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薩拉查·斯萊特林說過的嗎?

我們只是一群無恥的竊賊,如果偶爾去正在沉睡的房屋主人的家裡,拿走一些無傷大雅的財物,也許他一時不會醒來。

可如果我們光顧的頻率太高,動作太大,或是已經連房屋的主人的床板都要偷走...”

拉文克勞提出了一個奇妙的比喻。

她的話讓威廉想到了一些事情。

鍊金術是遵循等價交換的,儘管其中魔法的成分複雜而神秘,可鍊金術的產物終歸是來自於它的原料——可魔咒卻不是這樣。

每天,每個小時,甚至每一秒,這個世界上都有著許多的巫師在揮動魔杖,使用魔咒實現許多原本透過人力幾乎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可他們除了微不足道的魔力和唾沫星子之外,沒有付出任何值得稱道的代價。

就連克拉布,高爾,馬庫斯那樣的揮舞著魔杖的狒狒,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後,都能夠使用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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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巫師們生而高貴嗎?

還是說原本應該他們承擔的代價,其實在無形之中被其他的什麼存在給擔負了,以至於他們看起來像是毫無代價的。

但免費的東西,往往才是最貴的。

身為穿越者的威廉,在見慣了各種免費購物旅遊團、免費手遊、保證高額收益的投資專案後,早已經不相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說法了。

“真的嗎?!”

格蘭芬多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我沒有任何的證據支撐我的想法,這只是一個猜想,但其實我們其實一直都對此有所懷疑,不是嗎?無論是另一個斯萊特林對於清除麻瓜出身的巫師表現出來的那種堅決態度,還是它在我們提出想要建立一所巫師的學校時表現出來的殷勤態度。”

拉文克勞輕輕的拍打著格蘭芬多的手背。

“羅伊娜,在薩拉查...之後,你一直都是我們中最聰明的。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吧,我一定會和海爾加做到的。”

格蘭芬多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被這個猜想震驚到的他,甚至下意識的說出了他一直不敢去承認的事實——拉文克勞很可能要死了,而且那將不是倒在病榻之上,而是在某個無人知曉的深夜之中,孤零零的消失在城堡之中。

“我們必須做出選擇,是就此努力一搏,盡我們最大的努力讓巫師界在短時間內變得強大起來,還是就此沉寂,讓巫師儘可能緩慢的發展,直到走向那不可避免...或是...積蓄到了足夠改變這種...武器...真相...選擇...千禧年...”

拉文克勞一字一頓的說道。

可當威廉正在仔細聆聽時,卻發現她的聲音正在變得越來越含糊,就像是隔著很遠的距離那樣。

儘管拉文克勞變得越來越虛弱,她卻突然極為勉強的撐起了上身,那雙明亮的藍色眸子轉向了威廉,眼神中綻放著美麗的難以置信的光芒。

記憶到此戛然而止了。

威廉發現自己正捧著那本有了年頭的古書《貝奧武夫》,呆坐在壁爐斜前方的沙發上,剛才目睹的就像是一場夢境一般。他將魔杖再度抵向這本書。

“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對的。”

威廉惴惴不安的念出了口令。

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她在看我?!”

威廉突然想到了剛才的那個眼神。

這當然是一個極度荒謬的想法,無論怎麼想,這段記憶都是發生在接近千年以前,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無論如何都不會知道他的存在。

所以只剩下了一個可能。

——“她在看我。”

威廉自然並不是指他自己,而是當時在場的那個見證者,也許正是這位身份不明的他錄下了這段記憶,並且將它藏了起來。“薩拉查·斯萊特林”這段口令看似正常,但威廉卻越想越不對勁。

因為它是用現代英語寫的。

在千年以前,霍格沃茨建立時,在這片土地上通行的語言十分混雜——古英語,法語,拉丁語,還有維京人傳來的他們的語言都在被使用著。

但唯獨不可能是現代英語。

單純從這段記憶判斷的話,似乎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最終選擇了放慢他們的腳步,刻意去拖慢巫師界的發展。

這當然解釋了巫師保密法的出現,也勉強解釋了在這幾百年內,巫師界幾乎沒有出現任何實質進步的現象。

因為這是一艘從上面開始漏水的巨輪。

可即便如此,儘管速度十分緩慢,但相較於千年之前,巫師界同樣取得了明顯的發展。威廉記得,在拉文克勞的話的末尾,她明確的提到了千禧年。

那時已經是在第一個千禧年後了,所以她自然指的是2000年,也就是九年後。

“可我記得原著裡在打敗了伏地魔後,他們都成了中年,這怎麼說都要到了二十一世紀了。”

威廉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可他隨後自己就得出了答案——蓋勒特·格林德沃,還有湯姆·裡德爾,前後兩代黑魔頭對於巫師界造成了巨大的破壞,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巧合的推遲了原本的末日。

又或者說,這真的是一個巧合嗎?

