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chūn季都是什麼樣子?

雖然無數詩歌描述著chūn景的雷同,但其實每年的chūn季都會改變。人類的語言又是如此的具有侷限xìng,因而總是免不了會錯過一些什麼。

即使是使用攝影技術,也無法保留下chūn的異同。因為chūn這個概念本身是無數細節的堆積,再先進的攝影技術也無法再現所有的細節。

人的記憶自然更無法承擔這份重任。

可是,那又如何呢?

雖然沒有人記得過去的chūn季,人們卻習慣在每年的chūn季中懷念去年的chūn,哪怕其實並不真正理解每年的chūn的不同。即使記憶中的痕跡早已破綻百出,人們依然熱衷於這種仔細想來多少有些矛盾的回憶遊戲。

因為,重要的不是過去究竟是什麼樣子,而是曾經經歷過過去。

今天,是學園都市的chūn季開學rì。一個全新學年都從這一刻開始。

所有的在校學生只要不是不幸留級(不過,不幸的倒黴蛋總是不會少的),全都上升了一個年級。當然,畢業生與新入生也不在少數。

現在,就有一個作為新生的少女正在趕路。

說“趕路”或許有些歧義,因為這個少女並非在道路上行走,而是在天空中飛行。

在被單獨隔離出來的一塊區域的入口處,少女輕輕地降落。再往內就是由五所著名女校共同出資建造的名為學舍之園封閉區域,未經許可禁止飛行——雖然一般來說,這個限制主要是針對私人飛行器。

這本身就已經是非常顯眼的行為,卻沒有太多人對此感到在意,因為少女身上的制服已經說明了一切。

畢竟,那可是著名的常盤臺中學的校服。作為將“等級LV.3以上”明文寫入入學條件中的著名jīng英學校,有這樣一個能夠使用超能力飛行的學生似乎也不是什麼太過值得意外的事。

從隨身的腰包中取出自己的ID卡從感應器上掠過,藍sè的通行訊號和“海原穹乃”的名字一起亮起。阻斷通行的柵欄也隨之回收,少女徑直走出通道。

通道後,完全是與外界截然不同的風景,那彷彿是一座地中海沿岸的歐洲城鎮。

如果回過身,就會發現甚至連入口這一端,都是仿照了歐洲著名建築勃蘭登堡門,唯一的區別只在於其頂部沒有沙多夫的勝利女神像。

但每當穹乃看到這座仿造的勃蘭登堡門時,都會產生一種奇怪的念頭。她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老師每次從這座門經過時,心裡都會有什麼樣的感想。恐怕這個問題連她的老師自己也說不清楚。雖然她自己是不太想思考這種政治領域的問題,但總忍不住有些好奇……(上傳者注:作者這裡寫得不太讓人明白,我這裡少許點一下:穹乃的老師是俄羅斯人。)

這種有如將歐洲的一部分搬到遙遠的東方來的建築設計其實並不算太罕見,畢竟無生命的東西總是容易仿造。不過,如果說都是物質的組合與排列,誰又能說人的意識與記憶就不能夠這樣仿造呢?

“我又在想些有的沒的了……”

穹乃輕輕拍了拍後腦勺,將多餘的思緒趕走。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她今天的時間安排得很緊,現在她必須先儘快趕到常盤臺。

真沒想到自己還有走進女校的一天,更不可能想到居然還將要在女校渡過至少初中的時光。

忍住對自己吐槽的念頭,穹乃解除施加在自身上的能力加快腳步小跑起來。她決定不等班車,直接步行前往常盤臺。

她其實並不是太喜歡體育運動的型別。為了保持科學的運動量,她平時都用自己的能力在身體上施加適當的重力。這既是對能力cāo作的練習,也是對身體的鍛鍊。幾乎可以說,她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著負重訓練和能力控制訓練。而且由於她在自身上施加的重力經過最科學的計算和佈置,她的訓練可以說極端地理想。所以雖然外表上看不出來(穹乃外表給人的感覺有些柔弱),其實她的運動能力和體育成績在同齡女生中絕對是最頂尖的。一旦解除施加在身體上的能力,她完全可說是達到了運動員級別的女生。雖說這裡離常盤臺有些距離,不過對於她來說還真不是太大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往後退了一步。

不是有意識的後退,而是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只是無意識動作般沒有任何理由地往後退了一步。

碰!

有人一頭撞到了她的身上。雙方似乎都沒有任何的防備,因而一起跌倒在地。

“痛痛痛痛……”

其實摔得並不算太重,但在衝撞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撞到了自己的肋下,那瞬間的痛楚實在是不好受。

過了一小段時間才勉強恢復過來的穹乃抬起頭,這才發現同樣跌坐在地上的人穿著與自己相同的校服。

是同校的同學嗎?應該是。

面前那個與自己同樣穿著常盤臺校服的少女,竟是一臉掩飾不住的驚訝。

白sè的蕾絲長襪與白sè的蕾絲手套,金sè的長髮在坐著的情況下完全觸及地面,甚至都似乎要接近膝蓋。這個與穹乃撞到一起的少女,似乎很有些與眾不同。

但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少女的那雙眼睛。如果仔細看的話,少女的瞳孔竟然是十字星一般的形狀。

是遺傳變異體徵者?

