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尉遲就比較輕鬆了。

現在有汪昊然在背後清理這種事情,他在州都裡面只要不高調,那麼是沒有人知道他尉遲和宗良清之間存在有什麼聯絡。實在而言,這種被人幫忙的感覺是很暖心的,所謂人間自有真情在麼,但那種被人通緝的感覺可不爽。

他又不是想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他這邊被通緝了之後,主要就是會影響商會的發展,要知道商會裡面可都是普通人的啊,這就是很煩,所以他就等著明天比賽結束了之後,弄點錢就直接回去登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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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不知道我需要吞噬多少的丹藥才能將天賦直接頂到九品。"

一次機會就是一百萬,他現在有七百多萬,那麼理論來說,這就是有七次強化天賦的機會,雖然越到後面強化的難度越高,就是拼人品的,不管如何,卻也先試試。

而原本這七百多萬就是用來給登仙門提升境界的,但這些東西到時候都要看實際情況,如果今年年底攢不到一千萬,那麼自己就先用一點,等到明年提升仙門,畢竟作為一個掌門到底還是要親自修煉一番吶。

"還有第二個問題,如果我能夠修煉了,那麼我在登仙門裡面修煉,我算作我登仙門的弟子嗎?我有我仙石的加成蠻?"

登仙門弟子在修煉到時候,仙石會呼叫一份靈氣直接輸入到尉遲的身軀中,這輸入靈氣的速度和質量都是和門派弟子本身的修為息息相關的,那麼如果他尉老實自己修煉,仙石可以給出來一分額外的返還嗎?

如果可以的話,那麼就開心了啊。

本身靈根就不錯,即便是笨了一些,是沒有辦法學習什麼高深的秘籍,但有了本身靈根的加持,有了弟子們修煉的加持,有了仙石的加持,有了山門靈氣濃郁度的加持,最後的修煉速度怕是要直接起飛。

"而我這邊如果開始修煉,最好的好處就是我可以擁有一個和我一同成長的虛擬弟子,我就不用再擔心修為存在有什麼難以突破的情況,弟子們修煉速度暫時沒有提升上來的時候,我可以靠著自己硬生生的頂上去。"

"缺點則是我這邊一旦開始修煉,以後就沒有多少時間到處亂跑,更不說徐福鎮那邊的事情還是要著手解決的,很多事情我可能就沒有辦法和以前那樣最穩妥的處理,只能說是一切以效率優先,自然會犯錯。"

"比如大唐監獄,本來計劃可能是比較縝密,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在這種事情中的,但現在我可能就要加快速度,不至於再去大唐監獄裡面看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抓住機會直接嫖了大唐監獄,接著掉頭就走。"

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尉遲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九州歷年九九零年的二月初,嗯,距離過年的話還有十天的時間,明天就是私下切磋的開始,切磋一天時間就可以直接搞定,到時候自己還可以提前準備一些什麼年貨。

比如在州都裡面買些什麼小燈籠啊,再給弟子們買些過年穿的新衣裳啊,當然了,還有江舟城仙衣閣的鳶兒還有酒暖,包括小惜墨,去年是沒有多少功夫,但是今年的話則是可以好好的陪她們玩兩天。

而就在尉遲思考這些東西的時候,門被敲響了,尉遲這就回應了一句,讓對方進來,本來以為是風昭陽的,這哥們還是挺不錯的一個人,最近還能夠從他這邊白嫖不少的牛肉麵,這就是一件非常快活的事情了。

結果門外的聲音有些熟悉,也有一些小小的陌生,打開門疑惑的一看,好麼,這不就是万俟裳的嗎?

這二十出頭的女孩,現在穿著青色的衣裙,手中提著一把寶劍,髮絲柔潤細膩的落在肩膀上,頭頂還能夠看見有那種比較精緻的髮箍?具體是不是髮箍也不知道,但這万俟裳看起來還是挺清澈的一個女孩,只可惜本身已經是天工坊的散修,他即便還是比較口水万俟裳的天賦,但天工坊的人還是別挖了。

給汪昊然留給面子吧,這哥們也是挺不容易的。

汪昊然:謝謝你啊!

看著万俟裳笑著,尉遲不明白的問道:"万俟姑娘,不知道這個時候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的嗎?"