“可現在的情況和原本完全不同了。”

威廉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只小蝴蝶似乎拍打翅膀過於用力,以至於在無形之中,身為“海森堡”的他已經掀起了新一輪的巫師界的革新浪潮。

儘管目前它還是侷限於比較簡單的改良、創新魔咒,或是發掘各類魔法技藝,進行魔法試驗的範疇。

但在量變積累到足夠多的程度之後,終將抵達某一個產生質變的點。

這把火被點燃了。

威廉已經無法選擇另外一條路,老老實實的苟到幾十年後了。

當整個巫師的世界走在走下坡路的時候,必須得有人坐在駕駛座上,狠狠的踩兩下油門——威廉曾經以為這只是一個段子,但沒想到它居然成了預言!

“這還真的是...有意思了啊。”

一種非常強烈的興奮感在威廉的心底油然而生,他站了起來,在無人的公共休息室中踱起步子。這段記憶的確透露了令人感到不安的訊息,但它並沒有讓威廉感到恐懼。

恰恰相反,這個世界正在變得更加豐富多彩,具有挑戰,讓原本以為自己將感到枯燥的威廉一下子振奮了起來。

“首先,我必須想到辦法,徹底檢驗這段記憶的真實性。我想那座雕像一定知道一些什麼,但想要解鎖它的話,就必須剝離那頂冠冕裡的老伏頭,這是比較困難的事情。”

威廉快速的思考著他接下來的行動。

剝離老伏頭的魂器,這不僅有助於他解鎖羅伊娜·拉文克勞雕像的升級功能,還有助於威廉提高自己的實力。

那道銀網能夠捕獲流竄的靈魂,並將它反哺給威廉,強化他的靈魂,讓他能夠支配更多的魔力。

“其次,我需要讓灰質中心快速的投入使用,並且讓幾個手邊的專案投產。”

威廉仔細盤算著目前他已經接近成熟的並且可以投放市場的專案,其中最主要的自然“灰質魔法道具”品牌,面向巫師設計的個人防護道具。

前段時間他在諮詢了一些大學的教授後,認為可以透過找到合適的酶和溫度,來加速“咖啡伴侶”的生產過程。

此外,斯內普顯然不會介意讓他的高年級學生幫忙打工。

OTC魔藥似乎很快就可以問世。

魔金以及基於魔金所衍生的家用魔法道具還需要一些時間沉澱,但將魔金用到飛天掃帚上,雖然顯得有些大材小用,卻是最晚下個周就能夠實現的事情。

威廉相信,將所有的掃帚廠商都趕出市場後,在他想要推廣其他的個人飛行器時會遇到更少的阻力。

“最後,還有我個人的實力。”

這是最根本的因素。

威廉絕對不想要再度體驗面對伏地魔時的無力感,他必須全方面,無死角的提升自己,無論是效仿附魔學派那些法師們,給自己做上一大堆的魔法道具,還是提升自己的硬實力。

好運的是,如今的他有著許多可以學習的東西。不幸的是,他只有有限的頭髮。

但更加好運的是,和他上輩子生活的世界不同,在巫師的世界中,生髮靈和防脫發魔藥是真的能夠生效的,而不是扮演著著一種勉強算得上安慰劑效應的心理作用。

“這可真是令人喜出望外...個錘子啊!這一點都不值得感到慶幸。所以為什麼我一定得要脫髮啊。”

將臉埋到軟綿綿的枕頭裡,威廉感到異常的憤慨。他多麼的想有個系統什麼的,只要“叮”一下,就能把各種的知識傳送到他的腦袋裡。

威廉緩緩的進入了睡夢之中。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霍格沃茨的生活並沒有什麼起伏,無非是斯普勞特教授因為威廉遞給她花盆時沒有穿手套扣了他1分,並且在上課時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我聽說,斯普勞特教授在把溫室的植物搬到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少了不少東西。”

下課後,佩內洛輕笑著說道。

“她又沒有證據!

我是說,那又不是我做的,又沒有人看到那些東西丟了,不是嗎?何況如果她追究的話,你也是從犯之一。”

威廉頗心虛的理直氣壯的抬高了嗓門。

“當然,當然。”

佩內洛只是笑了笑,沒有理他。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威廉刻意的沒有去探索四樓東側走廊里尼可·勒梅的東西,也沒有推動灰質中心的專案,而是像一個正常的霍格沃茨四年級小巫師那樣,過著輕鬆的校園生活。

在經歷了一個十分愜意的雪夜之後,威廉一覺醒來,整個霍格沃茨城堡都被包裹在銀色中,草地上的積雪有弗立維教授的腰那麼厚。

聖誕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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