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璇美宋嵐陽,一個居家編劇,一個外圍出品。所作劇目推一部,紅一部,紫氣透天。上街需要戴墨鏡,會有人找上門來求蔭護蔽靠,化解圈子裡的紛爭,作主亦或者提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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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璇美將無欲則剛,有求必媚這八個從前時常翻出來,望之苦笑的字字扔到腦後。或同宋嵐陽一道在東闌飲著細磨藍山咖啡,用這八個字形容旁人。

她再也不必站在大雨滂沱的便道上,將每一位投資商大金主的座駕一一送走,方能散去。

現而今她們的名字,就是金字出品的保障。找上門來實力雄厚,願意長期旌旗合作的投資商,排都排不過來。自是熬出來,不必再辛苦看人眼色,沒著沒落地擔心資金後繼無續。亦或者得罪了誰人,慘遭胎死腹中,中場撤資。

電影引領著一個時代的時尚生活。演得來的如戲人生,沒有生活的磨人齷鹺,才看似最美好。

周遭一片歡呼喝彩聲,卻無人曉得李璇美自那個雪夜起,便爛起的小創口,如今已探底兒越爛越大,越傷越落寞。有時覺得生命很珍貴,有很多精彩等待著繼續。有時,又覺得或許很無謂。

只有宋嵐陽知道,李璇美的經歷並非奇蹟。那些男女之間看似無法免俗,但卻真實孑然獨立著的肉體,靈魂和愛情。旁人只道說書,難免有粉飾之嫌。又有幾人明了,背後隱忍節制的掙扎誤解與惘悵無極。

生活是慣性,愛情不是常態。越是上些年紀,就越知道愛情不過是某個特定時季,偶落於掌中的雪花。每個人一生或許都至少擁有過一枚,然,卻無有可能長留下它。

只有如此這般開解告誡,她方可以不再去想那些記憶中的人。

李璇美的長篇主創已接近尾聲。自景朝陽走後,哪怕再忙,寫得再少,也從不曾停筆間斷。

她要寫,寫盡這人生,寫滿相思。寫這世間璀璨的愛情,象一顆鑽石鑲嵌蒙塵人世。

小說還未出版,就被追蹤媒體譽為救世藥作。已被多個電影電視劇製片投資商盯緊看牢,只待入市、暢銷、紅上添紫。

接受一位相處甚歡多年的媒記採訪放料時,李璇美:“這本小說不過是描述了一種風雅。源自於對世間萬物的熱愛。無論巔峰,澗底,都心懷自力更生的把握和勇氣。如此方是不同於附庸風雅之中的真風雅。善於把握,不懼失去。”

李璇美客觀地在專訪中補充:“只能告訴大家如何不懼失去。卻教不會人如何去愛。因為關於愛,我有太多遺憾,至今不知該如何去挽救,能如何重來。”

接受這家媒體的採訪,女人心中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隱念,便是,這家媒體訪問時常會上英國傳媒頭條,在英國很有市場。她希望移居的景朝陽能間接得到訊息。

記者於編者按之中補充道:“此書能未出先紅,得到廣泛關注厚愛。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現今已沒有人用真正男女情感,理想現實兼有地去創作。要麼太過理想,要麼現實倒象是純粹的生活生存,而非情感。”

培藝公司的老闆張培紅喝慣了信陽紅。到帝都多年,仍保持著咖啡或者紅茶的生活習慣。她喝不慣綠茶,哪怕再經典的也不成。

清晨,新來的助理恐不瞭解老闆細節習性,將為客人備下的信陽毛尖沏給了張培紅。

正在看報紙娛樂書市文化版的張培紅端起茶杯,只飲抿了一小口,便抽立起了眉頭。怨人恨物般,將整杯茶打翻於臺,洇透了報紙上的內容,正是關於李璇美開山之作的那一版。

彼時,她正看到宋嵐陽為李璇美書中用作宣傳的序言:這是一面不能倒下的女權旗幟。你不一定要做她。但她能給你力量,以及教訓。學習她如何自愛,又怎樣被男人愛,直至最後如何失去愛···

新來的助理不知張培紅因何事而惱,不明就裡慌忙上前欲收拾臺案。卻不想被老闆連報紙帶茶漬一把捺在臺面上,不讓染指。

不一刻,揮揮手,張培紅讓助理退出去後,拎起電話,撥通了素嘉的手機。

彼時,李璇美亦正在看當日同版報紙上,那名娛記撰寫的讀後宣傳筆錄感想:幸而這個女人也是同樣會老的。無法週而復始,迴圈作惡,將男人玩轉於股掌之中。然,她又是何其波瀾壯闊。

年輕時,被男人追捧。年稍長,又用她的文字傳播思想,接受無數女人的膜拜。

看罷,李璇美喟嘆氣一把,微擰神情對素嘉道:“暈,只道我筆觸夠大膽的了,卻不曾想到宋嵐陽和娛記下筆也真敢抬舉我。”