前些日子,万俟裳的確是請他尉遲這邊吃了一頓飯,當然也就是常規的吃了一頓飯而已,也沒有說是進一步的交流溝通,更是不可能說是和万俟裳產生什麼肢體接觸的,往後就沒有看見万俟裳的影子。

那麼她來做什麼?

万俟裳清澈的表情中,還是藏匿了那麼一點擔心,這個擔心是一直都在万俟裳眼底的,只不過前幾天這擔憂好像是少了些,但在臨近比賽的今天晚上,她已經是完全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了,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州都的街道上面走著,接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抬頭,這就發現來到了尉遲所在客棧了。

那麼自己這個時候要將事情說出來嗎?要嗎?還是不要了吧,這種事情說出來也沒有意義,畢竟自己已經是選擇參加了這一場私下的切磋戰鬥啊。

已經是沒有辦法改變了啊。

"宗大人,小女這邊打擾了,對不起,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万俟裳這樣說道,說完了之後,她低著頭就要匆匆的離開。

尉遲:你不是在逗我?

咋的,你是宗大美人她們派過來查房的嗎?

無語,尉遲在万俟裳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是翻出來了兩個茶杯,"來,進來說話,有事情就直接說出來麼,遮遮掩掩的幹什麼?難道也不是万俟姑娘,反倒是万俟老賊了嗎?小丫頭漂漂亮亮的,有什麼事情直接和我說吧,能幫你的,我肯定幫你,我幫不了你的,我也會給你一些簡單的建議。"

他之前就是挺好奇的,但万俟裳這邊不說,他也不好強問。結果万俟裳那邊非常感激,卻還是連連的道歉,跟著腳步匆匆的離開了,下樓的時候還摔了一跤,頭上的發箍都摔得飛起來,再然後整個人捂著臉,消失在了夜色中。

尉遲:"..."

啥情況哦,怎麼就會出現這種事情的?這万俟裳到底來找自己幹什麼的啊?好莫名其妙的一個女孩啊,有事情就直接說出來的麼。

想了想。

現在擺在万俟裳的面前的就是一個切磋戰鬥啊,但是這種切磋戰鬥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天工坊和李家肯定已經是安排好了啊,就像是內定了她万俟裳一樣,這種戰鬥本身在開始之前就已經是被定下來了一個結果。

那麼對於這種已經是有了結果的比賽,這應該不會慌張的吧。所以難道是最近涼的東西吃多了,以至於生理上的日期亂了嗎?

万俟裳:"..."

"應該吧,不過不管如何,明天就可以看清這件事情背後所有的目的。"尉遲沒有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畢竟万俟裳這邊都是遮遮掩掩的,這就代表著這件事情雖是比較重要,但還是沒有到那種非常急迫的程度,否則真的要說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她這還支支吾吾的,這就是她這邊自己自討苦吃了誒。

拿出來畫牌朝著畫牌裡面的銀雙看了一眼,銀雙還是和一個月之前差不多,一動不動的出現在湖泊的旁邊。

銀髮質感非常好,倒不是簡單的銀色,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有些冰霜銀色的感覺,似乎就像是結冰多年冰霜,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似乎整個心情就好了很多,可惜現在整個人埋在銀髮中,看不見模樣。

"銀雙雖然說是沒有在我身邊呆很長時間,但這孩子還是非常不錯的麼。現在一個月內沒有和她說說話,等到她這邊恢復了之後,我一定是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找她鬥地主,再從她這邊贏點什麼東西過來。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是雞蛋殼裡面的小雞仔一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忽然之間孵化出來,一切都是要慢慢的**。"

隨意的想著,尉遲這就是重新坐回到了凳子上,一手撐著自己的額頭,帶著淡淡笑容的朝著畫牌裡面看過去。

這就像是老父親一樣的寵溺笑容。

口中悠悠的說道:"吃了我那麼多丹藥,她得長多大啊?"

擦了擦鼻血,一語雙關。

...

