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自然就是長孫眉今天下午要給尉遲送過去的一封信了,不過中途被直接攔截了下來。

長孫眉可不知道現在燈花樓二樓的情況,否則要知道自己爺爺將這種書信當眾拿出來……

怕真的要當場吐血。

他奶奶的,這個老家夥真的就是完全不講武德的一個人了嗎?

這是隱私,隱私知道是什麼嗎?就是不願意被其他人看見的東西啊。

對於長孫昊來說,他可不管這種東西。

長孫昊今天下午從客卿那邊聽見書信的同時,他剛開始還不相信的。

畢竟是他長孫昊的孫女啊,這個時候應該不會這樣做的啊。

可是真的等到客卿將這種書信直接抽在他的老臉上之後,他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的孫女,也就是飽受徐福鎮年輕人愛慕的長孫眉!

她!

她竟然真的給尉遲寫了一封信,還是在自己和她說了那麼多道理的情況下啊。

這就是就是丟人丟到了祖墳裡,老祖宗看見了這一封信之後,怕是要從棺材裡面跳出來啊。

怒火!

長孫昊當時唯一的感覺就是怒火,右手攥著這一封信,他簡直就是被氣笑了。

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孫女和她的老爹一樣,都是一個廢物。

都會在錯誤的時機去做錯誤的事情,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大錯特錯。

書信之中。

長孫眉竟然是對尉遲求情,說這件事情和自己沒有多少瓜葛,自己本意不是這樣的。

“好一個本意不是這樣的,她的意思就是我做錯了嗎?”

此時長孫昊再去回頭去看待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即便還是有些生氣,但更多的還是得意。

一種濃烈的爽快感覺!

燈花樓的眾人看見他臉上表情的時候。

包括尉遲在內,都是能夠明顯看見他臉上出現的那種名叫“神采飛揚”的表情。

“錯?”

“不可能錯。”

“我作為長孫家的家主,這種小小的事情,自己能搞不定的嗎?這是不可能的!”

眼下。

這小小的議事廳之中,長孫昊看見了尉遲臉上的茫然和吐槽的表情,他笑眯眯的說道:

“尉會長,我相信你現在一定會有很多的疑惑。”

“我更是十成的確定,確定你不會知道這封信裡面到底是什麼內容。”

“而對於你現在的悲慘處境而言,你肯定對書信裡面的內容非常好奇的,是吧?”

長孫昊就等著尉遲期盼著看書信時,狠狠的在旁邊好好的敲打敲打這個臭小子。

讓他知道自己不過就是一個目光短視的少年。

讓他知道自己的孫女可是不會選擇嫁給這種少年的,就是氣一下尉遲,就是抒發自己怒火。

然而……

然而尉遲茫然的搖頭道:“我的確不知道書信裡面的內容,但我不好奇裡面的內容啊。”

長孫昊一個趔趄,整個人猝不及防,發呆的看著這個黑衣道髻的少年。

這個少年竟然不好奇嗎?

不可能啊。

沒有人對這種秘密不好奇的,換做是他長孫昊,這個時候肯定想要看看書信裡面是什麼啊。

而尉遲說的的確是實話。

他只是不知道而已,但要說書信裡面的內容,這能有什麼營養。

這內容從長孫昊的得意表情就可以看出回來了。

自己犯不著這個時候還給自己找這種不痛快的,好好吃飯才是最關鍵的誒。

“我可以吃飯了嗎?”尉遲弱弱的反問了一句。

“吃?吃吃吃!吃死你。”

“這種時候還在裝蒜麼?”長孫昊“哼”了一聲,生悶氣的坐下來了。

旁邊其他家主看的是憋笑的很。

尉遲這傢伙真的不給長孫昊面子啊。

別人在說這種東西的時候,肯定就是想要你問出來的。

結果你這個傢伙非但是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好奇,更是直接拒絕了對方分享的得意想法。

“那我吃了,多謝長孫家主的款待。”尉遲笑呵呵的看著白柔,“白姑娘,吃蟹膏。”

“啊……謝謝尉會長。”

白柔喜悅。

伸出手去接,過程中被尉遲把持、玩了一下手背,惹得氣息紊亂,頭暈眼花。

“這個壞人……此時還要揩油。”

身軀起伏,滿面紅暈。

而這一幕氣的長孫昊差點吐血,這廝實在是氣人的很,完全就不把自己當回事的嗎!

當中戲弄自己商會的成員?

還有你,白柔,你能矜持一點嗎?這個時候還指望著能夠和他有什麼關係的嗎!

看看我行不行?

