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昨晚看到宋文明開始,我就預感不好了,到後來知道兼職服務員是故意挑起禍端的,我越發的覺得事鬧大發了,雖然襯衣男的人沒及時來找我報復,但我心裡直到現在都是不安的。而這時,美男子忽然又說我惹麻煩了,我更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我立馬凝神,問道:“怎麼了?”

美男子焦急的回道:“你昨晚是不是打傷了王樹梓?”

王樹梓?沒聽過。

但聽美男子這語氣,那家夥顯然不是一個小角色,很可能他就是昨晚的襯衣男。想到這,我立馬坦言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昨晚確實打傷了一個公子哥,跟宋文明一夥的!”

美男子沉重道:“那就對了!”

見事情真搞大了,我有點忐忑的回道:“怎麼了,金陽,這傢伙是誰?”

美男子認真道:“在電話裡說不清,我們見面說吧!”

隨即,我直接和美男子約了一個地方見面。

掛了電話,我立馬讓所有兄弟先回學校,我自己則獨自去見美男子。

到了約定的茶坊包間,美男子已經在那等我,泥鰍也來了,我坐在了他們的對面,立即,美男子就詢問我道:“你怎麼惹到王樹梓了?”

我沒隱瞞。把昨晚的事,詳細的跟美男子講述了一遍。

美男子聽完,臉色都變得憤慨了,泥鰍這暴脾氣,聽完更是怒火沖天,他直接一拍桌子罵道:“宋文明果然是一個卑鄙小人,早知道就先對他下手。弄死他!”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於是,我馬上跟美男子打探了下這個王樹梓的情況。

美男子告訴我說,王樹梓也是他們師範大學的,是宋文明圈子的人,跟宋文明一樣的秉性,喜歡裝逼耍酷,但自己卻不混,不過,都有一個有錢的老爸,宋文明老爸的產業主要在我老家那邊,但王樹梓家的產業,大多集中在這了。整個城東,有四五家ktv都是他家的,另外,城東算得上最大的酒吧,也是他家的,在那酒吧喝酒的,都是一些貴族公子哥,所以王家的圈子蠻大的,當然,他爸王宏雲,更有點來頭了,下面看場子的人,幾十號人,他們跟我們的學生軍不同,都是一些老江湖,甚至還做過殺人的勾搭。

上次美男子就聽說,在他酒吧內,鬧出了人命,但都被王宏雲擺平了,可見這人,不容小覷,所以,我打傷了王樹梓,把這個王家唯一的獨苗打進了醫院,王宏雲一定不會放過我。

聽了美男子的敘述,我的心也是久久不能平復,知道自己惹到了硬茬了,對於這個王老板,我也聽說過,畢竟,他開的動感酒吧,在這片區域,可是出了名的,我想過開拓地盤,但卻沒想過從王老板的產業下手,我無謂自討沒趣。

可如今,真是造化弄人,一下被我得罪了這等人物,真是頭疼了,對於這事,美男子也挺無奈的,他也想不到好的方法了,他說,王老板是出了名的護子,現在不管是賠錢還是賠禮,估計都沒用了,只能硬著頭皮跟對方幹了。

但是,我忠義盟的勢力,跟他還是有些差距的,而且人家底下全部是專業的黑勢力,我這忠義盟始終都是學生軍團,壓根沒可比性。

硬拼風險太大,我還想著從宋文明下手,我跟美男子說,這事必定是宋文明一手挑撥的,我想揭露他的陰謀,把事都推到他頭上去。

但美男子卻說,揭露了宋文明也沒用,如果我沒有打王樹梓他們,那還好說,但人都已經被我打了,還打進了醫院,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更何況,宋文明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他肯定有了周全的計劃,憑我的一面之詞,沒誰會相信我的,到時候我不但要遭受到王家的打壓,還損失了顏面,得不償失。

美男子說的沒錯,如果我為了求生,把責任往其他人身上推,這就是認慫,再怎麼樣,這也是我忠義盟成立以來,第一次面對的危機,我不能向危機低頭,無論如何,都要保持霸氣與鐵血的一面,威武不能屈。

和美男子的一番暢談,雖然到最後也沒有找到好的解決方案,但卻堅定了我心中的信念,面對強敵,臨危不懼,輸什麼,都不能輸了信念,而,美男子雖然不能幫我解決這次危機,但他也會盡力幫我,說一旦出了問題,可以聯絡他,別的不說,二十個人,能給我一下湊齊來。

對於這事,泥鰍是很積極的,他很喜歡打架,但總是跟學生打,從沒跟社會上的人交過手,所以,這一次,他躍躍欲試,叫我有事一定要聯絡,保證快速趕到。

我鄭重的謝過了他們,就和他們分別了。

回到學校,我立馬召集了忠義盟的主要成員,把王樹梓的事以及他的家庭情況都說了出來,和大夥商量著對策。

對於這事,紫發女是第一個站出來的,說只能靠她的姐妹犧牲色相,拿下王家的人就行了,我想都沒想,當即駁回道:“沒用,他們父子兩個都不吃這套!”