第五州內。

靈獸高高的在天空中跳躍,女修顯然是刻意的繞開了第五州的一些主要大城,這是在大城很遠往外的位置飛行,現在就是在荒郊野嶺的上空快速的衝刺,再去扭頭看了看正在努力說口語的陸青尹,她的眼神相當平靜。

她問道:"現在你對於第五州和第三州的語言掌握的如何了?我們已經是在第五州裡面穿梭了一個月,我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就要離開第五州,抵達埡口的時候,你就需要好好的和別人說話講清楚目的了。"

之前在第六州和第五州埡口中發生的事情,這些事情雖然已經是過去了兩三個月的時間,但是這種事情依舊是歷歷在目的。

她真的就是不想要這種事情在一次的出現在陸青尹的身上,否則她這邊不會再做什麼多餘的幫忙,就要將陸青尹留在第五州,是不可能再去離開第五州前往第三州了,而第五州可不算是有多麼的寧靜。

歸根結底還是距離第六州太近了,很多強悍的修士,這已經是耐不住寂寞,開始朝著第六州裡面鑽,同時第六州的很多人都開始往第五州裡面逃跑,這一來二去的,第五州此時就像是湖泊表面泛起漣漪的樣子。

沒有直接那麼的平靜如鏡。

"前輩,我現在已經是大概的瞭解到了常用語的一些說法,第五州的語言和我們第六州差別不是特別的大,經過一些發音的改變之後,有點類似於我們第六州某一些區域的地方語言。"陸青尹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就是第五州的語言,雖然整個一句話說的也是有些磕磕碰碰的,但是到底是說出來了。

女修這就稍稍有些滿意,她也是用第五州的官方話語說道:"不錯,第五州的語言想要完全的掌握,這是需要知道別人的發音方式,我們第六州偏向於張開嘴巴說話,但是第五州則是閉著嘴巴,用嘴唇在說話,以至於他們說話會更加有些輕聲細語的感覺,你只要學會了這種說話方式之後,你就可以獲得第五州的認可。"

語言的重要性不必多談,在荒郊野外遇見的時候,若是旁邊人說的是家鄉話,那麼瞬間就可以拉近很大的距離,當然了,人在外面還是要小心的,都說第三州的人不坑第三州的人,實際上坑人最多的就是自己人。

自己人對自己人的瞭解比較多,自己人殺自己人,這也是最多的。

"好的!"

陸青尹接著用第三州的語言說道:

"前輩,我們...我們...現在距離第三州還有多少的距離啊?第三州的語言明顯就是比較明顯難的,他們...他們不不太不太...不太不太會會,發發發音...?上一次我聽見這種語言的難度,還是在上一次..."

她面紅耳赤,磕磕碰碰的。

女修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慢慢來吧,還有兩個月,到時候你提前準備一下別人可能問道的問題,簡單的解決一下,問題應該不大。"

好麼,說話的時候自己都結巴了,這可不能學,不然就很難掰正了。

陸青尹這就點了點頭。

她繼續去對照著一些諧音來學習了,三四個月的時間內掌握兩門語言,這到底還是有難度的誒,不過就陸青尹這一次明顯就是有準備的,所以問題應該不大。

"那麼我到了第三州之後,我到底會有什麼樣子的下場呢,我是被賣到什麼家族裡面,還是說流落到青樓裡面的?"

"這都不知道啊。"

"但不管如何,即便是我的下場看起來非常的悽慘,但相對於現在還在第六州的琴秀姐姐來說,我已經是很好很好的結果了,起碼我已經是離開了戰爭,起碼這個大千世道真的是有地方沒有在打仗的。"

她低著頭看了一眼腳下乾乾淨淨的地面,從第六州到第五州之後,連帶著空氣都變得清純了很多,好像戰火立刻就消失在了身後,心中雖然是有濃烈的不捨,但卻也知道自己的前路坎坷,還是要一步步的走。

好漂亮的月光山巒啊。

"琴秀姐姐,你等我回來!"

"不管我花費多少年的時間,我都會回到你身邊的,我一定是會將你從那個壞女人的手中救出來。"

"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一定會的!"

...

翌日。

尉遲疑惑的對著風昭陽問道:"風老賊,為什麼我不能去看她的比賽哦?"

