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落葉漫天飛舞。

叩嗒嗒~

官道的遠處,馬蹄聲響起,二十餘騎簇擁著三輛馬車如風而來,正是趙皓一行人。

希聿聿~

突然最前面的趙伝勒馬而立,在前頭一塊界碑之前停了下來,身後的騎兵和馬車也紛紛跟著停了下來。

趙伝調轉馬頭,回頭奔到趙皓的馬車前,高聲道:“稟報公子,前頭便是柘城地界了,再往西北一百五十裡地,便是京城了。”

算起來路程,最多三天便能到目的地,眾人紛紛歡呼了起來。

趙皓掀開窗簾,望了望窗外一望無際的荒野,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下令繼續前進。

一行人又行了十數裡地,突然趙伝又縱馬而回,問道:“前頭便是十字坡,夫人所留之圖註明此處有剪徑強人出沒,是否繞行?如繞行則須多行二十裡山路。”

話音未落,旁邊的方百花嗤笑道:“區區幾個剪徑強人,何足掛齒,順手滅了就是,正好為民除害。”

趙皓聽得“十字坡”三字,心頭一動,正要答話,突然腦海裡響起了一陣系統的機械音。

“進入十字坡附近,觸發‘反水滸為民除害’任務……任務獎勵:50000功德值,50000聲望,武力果3顆。”

“武力果:可永久增加武力值1點,特殊物品,不可在奇珍閣兌換。”

十字坡居然是在柘城境內……

當下,趙皓不再猶豫,決然道:“走十字坡!”

方百花大笑,一揚馬鞭,高聲喊道:“都聽好了,打起精神,把招子放亮點,準備抄傢伙動手!”

趙皓一陣無語,這個彪悍的女漢子,一聽打架就特別的興奮。

眾人繼續浩浩蕩蕩的前行,前頭果然出現一道斜坡,卻並不是很陡,馬車爬上坡去並不費力。

上了坡,只見坡上山岡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只有一座孤零零的院子,一塊招魂蟠似的破布在風中搖盪著,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酒”字。

門檻上,坐著一個三十餘歲的婦人,身著綠衫紅裙,長得五大三粗的,臉上擦著一層胭脂粉,翹著一隻腿,脫了鞋,露出腳掌,正在搓腳趾間的泥,不時放到鼻子邊聞一下。

見得趙皓一行人,先是楞了一下,隨即又兩眼放光,騰身站起,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客官,歇腳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那婦人盯了一下趙皓身後的方百花,視線落在那巍峨的山峰上,笑眯眯的說道,“要點心時,好大饅頭!”

趙皓淡淡一笑道:“我等人多,就怕你地方小,酒肉不夠吃。”

那婦人聲音甜的都化不開了:“夠,夠,管夠!”

趙皓回過頭來,朝武松、趙伝和方百花三人眨了眨眼,率先大步踏入酒店,緊接著身後眾人也緊隨而入,方百花突然問道:“車內值錢的事物不少,不會被賊偷了去吧?”

那婦人眼中更是亮的發光,臉上笑開了一朵花:“不妨事,不妨事,此處哪裡有賊來?”

屋內就四五張桌子,二十餘人坐了個滿座,趙皓、武松、趙伝和方百花一桌,其餘眾人都是五六人一桌。

方百花一拍桌子:“酒家,但有好酒好肉,儘管上來,須少不得你錢。大饅頭也每桌來幾盤。酒若摻水,老孃便扒了你的皮!”

那婦人笑道:“好咧,少夫人放心,若是酒有半分摻假,便砸了店去。”

方百花一聽那婦人叫她“少夫人”,不覺臉上一紅,朝趙皓望去,卻見得趙皓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又扭過頭去。

趙皓此時正恰恰在查詢那婦人的系統,根本沒注意“少夫人”三個字。

“孫二娘,武力70,智力69,政治25,統率45,健康值88,對宿主好感度0。”

抬起頭來時,透過裡屋的門框,見得牆上掛著一物,不覺一陣反胃。

那赫然是掛著一條風乾的人腿!

趙皓眼中的殺機濃濃而起。

不一會,孫二娘和幾個夥計提著幾桶酒出來,又端上大盤的肉,還有一盤盤的大包子,個大餡多。

武松率先拍開一個包子一看,當即將那包子丟到桌上,低聲罵道:“人肉饅頭,果然是黑店!”

趙皓疑惑的將那拍開的包子拿過來,見得裡面的肉上有幾根黑黑的、卷卷的毛髮,不覺又是一陣噁心。

將那包子往地上一扔,朝其餘三人使了個眼色,端起酒碗高聲道:“諸位一路辛苦,來,飲酒!”

眾家奴並不知情,見得公子勸酒,紛紛一飲而盡,酒是燙好的熱酒,的確未曾摻水,只是加了點佐料而已。

趙皓等四人則趁孫二娘等人不注意,將酒灑在地上,端起空碗裝模作樣了一番。

譁啦啦~

那些家奴稀里嘩啦的倒了一堆,有的人趴在桌上不動,有人往後仰倒在地,有人滑到了桌子底下,也有人強自捂著額頭想要掙扎一番,卻終究是倒了下去。

“倒,倒,倒……”

那原本謙恭殷勤的孫二娘和眾夥計們,一個個變得神采飛揚,眼中露出殘忍而興奮的神色,指著那些東倒西歪的家奴們大笑。

那笑聲令人毛骨悚然,如同來自鬼蜮的惡鬼一般……他們原本就是一群惡鬼!