紫發女立刻沒話說了。其他人,也都沉重了起來,畢竟,這次的事情,對忠義盟全體成員來說,都是一次大挑戰,雖然兄弟們嘴上沒說什麼,但我能感受的出來,面對這次危機,很多人還是有點不淡定了,因為我們惹的人物有點大了。

不過,兄弟們始終都是有血性的漢子,沒人會退縮,都揚言,一定陪我勇往直前。這對我來說是最欣慰的,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一絲怠慢,無時無刻,都做好了全力以赴的準備,去酒吧當班的兄弟,也增加到了二十人,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每天都去當班。

但,奇怪的是,一連三天,都相安無事,除了我們自己的心一直提著,周圍的一切都特別平靜,彷彿啥事都沒發生過一般,王家的人,一直沒找我麻煩,就連美男子,都打聽不到王家的一絲異樣,搞得我就像沒打過王樹梓一樣。

我和忠義盟的眾兄弟,就這樣過了三天提心吊膽的日子,說實話,這樣的日子很不好受,神經緊張的都快崩潰了,稍微一見到陌生人,就搞的神經兮兮,以為是來突襲的人,王家給我們帶來的恐懼,還是太大了,讓人窒息。

其實我明白,說到底,還是我們忠義盟太脆弱了,感覺放到社會上,就有點不堪一擊了,所以才會一惹到王家,就跟當了過街老鼠一樣,生怕被人宰了,我也搞不清楚,王家的人是不是在對我們施展心裡戰術,為什麼遲遲不出手,這讓我無法淡定,煩躁的很,如果他直接派人過來,光明正大的打一場,我就算是輸了,都能接受,但現在被他搞的人心惶惶,大夥兒都心神不寧的,覺睡不好飯吃不香,每天緊繃著神經,真的是最痛苦的事。

到了第四天,王家的人依舊是沒什麼動靜,乾脆,兄弟們直接都放鬆了自己,覺得王家應該不會報復了,連我都認為,王家的人可能是迫於某種壓力,放棄了對付我的念頭。

但,就在我們稍微放鬆了一點的時候,情況來了。

這天晚上,我跟往常一樣,在青春酒吧陪著楊超一起看場子,期間,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這個電話,讓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一種無形的恐懼呼嘯襲來,我有一種預感,事,終於要來了。

果然,一接通電話,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一道冷漠的聲音:“彭子銳?”

我知道該來的躲不掉,只能沉著氣,小心的問道:“對,請問你是?”

電話裡的人沒有多餘的客套,直接以命令的語氣對我說道:“限你一小時內來動感酒吧,記住,一個人來,不準帶任何人!”

終究,王家的人還是找上了我,頓時間,我那根緊繃的神經弦就松了,雖然要面臨很大的危險,但所幸不要提心吊膽過日子了,正面交鋒,才是我所想的,不過,他說叫我單獨去酒吧,想請君入甕,我當然不會如他所願,於是,我毫不客氣的回道:“不去,你們想找麻煩,就直接來青春酒吧找我,我在這等著你們!”

我的語氣,十分豪氣,一點沒有害怕的意思。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毫不留情的回道:“這可由不得你了,丁武迪是你的人吧,如果一小時內沒見到你的人,或者你喊了任何人過來,我保證丁武迪將永遠成為一個廢人!”

他的話一說完,電話裡立馬傳來了兩聲痛苦的嚎叫,隨即,丁武迪忍痛的顫抖之聲又響起:“銳哥,你不要管我,他們這裡的人不多,你帶人來...”

咚的一下,電話掛了,丁武迪的顫音還迴響在我耳邊,我的心都顫了,身子都氣的抖了起來,我真的沒想到,勢力本身就比我們大一劫的王家,竟然不光明正大跟我們幹一場,卻背地裡使出如此卑鄙的事,他們的心思也太tm陰了,難怪這幾天他們一直沒動靜,原來是在瞅準時機抓我們的人,而且,抓的不是別人,竟然是丁武迪,這等於是掐住了忠義盟的脖子啊,於我,於忠義盟來說,丁武迪都是根本,是命脈。記以有弟。

在我咬牙切齒之際,身旁的兄弟們看我情緒不對勁,紛紛問我怎麼了。

我閉起了眼,沉痛道:“丁堂主被抓了,王家人幹的!”

一聽這話,所有的兄弟都憤怒了,個個都滿面兇狠,揚言日他娘的,趕緊去救人。

這事,對誰來說,聽了都會發火,我們在這光明磊落的等著他來報復,可他們玩陰的,看來,終究還是我的江湖經驗太少了,鬥不過王家的老狐狸。

我睜開了眼,看了看那些義憤填膺的兄弟,沉聲道:“你們都不能去,對方只要求我一個人去!”