眾人已經是來到了州都的外面,現在州都裡面的百姓壓根不知道有這種事情發生,他們依舊是比較開心的生活著的。

而這種比賽總共是有六場的。

六場是在不同的區域戰鬥的,那麼站在尉遲的角度,他既然是收了万俟裳進來,他肯定是想要看看万俟裳這邊的戰鬥情況,畢竟自己可以參照的更多麼。結果就在剛剛,他想要去看万俟裳比賽的時候,風昭陽攔住了他,阻止了尉遲這邊前往万俟裳比賽的場所,這就是尉遲為什麼會疑惑詢問的主要原因。

所以為啥?

"我之前忘記和你說了誒,雖然對於其他州都的大佬來說,這都是可以隨便看某一場比賽的,你可是可以看見我們的旁邊都是有很多其他大佬的。"

風昭陽和尉遲一同佩戴著面具,兩個人站在一個山頭,山頭的不遠處能夠看見有天工坊的飛舟,這種飛舟每一個都可以承載百人,現在這樣的飛舟這一片區域總共有六個,這就代表著是有六種不一樣的階段戰鬥。

闊姥爺們就可以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聽著曲子,一邊看著下面腳下山嶺中的比賽切磋,好一個享受生活。

"但是對於收了人進來的存在,比如天工坊這邊的六個人,還有李家那邊的六個人,這是被禁止看自己對應的那一場比賽。"

"至於原因是非常簡單的,因為這種戰鬥比較殘酷的麼,如果是陌生人這邊死了,那麼死了就是死了"

"但是如果是熟人那邊死了,這對於天工坊和李家那邊的自己人就會有些心理打擊,於是這就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說起來規矩很複雜,實際上尉遲現在收了万俟裳進來,那麼他就不被允許觀察築基期的比賽,是只能看處理築基期比賽的任何一場比賽。

而尉遲這邊愣了一下。

他好像是抓住了一個比較關鍵的點:"什麼叫做戰鬥比較殘酷,什麼叫做陌生人死了就死了,然後熟人死了之後就比較的難過?"

"額。"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風昭陽感受到尉遲的不能理解,他認真的解釋道:"這是生死戰鬥,擂臺除了一方被直接殺掉之外,這是沒有投降這個選項的。"

生死戰鬥?不是投降輸一半的嗎?

尉遲瞪著眼睛,既然這樣,他心中的事情就直接問出來:"為何是生死戰鬥?難道在一開始,這就是過來搏殺的嗎?難道是我的判斷已經是出現了錯誤,天工坊沒有和李家私下溝通過,沒有提前商量好誰贏誰輸?"

果然宗老賊你這邊還是將整個件事情完全看明白了啊,之前我還篤定你這邊沒有辦法作為局外人看清楚的,結果你現在直接說出來了嗎?...風昭陽看了看尉遲,又看著不遠處的一艘飛船,他是換換的說道:"首先你的判斷沒有問題,天工坊的確和李家這邊溝透過的,這一切都是兩個家族之間的計劃。"

"其次想要讓這個計劃完全的執行,那麼就不能演技太過於粗糙,比如說總共六場戰鬥,然後上來直接投降,那麼這個是不是太假了?"

"州都裡面還是有一些大人物的,他們看比賽到底是不是假賽,就是看到底有沒有被直接殺掉的。如果比賽的過程中,這是沒有人被殺掉,那麼一律當成假賽處理,到時候就算是天工坊和李家,這都是不好服眾的,所以這種比賽在一開始的時候,這就決定了十二個人中只有六個人能夠活下來的誒。"

言之有理...的確,如果切磋比較不分出來一個你死我活,這是怎麼對吃瓜群眾證明自己和對方不是穿一條褲子的,並且怎麼證明選手這邊是竭盡全力的?只有死亡才能決定一個人到底是不是拼盡全力的。

當然如果死亡都能表演,那麼這些大人物不在乎花點錢看點表演。

尉遲知道這群人的意思了。

這尼瑪。

這麼狠?

