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見著顧森羽俊秀的五官越來越垮, 顧曄試探著講出新的猜測：“披肩？”
說完自己先皺起眉來，紅色披肩，他又不是小姑娘, 為什麼要他織紅色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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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森羽擠出一個假笑, 將紅色圍巾拿出來展, “大哥，你不覺得它更像口水兜嗎？”
顧曄：……
毛線口水兜？
“很遺憾, 你剛剛已經排除了正確答案。”簡雲川在一旁涼涼地提醒道。
顧曄瞬間反應過來，這又長又方，網洞能塞得下拳頭的東西, 竟然真的就是圍巾！
“我早就看出來了。”顧曄一臉冷靜地補充道，“我剛才只是個玩笑。”
“哈哈哈哈哈！”顧輕舟徹底破功, 笑得淚都要飛出來了，“居然是圍巾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 整個人控制不住往簡雲川那邊倒，結果被方閃電般敏捷地躲了過去, 差點撲到餐桌上。
顧森羽頂著眾人異樣的目光，鎮地舉起圍巾，“大哥, 要我幫你——”
顧曄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圍巾搶回了自己手上，認真嚴肅道：“這麼珍貴的禮物，不適合隨便穿戴, 我一會將它好好珍藏。”
說罷, 連蛋糕都來不切，邁一雙大長腿，刷刷幾步就走遠了。
顧森羽一時沒反應過來, 呆滯地站在原地。
“二哥，你可真是個人才啊！”顧輕舟渾然不覺自家二哥受了多大的打擊，“你到底怎麼織出來的？真是好大的驚喜啊哈哈哈！”
顧森羽回過神來，氣呼呼地一巴掌扇在他後背上，“你有什麼資格嘲笑我？就你送的那個小泥人，大哥還不是一樣嫌棄！”
“哎呦！”顧輕舟叫了一聲，“二哥，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哎呀，顧董的幾位公子情真好啊！”旁觀的王董語氣頗為羨慕，“兄友弟恭，不像我家裡那幾個混小子。”
顧建霖笑道：“他們兄弟幾個打打鬧鬧慣了，王董見笑了。”
顧森羽乖巧道：“爸爸，那我們先去那邊招呼朋友了。”
得到同意後，立刻勒住顧輕舟的脖子往外拖。
簡雲川沉默地跟著他們一起往外走。
“哥哥哥……我錯了……簡雲川你也不管管他！”顧輕舟費力地扭過頭看身後，試圖尋求援兵。
簡雲川目光平靜地和他視，眉毛都不帶動一下。
顧輕舟一下子白了，這人根本就是他二哥的幫兇！
“瞎叫喚什麼？”走到僻靜處，顧森羽松了他的脖子，“我還能當眾揍你一頓不成？”
顧輕舟直起腰身，活動兩下脖頸，“我不笑你了，送個醜不拉幾的圍巾，總比再送大哥一個裸.體小海棠——”
尾音消失在顧森羽近乎抽筋的瘋狂眨中。
簡雲川皺了皺眉，“什麼小海棠？”
“啊！是這樣的！去年大哥生日，我送了他一盆海棠花！”顧森羽急中生智，飛快地接過話茬，“不過我大哥花粉過敏，最後不得不扔了那盆小海棠，還挺可惜的。”
顧輕舟暗戳戳衝自家二哥比了個大拇指。
這反應速度，牛哇！
“禮物送出去就行了。”簡雲川將信將疑地走過去，安慰道，“我看你大哥收到禮物後，挺......動的。”
“是嗎？”顧森羽扁了扁嘴，“他都不願意戴上圍巾。”
簡雲川面不改色：“可能是暖氣太足了，他怕熱。”
顧森羽一下子被說服了，“哦，現在的溫度確實不適合戴圍巾，還是你考慮得周到！”
顧輕舟又默默朝簡小少爺豎起了大拇指。
“宴會參加了，禮物也送到了，我可以回去了嗎？”簡雲川忍不住伸出手，撥弄了一下小貓有些遮擋睛的劉海。
顧森羽下意識微微仰起臉，乖乖地任由他撥弄，“你想回去了？那我車送你。”
“好。”簡雲川應聲，收回手指。
“顧輕舟，待會兒大哥要是問起我，你就說我有事先離一下，馬上就回來。”臨走前，顧森羽囑咐弟弟。
顧輕舟驚訝道：“你不吃生日蛋糕了？”
“你就不會我留一塊嗎？”顧森羽爆了他一個板栗。
