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常子多謝就命之恩。”姚常子說起自己的悲慘經歷,他再一次的對夏明川道謝。

夏明川在姚常子道謝的時候,同樣躬身回禮:“姚先生不必道謝,明川這是在回報當日慶陽客棧解惑之情。”

夏明川的眼睛一轉,又對姚常子說道:“姚先生在燕國的境遇並不順暢,不如隨明川南下,也讓明川能多學習學習尺規亭的學說。”

姚常子想起自己在燕國的遭遇,微微一嘆,他對夏明川點頭說道:“小友願意邀請,常子自無不同意。”

霍渾被留在了風雪關,與狄人交易的約定已經定下,未來的交易將由霍氏商隊前往狄人部落進行,自風雪關到燕都的路上,除了夏明川、沈彧、林五之外,還有姚常子和娜仁託亞兩人,娜仁託亞會騎馬,但是夏明川考慮再三之後,還是決定讓她乘馬車,有些麻煩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而且因為需要帶走夏明川換來的金屬塊,一行人的速度快不了。

行程因為有了幾輛沉重的馬車,速度遠沒有來的時候那麼快,等到夏明川回答燕都的時候,已經是七月初六,距離他迎娶燕漓的日子只有兩天的時間,在掛滿紅綢的清竹小築,夏明川接見了前來確認與狄人交易情況的燕王,還看見了丁磊。

丁磊告訴夏明川:“公子,你讓張貼在永珍坊外的佈告已經全部被強制取下。”

這件事情早有預料,長澤郡地廣人稀,對長澤的環境的改造也需要人,張貼佈告加船隊運輸人口,這是夏明川當初為增加長澤人口想的法子,現在看來這是一記下策,雖說增加了長澤的人口,將長澤郡一下子放在諸國的眼睛裡。

丁磊才是永珍坊的大掌櫃,與燕王的交易有很多的事情都需要他去落實,這次前來給夏明川傳遞一些訊息,到也不用夏明川專門再給他傳遞的訊息,還順便遇到了夏明川的婚禮,這也算是夏明川的第一個像樣的婚禮。

“一禮敬天地!”

燕國宗正燕易的聲音在宗廟響起,夏明川和燕漓在宗正的指導下對著宗府門外的天地下拜。

“二禮敬先祖!”

夏明川和燕漓對著宗廟的牌位叩拜。

“三禮敬父母!”

夏明川和燕漓對主桌上的燕王和燕王后叩拜。

“禮成!”

燕易的聲音帶著宏大的意味,當這句話響起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夏明川和燕漓再也分不開,天地神鬼不可輕欺。

燕王看著下方的新人,他欣慰的對夏明川說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可要好好的待漓兒。”

夏明川低首回答道:“是”

燕王轉頭對燕漓說道:“明川的情況我瞭解一些,漓兒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夫君,明川不會對你不好的。”

燕漓盈盈下拜:“漓兒知道。”

這次的婚禮有些倉促,六禮在幾天之內完成,請柬製作的日期和婚宴的日期相隔只有二十天,很多剛剛接到的請柬的人就需要往燕都趕,燕王與燕國的世家不和,但諸多世家都派人出面參加婚禮,畢竟雙方並沒有撕破臉皮。

禮儀在宗廟舉行,宴席在清竹小築舉行,清竹小築的景緻依舊清雅,但是氛圍特別的熱鬧,燕國永珍坊的諸多掌櫃都出席了宴席,衝散了原本世家之人帶來的清冷和僵硬的氣息。

“諸位能出席是明川的榮幸,明川敬諸位一爵。”

就夏明川的身份來說,沒有必要一桌一桌的敬,但是他不想著麼早的面對燕漓,燕漓很漂亮但夏明川還做不到看一眼就喜歡上,然而一次的婚姻就能讓永珍坊賺到至少兩百萬兩銀錢,還能帶回超過兩萬的戰馬,這樣的利益讓他不能拒絕。

今天的賓客可很多,至少有百桌之多,等到並可散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夏明川的腳步虛浮難穩,但他的意識仍舊清醒,他打著旋的走向貼有紅綢的新房。

“吱呀”

房門被夏明川推開,看著微微有些重影的紅妝,夏明川扭頭對著扶著自己的下人說道:“我到了,你…你們回去吧。”

燕漓自黃昏時刻及一直坐在這裡,早在一個月前她看見夏明川之時,她就對自己的未來有所預感,自華蟬來到她的身邊做女官,再加上她自己打探的情況,以前還算開朗的燕漓日漸變得沉默,一直沉默到今天。

燕漓看著沒有人形的夏明川,她的手抓了抓自己的裙子,猶豫再三她將額前的珠串撥開兩邊,攙著正趴在桌案邊上吐的夏明川,給他遞上漱口的茶水。

“噗--”

