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殿裡,薛海默默算計著時日,便招來了那之前帶入覲見還衝真人的女弟子。

“師尊,不知找弟子何事?”

這三十來歲不過練氣六層的女弟子一副恭敬的模樣,薛海微微咳嗽幾聲,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最近可有勤加修煉啊?”

女弟子一愣,尷尬的說道:“弟子最近……這個。”

“好啦。”薛海拂袖止住了女弟子接下去的話,一臉無奈的說道:“你什麼樣子,為師會不知道?罷了,罷了。”

說罷,從袖口取出一封書信,道:“我這有封信,過些日子你下山幫為師送去給幽篁谷的魏道友。”

“下山?”女弟子一個機靈,繼而露出歡喜的樣子。顯然她也在山上待煩了,正好藉機出去透口氣。

這都在薛海的預料之中,只是點頭道:“那是,你也可以在凡俗世間走走,多少對你有好處……大概十天後吧。”

“弟子明白。”難掩興奮之情的她有些開心,卻也不敢在一向嚴肅的還衝真人面前表露出來。

上前恭敬的接過書信,這女弟子忽然想起了什麼,再次作揖道:“師尊,沒幾天就開始門內大比了,到時候大部分練氣弟子都會去。弟子怕下山手續會有耽擱,還請師尊下發長老令,弟子今天這就去把手續辦好。”

薛海一愣,他根本不知道什麼長老令的玩意。只得一邊偷偷的在腰間布袋翻找,一邊敷衍道:“辦個下山還要用到長老令?”

那女弟子一愣,莞爾笑道:“師尊足不出戶,許是不知曉。現在門派封山,下山很麻煩的。如有長老令可直接透過門內稽核,所以……”

薛海懶得聽那些廢話,終於找到了令牌,便甩手扔了過去。

“好了,去吧。”

“恩,弟子告退。”看了那女弟子款款退去,薛海暗暗松了口氣。

自然,那書信是假的,不過一張白紙。什麼魏道友也不過是信口胡來。關鍵是要一個下山的理由。

薛海站起身子,準備向著那集文閣行去。

只是之前那女弟子所說的門內大比,卻讓他留了個心眼。

………………

“白師妹!師妹等等我啊!”

一聲吆喝聲從身後傳來。

表情從容的白月幽此刻穿著一身青色道袍,回過頭見到來人,很是端莊的行了一禮:“原來是枯水峰的莫師兄,不知喚師妹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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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一個長得也算俊俏的青年道士,一邊喘著氣,一邊故作文雅的玩命扇扇子:“白師妹,你這是要去哪啊?師兄送你一程?”

這一片獻媚討好的表情,即使再愚鈍之人也都知道是何意了。

白月幽淡淡一笑,輕啟朱唇道:“過幾天便是門內大比,師妹連周身筋脈都未打通,自然不敢奢求。只是梁師姐練氣九層,是師尊最驕傲的弟子,也是師妹我最崇敬的師姐。今天的初賽,自然是要去助威的。”

這莫師兄卻是愣了,馬上反應過來嬉笑道:“師妹說笑了。師兄我看師妹的造化必不比梁師姐差多少。想必下次的大比,奪冠的便是師妹了。”

只是一笑了之,白月幽沒有再多加理會。

這莫師兄感覺白月幽態度有些冷淡,正要加把勁時,一聲斷喝從身後傳來。讓正要離開的白月幽和這莫師兄都嚇得回頭望去,停下了腳步。

“莫笑天!”

兩人回頭望去,卻見到一個大腹便便,穿著寬鬆的青色大袍,頭上隱有幾道白絲的大漢氣勢磅礴的衝了過來。

“師,師父……”嚇了一跳的莫笑天,臉色一變,立刻作揖行禮。

而那白月幽聽到莫笑天的說辭,也立刻行禮道:“黃林峰,清波真人門下新晉弟子白月幽,拜見長青真人。”

這長青真人滿臉橫肉,看去好不嚇人。

聞言只是意外的打量一番白月幽,繼而挺起肚腩笑道:“原來是清波的新弟子啊,可是我這不成器的騷擾了你?”

說罷,一個熊抱單手框住莫笑天,後者只是渾身一僵,不敢多言。

白月幽作揖一禮,搖頭輕笑道:“哪裡,莫師兄風趣幽默,多加關照弟子。弟子感謝還來不及呢。”

長青真人點頭微笑,手上緊了緊,斜眼瞪著莫笑天道:“你看看人家姑娘,多大方?看白師侄是要去演武臺看那梁師侄初試,你這廝還不多加護著?”

