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

靜謐的深夜中,只有壁爐中旺盛燃燒、“喀拉”作響的炭火與威廉為伴。從灰質中心回來城堡後,他就在著手破解這個數字謎題。他花了不少時間,嘗試過許多的組合,眼下已經非常接近得到正確的答案了。

那本破舊的《貝奧武夫》就被擺在他身旁的沙發上,威廉已經確定過,這本書上沒有記載著任何可能有助於他解密的線索。

帶有魔力的數字是3。

這並不令人意外。

並不是所有的數字都被巫師們視為擁有神秘學上的意義的,這是一條短到幾乎連弗立維教授都塞不進去的清單。

自古以來,巫師們都對於帶有魔力的數字一直推崇備至——鍊金師們尤其鍾愛3,7則被認為是一個魔法無法超過的數字,而研習死靈術的巫師們,更加傾向於9和13(因為它在宗教意義上有著特殊的褻瀆意味的數字)。

Lalhiait Asewg Zts Rn Yh R R Sa。

“假設這原本是一段完整的句子,但每間隔三個字母,就取走一個字母的話...也就是說,原本的句子中,第三個字母是L,第六個字母是A。”

威廉翻開筆記本新的一頁。

他開始按照這個記錄,對這段密碼進行還原,“?”代表他暫時無法確定的字母。

“??l??a??l??h??i??a??i??t(??),似乎是這樣子的沒錯。那麼第二排的字母是將第一排的這些剝離之後,再次進行的掠奪?”

原本的字母變成了:

??la?a?sl??he?i?wa??ig?t(??)

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但威廉卻從他得到的這段新的排列中看到了一些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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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他依舊是這樣做的,將他們倒回去的話會是...”

??laza?sl?the?i?was?ig?t(??)

它已經更加清晰了。

??lazarsl?the?inwas?ig?t(??)

在經過幾次重複之後,威廉終於成功的破解出了這段密碼,當抹去他們所有的大寫後,就變成了:salazarslytherinwasright.

“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對的?

(SalazarSlytherinWasRight.)”

威廉可以確信,這就是正確的答案,而不是什麼惡作劇似的巧合。他將那本《貝奧武夫》擺到身前的短几上,將魔杖抵在書皮,輕聲複述這段文字。

一抹溫和的青銅色光芒突然亮起。

《貝奧武夫》原本呈現出棕色的外皮開始快速的褪色,變為了沒有任何一點雜質的象牙白色,原本很厚的書頁開始彼此粘連,大段的纖細文字開始大段的出現。

可這些文字威廉並不認識。

威廉可以肯定,他們並不歸屬於任何他所瞭解的文字體系,無論是拉丁語,法語,英語,古代魔文,俄語,還是他上輩子就在使用的漢語。

這些文字開始閃爍刺眼的光芒。

它突然產生了一股很強的吸力,將還在思考這些文字所代表的含義的威廉吸了進去。

在經歷了短暫的自由落體後,威廉發現自己跌坐到了一個裝飾典雅而雍容的臥室中。這裡有著一張很大的床,它的周圍掛著古銅色和藍色的簾子。

這間房間被施展過魔咒,讓它的天花板變得非常高,幾個很大的書櫃一直頂到了大概有一個半海格那麼高的位置。陽光穿過威廉對面的一扇落地窗,從這個角落,威廉能夠俯瞰到遠處屬於魁地奇球場的幾個塔尖。

“這裡是霍格沃茨城堡?拉文克勞塔?”

威廉推測道。

“叩,叩,叩。”

房間的門被突然敲響。

但還不等房間的主人作答,來人就已經扭開了把手,走了進來——他是一個有著一頭火紅色頭髮,精神矍鑠的中年人,一身拜佔庭式的款式繁複的長袍被“套”進了他的身上。尤為令人矚目的是他的腰間,在那裡掛著一柄由紅色寶石裝飾的長劍的劍鞘。

他看起來的確是一個中年人。

可他的眼神卻有著像是鄧布利多那樣,隨著漫長的歲月而不斷沉澱的智慧光華,讓看到他的威廉下意識便用出了“矍鑠”這樣的評價。

“羅伊娜,你今天感覺好些了嗎?巴羅已經離開了城堡,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找到海蓮娜的。她終究是你的女兒。”

戈德裡克·格蘭芬多關切的說道,他快步的走到了床邊,拉開了簾子。在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到幾乎不帶一絲血色的女人,她的面容威廉並不陌生——她和公共休息室的那座大理石雕像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

