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扣

林一凡在忙著和藍大華的生意的時候，白林芳從老家儀州回到了南城。

對於林一凡與藍大華打得火熱，白林芳很驚駭。白林芳說：“你難道忘記了？”

林一凡說，你別管那麼多了，我們現在不是缺錢嗎？況且我們又不做什麼。林一凡說不是醫術拙劣的藍大華主刀，是南城三醫院的醫生主刀的，放心吧，沒事。

白林芳在儀州住了接近一個月，家裡依然不知道白林芳意外懷孕並墮胎的事情。白林芳的媽媽只感覺女兒比以前寡言少語了。白林芳回南城時，白媽媽送到女兒到門口，女兒忽然流了眼淚，白林芳說：“媽，我只是難過。”

白林芳心中有苦有痛，但媽媽是不會明白自己的艱難處境的。

那一段日子，林一凡除了上班，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藍大華的藥店裡。藥店的裡間與外面的冷清相比，要火熱得多。裡間已經被藍大華用令人驚訝的速度改造成了一個手術間。每次手術結束後，袁玲花醫生都會滿頭大汗走出來，說累死我了，這事真難搞，現在的學生呵！

藥店每天做三到五個手術，藍大華數著鈔票樂開了花，說林一凡你真行，你還有什麼辦法？

林一凡說藍老闆，你也應該給我發錢了，本人現在窮的叮噹響。

藍老闆想都不想，從抽屜裡拿出一捆錢，甩手給林一凡一疊，林一凡數了數，竟然有一千三，正滿心歡喜時，藍大華笑嘻嘻冷不丁道：“從你的回扣裡扣！”

藍大華隨手一甩就是一千多，這只能證明藍大華是賺了不少。

兜裡揣著這一千三，林一凡對白林芳說，小白，我們去吃飯吧。

白林芳說，飯就不吃了，改日吧。

後來他們決定去逛街，在回家的路上，他們在一家銀飾店門口駐足，白林芳說那只鐲子真好看呢，是不是呢林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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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凡衝進店裡，叫嚷：“老闆，這鐲子多少錢？”

那鐲子四百塊。

林一凡讓店老板把鐲子包起來，白林芳拉住掏錢的林一凡說不用了，我只是覺得好看而已，不用買了，我們沒錢。

林一凡說我在藍大華那裡還有錢的，然後掏錢付了款。

這是林一凡給白林芳唯一的禮物。那禮物後來成了一種紀念。那鐲子在白林芳的手上戴了接近六年，那鐲子從原來炫目的銀白變成了黯淡的黃。

009年初，白林芳在上班的路上摔了一跤，手剛好甩在臺階上。白林芳捂著手喊痛，鐲子這時也悄然脆裂成兩半。白林芳蹲在地上拿著碎成兩半的鐲子黯然神傷，內心中彷彿哪根弦斷了，那時候她想起了林一凡。

白林芳拿著斷了的鐲子去銀飾店修補。銀飾店的人對她說：“小姐，你的鐲子不是銀的，只是一種合金，和銀很像而已。”

白林芳無奈，小心翼翼地把破碎的鐲子包起來。

白林芳想起那一年，帶著光閃閃的鐲子的自己，手腕上銀色的光芒照耀著林一凡的臉龐。林一凡說：“幹好這一單，我們就有錢了！”

白林芳看著林一凡興奮的神情，微笑著，憧憬著。

此時，白林芳憂愁的是畢業後的工作問題。找個工作，而不是回儀州，這才是她迫切需要解決的。未來，對於白林芳來說一片迷茫。而林一凡此時只是不停地想，藍大華到底能給他多少錢？因為賬目都在藍大華手裡，林一凡無從知道已經賺了多少。

林一凡感覺到這樣很被動，眼看著藍大華在自己的支援下日進斗金，而自己只能由藍大華說了算拿佣金，心裡很不是滋味。

林一凡最後想到，無論如何都要想一個制衡藍大華的辦法才行，不然自己準吃虧，藍大華可不是吃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