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蟬將倒好茶湯的茶碗放到夏明川的面前,他帶著無奈回答夏明川:“華蟬會在這裡是因為張相國的交代,現在還記得華族的人已經不多了,能叫華蟬公主的人明川公子是唯一一個。”

果然不出夏明川的預料,畢竟他在張萬居和燕王的心裡是有前科的人,安排華蟬在疊翠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安排,畢竟作為永珍坊掌控者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但若是奏效了那就是一步妙棋,燕王有可能透過華蟬少支付數十萬兩的銀錢,畢竟在整個燕國,無論是出身還是樣貌,能與華蟬相比的女子基本沒有,燕王的上一個眼中釘就是透過華蟬出掉的。

夏明川對華蟬說道:“長公主拜託明川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但距離成功好有些距離,還請長公主將需要離開燕國的名單交給我。”

華蟬微微一笑,對夏明川說道:“明川公子稍等。”

華族的人並不多,不一會兒便都被華蟬默寫了出來,夏明川在收好名單之後,便帶著沈彧、林五離開,華蟬身邊的丫鬟紫鵑有些不自信的問道:“小姐,這個明川公子真的有辦法嗎?”

華蟬點頭:“在這個燕國的這個關口,夏明川是燕王唯一的生機,只要能讓燕王在這場雨世家的鬥爭中勝出,燕王什麼都願意付出,若是夏明川都沒有辦法,那我華族只能想辦法攪亂燕國了。”

紫鵑想起了今日清晨遇到的事情,她對華蟬說道:“小姐,成烏長老讓我傳話,他說三元真經不能交給明川公子。”

“什麼!”

華蟬猛然轉頭看著紫鵑:“他還有沒有說什麼?”。

紫鵑被華蟬的眼神驚住了,驚怒的華蟬帶著強烈的威勢,讓紫鵑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自己的小姐,而是統領一國的女君王,過了好一會兒紫鵑才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成烏長老還說,三元真經是祖宗留下的東西,不能交給不相干的人。”

“笑話!”

華蟬怒極而笑:“既然不能交給不相干的人,那一百二十三年前怎麼會交給燕國王族,現在到想起來祖宗來了,一百多年前的時候幹什麼去了,他想在這個時候毀約,永珍坊遍佈天下,徹底的激怒了夏明川,華族就真的會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連苟且偷生的機會都沒有!”

華蟬這時看見紫鵑的眼神閃爍,她出言問道:“還有什麼事?”

紫鵑捂著自己的嘴,神色慌亂的搖頭,也不回答華蟬的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族裡許多的姐妹就是這樣被安排出去的,當我答應接近姬無緒就會同樣答應接近夏明川!?”

過了許久,華蟬將心裡的怒氣壓下,低聲的問道:“族長說有沒有給你說什麼?”

紫鵑搖頭:“傳話的只有成烏長老,沒有看見族長。”

華蟬突然變得安靜,但更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寧華坊有軍卒巡邏,除了華族族長華成燁,其他的華族人想要離開寧華坊,都需要充足的理由和族長大印,所以華成烏來找華蟬,族長是清楚知道的,因為這幾日的華蟬並沒有回到寧華坊。

“嘭--”

華蟬身前的桌案被她以掌打的粉碎,原本放在桌案上的茶點散落到整個畫舫,華蟬對紫鵑說道:“我們回寧華坊,讓他們當著我的面說!”

華蟬拍碎桌案的時候,林五正捂著自己的額頭,他用一種生無可戀的口吻對夏明川說道:“公子你怎麼能這樣,青黛又不是你侯府的夫人,你拿採補嚇唬她,這青虹劍怕是和我沒有緣分了。”

夏明川笑著安慰林五:“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機會,你可以將人和劍一起拿走,只要青黛開口說願意跟你,但是你不能把我們今天說的話說給青黛,否者你就真的和青虹劍沒有緣分了。”

“原來如此!”

林五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公子這不是為難人嘛!而且屬下對青黛確實沒有想法,要說有想法,最少也應該是華蟬長公主那個層次的人物。”

夏明川扭頭問道:“長公主的武功很高?”

