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

“駕…駕…駕…”

轟隆隆的馬蹄聲一瞬間散開來,狄人中所有年青的才俊,揹著自己的弓箭,騎上自己的快馬去獵取自己的看中的獵物,狄人的狩獵大會整年也舉辦不了兩次,甚至有時候幾年也舉辦不了一次,每一次的狩獵大會對獵物最高者都會有特殊的獎勵。

馬蹄踩在草原溼軟的泥土上,聽不見馬蹄踩在石板路上發出的清脆的蹄聲,夏明川受邀參加這個狩獵大會,別人都恨不得給自己的插上翅膀,而他反而慢悠悠的前行,讓同行的林五都有些抱怨:“公子,我們在這樣慢悠悠的,那些蠻子會將獵物全部獵光,我們什麼都撿不到,晚上我們這群人估計得餓肚子。”

“嗖--”

夏明川的箭射偏了,灰兔受驚奔逃,一旁的林五再次無語的說道:“公子,本來屬下人為你的劍法已經夠差了,現在看來公子的箭術更差。”

“嗖--”

夏明川的箭又射偏了,原本停下喘氣的灰兔再一次奔逃,就在林五又要說話的時候,夏明川對他說道:“百步開外,有本事你來射!”

“噗”

林五指尖的劍氣破開空氣,百步開外的灰兔被劍氣立斃,只是劍氣的量有些多,讓灰兔化成血雨直接在空間爆開。

“我說的是弓箭不是劍氣!”

夏明川留下鬱悶的聲音,策馬奔向林子的深處,在他的手裡有著很多的能人,但是絕大多數都是武功方面有著建樹,一直於想要在個人武力提高的夏明川被受打擊。

“嗖--”

今天的夏明川射了很多箭,終於有一支箭射中了百步之外的獵物,羊帶著屁股上箭矢逃亡,但隨即就在接下來的幾箭中嚥氣,夏明川終於對自己的箭術回覆了信心,百步之外能射中羊也只一種進步。

林五看見帶著羊回來的夏明川,他打量一番,說道:“這只羊太小,不夠我們分的。”

夏明川瞭解林五的性子,也就不會對林五有別的情緒,剛剛好他的心情不錯,對著林五說道:“那我們兩就去獵頭牛,這樣就夠我們吃好幾天了。”

林子裡牛沒有遇見,倒是遇見了一隻熊瞎子,夏明川連射了十幾箭都沒能殺熊,反而被熊追的到處跑,最後暴怒的夏明川令在一旁看熱鬧的林五下手,林五的劍氣如虹,直接將熊的腦袋直接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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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吡撥吡啵”

木柴在火焰的燃燒中發出聲響,圍在篝火範圍的狄人在起舞,這是他們在慶祝自己的收穫,夏明川看著載歌載舞的男男女女,感覺到洋溢在火焰中的春情,相信在這場篝火晚會之後,狄人會多出好些的家庭,在未來的幾年的時間裡,狄人又會有好多的新生命出生。

“#@%¥%@#¥%¥%¥@%¥¥@#%¥”

一個老者在篝火的中間發聲,讓歡唱歌曲的暫停下來,這個人夏明川認識是葛邏的族長,他對著人群中說了幾句,只見一個年輕強壯的狄人出現,夏明川不認這個年輕人,但知道這個年輕人有著兩隻虎和一隻熊的收穫,是這次狩獵大會的最大收穫者。

夏明川扭頭對身邊的沈彧說道:“你說這次晚會之後,會有多少的新家庭?”

沈彧將嘴裡的肉嚥下喉嚨,一邊看著不遠處正巡邏的林五,一邊對夏明川說道:“據屬下的觀察,這邊和那邊的兩個篝火圈的至少要成十對,至於其他的篝火圈,屬下看能不清楚就不發表意見了。”

“兩位感覺我們的晚會的氣氛怎麼樣?”這時候熟人嫪落出來到這裡,話是對沈彧說,但眼睛卻是打量著夏明川。

沈彧回答道:“狄人熱情是諸國不能比的,能參與到狄人的晚會,對在下來說是一件幸事。”

嫪落對沈彧路出微笑:“沈賢弟感覺不錯也算老朽這一番忙碌沒有白費。”他扭頭問在一邊的夏明川,“只是不知道賢侄感覺怎麼樣?”

