,她能熬過去嗎?她頭髮也不會梳啊,都是我幫她梳的,還有……”

反覆唸叨著這些話語,這個女弟子的神情愈發的擔憂起來。

……

……

“就算道門聖女虞化姬的確不凡,但是畢竟是溫室裡的花朵,而經歷過更多戰鬥的君不邪,或者是經歷過挫折的陳不凡相比之下應當會更勝一籌。”

“前年的時候渝北墓毫無徵兆的開啟,我記得陳不凡在裡頭撿到了一支筆,那筆就是傳說中的龍髯筆,顯然這位秋名山大師兄才是天選之人,我覺得在北海天驕中,他為第一。”

“那可說不好,那一次渝北墓開啟的時候君不邪也去了,他硬生生的從一頭巨大妖物手中搶到了一杆槍,是幾千年前的留下來的神兵——帝槍,這杆帝槍在沐浴了君不邪的血液之後還喚醒了槍靈,並不下於陳不凡。”

“龍髯筆和帝槍如今都是北海名器榜上的神兵,相差無二啊。”

“只是可惜那一次這二人沒有相遇,更沒有戰過任何一場,不然也不需要我們在這裡點評討論了。”

“這一次道門聖女也要去渝北墓了,應該也能得到一些東西吧?”

“道門聖女她只是空有一個聖女的名號而已,論修煉速度,他比不上君不邪,論一鳴驚人,她更不如陳不凡,她甚至都未曾經歷太多戰鬥和挫折,若非沒了那把聖女劍,她單打獨鬥根本不是另外二人的對手。”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可別忘了,虞紅衣的年紀比其他二人都要小了四歲!”

這些議論的人可能是某個宗派的長老,也可能是某個對修道者瞭解比較深的市井小民,隨著渝北墓的開啟,那些目光自然會跟著移動,追隨著從那些宗派中出來的車隊,看著那些人進入傳說中的渝北墓。

與此同時,秋名山腳下,帝子齋的烏江邊上,還有劍閣,觀心谷,朱雀宗等一系列的宗門,都已經將那些被選拔出來,即將進入渝北墓歷練的弟子們安排妥當。

很多輛車隊浩浩蕩蕩從不同的地方而來,向著同一個方向。

也有一些人,即便不在車隊中,卻也依然是向著那個方向而去。

莽莽山林之中,一個黑髮黑衣黑鐵劍的冷峻劍客,行走在人煙罕至的密林之中。

官道上,一個少年騎著青牛,挎著木劍,揹著書箱,怡然自得的前進著。

這些獨行者,都在前往一個方向。

……

……

(PS:聽說我的簡介很不吸引人……這兩天研究研究,看看哪個好評多一點,順便可能把劇透的內容都放出來了,你們隨便看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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