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繼海神色古怪的看著圓滑過度都快成活寶了的吳夢生,感嘆的道:“不愧是厲胖子手下財務部走出來的,很有周詠南的範。”

“不,簡直比周詠南更有範!”

“周經理是厲董手下的一員大將,是大領導,我哪能和他相比啊。顧少實在是折殺我了。”

吳夢生口上謙虛的說道,臉上也匿藏不住的透露著絲絲的沾沾自喜:“不過周經理作為我們財務部的最大領導,經驗豐富,技術嫻熟,理論充實,閱歷深厚,還是我事業場上的引路人,所以周經理的很多方面,我從來都是照模子畫像的學習了,學得不到家的地方,弄得畫虎不成反類犬,讓顧少見笑了。”

“不不不。”

顧繼海搖頭道:“你比周詠南無恥多了。起碼周詠南從來不會把馬屁拍得這麼露骨。”

“顧少,你誤會我了,我真的冤枉啊!”

吳夢生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馬屁拍過頭了,反而臉上神色錚錚,頭上語氣篤篤,口吻更加肯定的道:“等以後接觸多了,顧少你就會發現,我其實是一個誠實守信,老實巴交,從不說謊話的人。”

吳夢生絲毫不在意身側後雷全峰投來的鄙視目光,無比鄭重的道:“我這個人,就這麼一個缺點。像剛剛這樣的由衷話,我以後也會經常說,還請顧少原諒我的固執,包容我的缺點,讓我這樣的老實人把心中的話能夠不做修飾,發自肺腑的說出來!顧少最牛,顧少最帥!”

尼瑪!這真是個人才啊。竟然能不要臉成這樣。厲胖子從哪裡找來的?

顧繼海忽然間覺得自己上輩子跑業務那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當初要是有吳夢生這貨一半的無恥勁,後來也不會落得那麼一個下場。早就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了。

再說說雷全峰,他雖然打心底鄙視吳夢生睜眼說瞎話,不要臉說著要臉,簡直把節操當屎拉掉了,不過他心底怎麼有一點小小的羨慕呢?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第一次來魏家村之後,周詠南找他好好的談過話,他覺得周詠南說得很有道理。

你如果學不會向你的衣食父母低頭,就算你能內褲反穿變超人,總有一天也會餓死的。別以為你是跑車,別以為你是戰機,沒人給你加油,你就是一坨廢鐵。

聽了周詠南的一席話之後,雷全峰一直唸叨著要改變,可是他忽然發現,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不是說著玩的,有的看似簡單的事情,他就很難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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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對於顧繼海這個不知什麼身份,但絕對足以搞掉他飯碗的少年,他最多能做到沉默。至於奉承的話,他半句都說不出來。

這次被厲胖子派來幫助顧繼海,他自己心裡明白得很。雖然他是園林方面的專業,對風景樹和建築規劃佈局有過比較深入的涉獵,這是一個原因。不過,更重要的原因還是這是一次考察。

他要是能在這次考驗中蛻變,加上他深厚的理論知識,以後必定會得到厲胖子的器重,從此前途無限,要是不能,飯碗倒是砸不掉,不過前途卻沒了。

所以,來之前他一直在心中起來,在未來的這些日子裡,和自己搭班子的人最好是一個比自己還頑固不化十倍,榆木疙瘩似的一個人才。這樣有一個更絕的人衝在前面,自己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他不是財務部的,雖然和吳夢生同是在華清天盛集團做事,此次更是一同被厲胖子從京城帶到瀟湘來,但是他從來沒有和吳夢生打過交道,昨天晚上才是初次正式的見面,所以也摸不清吳夢生真實的秉性如何,一直到顧繼海出現之前,他都在心中祈禱,吳夢生最好能是一個愣主。

但是,吳夢生一開口和顧繼海說話,雷全峰的心瞬間就如墜冰窖,冰涼冰涼的。

這貨哪裡是個愣主啊。

根本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主,無恥之尤,節操無下限。

睜眼瞎話說得順溜,須溜拍馬幹得嫻熟,而且臉不紅心不跳,整一個奇葩。

這tm都是怎樣的爹媽教導出來的啊,敢不敢要臉一點。

看他年紀也不大,估計也沒離開校園多久。tmd到底是那個學校畢業的,你們的老師都是這樣教你們的嗎?

氣得雷全峰在心底都罵娘了。

“顧少來了?”

“顧少好!”