“好吧……”顧輕舟嘟嘟囔囔，小神在兩人之間瞥來瞟去，總覺得他們的關係不那麼純潔。
顧森羽沒理他，兩人轉身一起往宴會廳口走。
沒想到，迎面又遇見了回來的顧曄。
顧森羽剛準備和大哥打個招呼，下一瞬便撞進了一道玩味的神裡。
腦子裡“嗡”的一聲，他條件反射似的躥到簡雲川身前，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方。
救命，大哥沒說秦變態會來參加生日宴會！
“弟弟這是……準備去哪裡？”秦昇微微笑起來，“怎地我一來，弟弟就要走？”
顧森羽：？誰是你弟弟？
顧曄看了他一，“冒冒失失的，還不快打招呼。”
顧森羽只好硬著頭皮道：“秦總晚上好。”
秦昇笑而不語，目光微移，和另一道冷冰冰的神上。
一瞬間，名為“驚豔”的讚歎劃過了他的底。
好美的人，美得不近人情，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美得像是一尊無價的藝術品。
秦昇雙眸微斂，“這位是？”
“他是我朋友。”不等簡雲川回答，顧二少便搶先口，“我們有事要先走了，大哥你和秦總進去吧。”
說罷努力自家大哥使了個色，暗示他快把這個秦變態帶走。
顧曄眉微皺，轉而又換了一副溫潤的笑臉，“秦總，這邊請。”
難得和弟弟的腦電波上了，順利接收到求救信號。
秦昇看著一副護崽子模樣的顧森羽，唇邊又溢位一抹意味不的笑，“顧二少當真是個很有意的人，下回若是不這麼匆忙，一要坐下來好好聊一聊才是。”
顧森羽脊背一僵，顧不得失禮了，反手拉住簡雲川的手臂，帶著他悶頭就往外走。
一直走到正外，顧森羽才慢下腳步，有餘悸地回頭看了看宴會廳。
像是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他們似的。
“那個秦總，怎麼回事？”簡雲川的神裡有幾分不悅。
顧森羽松抓住他的手，“這不重要，你只要記住，下次見到他一要避就了。”
手臂上的力道一鬆，簡雲川裡有一絲悵然若失，面上卻冷笑道：“憑什麼要我避他？”
顧森羽：“額……”
這該怎麼說呢？就憑秦昇是本世界最大的反派boss，後來覬覦你的美貌，還嫉妒你的美手，變態地把你囚.禁起來你做了很過份的事？
“你……害怕他？”片刻後，簡雲川忽然問了一句不幹的問題。
“啊？”顧森羽下意識睜大了睛，“我沒有——好吧，是有一點點……”
他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出了一點點的距離。
簡雲川前走了一步，低低問道：“那你為何，還要擋在我身前？”
身板比他瘦弱，自己也很害怕，為何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保護的姿態擋在他身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忽然被拉近，顧森羽望進那雙流光溢彩的眸裡，愣愣道：“我也不知道……”
好像下意識就那麼做了。
“如果換成人，換成任何其他人——”簡雲川抬起手，冰冰涼涼的手指扣住纖長脆弱的後脖頸，語氣中裹挾著不易察覺的急促，“你也會這麼護著他嗎？”
顧森羽：“當然不——”
“好。”簡雲川沉沉地應聲，松手往後退了一步。
顧森羽：？
他還沒說完呢，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護著所有人？他當然只會護著他的家人和朋友了！
然而簡雲川已經轉過身，“走吧。”
他摸了摸後腦勺，也不好再強行補充。
十一月中旬，森美服飾做出了一個新的決策，高調入駐星城購物中。
星城購物中是這幾年發展起來的中高階商場，幾乎所有中高階品牌都入駐了星城，而森美絕是其中最晚的一批。
做出這個決之前，在簡顧問的幫助下，小顧總進行了詳細的調研，從而慎重地選擇了星城作為試水的商場。
經過一週的籌備，森美服飾正式店當天，特意請了當紅流量星來做站臺活動，很多年輕的追星孩們，一大清早就將商場圍了個水洩不通。
下午三點，活動現場一切準備完畢，顧森羽乘坐觀光電梯從商場頂樓下來。