夏明川漱清嘴裡的穢物,揩拭嘴上的水漬,扭頭著燕漓,他說道:“你快過去吧,不要髒了你的衣服,這可是你的鳳冠霞帔。”

燕漓搖頭:“這鳳冠霞帔穿在妾身,但卻是穿給夫君看的,能入夫君之眼,這才是鳳冠霞帔,若是若入不了夫君的眼,這只是一件普通的衣裳。”

夏明川的心底有些怨氣,燕國的酒名不副實,自己的酒量並不高,否則自己怎會連喝百爵之後都不倒,難道心有牽扯還能醒酒。

夏明川對燕漓做了一半個拱手,儘量捋直舌頭,對燕漓說道:“能得公主下嫁是明川的榮幸,若是公主願意同明川相濡以沫,明川亦願意真心相待,只是明川的情況有些複雜,還請日後公主能多多包容。”

燕漓知道夏明川說的事情,不出意外就是華蟬那一類的事情,她深呼吸之後,說道:“夫君基業龐大,在很多事情不能自己,但燕漓乃王族之女不可能屈於他人之下。”

夏明川肯定的回答:“公主的八字與身份證明已經被送往故里,公主的名字將鐫刻在最高位。”

夏明川面色真誠,這種事情他沒法欺騙燕漓,也沒有必要欺騙燕漓,燕漓迎著夏明川的目光微微低首:“公主只是燕漓的出身,燕漓的閨名叫漓,日後還請夫君不要再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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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川聞言露出微笑,隨即瞬間就醉倒失去意識。

華蟬透過自己在窗布上扒開的洞,將房間裡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當看燕漓將夏明川扔上床的時候,她的眼睛裡各色目光流轉,直到燕漓將房間裡的油燈吹滅的之後,她才默默的從走廊上離開。

半個月前寧華坊的華族人得到自由,願意離開的燕國的華族人被接引離開,願意留在燕國的人也得到了很好的安排,華族沒有將三元真經交給夏明川,他們付出的只是一個已經嫁出去的女人,但是華蟬知道夏明川已經得到了三元真經和斂息術,那是燕王給燕漓的嫁妝之一。

在燕漓回王宮看望燕王和孃親之後,清竹小築的人就開始收拾東西,來燕國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已經到了離開的時候,在婚宴後的第十天,夏明川一行人在易水的入海口,登上一個多月前的北上的海船。

“噹,噹,噹”

林五在甲板上檢查魚幼薇的功課,夏明川則趴在上一層的圍欄上觀看,經過一個多月的勤快練習,魚幼薇已經能準確的耍出整套的劍法,還能根據林五的喂招將原本整套的劍法才散來還招,雖然招式之間的轉換很生硬,但不得事不說魚幼薇的天賦不錯。

“你要做什麼!”

夏明川聽見身後傳來女人的叫聲,他放緩腳步落在甲板前那一刻的速度,悄無聲息但速度不減的走向背後的艙房,他看見了姚常子和姜白茵,此時的姚常子不是平常的老實模樣,反而像是看見露出狡猾和陰邪。

姜白茵對姚常子厲聲說道:“我是公子的女人,你要想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姜白茵在隆化養好傷勢之後,已經是一個月的之後,她剛剛痊癒不久就得到夏明川的書信,夏明川讓她在海船上等他,所以除了最開始北上的人之外,基本沒有人知道姜白茵的事情。

姚常子不在乎姜白茵的話是不是真的,透過半個多月以來的朝夕相處,他知道華蟬和娜仁託亞的存在,更知道夏明川是夏國公子的身份,也知道了夏明川有封地長澤郡,還知道夏明川在長澤有著許多的女人,他這次就是要去長澤郡幫夏明川訂立新的律法。

俗話說保暖思淫慾,姚常子得夏明川的信任,錦衣鼎食唾手可得,在一切都得到之後,對女人的想法就很自然的進入大腦,燕漓、華蟬、娜仁託亞不能動,唯一能動的只有這個丫鬟一樣的那女人,雖說沒有其他幾位那麼出色,但也算能入眼。

姚常子仔細打聽過姜白茵的身份,林五、沈彧說那是夏明川收留的人,船員說那是公子的下人,倒是太叔仲說那是公子的女人,幾方的說法不一,但能確定的是姜白茵的身份絕對不高,他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夏明川不會為這樣一個下人一般的人為難他,姜白茵的抗拒就更加引起了他的興趣。

姚常子得意的對姜白茵說道:“你的公子不會在意你,你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下人,你應該清楚我這幾天一直與明川公子在一起,相信是要我一開口就能將你要過來,倒是時候你的苦日子就真的來了,所以你還是乖乖的伺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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