陪著笑,素嘉也扒揀出報紙,看過後恭維:“用筆所言亦不算虛啊。我看描繪的正正象是你哩。”

笑嗔著睨了一眼,不為素嘉讒言蠱惑,李璇美清醒著道:“少來這一套。”

想了想,李璇美補充道:“讀者或許更加喜愛語不驚人死不休,然,只怕是會在同行當中,引起一些人加深對我的不滿。亦或者看不慣我太囂豔。”

素嘉嘿嘿傻笑著,李璇美不滿地敲打她:“幾時你也能多提些有建設性的意見。有助於提高再進步。不要總是精假附和的做派,於我無益。”

本來還欲說些什麼,恰恰素嘉的手機響起來。一看號碼,素嘉猶疑了一小下,將來電人的名字報予李璇美。

此人正是張培紅,相約素嘉到培藝公司坐坐。電話收線後,她一邊極不自然偷揣著李璇美的神色,一邊急於撇清似的表白:“有關雙方公司藝人跨界方面的合約統籌,與她們公司溝通接洽過幾次。也不知道今日找我何事?”

似不以為意,李璇美:“張培紅本人約你?”

素嘉:“是。”隨即又忙解釋:“不過這倒是頭一次,她親自打給我。”

點點頭,李璇美吩咐:“你去吧。看看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回來再告訴我。”

熟門熟路到了培藝公司,素嘉徑自尋著張培紅辦公室。

擯退旁人,親自為素嘉沏上了一杯信陽毛尖,張培紅親切道:“嚐嚐吧,這是中都今年的新茶。”

受寵若驚,接過杯子,香抿一口,素嘉仍有些禁不住道:“不是說好,有什麼事我會聯絡您的嗎?李璇美疑心很大。您這樣打來電話,很容易被她發覺咱們有私交。”

張培紅心下好笑,誰聯絡誰,由誰來掌握節奏,當然是自己說了算。這場遊戲的主動權,就連李璇美都無可能是主場。

本就不曾將素嘉視之能與己平起平坐的張培紅,眼下見她竟敢出言埋怨,於是直截了當:“素嘉小妹,以為我拉攏你,出了那麼多錢,果真就是想要買你那些可有可無,翻翻娛樂頭條版面,就能瞭若指掌的所謂情報嗎?”

見張培紅鬼氣玄重地拉下臉來,素嘉倒也轉得極快,賠上笑臉:“張老闆氣從何來啊?我自知作用不大,內幕決策還不及宋嵐陽有分量。不過···”

說到此處,素嘉轉了轉眼珠子,亦不軟不硬地暗藏反擊:“不過,您不是爭取不到宋嵐陽嘛。恐怕她連娛樂頭版頭條的訊息,都不會放給培藝。

張老闆,今次有何指教不妨直說。難度太大的,恐我也決定不了,探聽不到,辦不來。”

張培紅冷笑兩聲,本亦是直接的人,此刻更是直言:“素嘉小妹,你我交易的什麼不重要。難道你就不怕咱們交易的這個事實本身,會讓李璇美十分不悅,炒了你嗎?亦或者···”

拍了拍案几上一摞今晨的報紙,張培紅:“亦或者你們璇藝連主帶僕,都如此自信?”

素嘉漲紅了臉,卻仍嘴硬面軟,分辯:“你同李璇美恩怨前世註定,未必有必要置我於死地。更何況,我早就不想在璇藝幹了。只不過,不想走得太過狼狽。要走,也得是我炒了她。”

越說越不滿,素嘉:“再者,張老闆,你來帝都開公司,也是求財不求氣吧?何苦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我再不濟,你們仍風光你們的,不會傷筋動骨,何必非要平白犧牲掉我呢?”

捕捉到方才這句話的關鍵所在,張培紅笑言:“不想在璇藝幹,何不來培藝發展呢?”

眼見女人自以為人不覺,流露出一絲對培藝公司規模的不屑,張培紅心中暗恨:狗眼看人低。嘴上卻仍是大展歡迎之詞,勾勒描繪美好前景:“我知道現今培藝還無法與璇藝同日而語。然,今日不能比肩,不代表明日不會論劍。並且將璇藝逐漸踢出擂臺。”

上前親暱地搭著素嘉的腰,將茶殷切遞到女人手中,張培紅:“從前你也向我透露過,李璇美髮家的紮實根基來源於原創文學,簽約新手。其中最成功的賣點就是宋嵐陽。

現在中國的文化產業,無論影視還是小品相聲,匱乏的都是好本子。新近拔高的這些相聲影視歌棲藝人,大多數出自草根,有著豐富的生活積累,原創能力。

所以你說,我要是將宋嵐陽轉籤獨為培藝所用。甚至連李璇美原創自傳體的這本書,連著作權,影視上映權都收於培藝,不出兩年,培藝就會更名為培藝國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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