雖然穹乃有些驚訝,不過倒是沒有太過上心,因為她自己也是所謂的遺傳變異體徵者。作為遺傳xìng虹膜異sè症患者,在沒有佩戴著sè隱形眼鏡的今天,她那金綠與幽紫的雙sè瞳也同樣怪異(由於雙sè瞳很顯眼,所以穹乃平時都帶一隻紫sè隱形眼鏡。不過常盤臺嚴禁學生化妝,自然也禁止佩帶裝飾型隱形眼鏡,所以今天摘下來了)。

如果再加上外表上看不出來的“映象人”這一極端罕見的遺傳變異體徵,可以說比她更怪異的遺傳變異者大概也不會再有多少了。

站起身,將金髮的少女拉起。也許是因為將來肯定多少要打些交道的原因,穹乃少許留意了一下這位同學。

第一印象是“好高!”。

雖然自己也是身材高挑的型別,但這個少女竟然比自己還要高上一些。而且那豐滿有致的身材好得嚇人,即使說她是專業模特也不會有人懷疑。

她……真的是初中生?

雖然在那一身常盤臺校服面前,這基本是一句廢話。不過,看到這個少女的人都會有這樣的訝異。畢竟,怎麼看都不像啊。(這個時候穹乃忘記了,其實她自己的身高和身材也有些不像初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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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縈繞她的那種氣質……該怎麼說呢?簡單來說,這個少女是那種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最顯眼的群體中最顯眼的核心人物一般的角sè,是那種哪怕只是上去搭話都會讓人躊躇半天的高高在上的女生。

這個時候,少女也同樣打量著穹乃。她心中的訝異,絕對在穹乃之上。

第一印象是“好美!”。

雖然對自己的相貌也有著絕對的自信,但少女不得不承認穹乃在這方面要勝她一籌。

穹乃給人的感覺更接近於那種最為理想化的,絕對不會被任何審美觀所影響的,在任何時候都絕對能夠被所有人認同的美麗。所以就算是同為女xìng,就算有些許吃味,也沒有辦法否認她的美麗。

不過真正讓少女驚訝的,絕對不是這種細枝末節,而是更加重要的東西。

盯著那雙紫水晶和金綠寶石般的雙sè瞳,少女在露出禮節xìng的微笑的同時做著一些嘗試。

結果,她聽到了一連串完全無法分辨的雜音。她不由皺起了眉頭,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這樣奇怪的情況。

穹乃注意到了她的古怪反應。正疑惑間,倒是對方先問了一個問題。

“左撇子?”

原來是這樣嗎?穹乃看了看兩人彆扭地握在一起的手,歉意地笑了笑。(用左手面對面拉著對方的右手就會發覺這種彆扭了,那就好像對著鏡子一樣)

“嗯,我是左撇子。”禮貌地微微欠身,穹乃回答。“抱歉學姐,我還有些要事,不能耽擱太久。”

這並不是託詞,穹乃今天要做的事比其它新生更多。除了新生入學登入和學生宿舍分配之外,她還要提前到達常盤臺以便登記為她預留了半年的學生助手名額,領取和整理相關的資料。除了這些以外,她還打算去辦理飛行許可證。所以就算開學第一天沒有課,時間也顯得有些緊張。

“嗯,沒關係。反正是同校生,有什麼話以後再說。還有,雖然不知道你的年級,不過我不可能是你的學姐。因為我可是新生。”

“哎?是嗎?對不起。其實我也是新生。”

“嗯,有什麼話以後有的是機會說。你既然有事,那就趕快去。”

“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金髮的少女看著她小快步離開的背影,悄悄將手伸進自己的包中。

數秒之後,穹乃停下了腳步。她發現自己似乎又一次在無意中走錯了方向。

自己這是怎麼了?走神了嗎?

再一次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穹乃轉向正確的方向。這一次,她沒有再出錯。

然而在她的身後,金髮的少女卻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那雙奇特卻漂亮的眼睛中,滿是不解和困惑。

之前說過,相貌什麼的根本不是問題,少女可沒有膚淺到這樣的程度。

“為什麼她要在慢了片刻之後才會被影響到?”

諸如此類的問題,才是使少女驚訝的源頭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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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傳者注:原則上學舍之園是男子止步,但這條對教師和學舍之園的科研人員應該是沒有限制的。因為像常盤臺這種名校,出於教學質量的追求很難要求教師都是女人。至於科研人員更是不可能要求全是女xìng。這裡沒有瞧不起女同胞的意思,但至少物理學界還是以男人作為主流的。所以學舍之園內有沒有男人這點應該不是問題(不過肯定沒有男學生。事實上電磁炮漫畫第40話就出現過男店員)。但學舍之園內會有男人的住所嗎?作者覺得就算是科研人員和教師,下班後也應該會離開學舍之園,也就是所住安排在學舍之園外。但我覺得既然有科研機構,考慮到長期研究的問題,學舍之園內也應該會安排住所才對。

這部分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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