風昭陽點了點頭:"拿練氣境的境界比賽來說,一方人的選手會強一些,另外一方人選手可能會弱一些,但這一場比賽到底是被安排汪昊然這邊贏,還是李一勳那邊贏,這都是看這些大人物的私下交談。"

"他們很懂的,即便練氣境看起來是難解難分的,但最後的勝者一定是他們這邊安排好的。"

"於是落在你收的這個万俟裳,我們知道万俟裳放在築基期很強,但不知道她的對手到底強不強,更是不知汪昊然等人有沒有想要讓万俟裳贏了這一場比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黑暗的統計和運籌中。"

這也是為什麼不讓尉遲這邊去看比賽的原因了,尉遲肯定是認識万俟裳的,算得上是一個熟人的,那麼熟人如果被直接安排的明明白白,這典型就會影響他本人的心智,到時候心態可能就會出現問題了。

這也是言之有理的,如果尉遲這邊去看結丹期的比賽,結丹期的兩個人他都是不認識的,那麼死了就是死了啊,誰在乎陌生人的誒。他的心態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就屬於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我知道為什麼万俟裳昨天晚上過來找我了。"

尉遲手中出現了一片葉子,他看著面前一片浩浩蕩蕩的山嶺:"她這還是害怕,害怕自己死在了今天的這種戰鬥中,所以她就是因為害怕而睡不著,所以來找我聊天的,但是真的看見我的時候,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話,最後是一個人離開。"

"而我一直都將這種事情當成一個兒戲,我將這種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即便我整體對於這種事情的判斷是沒有問題的,但我忽視了州都大人物們的殘酷,他們竟然是真的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真的能讓人去死的。"

"竟然如此的恐怖。"

尉遲一時間有些心疼万俟裳了。

想起來昨天晚上万俟裳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他這就瞬間明白對方當時的情緒了,這就是要和對方戰鬥的,她肯定也是知道自己已經是被安排的穩穩妥妥的,但就是不知道大人物是想要自己贏,還是想要自己輸掉比賽。

那時被控制的一種無助。

風昭陽點了點頭,他嘆了口氣:"沒辦法,這種事情不是強迫,真的就是早就開始選拔的,一層層的選拔,都是自願過來的,都是為了贏了比賽之後的丹藥過來的,這本質上就是一場賭博,賭別人買自己活,還是讓自己死,如果活了,那麼接下來自己的丹藥真的就是一定意義上不愁了,會有可怕的丹藥數目贈與他們的。"

"當然如果是死了,這就是沒有辦法了。"

"都是自願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知道這種事情背後的風險和後果,說句實在的,在明顯知道對方意思的情況下,這還過來參加比賽,這就是賭自己的命運到底如何,活了就是活了,一生無憂的樣子,死了就是死了。

第一,比賽不是強迫。

第二,比賽已經是說明了規則。

第三,比賽獎金豐厚。

某乎:"用鉅額的金銀來吸引成年人之間的互相搏殺,這合理嗎?這是金銀的錯誤,還是成年人的盲目?"

風昭陽:"這太正常了,不說是這種比賽了,就是正常的務工等,這不都是被金銀控制的嗎?掌櫃給出來十兩銀子,這就可以讓兩個小二反目成仇,掌櫃給出來百兩銀子,小二之間就是互相之間的搏鬥。"

"太正常了。"

"這世道本來就是這樣的,趨利避害。"

而尉遲不想要對這種事情發表任何的評價,因為他現在已經是改變不了這種東西的,這種大人物的安排,別說是万俟裳了,就是那元嬰期的修士,竟然也被安排了?真的就是有元嬰期的修士過來火拼的。

元嬰期的修士也缺少丹藥的嗎?

元嬰期的修士也可以為了這種東西來直接賭一次的嗎?

"元嬰期的修士,他們也會死的嗎?"尉遲想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會的。"

風昭陽可沒有猶豫的意思,他看著旁邊面色震撼的尉遲,他直接說道:"兩個元嬰期的修士,看起來勢均力敵,實際上已經是有一方被安排去送死了,他們現在就是賭自己到底是不是哪一個被註定去送死的存在,如此就要開始火拼的。"

尉遲:"..."