儘管拉文克勞同樣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可她看起來卻要比格蘭芬多年輕太多。

“我沒有像她那樣的女兒。”

她用平靜的幾乎沒有一點波瀾語氣說道。

“唉...唉。我相信她只是一時沒有想太開——她還年輕,並不能夠理解你的想法。沒有成為一個有才能的拉文克勞,並不是什麼值得她感到遺憾的事情。”

格蘭芬多輕聲嘆氣。

“這段日子,我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越發凋零,即使是在像這樣清醒的時刻,我也能夠聽到它的囈語。即使她沒有帶著冠冕離開,再過一段時間,也許我也會迷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拉文克勞輕微的抬頭,看向格蘭芬多的側臉。她想要抬起右手,但身體的無力讓她的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羅伊娜,快不要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你已經對抗了這種聲音這麼久了,我相信你以後也能夠抵禦他們。你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我說?”

格蘭芬多低下了頭,似乎不敢再看向她的雙眸,轉而用他那雙寬闊而粗糙的手握住了她的右手。

“我做了一個夢。”

拉文克勞平靜的說道。

但她的話卻讓格蘭芬多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緊張,似乎她提到的“做夢”並不是一件那麼簡單的事情,“你沒有喝活地獄湯劑?我們不是說好了,不要再去做夢了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惶恐。

“那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們都知道,我沒有剩下多少時間了,下週,後天,明天,或是一個消失後,又能多少區別呢?身為一個‘先知’,這是拉文克勞不得不去承受的詛咒。”

拉文克勞安慰他道。

“戈德裡克,我的老朋友,如果你真的還像當年那樣信任我的話,就記好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吧——把他們牢牢地記下來,哪怕一個字都不要忘記。”

她強打起精神說道。

“在夢中,我身處在一片幽深、陰暗的海洋之中,卻看到了許多明亮的光點。那個聲音從未像那時般清晰,它像是直接在我的腦海中和我對話,它想要我承諾它一件事情。只要我這樣做了,它就會恢復我的健康,無論是肉體上的,還是靈魂上的。”

即使只是說完這樣一長段話,對此刻的拉文克勞而言,似乎也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任務——她不得不停下來,休息片刻。

但她的話卻在威廉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幽深、陰暗的海洋,許多明亮的光點...除了聲音,這些幾乎全都對上了。”

威廉回憶起他的那個“夢”。

“它想要你承諾它什麼事情?毀掉霍格沃茨城堡嗎?”

格蘭芬多皺起了眉頭。

這種奇怪的“夢”是流淌在拉文克勞家,或者說是幾乎所有有著預言家天賦的巫師的血脈中的。城堡裡的預言課教師卡珊德拉教授同樣提到過,她的預言是由一個偉大的存在在夢中告訴她的,而且後來全都實現了。

遵循這個聲音,的確會為他們帶來巨大的好處——上一次拉文克勞聽到這個聲音,並且遵循了他的話去做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年前了。它化身為一隻疣豬的形狀,引導她來到了一片峭壁。

後來他們在這裡建立了霍格沃茨。

但羅伊娜從來都不信任那個聲音。

她當然需要恢復健康,像四巨頭這樣強大的巫師,只要沒有萌生死意,就可以活上非常非常久的時間,直到連奇妙的魔法都再也無法挽救他們的生命。

“它傳授了我一個魔咒,並且想要我把它傳授給儘可能多的麻瓜。我已經研究過了它了——在花費上許多時間學習、練習之後,即使是那些最蠢笨的麻瓜們也能夠掌握一些魔法的才能。

透過這種方式所得到的才能不會讓他們可以釋放出哪怕最簡單的魔咒,卻也足以讓他們從麻瓜向成為巫師邁出半步。”

拉文克勞的話停了下來。

“可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些麻瓜們也不過是成為了啞炮,同樣算不上什麼巫師...難道它是希望我們巫師更多的蓄養麻瓜作為奴僕?”

格蘭芬多困惑的提問道。

啞炮指的是明明生在巫師的家庭中,脫離了“麻瓜”的範疇,不會被“驅逐麻瓜”之類的魔咒趕走,能看得到“攝魂怪”這類只有巫師才能看得到的神奇生物,卻又沒有任何施展魔法的才能的人——像是霍格沃茨的城堡管理人費爾奇先生,或是哈利·波特姨父家的鄰居費格太太。

“你還記得薩拉查為我們送來的警告嗎?我相信,它似乎是想要快速的擴大巫師的群體,卻又不想要我們因此而變得強大起來。”

拉文克勞語氣嚴肅的說道。

“我們有一個艱難的選擇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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