夏明川暗道果然來了,他對嫪落回答道:“白天看見悍勇的猛士,晚上看見熱情洋溢的姑娘,小子很喜歡。”

“賢侄能喜歡說明這一次的晚會辦的還不錯。”

嫪落說著的時候拍了拍手,一個女人出現,篝火的火光在她精緻的臉頰上搖曳,嫪落對夏明川說道:“狩獵大會的優勝者都有獎勵,賢侄獵到黑熊當有獎勵,娜仁託亞便是我們為賢侄準備的獎勵。”

夏明川記得狩獵大會的規矩是最優勝者才有獎勵,而且送一個女人是什麼意思,夏明川委婉的拒絕說道:“明川對女色並不沉醉,族長若是願意,就請送明川一張好弓。”

嫪落笑著回答道:“娜仁託亞可比弓好多了,狄人失去故土,來著苦寒之地掙扎有數百年之久,在此期間,受到以交易為名,實則行欺騙行徑的南人實在太多,我們這次下定決定於南人交易,除了永珍坊的良好名聲,還需要一個可有信任的紐帶。”

又是一個燕漓式的姑娘,夏明川突然間有些莫名的憤怒,人就不該這樣被當成貨物被交易,他對嫪落的說道:“族長憑什麼認為我會喜歡娜仁託亞,難道族長認為因女人達成的紐帶很不可靠嗎?”

夏明川這話算是宣告了自己的身份了,嫪落嘴角的角度不可察覺的上揚,他對夏明川說道:“這是狄人原本為燕王準備,對於她我們五個族長還是有信心,不過見賢侄後,我們決定將她留在賢侄的身邊,至於她能不能在公子的身邊生存下去就只有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夏明川在嫪落說話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心不夠硬的人果然做不了大事,總會被一些不該在乎的事情干擾,他有些氣餒的問道:“言語和習慣皆不通,她如何能生活的下去。”

嫪落臉上的笑容增多了不少,他笑著對夏明川說道:“這個賢侄不用擔心,娜仁託亞會說燕國話,就連燕國的文章典籍都能理解。”

這算是打消了夏明川最後的僥倖,雖然篝火的火光很亮,但是在黑夜裡並不能所有事物都能看清,卻依舊能看清晰的看出這個娜仁託亞很美麗,與一般狄人最大的區別的是體味,狄人的身上都有著長時間沒有清潔身體的臭味,但她卻帶著一股清香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夏明川只在羅東毓的身上聞到過。

“公子的興致有些不高啊。”林五對著身邊的沈彧說道,此時的他們在步行會氈帳,與熱鬧非凡的篝火現場漸行漸遠。

沈彧看著前方跟在夏明川身後的娜仁託亞,他小聲的對林五說道:“林護衛小聲些,公子今天被嫪落耍了,公子的心情有些不好,你難道忘了今晚的教訓?”沈彧說的是今天林五看戲被夏明川處罰的事情。

篝火燒起的地方就在雪銀城外,夏明川在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回到自己的氈帳,跟著他走進氈帳的還有娜仁託亞,夏明川看著正跪坐在一旁的娜仁託亞,他問道:“嫪落他們就這樣把你這樣當東西送人,你就沒有一點不高興的地方?”

“薩滿告訴託亞,託亞的一切與狄人部族無關,託亞只需要忠於汗,無論是富貴還是貧困,無論是快樂還是痛苦,託人都只忠於汗,薩滿還告訴託亞,說汗是由大氣運的人。”娜仁託亞的聲音很好聽,帶著一絲的清涼意,沁人心脾。

夏明川聞著空氣裡的清香,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薩滿在狄人的心裡是狼神在人間的化身,薩滿的話就如同戎族的大祭司在戎族說的話一樣,而汗是狄人女子對丈夫的稱呼,娜仁託亞說話的時候眼神真誠,真誠到夏明川連懷疑的心思都沒有。

商隊離開的時候帶著五車的貨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商隊回來,還是原來的送商隊離開的守關將領接待,沒有了原來的貨物,到是多出幾輛馬車,除此之外還有兩百匹好馬。

“大人,這是你的通關文牒。”守關將軍在例行檢查燕王手書之後,遞交回來的不但有燕王手書還有一張布牒。

夏明川開啟布牒,這是燕國少府寺製作的通關文牒,但只能造風雪關使用,就在他剛要對守關將軍道謝的時候,一隊捆著手腳的奴隸在身旁經過。

“停下!”

夏明川詢問守關將軍:“敢問將軍,這些人是…?”

守關將軍回答道:“這些都是新送來維修風雪關的奴隸。”

夏明川看了看自己剛才看見的人,他問守關將軍:“既然是奴隸,將軍能不能給在下一個?”

守關將軍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他笑著說道:“我倒道是什麼事,大人儘管挑。”

夏明川來到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前面,對著依稀能看見的熟悉的面孔說道:“姚先生是否願意隨我離開?”

被夏明川要走的奴隸是姚常子,這個曾經為什麼將尺規亭的人,他在因為當時在客棧裡言語過激,在與夏明川離開後被人打悶棍,搶走的身上的錢財,就連表明身份的士子文牒都被搶走,以致被當成沒法表明身份的流民被抓來修城關,若不是被夏明川僥倖的認出來,姚常子怕是活不過多久了,冬天裡的風雪關不是奴隸能生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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