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飛點了根菸,不以為然地回了句:“什麼是公道?”

“今天你讓我這幫兄弟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簡單來講,你得讓他們找回點心理平衡。”白少突然叉開兩條腿,指著褲衩又道:“從這鑽過去,然後傳網上去掛一星期,這事就算完。”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再談下去也沒啥意思。

柳葉飛把全身力氣都默默地攢到右腳尖,然後卯足了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怒踹出去,精確無誤地命中胸口,剎那間,對方整個人都失去了重心。

這一腳可謂是驚豔四方,把白少身後的九男一女都嚇傻了。

誰也沒有想到,看起來身單力薄的柳葉飛,在單槍匹馬的情況下居然敢先動手,而且滅的還是他們引以為傲的白少!

沒等白少爬起來,柳葉飛又一個箭步衝上去連踹帶罵:“草你媽嘞咯逼!毛都沒長黑也敢在這裝黑馬!有你這麼談判的嗎,懂不懂什麼叫規矩!”

柳葉飛都不知道這一口氣到底連踹了多少腳,只知道在自己踹得正起勁的時候,對方的人馬終於從大夢中醒了過來。

好像是之前站在法拉利車頭的那個半邊頭突然喊了一嗓子:“草他媽!白少被打了,給我弄死他丫的!”然後,四個手中持有棒球棍的傢伙,在半邊頭的帶領下率先衝了過來。

彼此間本來就只有幾步路。

眼看柳葉飛已經無法避開半邊頭手中那根棒球棍,屋門口突然傳來吳夢的聲音:“金毛,咬死那些王八蛋!”就是半個眨眼的瞬間,一道金黃色的獵影像閃電一樣飛撲出去,帶著憤怒的狂吠聲!

在半邊頭砸爆柳葉飛腦袋的前一秒,金毛一把將半邊頭撲倒在地上。

什麼叫一狗當關,萬夫莫開?

說的就是金毛。

金毛的體型在狗類中只能算是中等個,但它勝在有人類的記憶,懂得閃避和偷襲,更懂得男人的要害。那股子狠勁一洩出來,它不攻擊別的地方,就咧著一嘴獠牙專往對方的褲襠裡補。

第一個衝上來的半邊頭被撲倒後,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金毛咬住他的褲襠猛撕一口,瞬間催毀了他的戰鬥力。半邊頭捂著血淋淋的襠口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慘叫驚人,嚇得四個後援全慫了,舉著棒球棍誰也不敢再往前衝。

幾個人跟金毛對峙著,金毛朝誰吠誰心驚肉跳。

這個時候,白少算是完全落入了敵陣之中,孤立無援,柳葉飛樂得多踹幾腳。

讓柳葉飛沒有想到的是,吳夢居然會以女護衛的姿勢出現在身邊,左手一不鏽鋼鍋鏟,右手一菜刀,愣是把本來就不多的那點淑女形象糟蹋得蕩然無存。

柳葉飛腳踩著白少腦袋,轉身把鍋鏟接了過來,問吳夢:“家裡沒有別的武器嗎?”

“我本來想扛煤氣罐助陣來著,太重。”吳夢緊張地分析著:“他們人太多了,最重要的是打架不是我們的特長,還是要報警吧。”

“金毛一個頂十個,現在明顯是我們佔了上風。”

柳葉飛的話音才落,躲在敵陣後方的那個短裙女突然指著對門胡八萬家的屋簷喊了一嗓子:“那有根竹竿!”胡八萬那家夥天天在屋簷下涼衣服,上回,蘇晴就是用那根長竹竿打得金毛左閃右撲,連家門都不敢回。

短裙女這一嗓子喊出來,局勢立馬被扭轉。

一個高個子操起竹竿劈頭蓋臉地往金毛掃過去,金毛往右撲閃。雖然避開了竹竿的掃擊,但沒料到旁邊的樹後還躲了一個手持鋼管的傢伙,結果背上實打實地挨了一管子,被抽得嗷嗷叫。

金毛一跑,敵陣的人馬分成了兩撥。

三個人跟著竹竿男去追打金毛,金毛好幾次都想繞回來跟柳葉飛並肩作戰,結果沒能成功,轉眼就被追得不見了蹤影。

其餘人則直接衝上來攻擊柳葉飛。

到了這個時候柳葉飛才現,吳夢這妞不僅僅是進得了廚房和出得了大堂,關鍵時候,她還上得了戰場!面對撲衝而上的敵軍勢力,她果斷把菜刀架到白少的脖子上,然後霸氣測漏地吼了一嗓子:“誰再上來,老孃宰了他!”

