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看了一臉不解的劉東一眼,隨後便轉身走了。

“覺悟?行呀初三,你覺悟真夠高的。”然而還沒等我得意多久,墨蘭就在一旁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我揉了揉鼻子心裡卻苦笑不已,坦白的說,如果不是為了發丘經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把《嘉陵江三百裡風光圖》拿出來的,畢竟這東西好歹也是在歷史中赫赫有名的殿堂級畫作,像我這樣的凡夫俗子還真的不一定能狠下心給捐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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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真擔心你那天腦子一抽把《神僧攜魔圖》也給捐贈出去,那樂子就大了。”墨蘭端起桌上的酒水呡了一口,隨後漫不經心的說道:“過段時間去臺灣的時候把這副畫給帶上吧,說不定會有大用。”

我點了點頭,其實依據我個人感覺,即便是《清明上河圖》還有《嘉陵江三百裡風光圖》這兩幅畫加在一起也沒有《神僧攜魔圖》珍貴,前兩者歷史蘊意再大,可終究只是一件死物,但那《神僧攜魔圖》就說不清是活物還是死物了,我至今都還沒搞清楚吳道子是如何創作出《神僧攜魔圖》的,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解開我心裡的這一個疑惑。

跟墨蘭在臺下聊了許久,姚九指才拿著畫筒走到了我的身旁,把畫遞給我後,他嘆了口氣,說道:“誒,要不是為了發丘經我還真的捨不得這副畫呀。”

“九爺,要是吳道子也變成鬼了,我讓他給您畫一副如何?”我看著姚九指打趣道。

“你要是真能弄來,那算你小子本事大。”姚九指白了我一眼,說道:“等下估摸著江嵩那老狐狸就要來了。”

“來?”我皺了皺眉頭,說道:“他不會也想要這副畫吧?”

“那老狐狸還沒那麼大的膽子。”姚九指笑了笑,說道:“估計是想借過去幾天,放在家裡好好觀摩觀摩,畢竟這等福緣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我點了點頭,如果江嵩只是想借過去看幾天的話那問題還是不大的,反正畫終究是要送出去,還不如在送出去之前給江嵩結個人情呢。

“還有。”姚九指頓了頓,隨後衝我囑咐道:“今天總參來的都是些小蝦米,我估計再過不久就會有總參高層人員親自過來找你了,你記住,在對方不交出發丘經的情況下,態度一定要強硬,懂嗎!”

“態度強硬?”我想了想,苦笑道:“九爺,這就沒必要了吧,這畫再珍惜也終究只是一幅畫,萬一總參看我們不識趣最後畫不要了,那我們的關係不就僵了嘛?”

“放心吧,不會的。”姚九指很自信的搖了搖頭,說道:“這畫的價值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比《清明上河圖》還要珍貴,而《清明上河圖》是什麼?在西方那就是蒙娜麗莎的微笑!如果蒙娜麗莎的微笑丟失了,你想想那些人會不會發瘋?這其實已經不是副畫了,而是一種文化意義上的精神象徵!”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其實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像那些古玩動不動就賣出幾百萬,幾千萬,甚至幾億的高價,但它們的真實價值有那麼多嗎?如果只憑年代的話,從地上隨便撿起一塊石頭年份都比任何古玩還要久遠,可是石頭為什麼一文不值呢?再想想國家這些年一直在追尋流落海外的十二銅獸像,姚九指的話就不足為奇了。

正想到這,江嵩就帶著幾個人來了,他笑容滿面的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下來後親切道:“初三呀,你今晚的表現可謂是技驚四座呀,不愧你爺爺當初對你抱了那麼大的期望。”

“哪裡哪裡,江老爺子過譽了,純粹是小子運氣好而已。”我面上不露破綻,內心卻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不就是運氣好點找到副畫嗎,怎麼還扯到技藝上了。

“嗯,不驕不躁,未來必成大器,以前為難你,倒是我太過頑固了,這人呀,一老做事就忍不住糊塗,初三你不會怪我吧?哈哈哈哈!”江嵩說到最後大笑幾聲似是非常開懷,頗有種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覺。

“以往種種那還值得江老爺子重提,初三早就不放在心上了。”縱然心裡再鄙視,礙於面前的老者是江家之主,我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出來。

“那就好,那就好呀!”說著,江嵩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就在這時從人群裡忽然鑽出了幾個人來,我定睛一看,發現那幾人赫然正是江夏江思越還有南宮小可。

“誒……看來今天是沒機會了。”見總參來了,江嵩一臉遺憾的站起了身,隨後衝著我說道:“也罷,初三,我就先走一步了,以後有機會可別忘了去江家來玩呀。”

聽到這我也不得不佩服江嵩了,這人做事確實是滴水不漏,要知道江夏和江思越可是他的孫子呀,但就是因為江夏的身份,所以他居然毫不猶豫的就放棄了最初的目的,看到這我也總算明白這麼多年為何江家總能在洛陽乃至全國倒鬥界裡的地位屹立不倒了。

江嵩走後,江夏和一臉不好意思的江思越就走到了我的面前,眾人坐下後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半餉,江夏摘下面具苦笑一聲,說道:“剛剛我爺爺來應該是為了向你求畫的吧?”

“沒有,江老爺子只是和我們嘮了一會家常而已。”我笑了笑,不想讓江夏和江思越為之難堪,畢竟再怎麼樣,他倆也是我的朋友,雖然有時候會因為立場而產生一些隔閡,但我相信他倆不會害我的。

江夏點了點頭,隨後二人便又不說話了,這時候我也能體會到二人心裡的難堪,畢竟之前答應好了會幫我把發丘經給要回來,但後面卻一直沒信了,即便用腳丫子想,我也知道江夏應該是碰到了什麼阻礙,這次我拿出《嘉陵江三百裡風光圖》,總參自知理虧所以派出了和我比較熟的江夏,想要依靠感情牌來打動我,總參的高層是想的舒服,但當事人江夏心裡的難堪就可想而知了。

莫名的,我對總參高層產生了一種厭惡,畢竟他們的做法也太寒人心了。

轉念我衝南宮小可笑了笑,想要緩和場中的氣氛,自打從羅布泊回來之後,我便許久也沒見到這個南宮‘姐姐’了,這次總參把她都叫來了,可也算是打足了感情牌。

同樣困惑於場中局勢的南宮小可自然無比熱情的和我交談起來,有我二人的帶動江夏和江思越總算也放鬆了許多,期間侍者給他們兄弟二人上了一杯香檳後,江夏站起身衝我說道:“初三,發丘經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了,在這裡我給你賠個不是。”

說罷,就把杯中的酒給一飲而盡了,我連忙把江夏拉到了座位上,隨後擺手道:“雖然我對你們總參的事情不太瞭解,可想必你幫我要發丘經的時候上頭也遇到了一些阻礙,這些天你沒來找我我便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江夏,這件事情我不怪你,我只是想知道,總參裡面是誰在給我使絆子?”

“好吧,自從宋雲鵬死後,上頭就派下來一個接班人,叫鄧寬。”想了想,江夏才苦笑一聲,說道:“他上位後就不止一次的想要對你們進行打壓,那發丘經,也是壓在了他的手裡,前段時間我去要了好幾次,可那家夥卻始終不肯給。”

“為什麼?”我皺了皺眉頭,不解道:“我和那個鄧寬無怨無仇,他為什麼要針對我?即便是發丘經,也是宋雲鵬說好給我們的報酬,我們九死一生把羅布泊的事情給處理了,可這書為什麼還不肯給我們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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