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劫難之後能聽到“開疆拓土與翊鈞抗衡”這話,誰都覺得興奮,管邐說:“大總管,這二十一城又怎麼夠,至少要取了大明半壁江山。www.tsxsw.com”沈中月呼應道:“是啊。都是萬歲爺的兒子,理當江山各一半。若那神宗皇帝小家子氣,我連他的京城都取了,讓我們少主來當大明的家,做神武皇帝。”雷天霸大聲笑道:“這是自然的。那不是自誇我隆慶兵厲害,自舉旗以來,我們隆慶兵還未曾吃過敗仗,指哪打哪,攻無不克。”鍾磊見眾將士氣高昂,說個沒完,就哈哈笑道:“現在得先替中柱與娜莎,天霸與中月舉行婚宴。都聽著,不論主僕將士,今ri均要開懷暢飲,不醉不休。管子清,石雄民,管邐,王起良,馮廣,你們五人的兵都被打得差不多了,待醉後醒來,我準你們帶所部上岸,去招募兵馬。其他將領,同自宗的水師剿海盜。”言畢,幾百條大船扯帆,天波府人宰殺雞鴨牛羊,水師出船撒網捕魚,迎chun與船生帶百餘廚娘開灶掌勺,大妞三姐妹也來湊熱鬧。大夥紛紛搬出酒罈,就這麼在船上大辦起婚宴來,笑聲歡語,甚是熱鬧。

這船上婚姻一連辦了三ri,醉醒了再喝,如此龐大的一支船隊,別說是海盜了,就是大明水師也不敢輕易地來犯。別人都浸入在狂歡的喜悅中,只有管邐雙手搭在大艦平臺的護欄上想事,身後是她八個持槍佩劍的親兵。她想著,胞弟的親兵現還不足五十,石雄民就剩七八十,馮廣的兄弟就六十多,王起良的軍漢有百餘,就自己的木蘭軍還算多些,有三百一二十。可這五將舊部合在一處,還不足六百人,又該怎麼深入大明的腹地而不被消滅。“唉。手上就這麼點兵馬,往哪兒上岸才能避免與大明軍打遭遇戰,又該往哪兒下手才能儘快壯大實力?”她想了一陣後,帶親兵下了平臺入了大堂,這是眾將領狂飲的所在,不少人醒了後又醉趴在了地上。好在管子清,石雄民,王起良,馮廣五將知道黃昏將告別大總管與眾將領離艦上岸,故只吃菜不喝酒。見管邐過來忙放下碗筷站了起來。心想該出發了。果然。管邐說:“四位,我們就六百人,若想擴充到六千人,得先要保住自己的這點實力。”馮廣知道這女諸葛已有了想法。就說:“大姐,該怎麼做,你吩咐就是了。”管邐點頭說:“子清,你去將秦吟,揚彪處的大豉,將旗與旗幟全拿來。雄民,快帶你的兄弟去戰船上拆四門洋炮,帶二三百發炮彈。起良,你去選戰馬六百匹。拿五千套大明兵服。馮賢弟,你去取五十頂營帳,六百人的三天吃喝。完後,大家在船上等我,黃昏出營。我去找迎chun拿銀子。順便向大家道個別。”

黃昏時海上起了大霧,視線不足百丈,二三十條大船成一線緩緩地搖櫓出了天波府水營,隨即再扯帆向沿海方向駛去。行了一陣,夜幕降臨,船上也不點燈,只怕被大明的沿海守軍發現。不知行了多久,船終於在一處名叫望夫灣的地方靠上了岸。眾人牽馬抬物忙乎了一大陣子,大船離去,眾人上馬護著車輛,管邐舉手叫了聲:“走,上四娘子山,吃了那裡的盜匪再取麗縣城。”

這四娘子山距望夫灣有七八十裡,山上盤居著大小四股盜匪,大的二千多人,小的一股也有四五百。這四股盜匪常合在一處仗著人多勢眾,出山去sāo擾四周村鎮,有時也會攻打麗縣城,搶些財寶與女人回寨,官兵也奈何不了他們,這ri子過得很是逍遙自在。可今ri裡出了怪,從不敢進山來的官兵天剛亮就出現在了山門口,這滿山的旗幟中大鼓轟鳴,單將旗就有七簾,連西洋火炮都架上了,七隊輕騎首見不到尾,如此陣勢還真把這些盜匪給震住了。“山前官兵,有事好商量,打了兩敗俱傷。”說話的叫鎮山虎,是這四股盜匪裡的大頭領,手提一柄開山斧,八尺身材很是結實。聽了他這話,管邐策馬往前走了十來歩,持槍抱拳說:“鎮山虎,你的出身我清楚,原是清河鎮上的屠夫,因娘子讓王天霸給jiān殺了,這才怒火中殺了王家十七口,落山成了匪。明白話告訴你,我們不是地方官兵,也不是來剿殺你們的,是來送錦秀前程給你們。鎮山虎,也算是一路好漢,遠近聞名,卻在這裡落草為寇做匪首,還真是糟蹋了你手中的這柄開山斧。我明人面前也不說瞎話,我們是朱天嘯的兵馬,朱天嘯就是當今神宗皇帝的弟弟,已在西南佔了幾十座城池。我們少主知你是條好漢,特遣我們七位前來邀你入夥做將軍,也為你的兄弟謀個好出路。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鎮山虎要好要歹,就由你自己看了。”沒想這鎮山虎不但知道小皇子朱天嘯,還知天波府裡有支木蘭軍,此時聽了這番話,就點頭說:“既是陳虹妹子主人的兵馬,那沒得說,我鎮山虎帶著兄弟入夥了,跟著朱天嘯幹了。”