一樓擠滿了人，兩排保鏢守在電梯出口處，顧森羽一出電梯，人群中就爆發出一陣排山倒海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
顧森羽腳步一頓，怎麼回事，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受歡迎了？
“顧總。”商場負責人陳經理點頭致意，“您這邊請。”
今日的小顧總，一身高西裝，身材挺拔頎長，劉海梳上去，兩側自然散落了髮絲，眉目如畫，豐神俊朗，走路帶風，一副巨星氣場。
一路歡呼尖叫聲，伴隨著他走到臨時搭建的舞臺上，瘋狂的粉絲們終於發現——
哎？這不是她們的偶像！
觀光電梯的再次打，從裡面走出了一身黑的年輕俊美的男人，粉絲們看清楚後，再次爆發出一陣恐怖的尖叫聲。
葉澤在走出電梯的一瞬間，就調整好了面表情，一邊走一邊微笑著和粉絲們揮手打招呼。
高奢代言在手，他本來不會再接這沒名沒份的站臺，然而森美服飾背靠騰飛集團，他手裡還握著騰飛的好幾個代言，這個面子不能不。
但他一想到死纏爛打追著要潛規則他的顧森羽，臉上的笑容又冷了一瞬。
主持人激動道：“親愛的粉絲朋友們，你們期待已久的葉澤終於來了！”
然後，葉澤上了一雙清澈漂亮的睛。
一直到站臺活動圓滿結束，葉澤都陷入一深深的懷疑中，他身旁的這個小顧總到底是誰？
臨時化妝間裡，顧森羽本著想要繼續友好合作的想法，決請大星吃頓晚餐。
“今天的活動很成功，辛苦你了。”小顧總客客氣氣道，“今晚有空一起吃個飯嗎？”
葉澤微一挑眉，道這小顧總就算大油頭沒了，他的殷勤勁兒倒是一點沒變。
經紀人聲音極輕地提醒道：“葉哥，騰飛集團……你忍耐一下……”
“怎麼，不方便嗎？”見他為難，顧森羽倒也不是非要請客，“如果不方便的話，那我們就下次再約？”
葉澤應下：“顧總客氣，地點您？”
晚餐地點就近選了星城購物中頂層的餐廳。
最近森美服飾的各大新媒體平臺都運營起來了，尤其是官方微博，下午的站臺活動早就釋出了九宮格。
“小顧總，您可真是上，站在我們大星身旁也毫不遜色啊哈哈哈！”陳經理也在刷微博，順勢還拍起了馬屁。
顧森羽翻出手機，滑了幾張照片，發現官博發的這條微博轉發都好幾十萬了。
看來這個葉澤比他想象中還要火啊，這次森美真是血賺不虧。
而葉澤一臉冷淡地坐在一旁，角餘光卻一直往小顧總身上瞥。
奇了怪了，自從進了包廂，顧森羽居然都沒多看他一，難道真的是轉了性，只是單純地想請他吃頓飯？
“葉澤，我可以跟你合拍一張嗎？”顧森羽忽然抬起臉來，滿期待地望他。
經紀人頓時緊張起來，腦子裡都想好了一百打圓場的方法，卻見葉祖宗矜持地點了點頭。
“謝謝！”顧森羽眉笑，主動湊過腦袋，“來了，一二三——”
“咔嚓”一聲，葉澤甚至沒來得及擺出表情，手機就欻地一下收了回去。
顧森羽禮貌地徵求大星的意見：“葉澤，你介意我發朋友圈嗎？”
這可是他第一次和大星合照，而且發合照還可以變告訴他的朋友圈，葉澤這個代言人，森美服飾預訂了。
葉澤：“介意倒是不介意，但是……你就這麼直接發？”
姿勢角度無，甚至連美顏機都沒。
顧森羽頓了兩秒，“你放，我還會配文字！”
葉澤：……
來不及阻止，顧森羽打好字就直接釋出了朋友圈。
【森美服飾星城分店，業大吉！】
很快，他就收到了一條私聊訊息。
簡雲川：【你旁邊的人是誰？】
顧森羽：【大星！怎麼樣，帥吧？】
簡雲川：【呵呵，臉比驢長。】
顧森羽：【……】
簡雲川用指骨扣了扣桌面，漫不經地將手機扔到桌上，問自己的合作伙伴，“你覺得這男的，長得帥嗎？”
“想聽實話？”卓旭堯仔細看了一，中肯地評價道，“我覺得挺帥的。”
簡雲川不由蹙了蹙眉。
“怎麼，有危機了？”卓旭堯又看了一，“小顧總笑得挺甜呀。”
簡雲川發出一聲嗤笑：“危機？你在玩笑嗎？”
“哎，等一下。”卓旭堯卻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這不是……小顧總追了大半年都沒追到手的那個大星葉澤嗎？ ”
簡雲川臉色倏地一變，拿起手機就撥通了語音電話，“你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