我老當益壯啊。

……

議事廳變成了餐廳後,這就是晚上吃飯的時候了。

在有了剛剛的一些不愉快後,飯菜就開始正常吃。

而尉遲一邊吃著這些東西,一邊思緒飄得比較遠。

“想了想,我和映寒已經是分開多長時間?之前回到徐福鎮的時候就已經是有半個月。”

“現在又過了十天,那麼加起來就基本上有一個月。”

“這一個月內還沒有給我回信,看來還在非常努力的在雲山門那種地方調查的啊。”

想到那俊俏大美人,尉遲眼中也是洋溢了不少的溫柔。

宋映寒還是一個非常值得去追求的女人,不管是其身份地位,還是其本身的品性。

即便作為天都司的人,不少官府人都覺得他們傲氣,但對尉遲來說,宋映寒已是天都司良民。

這性格相當不錯了,如果能夠娶回來當老婆,起碼自己不用被人沒事罵兩句。

宋映寒定是一個護短的人。

“只不過映寒的老爹還是一個天鑑。”

“這不好整啊。”

“以後真的要說見到她的老爹,帶個什麼禮物過去?”

“我總不能空手到別人家裡面去的吧?”

“但人天鑑也不缺少任何的東西,我這拎一包橘子過去得了?”

“那可是金丹期的存在啊,和山嵐小姐姐一個大境界的存在。”

尉遲眼神有些恍惚。

他自己現在結丹期三重巔峰的修為,這種修為已經是很厲害。

不過這種修為也只能說在徐福鎮周遭一小塊地中有點眉頭,實際上沒什麼好驕傲的。

這也是為什麼尉遲懶得在徐福鎮中展現自己修為的原因。

否則同樣都是想要將這些人從商會裡面踢出去,他只需要展現出來自己的實力就可以。

但沒這樣做。

這樣做,會讓很多事情變得無腦,漸漸的讓他失去思考的權利,行屍走肉的下場就是死。

天下總是會有比你更強的人,很容易就直接翻車。

我不是孤兒,我還是有家人的誒,典型的就是屬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自己拿自己開玩笑的同時,再去白嫖長孫昊提供的各種食物,商會的事情也解決的。

這何止是雙喜臨門,簡直就是喜上眉梢。

尉遲此時的感覺也是相當舒適的。

“我有預感,最多還有兩三天,映寒的信就會回來了。”

“我一個凡人的身份,往後若是把持了這樣一個女子,這才是強橫的麼。”

“哈哈。”

這點就有點類似於前世某些地方的土豪,土豪不養小貓小狗,養那些獅子老虎的。

要說凡人單純論武力能錘得過這些獅子老虎嗎?

那肯定錘不過。

但就是能夠控制得住,在死亡的邊緣反覆橫跳,這才刺激的麼。

映寒大姐姐就有種大白小虎的感覺,又威嚴又迷人,真好,尉遲齜著口大白牙,笑出豬叫。

……

“靠!尉遲還能笑出來的麼?”

“我看這個尉遲真的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對於他來說到底多麼危及啊。”

“可以預見的!”

“等到明天官府的佈告欄一旦出來了之後,他們尉家會瞬間跌入谷底。”

“到時候尉家那麼多人的內亂,他能夠扛得住嗎?還在這巴巴的美呢,不知腦子是怎麼想的。”

岳家家主是瞧見了尉遲的那種輕鬆愜意。

這不能說是尉遲完全沒有壓力,只能說沒當回事的樣子。

旁邊兩個男家主也是搖了搖頭。

“可惜了,以前還是挺好的一個少年,今天晚上過去了之後,完全就已經是崩潰了啊。”

“吃飯吃的好好的,突然之間笑的咯咯噠的。”

“簡直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好事情。”

“誒。”

“被嚇傻了。”

“不過想了想也是這樣,換做我現在是尉遲的身份,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甚至於我都做不到他現在的沉著冷靜,還能坐下來吃飯的呢?我早就暴跳如雷了啊。”

“最後還有可能和長孫昊拼命的。”

對於白柔來說,這就是真的心疼啊。

說句實在的,如果讓她去公平的選擇,她肯定是會選擇尉遲這邊的。

尉遲養眼啊。

尉家三郎一個比一個好看,尉遲就算是比不過二哥尉飛的可怕美貌,但也是一個小生級別的。

尤其是這種寬鬆的黑色錦衣長袍,配合這種簡單的道髻,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是相當利索的。

再配合一個可愛兮兮的小惜墨,尉遲婦女之友的名號,怎麼可能是浪得虛名。

可憐的孩子,這個時候都已經是被嚇傻了,白柔捨不得尉遲變成這樣,這也是主動給尉遲夾菜。

“多吃點吧。”姐姐心疼。

“謝謝白姑娘。”尉遲笑。

而長孫昊這個時候終於還是憋不住了。

他沉默的冒了一句話說出來,道:“尉遲,你當真對於書信裡面的內容不感興趣!?”