這下可好,帶來的五千套大明兵服還不夠用,還差三百多套。這五千三百多人歸了管子清,石雄民,王起良,馮廣四將。鎮山虎歸了管子清,其他頭領歸了石雄民三個。管邐從匪眷中挑了四百來個青壯女人,將二百多個丫環全收了。在山上整編了四天後,近七千人的隊伍護著萬餘家眷出山,圍住了麗縣城。

這麗縣城在大山之中,約有萬餘戶人口,一千二三百的守軍,見外來大軍兵臨城下,不等攻城自己開了城門來降,迎大軍入城。管邐先收編了降軍,再收了官糧官銀,開始在城內城外募兵,收購馬匹糧草,打造器械,cāo練兵馬,遣出數拔遊騎出山,去打探金華,台州,溫州,廣信四府軍情。

休整了三月後,管邐在縣衙大堂升帳,在坐的有管子清。石雄民,王起良,馮廣,鎮山虎,華立,李雄飛,胡龍,揚志英,姚為宮十將。“兄弟們,我們現在有兵馬近二萬。少的是糧草和馬匹。而不是攻城。昨ri探馬回報。說金華城南二十四裡處,圈地養馬,還蓋了八座大糧倉,有守軍三千。”聽說有仗打。眾將都樂壞了,鎮山虎說:“主將,我們兄弟入夥以來,寸功未建,怕到時也沒臉見少主。這回,你就將立功的機會讓給我們兄弟,如何?”管邐點頭笑笑,問:“那你們兄弟是想搶馬搶糧,還是伏殺金華城內出來的兵馬?”鎮山虎被問住了。傻了一陣後,輕聲地向石雄民打聽。“石將軍,你看哪個功大?”石雄民笑笑說:“自然是搶馬搶糧的功大,那裡還有三千守軍呢。”他聽了便對管邐道:“主將,搶掠我們最在行了。我們兄弟就去搶馬搶糧。弄點功績去見少主。”管邐點頭道:“好,那這頭功就給你們兄弟了。但,不許留一粒谷,一匹馬,一個守軍。”鎮山虎哈哈樂道:“主將,謝你了啊。說實在的,我到時怕不夠搶,又怎麼捨得將到手的東西留給別人呢。”管邐叫了聲“好”後,說:“我已遣兄弟去聯絡水師,派船在望夫灣接應我們回水營。鎮山虎與揚志英,姚為宮,華立,李雄飛,胡龍帶兵五千搶馬搶糧。管子清帶兵四千阻殺金華城內出來的兵馬,石雄民,王起良,馮廣,你們各帶四千兵馬隨時準備阻殺從台州,溫州,廣信三府的大明軍。”

調兵遣將後,鎮山虎,揚志英,姚為宮,華立,李雄飛,胡龍帶兵五千首先出了麗縣城,趕了兩天的路後,終於發現了不遠處的養馬場。鎮山虎勒住了馬,單臂持著開山斧指了指馬場,回頭說:“兄弟們,你們都是我在四娘子山的舊部,今ri都要給老子爭口氣啊,別丟了自己的臉。”言罷開山斧朝前一指,大家持刀在大喊聲中殺將了出去。三千大明守軍又怎麼想到會讓人偷襲,見有大隊官兵殺來,剛想逃回營地去拿器械,一半人已被砍翻在了地上,剩下的見勢不妙,忙在驚恐中伏地請降,免得白白丟了小命。

第34回三江酒樓遇兇險天嘯上京

回頭再來說天嘯那天離了揚州府錢家莊,隨瘋癲老道先到廬州府見了無愁老怪金吾鳴,學了他幾手看家絕招,拿了一枚天鷹教的七sè禮花求救信號彈後,便別了無愁老怪離了廬州府,再到鎮江府見了逍遙婆婆孟西嶺,也學了她幾招拿手絕招,還拿了一枚天龍門的七sè禮花求救信號彈。

“嘯兒,崑崙老怪病了,我要上崑崙山去看他,你就回浦口城去,免得那食人魔整ri為你擔憂。”