聽到這,楊超一夥立馬極力反對,他們都不同意我單刀赴會,說我去了就等於找死,他們這些兄弟都不是怕死的,都願意陪我上刀山。

我理解兄弟們的心,見他們這般重情重義,我心裡越發的篤定,誓要救出丁武迪,於是,我再次嚴厲的出聲道:“我必須一個人去,否則的話,他們會廢了丁武迪,他們不是學生,是黑勢力,不是嚇唬我們,是真的會廢,你們知道嗎?”

我的一席話,直接讓眾兄弟啞然了,頓了許久,才有人開聲,痛苦道:“銳哥,兄弟們都不怕廢,我們大家一起去幹他娘的,如果我們一起去了,丁哥可能被廢,但要是你一個人去了,你可能就是送死啊!”

他的話,代表了絕大多數人的意見,兄弟們還是想和我一起幹一場,哪怕流血流淚,也不希望我單刀赴會。

不過,我心意已決,不會連累兄弟,我知道王家人的辦事手段,他們說到肯定做的到,廢一個人,對他們來說,太簡單,我更知道,這事對我來說,是一個嚴峻的考驗,他們抓的不是別人,是忠義盟的堂主,我連堂主都保不住,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立足,更主要的是,丁武迪對我來說,確實太重要了,以前他雖然是我最大的仇敵,但自從歸順我之後,他一心一意,絕對是最忠誠最義氣的兄弟,沒有他,我都混不到今天的地步,就算成立了忠義盟,他依舊任勞任怨,還自己貼上不少錢,他從沒有過半句怨言,一心跟我混,我不能失去這樣一個兄弟,更不能寒了他的心。

於是,我嚴厲的盯著這幫兄弟,斬釘截鐵道:“大家都不用勸我了,這一次,不管等著我的是龍潭還是虎穴,我都要去,事是因我起的,王家要對付的人,也是我彭子銳一個人,我不能牽連到你們,更不能讓丁武迪為我付出最慘的代價。你們要明白,丁武迪是我們忠義盟青龍堂的堂主,我要是不管他的好歹,這不只是寒了兄弟的心,對於整個忠義盟來說,都是一種陰影,一種恥辱啊,就算這次難關我們度過了,但丁武迪要出事了,就算你們體諒我,我想請問你們,以後還有誰敢加入忠義盟,我們談何發展壯大,這個忠義盟是凝聚了大家的心血,我不想因我一個人貪生怕死而毀了,況且,我們的主旨是什麼,忠誠與義氣,要是連我都沒有為兄弟赴湯蹈火的義氣,我拿什麼去折服兄弟們!”

說完這番蕩氣迴腸的話,我的眼睛都紅了,雖然我說的豪邁,但我內心卻藏著太多的苦楚,因為我清楚,只有單刀赴會,才是我唯一可走的路,我不能退縮,我必須這樣做,我甚至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其他的方案,連美男子,我都沒找,我不想讓他擔心,也不想拖他下水。

在此刻,我所想的,就是盡我所能,薄丁武迪,他打過我,罵過我,也鄙視過我,可到最後,他挺我,幫我,為我赴湯蹈火,忠心耿耿,我絕對不能讓他因為我而一世殘廢,我不能讓忠義盟的兄弟失望,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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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超他們聽了我的話,也個個眼睛都紅了,他們全部用閃著淚花的眼看著我,想出言勸阻,可又不知道說什麼。

我也沒給他們開聲的機會,再次跟大家鄭重道:“我離開後,盟裡的事暫時由楊超代理,切記,不能莽撞行事,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完完整整的丁武迪帶回來!”說完,我沒再看這些兄弟,轉身就走,這一刻,我的背影,是那麼的偉岸。

出了酒吧,我飛速跨上了我新買的摩托車,啟動之後,我正欲離去,但這時,楊超帶著酒吧裡的一干兄弟,全部手拿傢伙衝了出來,對我大喊道:“銳哥,讓我們一起去吧!我們不能看你一個人送死啊!”

兄弟們的舉動,瞬間觸動了我的心,我感動,但又氣急,內心裡千萬情緒在翻滾,雙眼越發的紅了,我紅著眼,回頭盯著他們,非常嚴肅道:“誰也不準跟著,都呆在這,看好場子,這是命令,誰敢違抗,就不再是忠義盟的兄弟,回去!”

最後兩個字,我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的,聲音都沙啞了,喊完,我立馬轉回頭,正視前方,一擰油門,飛速離去。

摩托車夾著一股壯闊之氣飛奔在路上,狂風不停的拍打著我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沙子吹進了我的眼睛裡,吹的我眼淚都出來了,淚水隨風飄散在空中,那麼的豪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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