眾人:“……”

尉遲:“……”

靠。

這個老頭子真的就是非得要自己看唄?還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作甚,尉遲無奈。

“你可以看看書信裡面的內容,你看見了之後,就可以對事情有瞭解的。”

“避免到時候說我欺負你什麼的。”

“怎麼樣?”

長孫昊又是期待的看著尉遲。

陰險兩個字寫在了眼珠子裡面,尉遲被長孫昊這模樣弄得感慨的很。

還會有這種人的麼。

沒有辦法。

尉遲在長孫昊這種帶著一些哀求的目光中,他點頭非常勉強的回答道:

“誒,行吧,我看看吧,就算是看在以前的關係層面上,你們以前也是個好人。”

“好好好。”

“給你。”

“我只是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罷了。”

長孫昊這就舒坦多,立刻放下筷子,站起來,走到尉遲旁邊,直接將書信當面放在了尉遲旁邊。

“快看。”他催促。

“好吧。”尉遲白了一眼長孫昊明顯得瑟的樣子,只能是尷尬無奈的開啟了這種書信。

其他家主也是好奇的很,這到底是什麼書信啊,能夠讓長孫昊強迫尉遲看的。

剛剛如果尉遲不同意,怕是這老頭子晚上做夢都能夢到這封信。

白柔嘗試著問道:“前輩我們能看看嗎?”

長孫昊立刻點頭:“可以!”

看得人越多越好,這樣自己等會才能藉著這種機會好好的抽尉遲的老臉啊。

於是吃飯是暫停下來,兩派人因為一封書信被聚在了一起。

可不麼。

白柔站在尉遲的後面,尉遲頓時感覺到後腦勺一片雄偉的滾燙。

扭頭一看。

白柔笑容燦爛,自豪的很,畢竟咱可是吃木瓜西米露長大的。

尉遲:我信了。

……

開啟信封。

書信裡面扯出來兩張紙,紙張抖了抖,展開在自己的左手位置。

尉遲一邊看著書信上面的內容,一邊右手拿了杯茶慢條斯理的喝著,旁邊幾個人豎著腦袋看著。

【見信好。】

【尉公子,好久不見,此番寫信給您,實在是屬於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希望您見諒。】

【事出有因,原因有三。】

【第一,我爺爺長孫昊他想要得到徐福鎮商會會長的位置,這點我根本沒有辦法阻止。】

【第二,我知道這件事情是不可能成功的,我能看得出來尉公子你有事情在藏匿著的。】

【第三,我希望尉公子您真的下手的時候,能夠避免傷害我,這真的不是我本身主意。】

第一張紙上的內容就是這些,看完了之後,在場幾個人表情各不同。

白柔臉上露出來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是長孫眉的書信啊,是寫給尉遲求幫忙的啊。

李家李名:長孫眉寫的信?他找尉遲幫忙?尉遲能幫什麼忙?

趙家趙輝:這個長孫眉不行啊,和長孫昊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岳家嶽群:這種時候還找尉遲幫忙,就算是別人可以幫忙,但時間太晚了吧?

而尉遲詫異的看了一眼長孫昊,這長孫昊怎麼會有長孫眉的書信,另外長孫眉的書法可以啊。

小字寫的是相當端正。

“她下午的時候想要對你求救的,讓她的丫鬟給你送信,結果被我長孫家的客卿攔下來了。”

原來是這樣,尉遲疑惑,道:“所以你看了書信裡面內容了嗎?”

長孫昊淡定,理所應當的說道:“為什麼我不能看?”

眾人:“……”

這老家夥,這個時候還偷偷看著自己孫女的書信,為老不尊誒。

“我是她爺爺,她不管多大,都是我的孫女,晚輩在長輩面前,有資格有秘密嗎?”

長孫昊更是從容的補充道。

結果這一次不只是尉遲一個人懶得吐槽,幾個人都是有種懶得吐槽的感覺。

這種做法招人嫌的誒。

白柔給尉遲做頭部海浪按摩,同時彎腰靠在他臉頰,小小在耳邊催促一聲:“還有一張呢。”

肉坦貼臉,這還怎麼玩?尉遲環顧四周:嘖,一個個的還挺急。

算了,現在長孫眉已經是社死完畢了,死就死透了一點吧。

我也不想啊,都是你爺爺逼得。

長孫眉:“……謝謝尉公子讓我死的更透徹。”

尉遲索性將這張紙放在了旁邊,他抖了抖下面的第二張紙。

紙上文字從上到下,從右到左。

如下。

【尉公子您回到徐福鎮的十天時間內,我前些日子的確是可以找您去談的,可實在忘記。】

【此時此刻不知道說出來這種事情,還是否會有機會,我已經是儘量的和爺爺說明情況。】

【我已經是儘量的讓他不要這樣做,可是他的性格還是如此傲氣,我根本無法和他溝通。】

【所以在最後,我還是請求您能夠給我一次機會,我並不想要就此淪陷。】

【我知道這種事情失敗了之後,長孫家將會一落千丈。】

【到時候我的下場肯定比當時的齊苑兒差,等待我的將會是相當絕望的漫長人生。】

【如此……感謝!】

李家李名:嘖嘖嘖!

