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倆下馬,由靈猿牽著,這一人一怪東張西望地尋找著酒樓。誰料還沒走出一條街,便讓五條大漢圍住便打,嘴裡還罵個不休。憑天嘯的脾氣,原想殺了這五條漢子解解氣,可一聽他們在罵小魔君和巫山朱老七,還提到了屠龍教,梵淨山,嘯天龍峰,和雲霧宮等名,知道是對方認錯了人,錯把自己當成了兄長小魔君天雷,才會有這場誤會,便也不想傷了無辜,忙縱身跳出了圈外叫道:“你們認錯人了,本少爺不是屠龍教的天雷,是海鹽幫的天嘯,剛從滿官嗔到這裡。甚麼梵淨山,甚麼嘯天龍峰,在哪兒我都不知道,又讓我怎麼回雲霧宮去呢。”言畢大笑,笑後又說:“如五位自感認錯了人,那本少爺也見怪不怪,全當是不打不相識。我肚子也餓了,如想交個朋友,不如同上酒樓邊喝邊聊,如何。”這五條漢子細看之下才發現,天嘯臉上沒有刀疤,確實是認錯了人,頓覺慚愧。天嘯見了擺擺手,豪爽地說:“誰也不許把這事擱在心上。走走,喝酒去。”這五條漢子見了彼此一笑,隨天嘯找了家酒樓,將馬栓在了店外,要了桌好酒好菜,便吃喝閒聊起來。

原來這五條漢子均是習武之人,韃靼的扎布愛玩大雕,葉爾羌的阿拉西好玩藏犬,瓦刺的圖扎貢最好寶馬,土魯番的強巴嗜好酒,莫臥兒的薩里巴愛大象。這五人原本不相識,但均仰慕哈瓦喇嘛的功夫從四處聚來拜他為師。可求了七年也沒結果,不想五人卻在大同府成了好朋友,從此聚在一起共進退。

天嘯聽了哈哈大笑,抓起一條鹿腿給了長臂猿,對扎布他們道:“那你們還真是五個大怪人呀。不瞞你們說,我剛從哈瓦喇嘛那裡來,我倆是結拜兄弟。”笑中從懷裡取出幾張銀票,看了看後往圖扎貢的面前一放笑道:“這裡有八千四百兩銀子,那就便宜你們這草原五怪了,拿回去娶妻安家。買牛買羊。別再流浪了。”扎布笑了。“你說我們是怪人,你才是大怪人呢。初次喝酒就相贈八千餘銀兩,可說是又怪又邪。”圖扎貢指指銀票問:“如我們不娶妻安家,不買牛買羊。那你的這些銀票還會給我們嗎?”天嘯點頭笑道:“給了。就是你們的。隨你們拿去幹甚麼,我也不會管。既然我們有這緣分,那就是朋友了。如你們往後有甚麼事,可找哈瓦喇嘛,或去找西域三傑,中原七豪,海鹽幫,長白山老怪,就說是我錦衣公子的兄弟,那甚麼事都好辦了。”強巴有些不信,問:“如讓你寫封書信給韃靼的第一高手,讓他收我們為徒,你肯做嗎?”天嘯笑中擱下碗筷,起身笑道:“寫信不如當面說,滿官嗔又不遠,快馬幾鞭也就到了。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強巴見了便知這事不會有假,就興奮地朝扎布四人揮手道:“我們求了七年,今日總算能拜師成功。來來,幹上一碗,算是慶賀。”眾人大喜,取過壇來斟滿了碗中的酒,大家碰了下後,均一口幹了。天嘯結了銀兩,圖扎貢取了銀票放入懷裡,長臂猿拿了大半只肥鵝邊吃邊走,一同出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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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扎貢瞧了一眼天嘯馱貨的馬匹,伸手搶過靈猿手上的兩根韁繩對路旁一乞丐說:“六喜,這兩匹馬都送你了,去換酒喝吧。”隨後一招手,便有人牽來了十幾匹高大健壯的好馬,一眼望去無雜毛。他便牽過其中的一匹烏龍馬和大白馬,和強巴將另兩匹馬上的馬鞍連貨移到了這兩匹寶馬上,把兩根韁繩塞在了靈猿手裡對天嘯笑道:“三國有匹好馬叫赤兔,能日行千里,堪稱上上品好馬,可與我的這匹烏龍相比,那還差一個等級,與這匹白馬追雲相同。是兄弟,我也不誆你,這赤兔是匹極品寶馬,能日行一千二三百裡。若你不信,可讓相馬高手看看。這兩匹馬就送給你了。”然後自己與扎布四人各牽一匹,還剩下八匹。他又對天嘯說:“如我們拜了師,那就該用心習武,不能再玩馬了。這八匹中,除了那匹白梅是上品寶馬外,其餘七匹全是上上品寶馬。你回來後全帶走吧,算是你我兄弟一場。”天嘯點頭,扎布又說:“難得與你相識一場。我有一對大雕,極有靈性,只是食量大了點,每日要吃十幾斤生肉。還有三枚雕蛋也一併帶走,我也要用功習武了。”天嘯點頭,阿拉西接著說:“如此看來,我的三條藏犬也只能送你了,你可要善待。”誰料薩里巴聽了落起淚來,直搖頭泣道:“我難得交上個漢族兄弟,你們送馬送雕送藏犬,可我只有大象。若我將大象送於他,還不放慢了他的歸程。”天嘯聽了極為感動,就指指他的衣服說:“兄弟講的是感情,送甚麼都是送,你就送我一套衣服吧。若大象聽話,那我還是樂意替你飼養的。”薩里巴這才止淚點頭說:“若你真要,來時一併帶走便是。”眾人上馬而走,離了大同府,一路奔蹄出了長城。