這他娘的,真的就是開了眼。

風昭陽嘆了口氣,似乎是看見了自己以前的生活總總:"所以一個人真的就是獨木難支的,在這種世道中,只是靠一個人,是很難很難爬起來的。"

"比如說我和你如果有仇,然後你如果只是一個人,那麼我大可直接想辦法弄死你的,但是如果你的背後是天工坊,你這汪昊然的爹,那麼即便我和你有仇,我敢殺了你嗎?你背後的人會給你報仇的。"

"到時候殺了一個敵人,這就會有千千萬萬的敵人,這一輩子就算是廢掉了。"

這就是靠山,小孩子都是會有夢想的,都覺得自己一個人可以直接嗚呼起飛的,但是等到年紀慢慢的增加,這才可以知道什麼叫做靠山。

父母就是靠山。

不過就是小的時候不知道而已,一邊享受著父母的靠山,一邊嫌棄靠著靠山而活的其他人。

等到年紀大了之後,慢慢的離開了這一座靠山之後,這才猛地回過神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是一個人了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要成為孩子們的靠山了啊。

孤獨了呢。

同理,父母是靠山,朋友兄弟等也是靠山,靠山多了,活的就輕鬆了很多,於是找靠山這本來就是天性使然的東西,是紮根於血液骨子裡面的東西。

不可能杜絕的。

"但我的靠山最後還是倒了啊,一腳將我直接踹出了傳奇門的門外。"風昭陽眯著眼睛,兩行眼淚流淌下來。

"像我們這種入贅的苦逼人,除了妻子那邊的靠山之外,真的就是無依無靠的,所以沒有辦法,我還是需要找到新的靠山,如此汪昊然這邊就是要過來作為一隻舔狗的,沒有辦法,否則蘊靈期的修為又當如何?"

"別人還是有一萬種辦法將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就很痛苦。"

尉遲沒有說話,他只是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天地,天地看起來就是一些簡單的樹木、天空大山等,但這些東西融匯到一起之後,竟然是這麼的複雜,他這前後活了兩輩子這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叫做人生的。

莫名其妙中,以至於帶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怨恨。

活著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與山野石頭相比,生靈意義是什麼?沒有生靈這天下難道會崩潰不成?若是不會崩潰,那麼多出來生靈作甚?

最後的問題就變成了:為什麼要有生命?

宇宙冰冷,萬物本當無情,卻弄出來了個生命,讓一群人困在小小的彈丸之地,各種恩怨糾葛哭聲震天動地。

仔細想想,若是一筆將天下生靈全部抹去,天地還是天地,應當不會有什麼變化的吧,於是這一切看起來生命變成了多餘?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難以理喻。

風昭陽則是忽然之間問道:"宗兄,你知道天工坊到底有多強嗎?"

尉遲:"不造啊。"

不知道就不知道,還不造...你哪裡人哦,風昭陽笑著說道:"就目前的情況來推斷啊,就算是現在咱們聯合在一起,別說是弄得過天工坊了,就是弄得過李家這一群肉體凡胎的子嗣都是不可能的誒。"

"不要小看凡人,凡人掌控著鉅額的財富,尤其是在有天工坊的情況下,咱們第三州的修士是最卑微的。"

"我蘊靈期的修士不說是很強大,但怎麼的都是不差的修為了吧,但汪昊然想要殺我,他都不需要讓別人動手,他天工坊掏出來一個天工造物,我根本就跑不掉的,天工造物以前被譽為神之力量,讓凡人有超過修士的威能,所以修士除了活的長一點之外,放在第三州中,這就沒有什麼好狂妄的。"

"天工坊在我的眼中,他們不是一座保護了我們修士的大山,而是一柄雙刃劍,它不但是擋住了外面的修士敵人,更是擋住了我們第三州本地的修士了,如果有人妄圖挑戰第三州的穩定,那麼就是戰爭了。"

尉遲點了點頭,他能夠理解風昭陽的意思。

這玩意就像是前世的肉體之軀和***一般的,修士就像是肉體之軀,要說是強大吧,那是很厲害的,經過專業訓練的之後,簡直就是人與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這一個滑鏟就直接鏟死了老虎,同樣都是人類的情況下,他們顯然更強。但是遇上了槍械、火藥、飛彈、乃是熱核兵器等,這都是不行的。

不算強大的身軀,卻掌握了強大的兵器,配得上是神之力量。

當然了,這就是例子而已,頂峰的修士能夠走到這種天工造物的威能上,這已經是非常恐怖的實力了,要知道天工造物雖然是威能非常恐怖,但一般都是定點防守,真的要說主動的攻擊,這就是非常的困難。

輸在不靈活,贏在威力大,加上天工坊的人還是比較多的,他們自然是有恃無恐的。

"狗賊你去過其他州嗎?"尉遲問道。

他面前已經是打起來了,兩個元嬰期之間的火拼,天空都變了顏色,一陣陣的狂風已經是迎面吹過來,他的頭髮被吹得飄起來,連帶著這一片綠意盎然偏偏有一些冰雪的山嶺,這就像是海浪一般,被這靈氣的熱浪推動者。

"木得。"風昭陽說道。

沒有就沒有,還木得?...尉遲白了一眼風昭陽:"你好好的修煉,等以後咱們一起去其他州看看瞧?"