林五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華蟬長公主的武功很可怕,我感知到她的內力平緩綿長浩瀚如海,沒有實際的打鬥,還不知道我與她的高低,但真打起來我肯定站不了便宜。”

今天讓林五來疊翠湖,最主要的事情是保證自己的安全,只是沒有想到遇見了華蟬,更沒有想到林五對華蟬的評價這麼高。

夏明川拍了拍林五的肩膀,玩味的說道:“既然你喜歡長公主,你可以去努力追求,我在後方幫助你排除其他的阻礙,只要你能打動長公主,你的俠侶江湖夢就能實現了,只是你不要嫌棄長公主嫁過人才好。”

林五聞言一臉怪異的看著夏明川,學著夏明川的樣子伸手拍這夏明川的肩膀,壞笑的說道:“華蟬長公主的武功很高,但華蟬長公主是公子的女人,林五知上下識尊卑,不敢對華蟬長公主起妄念,公子不用嫌棄華蟬長公主嫁人的經歷,屬下在華蟬長公主的氣息裡感知她還是完璧之身。”

拍完夏明川的肩膀,林五猶在感嘆道:“可憐的姬無緒啊。”

夏明川抓住將要邁步的林五,黑著臉問道:“你揹著我幹了什麼?”

林五一個矮身掙脫夏明川的手,一個側身多過夏明川抓來的手,一邊飛快的離開,一邊留下異常心虛的聲音:“公子你問老沈,是他拉著我幹的。”

夏明川抓不住林五,扭頭看向身邊的沈彧,陰惻惻的問道:“說,你們揹著我幹了什麼事情?”

沈彧沒有想到安靜看戲的他,突然就被殃及池魚,他回答道:“前天太叔仲幾個帶著林護衛和屬下去福臨客棧吃酒,太叔仲五個欲給公子獻禮,但是不知道獻什麼東西才好,因為尋常東西於公子而言沒什麼價值,太過特殊的寶物他們又弄不到,林護衛當時說長公主對公子來說是不錯的禮物。”

沈彧感覺到夏明川的眼神,他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繼續說道:“後來在太叔仲幾個的央求之下,屬下與林護衛到寧華坊去拜訪了華族族長華成燁,,華成燁願意讓長公主再嫁,只是需要知會燕王同意,屬下覺得燕王應該不會對這件事情有意見,便自己做主與成燁族長先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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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川指著沈彧的鼻子說道:“你們一個個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都敢替我做這種決定了。”

沈彧當即半跪而下:“屬下當時想著無非就是給公子找了個丫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想讓公子如此生氣,屬下知錯,請公子責罰。”

夏明川長呼了一口氣,將身體裡的火氣帶走不少,沈彧說的沒有錯,在他的眼裡,華蟬除了武功高了一點,真的與一般的丫鬟沒有區別,但真的只是丫鬟的話,燕王有怎麼會讓華族人居住在寧華坊,而不給華族庶民百姓一般的自由。

夏明川將沈彧扶起來,一邊邁著步子,一邊說道:“華朝的統治崩滅了三百多年,但華族在天下頂端的聲音消失的時間只有一百多年,在這之前華族統治天下長達一千五百多年,所說現在天下分為十二諸國,但天下人心裡面最認同的天地共主依舊是華族。”

“我稱華蟬為長公主,是因為華族祖先對夏族祖先有恩,同時因為在新的天下共主出現之前,華族人因身體流淌的血脈而十分特殊,這些東西平時看起來沒什麼,但卻依舊能影響著一些有心人。”

夏明川對沈彧說道:“對待尋常之人放肆一些也就算了,對待有背景淵源的人,無論落魄與否,都要注重禮儀言行。”

沈彧低頭回道:“公子教訓的是,沈彧謹記公子教導。”

“那屬下要不要向華族長解釋一下,解除這不必要的誤會和約定。”沈彧問道。

夏明川搖頭:“不是所有誤會都能解釋,而且就算華族身份特殊,在現在的天下裡華族還比不上王族,很多時候是否需要解除誤會還需要看身份,即使長公主的身份在華族裡比較特殊,但依舊只是一個華族的女人,一個華族的女人還不值得讓我的心腹損傷顏面。”

夏明川和沈彧在一個時辰後回到清竹小築,夏明川開始今天還沒有完成的劍法練習和內功心法的修煉,而沈彧、林五、太叔仲、赫連霸、羊舌信、公羊車、單不次七個人被夏明川安排去強身健體。

三天後夏明川乘馬車來到燕國王宮門口,夏明川對著駕車的林五說道:“你在這等我回來,儘量不要惹事,但是遇見不開的人也可以打回去,只要比出人命就好。”

對林五囑咐完之後,夏明川交給宮門衛士一卷書簡:“勞煩通報,就說夏明川前來拜見王上。”

宮門衛士本不在意夏明川,因為眼前的人他沒有印象,但是看見書簡上面的王印,他頓時心中一凜,對著夏明川抱拳說道:“請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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