莫笑天一愣,繼而歡喜的作揖道:“多謝師父,弟子這就去!”

說罷,喜滋滋的跑到白月幽的身邊,擺手嬉笑道:“白師妹,請放心。請。”

白月幽無奈的看了看滿臉橫肉微笑的長青真人,還有莫笑天。只是默默的點頭,當先告辭離去……

不久後,白月幽和莫笑天來到了一眼望不到頭的演武場。

卻見人山人海,幾乎大半個純陽的門人都集中到了這裡。

白月幽眼尖,一眼看到人海中正和其他峰弟子聊天的梁晴兒,便是揮手招呼過去不提。

“你個小妮子,師父要你加倍用功,調息周身氣勁貫通筋脈,跑這來胡鬧什麼?”

一頭青絲的梁晴兒笑罵著點了白月幽一下,而在這師姐面前,她才露出該有的小兒女心態。

只是狡黠的吐了吐舌頭,她得意的笑道:“整天蒙在房裡真是無趣,還看師姐大展風采才好呢。”

而一邊的莫笑天許是懼怕那號稱冷麵閻羅的梁晴兒的威名,竟一時半會不敢上去搭腔。

可就在這時,人海之外一陣湧動吵雜,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身穿褪色青袍的年輕道士,陰沉著臉走進了人海。

一進人海,人海自動分開一道空蕩大道,讓這男子走入。

而好奇的白月幽卻一眼看到,此人身後揹著一具大葫蘆,好似十分沉重。

心下好奇,不禁問道:“這位師兄好面生,不知是哪一位長老的弟子?如此隆重派頭!”

終於到自己插話時間的莫笑天立刻閃到她身邊,笑著對梁晴兒作揖行禮,對著白月幽道:“白師妹有所不知啊!這位師兄喚作楚無言,可謂是我們純陽練氣下第一人。師從代掌門神璣真人,雖懈怠在練氣境界足足十五年了,但如今也不過區區四十六歲,那神通手段層出不窮,比起幽篁谷的王尚也是不曾多讓。”

不想梁晴兒哼了一聲,原本溫柔的模樣變做一片陰霾:“楚師兄固然厲害不已,但我梁晴兒也是自信不比他差。那什麼王尚不過是個笑話,被人強攻之下周身筋脈盡斷,據說修為都廢了。那等廢物與我們純陽相比,豈不是自貶身價?”

看不出這梁晴兒也有如此自傲的一面。當那莫笑天卻習以為常,立刻連連作揖道:“師姐說得對,說得對。王尚不過末流角色,自然不入師姐法眼。”

梁晴兒卻不屑理會他,反倒是白月幽卻好奇的打量著這楚無言起來……

“怎麼就你一個人?”

大腹便便的長青真人走上觀戰臺,卻見到長老席上,卻只有一乾瘦的青年一人。便好奇的坐在身邊詢問。

這乾瘦的青年眼神之中,滿是疲累。好似好幾天不曾睡眠一般,黑眼袋完全包裹住了一雙無神的眸子。

這陰鬱的青年彷彿散發出一股頹廢和腐朽的氣味,連那衣袍都是破破爛爛的。

此人便是劍齒峰的峰主,純陽八大長老之一,蠻千索。

這蠻千索斜眼看了長青,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隨便坐,反正如今門內只有四位長老。這一長排椅子也怪可憐的。”

長青大大咧咧的坐下後,嘆了口氣道:“還衝子性情古怪,閉門不出。那清波子自負得很,更加不把你我看在眼裡。”

說罷,看著遠處人海里的梁晴兒道:“連她徒弟都是這毛病,拽得不行。”

可對長青真人這番說辭,這蠻千索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看著那熱鬧的人海。

“誒,我問你話呢。”

“田嬰,門派中的瑣碎事,你別管那麼多。”

原來這長青真人,竟然是當初薛海吸收戰場士兵鮮血時,因為行道令而追殺,卻中途逃跑的那個練氣純陽道士!

人稱純陽敗類的田嬰。

如今已是堂堂純陽長老之一。

田嬰只是輕哼一聲,不再理會一旁的蠻千索。眼珠子亂轉,卻不知道打著什麼鬼主意。

竟然說我密碼錯誤,我也是醉了。導致這章1點前一直傳不上……如果你們看到這章,應該是第二天了。所以,雙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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