別以為她是開玩笑,那菜刀一擱上去,立馬割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柳葉飛不知道前面那幫人有沒有被嚇破膽,只知道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白少已經尿了一褲子,連放個屁的勇氣都沒有,身體不停的囉嗦著。

雙方就這樣對峙了好一陣。

吳夢掏出手機撥11o,敵陣中有個傢伙突然脫離隊伍,野蠻地跳到法拉利的車頭上,狂爆一聲:“草你媽!”接著就是一棒子砸下去。

法拉利的擋風玻璃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像蜘蛛網一樣龜裂開來。

當這傢伙掄起棒子準備徹底摧毀擋風玻璃的時候,擰著一袋肉包子的郝大雕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他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去,拽著那家夥的右腳猛力一拉,直接給掀翻在地上。

前面已經說了,郝大雕,不僅僅是名字很diao。

他身上最直觀的特徵就是長得出類拔萃,塊頭比柳葉飛都還要高出一大截,兩隻皮糙肉厚的大巴掌一撒開來,就跟蒲扇一樣霸氣,典型的肌肉猛男。

但他也有細心的一面。

比如現在,他很小心地把手中那袋包子放車上,直到確定這袋包子安全了之後,他才走過去把趴在地上裝死的那個傢伙給拎起來。

“敢砸我兄弟的車,找死不想活!”

直接就是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沒幾下就把砸車的那家夥扇得滿嘴牙血,暈得連媽都不認識。

話說,柳葉飛還真沒想到郝大雕會突然出現。

原本與與柳葉飛對峙的幾個人,在看到砸車的同伴被秒廢之後,有四個改道去圍攻赤手空拳的郝大雕,就剩一個額前留著斜劉海的傢伙還站跟前對峙著,手裡攥著根雙截棍。

這個時候,吳夢依舊把菜刀架在白少的脖子上,保持著優雅的蹲姿。

柳葉飛則扛著鍋鏟,笑眯眯地望著對面的斜劉海。

劇情展到現在這一步,柳葉飛已經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他十分肯定,以郝大雕剛才秒廢砸車男的那種逆天能力,接下來一對四應該也不在話下,頂多也就是受點小傷,回頭叫佗佗調理一下就好。

現在,柳葉飛就想著怎麼收拾拿雙截棍的斜劉海。

斜劉海屬於典型的慫貨,有好幾次都想進攻,但是,只要看到鍋鏟揚起來,那家夥立馬畏畏縮縮地蹦回一步,始終保持著蹦進蹦退的節奏。

柳葉飛有些不耐煩地問:“你他媽到底攻不攻?”

“你……你別逼我,有種放了白少,咱倆單……單獨挑……”

估計是怕柳葉飛突然進攻,斜劉海以示威的姿勢耍起了雙截棍。

柳葉飛點了根菸,安靜地站在原地看他表演,並默默地倒數著。原本還以為這傢伙能堅持十秒,沒想到嚴重高估了他,才耍三秒就“咚”的一聲,額頭直接冒起個大包,脖子也跟著龜縮半寸。

這畫面明明很有喜感。

但柳葉飛沒有笑,他皺起眉頭,無奈地說:“看在你這麼逗逼的份上,哥今天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只要你答對我的問題,我就不打你。”

“真……真的?”斜劉海就像在臨死前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口一個哥地叫著:“哥,你出,我答。”

“你過來,再近點。”柳葉飛招著鍋鏟,指示道:“好,就保持這個一米半的距離。聽好了,問題是這樣的,用鍋鏟打你的頭和用雙截棍打你的頭,哪個疼?”

“鍋鏟?雙截棍?這個……”斜劉海摸著後腦久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興奮地回道:“鍋鏟!你肯定以為我會回答鍋鏟,因為鍋鏟是鐵做的,而事實的真相是,我的頭最痛!對不對……”

沒等他興奮完,柳葉飛突然跳起來往他頭頂拍了一鍋鏟,道:“你知道得太多了。”斜劉海暈倒在地上,柳葉飛又用腳踢了踢,確定真暈,又補充道:“我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沒辦法,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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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夢用刀面拍著白少的臉,好奇地問:“你的小弟怎麼這麼傻?”

白少瞪著一對眼珠子,敢怒不敢言。

“千萬別瞪。”柳葉飛道:“今天還輪不到你不服。”

這一刻,柳葉飛真心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驕傲。

只是他沒有想到,幸福,真的沒有永恆的幸福,正當他準備去支援郝大雕的時候,扭頭一看,法拉利後面傳來一聲悶棍。

緊接著,一位巨人在車後倒下。

兩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青年拖著帶血的棒球棍從法拉利後面走過來,其中一人咬牙切齒地衝柳葉飛冷笑著:“草你媽!現在輪到你了,今天就算是豁出白少不管,老子也要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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