趙皓和方百花兩人假裝暈倒在桌子上,武松和趙伝兩人則假裝翻倒在地。

“倒了,全倒了!”一個夥計興奮的大笑。

孫二娘也笑道:“這一番賺大了,怕是一兩個月吃不完了,只好風乾了做臘肉。”

門外又跑進一個夥計,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大笑道:“車上全是值錢的事物,光銅錢就有幾百貫。”

孫二娘笑道:“今早起來聽得烏鴉叫,老孃還以為禍事了,料想是給這幫人哭喪的……去給老孃把那白白淨淨的公子先剝了,細皮嫩肉的最好下酒。”

趙皓聽了,心頭大怒,微微睜開一條縫,卻見得方百花面對著他,也微微睜開眼來,露出有趣的詭笑。

“那小娘子看似很夠勁,要不讓小的們先爽快爽快一番再剝不遲。”一個夥計淫邪的笑道。

這一次,趙皓和方百花齊齊大怒。

去你娘的,老孃的主意你也敢打!

去你娘的,老子的妞你也敢打主意!

腳步聲動,那孫二娘緩緩的走到方百花身旁,嬌笑道:“這小娘子,我見得都喜歡,胸和P股都比老孃的大,還那麼翹……最難得的是那腰還像水蛇似的的,比起城裡那些嬌滴滴的、弱不禁風的小娘子夠勁多了……來,讓老孃先摸摸那胸弾手不……哎呦!”

方百花不等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伸手扣住孫二娘的手腕,一個反身,便將孫二娘的身子按倒在桌子上,另外一隻手又揪住她的頭髮按住頭,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嬌笑道:“老孃不但胸比你大,力氣也比你大,你服不服?”

那婦人原本力氣也不小,正要奮力掙扎,卻被方百花按住絲毫動彈不得,只得殺豬般的鬼叫:“你兩個殺千刀的,還不上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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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夥計見不是頭,一個提著一張條凳撲了上來,另外一人折身撲去了廚房。

趙皓一躍而起,飛起一腳,將那拿條凳的夥計連人帶凳踢倒在地,那人剛剛要起身,又被趙皓惡狠狠的一腳朝胸口剁了下去,只聽得胸骨碎裂聲起,那人口中鮮血狂噴,眼見是活不成了。

殺~

餘下一個夥計,舉著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朝趙皓撲殺而來,剛剛越過門檻,旁邊便飛來一記鐵拳。

只聽咔擦一聲,那夥計的頸骨被武松一拳硬生生的打斷,腦袋當場耷拉下來,緩緩的倒了下去,手中的剔骨刀也掉落在地,氣絕身亡。

孫二娘雖然頭和身子被方百花按在桌上不能動,但是眼珠子還能轉,見得不是頭,當場服軟,哀哀求饒:“小娘子,我服了,饒了我罷。”

方百花抬眼望向趙皓,卻見趙皓惡狠狠的做了一個砍的守勢。

就在此時,卻聽得門外一人喊道:“諸位息怒!且饒恕了,小人自有話說。”

趙皓轉過身來,見得是一個三十五六歲左右的漢子,個子不高,但是胸襟口敞露出來的肌肉極其結實,不過只有68的武力,本事還不如老婆,正是張青。

張青急忙向前,滿臉賠笑說道:“願聞好漢大名?”

趙伝冷聲道:“你個土鱉賊寇,那個跟你甚麼好漢,我們公子是正六品的朝廷命官,大宋宗室公子!”

那人心頭一驚,暗暗叫苦,只得連連求饒道:“這是小人的渾家,‘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怎地觸犯了官人?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

趙皓冷笑道:“看你薄面?那些被你等剝皮吃肉的無辜冤魂,你怎地不給薄面?”

張青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期期艾艾的說道:“盜亦有道,我那渾家也並非見人就殺的。”

趙皓揶揄的說道:“出家人不殺,妓女不殺,配軍不殺,其餘過往客商、富家公子、讀書人,那都是該死的?”

張青:“這……”

趙皓根本懶得跟他廢話,只是回頭朝方百花吐出了一個字:“殺”

老子不管你什麼天罡地煞的,什麼狗屁好漢,濫殺無辜者,死!

方百花倒也利索,按住孫二娘的頭,奮力一扭,只聽又是咔擦一聲,那孫二娘便是手腳一陣亂蹬,再無活理。

張青雙目盡赤,嘶吼一聲,便朝趙皓撲了過去,卻被武松當胸一腳踢倒在地。

趙皓跟上去,踩住張青的胸脯,長劍指著張青道:“你妻殺人剝皮,殘害無辜不計其數,你是幫兇,論罪當誅!你當年在光明寺與僧人口角便殺人,猶嫌不足,又一把火將光明寺燒為平地,喪心病狂至極!而後僥倖脫得官司,卻不悔改,又去剪徑,殺人越貨,簡直就是死有餘辜!”

張青:“你……”

趙皓不再多說,長劍一揮,張青的腦袋便和身體分了家。

張青的頭顱滴哩哩的滾落在一旁,雙目圓瞪,至死都不明白趙皓如何知得他半生的事蹟。

武松、趙伝和方百花三人,急忙提來一桶水,將那些家奴一一淋醒。

便在此時,門外突然有人大叫:“酒家,可有好酒麼?”

趙皓正站在門邊,往外一看,卻見得一個大胖和尚,提著一柄禪杖,敞開著僧袍,露出濃濃的胸毛,正朝門內走來。

PS:今日只有一章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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