趙家趙輝:喲哦!

白家白柔:這少女還是純情啊,看得出來她很喜歡尉遲的麼,就是和我比不了誒,太小只了。

岳家嶽群:老狗尉遲,白柔和長孫眉都通吃的嗎?我哪一點比不過他!

“長孫眉原來是這個意思。”

兩張紙上面的內容都看過了,尉遲這就明白了長孫眉的意思。

而他這也是稍稍有些感動。

不是因為長孫眉本身的書信感動,而是感動還是有明白人的啊。

自己不是在和一群豬打仗。

誒。

就拿這十天左右的時間來說吧,他尉遲壓根就沒有準備如何如何的藏匿。

他這十天以來的種種舉動,包括各種表面上的敷衍等,這就是為了篩選人。

也就是篩選聰明人。

就是真的哪怕聰明一點的,那麼就肯定能夠看見事情背後的本質,這就不會選擇冒進。

只可惜稍微聰明一些的人壓根就沒有多少,徐福鎮家族們的快活日子過得太多了,讓人惋惜。

“如同前世很多漏洞百出的詐騙一般,他們這是在第一關快速篩選目標。”

“留下來的就是涉世未深的單純人啊。”

“哎,行吧。”

尉遲放下了右手的茶杯,將兩張書信重新放回到了信封中,接著順手就塞到了自己袖子中。

他袖子裡面可是有不少東西的,袖口朝內則是有一個袖袋,袖帶很寬很厚很深。

簡直就像是一個百寶囊一樣的。

而其他家主則是慢慢的離開尉遲的旁邊,白柔走的時候,尉遲明顯感覺到後腦勺頓時涼颼颼的。

失去了加熱器。

“尉遲,你看明白了吧?”長孫昊的問題適時來到。

“明白了。”尉遲點頭。

“那你覺得她蠢不蠢。”

長孫昊隨意。

他今天帶著長孫眉過來,這就是為了等會好好的看尉遲的醜態。

到時候就可以證明長孫眉錯了,就可以證明長孫家中,他才是最英明的一個人。

“在下非但不覺得她蠢,甚至還覺得她是很聰明的。”

尉遲回答。

心中腹誹了一句:只不過這種事情顯然沒有經驗,這才顯得有些倉促,但沒事,她只活過一次。

長孫昊瞬間不滿。

“尉遲,你在說什麼胡話?”

“尉遲,你到底看得懂嗎?”

“尉遲,你是不是不識字?”

他現在嚴重懷疑尉遲的眼光到底有沒有問題,這種小女娃都聰明?

是不是他的要求太低太低。

尉遲這就很慌張的樣子,指著長孫昊,對著旁邊的幾個家主焦急的說道:

“他誹謗我,你們看,他誹謗我啊,狗……不對,長孫家主對我發起人參攻擊了啊。”

“狗?你想要說什麼來著?”白柔憋笑。

“人參攻擊,我還蘿蔔攻擊呢。”李家李名笑著。

“尉公子還是有趣啊。”趙家趙輝。

“長孫前輩,犯不著和一個小輩一般見識誒。”岳家嶽群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表情。

場面瞬間就變得非常有樂趣了。

而長孫昊真的就是費解無比,他現在才是整個屋子裡面最猛的一個家主!

那麼這種情況下,為什麼這些家主還一副站在尉遲身後的樣子,全場的節奏還是在他的手中?!

尉遲則是老好人的樣子。

他壓了壓手,示意現場低調,同時說道:

“好了好了,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呢,這種事情差不多說說就行了。”

“長孫眉小姑娘臉皮薄,我們不要在公開場合說這些東西,我們吃飯吃飯。”

“不容易吃到長孫家提供的美味,總不至於讓長孫前輩不斷打擾,就不讓咱們吃兩口吧。”

尉遲說完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白柔。

咬了一口大海參,同時話裡有話的說道:

“我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才大只。”

這少年……

白柔含羞低頭說道:“嚶嚶嚶,尉公子你討厭!!!”

尉遲眯著眼睛,更是面若輕鬆的笑著道:

“怎麼?”