此時天嘯已有十歲,人是越發聰悟,手上功夫更不用說了,只是少了閱歷和功力。他知道這瘋癲老道是個四處逍遙慣的人,也不便出言強留,就上酒樓請他喝了一甕八十年的極品透裡香。席間,他將德喜身上的銀票全給了瘋癲老道,說:“老爺爺,你是第一個授嘯兒功夫的人,嘯兒對你很感激。今ri一別,嘯兒幾時再能見你也不知。你隻身在外,要自己保重。天魔會的事也別放在心上,等嘯兒長大了,必替你報了這仇。”瘋癲老道笑了,摸摸他的頭說:“嘯兒,在我所有的徒弟中,你是和我感情最深的人,也是悟xing最高的人,更是江湖奇緣最廣的人。我有了你這個徒弟夠了,從今往後不再收徒,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

說笑之中,這酒喝得也爽。酒後別了瘋癲老道,天嘯讓吉祥,如意上了馬轎,由德喜趕車,說自己跟著馬轎跑,也算是習練輕功,等跑累了再上馬轎,就這麼直奔浦口城而去。德喜怕累著了少主,有意將馬轎趕慢,天嘯見了便說:“你這奴才,趕車也要偷個懶,此般速度幾時才能到浦口。快快,不然我趕車,讓你跟著馬轎跑,累死你。”德喜無奈,只能揚鞭催馬,再看少主雖已落在了車後,卻還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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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嘯並不知父皇已經駕崩,母親與妹子讓李貴妃禁在了冷宮裡,而鍾伯也早已帶人狼狽地逃到海上去了,天波府也回不去了,卻還一個勁地催德喜趕車,只想快些回到浦口城。他心裡想著父皇與孃親,夢裡已有好幾回見到丹瑩了,想著回到天波府後,就帶上牡丹姐妹和碧玉,讓鍾伯,趙虎,王豹護著去京城。

想到無愁老怪和逍遙婆婆都說過,要想長見識,多知些江湖上的事,飄香酒樓與三江酒樓是最好的去處,那裡的食客均是走南闖北的江湖人,天天都有怪事與趣聞聽。既途經了應天府,天嘯自然要上三江酒樓吃飯去,這入店一看,果然與其它酒樓不一樣,這刀劍不是馱在身上,便是靠在桌沿上,其它器械也不少。他張望了一下,見靠窗還有一張空桌,剛要過去,卻被一店夥計伸手攔住,還說:“小公子,本酒樓開張至今只入會武的。你要吃飯,請去對面的祥和飯莊。”他抬頭看了下這夥計,見是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肩上搭了條毛巾,就笑笑問:“照你這麼說,你理當也會功夫嘍。”店堂內的食客聽了這話,都覺得有趣,都看著他,其中有人嘀咕了一句:“這小公子,莫非真會功夫。”天嘯聽了笑笑,剛要說話,只聽那夥計笑道:“小公子,凡這酒樓內的人,不論是掌櫃還是夥計,掌勺的還是洗碗的,手上功夫都是十幾二十年的。”他“噢”地一聲點點頭說:“這下我明白了。就是說,我三招之內打敗你,就能在這吃飯了,是嗎?”這話一出,堂內的人全聽傻了,掌櫃當即應道:“這個自然。萬一你小公子被打斷了手腳,這又怎麼說?”天嘯有意要在天下武林人面前露下臉,便接過掌櫃的話說:“若你有手段,就和這夥計一同上,看是你倆打斷我的手腳,還是我取了你倆的xing命。”言罷,從懷裡取出玄冷劍,拔出劍來,將劍鞘扔給了徳喜,對身後的如意倆說了句:“退到門口去。”

天嘯這話一說,不論是有無功夫,總之是在叫板三江酒樓,堂內所有的食客都站了起來,看這小公子是在說胡話呢,還真是哪位異人的高徒。而樓上的食客聽說有人叫板掌櫃鶴拳孫,和夥計擒猛獸,也都往上湧了下來,都想來看看是哪路人物不知趣,竟敢來掀三江酒樓的磚瓦。“是哪個?是哪個?”不少人只見鶴拳孫和擒猛獸,卻不見對手,紛紛問著,堂內就有人介面說:“賊婆子,那人是位小公子,被擒猛獸擋著,你那恰好看不見。”這賊婆子便問:“神醫薛飛,這小公子是否十來歲大?”神醫薛飛說:“差不多。”賊婆子忙又問:“神醫,這小公子是否上穿紫sè繡蟒黃袍,腳踏金線抹白皂靴,腰繫大紅玲瓏嵌寶玉帶?”神醫薛飛朝天嘯看了看後道:“你這話絲毫不差。莫非,你認識這小公子?”賊婆子聽了先叫了聲:“鶴拳孫,你倆不是這小公子的對手。”隨後硬是擠下樓梯到了天嘯面前,先對擒猛獸說:“這公子三招就能殺了你。”隨後朝天嘯抱拳說:“小皇子,我是逍遙婆婆的六兒媳,因愛摸別人的銀票,江湖人稱賊婆子。你來了這,那瘋癲老道人呢?”聽說是逍遙婆婆的兒媳,天嘯忙倒捏寶劍抱拳道:“前輩,老爺爺去了崑崙,說是崑崙老怪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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