寶馬就是寶馬,中午還在大同府,黃昏已來到滿官嗔。琅娜格格正在院中練劍,見天嘯去而復返,忙收了招式朝屋內歡叫了一聲:“師父,錦衣公子又回來了。”便一把取過天嘯手中的槍,柔聲地問了句:“嘯,今晚不走吧?”見天嘯點頭,又甜甜地說:“那飯後陪我騎駱駝。”天嘯又點頭,她歡道:“嘯,愛上你真好,這心裡總是甜甜的,就是想你時有些痛苦,眼淚直往下淌。”天嘯伸手將琅娜格格摟在懷裡,卻見哈瓦喇嘛與三位中年大漢走了出來,便指指扎布五個笑道:“哥哥,剛入大同府,就認識了他們五個怪人,說是想拜在哥哥門下學藝,我就帶來了。哥哥,你不會怨小弟多事吧。”哈瓦喇嘛忙說:“既是小弟帶上門來的,哥哥自然收下,不然還做甚麼兄弟。來來,我把三個師弟介紹給你認識。這是我大師弟,忽兒海衛的嘎木拉赤,女真族第一高手。這是我二師弟薩勒,葉爾羌第一高手。這是我三師弟木拉圖巴,吐魯番第一高手。你嘛,我早就介紹給了他們。”嘎木拉赤一拳砸在天嘯胸口,說:“我還要謝你呢。你在古埒城救下的佳木安,呼沁,還有呼扎,現都成了我的徒弟。圖娜,也被我娶了,還生了個帶壺嘴的。”天嘯呵呵樂道:“如知曉佳木安會成為你的愛徒,我真該把圖倫城奪了送於他。”嘎木拉赤笑道:“這小子就想殺建州衛的努爾哈赤,故爾習武特用心,往後必是個好手。”琅娜格格見他們說得沒完沒了,便不悅地叫道:“這有甚麼好說的,快拜師收徒,完後吃飯,我肚子都餓了。”哈瓦喇嘛清楚這愛徒心裡在想甚麼,就對扎布五人說:“我這人也不俗,也沒甚麼臭規矩。吃飯時,你們每人敬一碗酒給我,那也就算是拜師了,從明日起好好習武便是。”扎布五人忙道:“是,師父。”琅娜格格揮手叫道:“走走,都去飯莊,這餐我請了,要喝甚麼自己點,誰也不許客氣啊。”

飯莊就在家的對面,天嘯進門就扔給掌櫃一錠大銀。“來兩桌貴店最好的酒菜。”便與琅娜格格同哈瓦喇嘛師兄弟坐一桌,長臂猿和扎布五人坐一桌。酒菜上桌後,扎布五人先敬了師父,再敬三位師叔,待要敬酒謝天嘯時,琅娜格格忙出言阻止。“他不會喝酒,誰也不許敬他。”便讓夥計拿來兩碗飯,自己與天嘯各一碗。哈瓦喇嘛取笑道:“素素,別太霸道了,小心嫁不出去啊。”琅娜格格也不理師父,只顧扒一口飯,還往天嘯碗裡夾一筷菜,薩勒見了笑道:“瞧這素素多會心疼人,自己吃白飯,卻把菜全給了錦衣公子吃。”誰料琅娜格格道:“你知道甚麼,他整日在忙大事,白飯有啥營養,自然要多吃菜。”木拉圖巴呵呵地道:“你素素見了別人從沒好臉色看,就象仇人似的。可對錦衣公子卻這般體貼入微,怕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琅娜格格也不吭聲,只顧往嘴裡塞飯,一會功夫碗就空了,便放下碗筷,起身對天嘯說了句:“我去煎參湯。”便走了出去,哈瓦喇嘛這才說:“小弟,哥哥實話對你說,素素確實對別人從來不給好臉色看,就是對她父親南龍頭也象仇人似的。你早上走後,她哭了很久,很是傷心。若你對她沒意思,飯後就離開滿官嗔。”天嘯沒介面,直到放下碗筷這才說:“你放心,哥哥,我會處理好的。”便起身招呼了一句:“你們慢吃,我去喝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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