“現在都不喊我尉會長,開始喊我尉公子了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甚至都不願意尊敬的喊我一聲“尉會長”,白姑娘,你變了啊。”

白柔這就怪不好意思的,眼神偷偷的看了一眼長孫昊。

這意思就很明顯。

從今天晚上往後,她還是需要跟著長孫家後面走。

這個時候還喊尉遲是尉會長,她本身是沒有什麼所謂的,可是長孫昊這種人會在乎的。

這老家夥現在臉上都比黑炭還要黑了,就像是尉遲殺了他的老孃一樣。

整個眼珠子裡面都是兇光啊。

“往後給您多送一些木瓜。”白柔細語說道。

“好。”尉遲滿意了。

娘的,這兩個傢伙還真的有一腿嗎?長孫昊黑著臉重新坐下來了。

他一聲不吭的繼續吃飯了。

……

一盞茶的功夫。

長孫昊終於是勉強從剛剛的情況中回過神來。

而剛剛自己沒有能從信中羞辱到尉遲,這就簡直不服氣。

再來!

長孫昊這就忽然開口說道:

“尉遲,既然我們都已經是說到了這種份子上,我也不和你有什麼藏匿的。”

“這種事情就是我一手安排的。”

“而就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我贏了,不是麼?”

還來?尉遲無語,連連點頭回答道:“是是是,你何止是贏了,簡直就是贏麻了啊。”

贏麻了?

你才麻!

長孫昊自豪的臉上帶著嘲笑,他說道:

“你知道就好。”

“你現在再怎麼裝腔作勢,都是沒有用的。”

“好好的享受我提供的這一頓晚餐吧。”

“往後你們尉家就難了哦。”

“一世英名的你,終究還是要被我直接打敗,終究還是要淪落到世道的邊緣去。”

對。

敗者食塵吶。

您說的對。

這行了吧。

尉遲憨厚的笑了笑,餘光則是看了看手腕上並不存在的手錶。

又對照了一下窗戶外面的黑夜,自顧自的小聲琢磨了一句話。

“時候應該差不多。”

“他們按照計劃現在應該已經是出發了吧。”

“那麼這裡就沒有我什麼事情,接下來教給他們處理就好了,我可以在徐福鎮溜達兩圈的。”

他的聲音可不算是多麼的太小,還是被默默吃飯的眾人聽到了腦海中。

長孫昊可就是疑惑,問道:“你在嘀嘀咕咕的說什麼?什麼他們按照計劃出發了?”

尉遲一邊是放下了自己的筷子,一邊不在意的搖頭說道:

“其實沒有什麼大事情的,不過就是見招拆招的一步步慢慢走而已的。”

“此時晚輩已經是吃飽了,就不在此地逗留。”

“今夜感謝您們長孫家的款待。”

說完,尉遲卷了一塊布帛,慢慢的擦拭著自己的雙手,等到雙手乾乾淨淨的時候。

他這就要站起來走人了。

長孫昊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

他這完全不知道尉遲的意思是什麼,冷笑了兩聲,是覺得這小子在裝腔作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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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徐福鎮聯合商會已經是退走了他們五個人,就只有一個尉家,尉家還能翻天不成?

就算是來了什麼所謂的幫手,又能怎樣?幫手在看見實際情況的時候,難道不會臨陣倒戈嗎?

尉遲卻已經是在他思考的時候,站起來了,轉身就要走。

“慢著!”長孫昊忽然開口。

“何事?”尉遲笑著扭頭看著慢慢站起來的長孫昊。

長孫昊兩次沒有在尉遲的身上討到便宜,此時整個人已經是呈現出一種明顯的怨氣中。

怒氣攻心。

“尉遲!”

“我勸你收起你的那一套裝模作樣,我現在可不會還中你的任何圈套。”

“我可不會和當時一樣選擇相信你!”

“那時候只是不太清楚你本身的秉性如何。”

“否則換做現在的我們,我們可不會再選擇加入到聯合商會中,你不配成為商會的會長。”

長孫昊嘲笑諷刺,各種挖苦,嘀嘀咕咕。

尉遲笑了笑,不以為意。

他不但是沒有直接氣呼呼的走人,反倒是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既然你想要玩,我就再陪你玩一會兒。”

“繼續。”

“晚輩洗耳恭聽。”

尉遲伸手示意長孫昊可以繼續吐槽。

長孫昊面色一怔,緊接著怒火就直接爆出來了,一句猙獰的話語就從他的嘴巴裡面出現。

“尉遲小兒!”

“你會死的!”