且不說雷全峰心底如何哀嚎並帶著對吳夢生圓滑的憤恨,魏家父子本來是在施工場地,施工人員、機械的作業中心幫助具體施工作業的施工人員沏茶倒水以解口渴,見到這邊的動靜,放下手中的活計,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魏大叔,雷子哥,你們好。”

暫且丟下吳夢生不管,顧繼海應聲也看到了匆匆趕來的魏老頭和魏雷兩父子,只見兩人的精氣神較以前都好了很多,紅光滿臉的,很有喜色。

顯然,近日來,小日子過得不錯。

“顧少好,顧少好。”

顧繼海的一聲招呼,兩人立馬受寵若驚了,忙不迭的答道。

“實在不好意思哈。”

顧繼海微笑著道:“害得你們把餘下的樹都給了我,佔你們大便宜了。”

“沒有沒有沒有!”顧繼海的如此說辭,讓一直對顧繼海心懷感激的魏雷一下子慌亂了起來,一雙碩大的蒲扇大的手在胸前搖得疾快。

他為人忠厚,知恩圖報,受了顧繼海那麼大的恩惠,心裡只覺得做牛做馬報答顧繼海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因為這件事以為顧繼海佔了他的便宜。

至少,他是沒有那個感覺。反而覺得那都是應該的,所以顧繼海那有衝擊他慣性思維的話,讓他瞬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顧少太嚴重的。”魏老頭由於多活了些歲月的關係,顯得比魏雷老成持重一些,誠懇的道:“本來都是一些不值錢的破樹,顧少能幫糟老頭子賣出二十六萬的鉅款,我已經很恍如虛幻了。就算周老闆不提,我和小雷也有心要把所有的桂花樹送給顧少。”

魏老頭口中的周老闆是厲胖子的財務經理周詠南,二十六萬是厲胖子所購買那些桂花樹的全部貨款。這些顧繼海事先都有所瞭解,所以並沒有覺得吃驚。

“我家一慣清貧,小雷都幾十歲的人了,還遲遲找不到媳婦,本以為此生無望,我老魏家就此要斷了香火,愧對列祖列宗。全靠顧少你幫忙攬來了這筆生意,才使得老頭子家轉眼富貴,前些日子小雷的終身大事也有了著落,我和小雷總算對得起祖宗了。”

“顧少的大恩大德,我們家做牛做馬都難以報答。這些日子來,我一直都想著要如何好好的報恩,可是思前想後。老頭子和小雷父子也只有這麼一點東西能夠拿得出手,本來顧忌著幾顆破樹實在寒酸,難以表我和小雷對顧少感激的萬分之一。”

“禮物輕薄,實在太寒酸了,生怕顧少看不上,所以也一直遲疑著該不該說出口。這件事鬧得老頭子和小雷好些日子都不得安寧,幸好周老闆昨天晚上星夜趕到家中,說他的領導要幫忙顧少把這些餘下的桂花樹賣掉,總算放下了一件事,讓我和小雷酣暢的熟睡了一個晚上。”

多麼淳樸的兩父子啊!

顧繼海聽了魏老頭、魏雷兩人的話,再與某些人的所作所為相比較起來,忽然無比感動了起來。人間自有真情在啊!

他暗暗發誓,他日必定還給這對父子一場真正的富貴。

“怎麼,雷子哥要結婚了嗎?”顧繼海從魏老頭的話裡面捕捉到了一些資訊,貌似魏雷的婚事已經定下了,他很為魏雷高興的問道。

“託顧少的福,出了兩千定金,總有有人家願意把女兒許配給小雷了。”

說著,魏老頭喜慶的神色上又不由得略過了幾絲莫名的憂心:“就是對方太年輕了一些。”

“都快小雷,硬是要黃花閨女。”魏老頭臉上變幻無常,忽然又莫名其妙的埋怨起魏雷來:“自己不爭氣,沒能早早的娶上媳婦。現在像他這個年紀的,還有黃花閨女嗎?我是叫他要個半路嫂湊合著過一輩子也就算了,可是這小子翅膀硬了就是不聽。”

魏老頭的當面埋怨,脹紅了魏雷那粗獷的臉,有礙於兩人的身份,他又不好大聲反駁。

儘管這樣,魏雷還是不服氣的,用他的方式,在抗議著,小聲吶吶的道:“我又不是二婚,媳婦怎麼能領婦人進門?”

“你年紀大不怕出醜,去見得祖宗,我可見不得。”魏雷倔強的嘟嚷道:“討一個破鞋婆娘,我寧願一輩子都打光棍。就算斷了香火,至少也沒汙了祠堂。”

魏雷的話,頓時讓魏老頭大怒,老眼一瞪:“想要黃花閨女,見得祖宗的怎麼早不娶回來?早幹嘛去了?你都可以當人家的爹了,現在娶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回來,是禍害了人家小姑娘一輩子!”

“要不是顧少,你以為你娶得到嗎?還挑三揀四。沒有顧少,帶著拖油瓶的寡婦都不帶覷你一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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