尉遲覺得風昭陽還是很可靠的,到時候一起出去,有個人相互照應也比較好,甚至於就算是他和風昭陽相互之間看對方不爽,是敵人,但到了其他州,這也是老鄉。

"啊,我也想啊,但是我不見得能夠從這件事情中頂的過來誒。"

風昭陽支起來靈氣屏障,連帶著將旁邊的尉遲也一併保護在了屏障中,各種碎石迎面而來,靈氣屏障上出現點點漣漪,接觸到靈氣屏障的時候,這瞬間就灰飛煙滅,而風昭陽的一雙眼睛則是滿眼茫然。

"咋啦?你要死了啊。"尉遲問道。

"你踏馬的。"

風昭陽苦笑著:"具體的東西我就不和你說了,反正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以後你真的要說離開了第三州,那麼你來州都裡面找我,問一下汪昊然就行了,我以後就是跟著他這邊混的,但我真的不確定自己這邊能扛得住啊。"

"這件事情還是很難對待的啊。"

尉遲:"..."

尉遲:"哦。"

風昭陽:"..."

風昭陽:"就哦了一下,你不追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尉遲斜了一眼風昭陽期待的表情:"問個毛,你不說拉倒,我不能還追著你去幫忙不成?你又不是一個女人。然後你也不要對我有什麼想法,我永遠深愛著漂亮的小姐姐們,你這邊一個男人,不要猥猥瑣瑣的。"

噗!風昭陽:"...泥馬,無情的傢伙啊。"

尉遲這就哈哈笑了起來。

風昭陽再就搓了搓手,憨厚的看著尉遲:"宗兄啊,你這邊有沒有一些暫時用不到的銀兩啊,不然先借給我一點?"

尉遲:"沒有。"

風昭陽:"無情!"

尉遲笑著,面前天空中一道絢爛的刀光閃過,大地都被劈開了一條厚重的裂縫,地面顫抖,宛若大大地震一般,這元嬰期的修士戰鬥就是恐怖的很啊,看來這兩個哥們都是拼了老命在戰鬥,是要賭對方是一個死人啊。

五光十色的靈氣在天空中碰撞,這就像是過年一樣的,好似整個州都熊熊燃燒的煙火,一陣陣的煙火散發著那種好聞的硝煙味道,並且好像是有一些動物被烤熟了?聞起來莫名其妙的有些香甜的感覺啊。

山嶺動物:你禮貌嗎?!

而風昭陽站在尉遲的旁邊說道:"是這樣的誒,我這邊說是離開了傳奇門,實際上就是和傳奇門的對賭協議輸了,我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成長到規定的修為,所以我這邊要付出傳奇門培養我的兩倍金銀。"

"我現在已經是償還了很多很多,但現在還是缺少不少金銀的。"

對賭協議,賭贏了之後,他風昭陽就是傳奇門的掌門,就是可以享受傳奇門很多的丹藥供給,但是賭輸了之後,他就要有兩倍的丹藥費用償還了,白嫖一時爽,真的要說賭輸了之後,眼淚淚汪汪,表面上說是入贅,實際上這種世家不是這麼蠢笨的。

都是在入贅之前都簽好協定的。

"所以你輸了之後要賠償多少錢?"尉遲好奇。

"不多不多,也就是八百多萬的,這麼長時間來,我已經是還了三百多萬,還有五百多萬掛在我頭上的誒。"

"當然這也不是他們騙我,我吃的每一個丹藥都是記錄在案的。"

"我也核對過,這是沒有問題的,大概是吃了四百萬的丹藥,最後是要還八百多萬的,是不是比較刺激的?"風昭陽不太好意思的摸著頭,面前一塊大磚頭忽然之間砸在他的靈氣屏障上,他這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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