……

接下來的情況非常尷尬。

白柔和其他家主面面相覷,每個人的想法這個時候都是一樣的,都覺得長孫昊有些過了。

“說句實在的,不管任何時候,這都不要在公共場合發怒,別人不會認為你多麼的英明神武。”

“只會覺得你沉不住氣,一點就炸。”

“更是不要在自己的生意夥伴面前暴跳如雷、無能狂怒,這是永遠犯不著的。”

白柔是這樣想著的。

你看我,我就不生氣,我和尉遲雖然分手了,但也是和平分手。

可不是麼,生氣永遠對自己的傷害最大。

而尉遲被長孫昊花式辱罵。

長孫昊越罵越誇張,剛開始還能保持一些淡定的,還能有家主的樣子。

後面已經是和市井潑婦沒有兩樣不同。

叉著腰,昂著胸膛,裝作很大只的樣子,再就瞪著眼珠子,口水飛來飛去的。

尉遲已經是主動遮蔽了長孫昊的聲音。

他在思考一件事情。

“長孫昊說到底就是太小家子氣了。”

“徐福鎮的家族說到底還是徐福鎮的家族,這種家族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很茫然。”

“他們第一時間根本就不是去解決事情,不是動動腦子去想想事情本身的邏輯是什麼。”

“他們只是單純的覺得生氣,並且還擺出來一副要另起爐灶的模樣。”

“笨笨噠。”

尉遲想到這種結果。

他就有一種深深無奈並且有些好笑的感覺。

即便咱演戲的水平還算是厲害一點點,但這不是他們就這樣自暴自棄的理由啊。

“我今天都沒有帶任何的公函,我還是給他們最後機會的,他們還是把握不住。”

“長孫昊現在已經是徹底怒了。”

“他的模樣,就像是一根枯萎發怒的大蔥,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他了。”

“我也沒有如何如何啊。”

對於尉遲而言。

身份互換一下,他若是此時是長孫家的角度,其實看待事情的邏輯就非常簡單。

收起感情因素的那一套。

單純的就事論事,給予推斷即可。

雙手交叉著壓在了桌子上。

尉遲平視著面前的各種怒火的長孫昊,淡笑著面龐,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疑惑。

長孫昊理清楚這件事情中的邏輯嗎?

……

大千世界任何東西都可以用因果邏輯來推斷。

某些東西看起來都是無序,實則不過沒有找到其本身的因果關係而已。

世道能夠組成在一起,其中必定存在有千絲萬縷的因果。

那就是“因為”推斷了“所以”。

因為尉遲他餓了,所以他要吃飯。

因為他最近沒有睡好,所以他身軀狀態不行。

因為登仙門的小姐姐相當漂亮,所以他對一般女子不感興趣。

大致如此。

於是落在徐福鎮的這件小事上。

因為他們五個家族被三個鎮子聯合起來攻擊,所以他們選擇離開商會另起爐灶?

將這個邏輯放出來,尉遲自己都笑出來的。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邏輯啊,其中很多東西都說不通的。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些人的高傲到底是多麼的誇張,以至於將基礎的邏輯都直接判斷失敗。

推背圖是單純的幻想嗎?可不是,那是總結萬物發展的規律,進行邏輯推斷和演變而已。

前世很多東西的本質,包括任何科學的奧義。

總的來說,就是發現、總結規律、利用規律這三個過程而已。

公式也好、套路也罷,這全都是規律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回到這件事情上。

在長孫昊面色逐漸變得猙獰,舌頭拖曳就像是一丈長的時候,尉遲平靜的給予思索。

第一,他們忽略了我這個變數。

第二,他們忽略了敵人的變數。

第三,他們忽略了當下的情況。

放在一場戰爭中,他們便是忽略了盟友,忽略了敵人,忽略了氣候。

也就是他們錯得離譜,一廂情願,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全都擦肩而過。

如此還能在徐福鎮中成為一個所謂的家族,難道真的是因為安樂的日子過得多了?

讓這長孫昊整個人呈現出來一種渾渾噩噩了?

當時長孫家建設家族的時候,那時的他們應該是智慧的啊,所以那時的他們去哪裡了?

亦或是長孫昊不過就是從自己祖輩的手中拿到了這個家族?

接著借用祖輩理念的慣性往前走,還認為是自己多麼的足智多謀麼?

嗯……

一切看起來都是莫名其妙的。

說生氣就生氣了。

說暴跳如雷就是暴跳如雷的,真的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多麼的恨我。

真的想要拿到所謂的特權,卻也一定要走這種道路嗎?

真的就覺得我解決不了這種徐福鎮的事情麼?

……

片刻。

尉遲忽然開口,看著長孫昊的表情充滿了抱歉和可憐。

“好吧。”

“我有被侮辱到了。”

“長孫家主,我確定我是一個失敗者,所以對不起你們長孫家了。”

長孫昊病態的臉,立刻冷靜下來。

現場跟著鴉雀無聲。

而尉遲也知道自己沒有必要留在這裡。

站起來,在長孫昊殺人的目光中走到了白柔的旁邊。

尉遲笑著說道:“謝謝白柔小妹妹你的木瓜,你的木瓜又大又甜,真不錯。”

真是個溫柔孝順的女孩子,把奶奶照顧的這麼好,太感人了!

“……”

“然後他真的沒有任何一點點的生氣……”白柔震撼的看著尉遲。

尉遲看著長孫昊等人,迎接著他們疑惑和震怒的目光,和藹可親的說道:

“你們慢慢吃飯,我就不奉陪了。”

“等會有人來找你們,到時發生的事情可能會讓你們有些手足無措。”

“但沒事啊,很快就過去的。”

說完。

尉遲惋惜的將手放在了白柔的肩膀:小姑娘,站錯隊了啊。

於白柔的慌神中,尉遲離開。

而現場五個人,一片死寂。

會來人?

來什麼人?

……

我一輩子所有被罵的話都被長孫昊包攬了。

這傢伙的確有兩把刷子的。

尉遲笑呵呵的,而在他離開燈花樓的時候正好遇見回來的荀嫻和長孫眉兩個人。

荀嫻笑著過來打招呼道:“尉遲搞定了嗎?”

荀嫻怎麼出來了?

是螃蟹不香了嗎?

尉遲笑著回答道:“我的事情解決了,等會會有我大哥幫我解決一下最後的一些事。”

說話的時候,尉遲看了一眼旁邊的長孫眉。

長孫眉換了一身女裝,果真是徐福鎮女霸主的樣子,好看的很。

只不過她怎麼會有很侷促的樣子。

隨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我怎麼感覺長孫眉壞掉了?

是被荀嫻弄壞了嗎?

“……”

啊。

有可能啊,毒奶荀嫻說話可是不留情面的誒。

正事要緊,看了一眼長孫眉這美人之後,尉遲轉而對著荀嫻說道:

“荀姑娘。”

“你留在這裡等我大哥。”

“他們已經來了,他們會處理妥當的。”

尉遲示意不遠處來的十輛闊氣的馬車。

最前面的就是尉家的馬車,兩匹馬拉動著,跑動起來的時候, 吵鬧的很。

“啊?”

荀嫻傻傻的,這是嘛意思啊。

尉遲沒有回答什麼,笑著自己一個人順著沿街的小道,默默的朝著尉家所在的方向溜達而去。

幾個呼吸之後。

尉遲與馬車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見了自己大哥從車廂中流露出來的驚訝。

“我去!”

“三郎怎麼出來了?!”

“他不是應該在和長孫昊等人斡旋的嗎?”

尉遲調皮的對著擦肩而過的尉哲眨了一下眼睛,這意思就明明白白的。

“大哥加油。”

“我走人了。”

尉哲:“……”

十輛馬車呼嘯而過,馬蹄聲擦肩離開。

對已經確定結果的事情,尉遲懶得去交涉,也不會如何的在長孫昊的身上找存在感。

看著稀薄黑雲的夜空。

“得。”

“徐福鎮也要落雨了。”

緊了緊自己的衣裳,尉遲走遠,往後小事自己大哥帶著處理處理即可。

……

十輛馬車整整齊齊的停靠在了燈花樓的外面。

荀嫻揉了揉眼睛,不斷的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剛剛的情況。

“這是嘛意思嘛,咋的啦?”

“吃飯吃的不開心啊,之前還笑呵呵的尉遲去哪裡啊?”

“這就要回家了嗎?”

“為何啊?”

荀嫻可就看不懂現在的情況了。

尉遲不是這件事情中的主角嗎?主角直接溜了溜了,反倒是他的大哥來了?

再就是看了看現場的馬車,這馬車浩浩蕩蕩的很。

“現在尉哲來了,來了就來了吧,怎麼?”

“還帶了一群陌生的人?”

“他們是誰啊。”

荀嫻好奇的看著這一群人,這些人自己沒有什麼印象。

尉家什麼時候有這麼一群人的?

不過這個時候尉哲已經是從馬車中立刻,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

見此。

荀嫻對著書生模樣的尉哲喊了一句:“嗨,大郎,我在這。”

“荀姑娘。”

“夜安好。”

尉哲有些緊張但還算從容的回應。

事情則是簡單從白天開始說起來。

白天的時候,尉遲讓尉哲晚上燈花樓吃飯,差不多半個時辰就帶人過來的。

尉哲可不就是聽話麼,果斷照做。

只不過自己來了之後,為毛自己三弟直接跑了啊?

而自己三弟肯定靠譜的,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裡用不到他鎮守了嗎?

亦或是自己三弟懶得嘰嘰歪歪,他選擇直接走人嗎?!

“荀姑娘,裡面什麼情況?”尉哲好奇的問了一句荀嫻。

“布吉島。”

荀嫻無辜的聳了聳肩膀。

“我只是按照尉遲說的,只是過來乾飯而已的。”

“隨後長孫眉邀請我一起出去轉轉,我就同意了啊。”

“最後就在剛剛,剛剛尉遲也只是讓我保護你,說你們會將接下來的事情處理妥當的。”

荀嫻覺得自己哪裡知道什麼事情哦,她只是過來打醬油的。

“是嗎?”

尉哲思索了一下,隨後豁然開朗,神情瞬間舒坦了很多。

“我想的沒錯!”

“三弟已是將他們擺平,讓我過來收拾一下殘局的!”

“感情是和我猜測的一樣,他真的就是和長孫昊等人懶得說話啦?”

可以!

是時候讓自己也表現一樣了。

再就看著一個個馬車中出現的人。

十駕馬車,每個馬車裡面都有身穿錦衣華服的人,年紀各有不同,身材也有胖瘦。

他們加起來這有二十多個。

“我們走吧,各位家主。”尉哲招呼著。

這些家主紛紛點頭。

其中就有之前喊了一句“我的雲山門亡了”的那個家主。

還有之前在尉遲回來徐福鎮路上,直接半路攔截的幾個人。

他們加起來就是之前對於徐福鎮發起進攻的那群人。

事情提起來也是非常簡單的。

和尉遲預料的一樣,他們前些日子幡然醒悟。

“主動放棄”對於雲山門的依靠,“自願”來到徐福鎮中拜訪尉遲。

尉遲招待他們,說了一些很簡單的話語。

他們沒有“不同意”的選項,但尉遲不著急讓他們直接出面,在徐福鎮裡面潛藏做客兩天。

這不。

今天就在尉遲的安排下過來燈花樓裡面吃飯,尉遲說是請客,算是給他們接風洗塵。

“可現在這燈花樓裡面不已經是有客人了嗎?”

一個家主有些小聲的詢問尉哲。

其他家主也是有些疑惑的樣子。

難道是弄錯了?

哪裡有人啊,我看不見啊,尉哲笑著回答道:

“沒事,我們說完了之後,他們馬上就要離開了。”

“今天晚上,我們尉家請客。”

“歡迎你們加入由尉會長掌控的徐福鎮商會,提前祝我們前程似錦,一帆風順了!”

商會還是商會,但少了“聯合”二字。

“好的!”

這些人紛紛點頭,一大批人,他們浩浩蕩蕩的跟著尉哲腳步朝著燈花樓走過去。

“……”

“哎喲!我去!”

“好強的一股黑惡勢力的樣子,我荀小嫻作為正義的花生,我這個時候應該配點酒。”

荀嫻摸出來一個小酒葫蘆,自己敦敦敦的喝了兩口。

隨後這就按照尉遲的意思,去保護尉哲。

走了兩步。

荀嫻扭頭看著一言不發站在那裡目送著尉遲遠去的長孫眉,她笑著說道:

“長孫小眉兒,你之前不是問我,我對尉遲怎麼看的嗎?”

“這不,別人已經是走遠了,相較於別人對你怎麼看,我們更在乎他對於我們怎麼看的吧?”

“即便我不知道啥情況,但徐福鎮這一次真的要變天了,提前收收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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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眉本來思緒一片空白。

她剛剛看見尉遲一個人從燈花樓裡面出來的時候,首先就看見了對方神情中的落寞。

似乎燈花樓裡面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好生孤獨的樣子。

等到他看見了荀嫻之後,臉上重新恢復了笑容。

而在整個對話的過程中,尉遲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也僅僅是看了一眼而已。

至始至終都沒有和自己任何主觀說話的意味。

僅僅是看了一眼。

冷漠到骨子裡了。

簡直就像是兩個人間忽然出現了一條深不見的的鴻溝,讓她驚悚和無助。

她卻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更是不知道他們在燈花樓裡面說了什麼話。

而現在。

她完全不知道這些看起來很厲害的人到底是誰?

以尉哲的話來說,這是什麼家主?

什麼家主?

哪裡來的家主?

他們來燈花樓做什麼?

還有那句尉會長控制下的商會,這話越想越覺得霸氣。

一瞬間連續攻擊,讓她猝不及防,而現在聽見荀嫻富有深意的話後,長孫眉才猛地醒悟過來。

雙手攥著自己的裙襬。

她在荀嫻的笑容中,是努力的朝著離開的尉遲方向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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