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兩張熟悉的臉,我的心立馬突了一下,頓時,我就明白了,這事不簡單。

進門之前,我還以為是單純的醉酒鬧事。進到裡面的那瞬,看到兄弟被打了,就料到對方肯定不是尋常人。現在,又看到宋文明在場。很明顯,這可能是一場有備而來的陰謀。

宋文明這人向來陰險,當初就因為看我不順眼,所以當著那麼多老同學的面嘲笑我。打擊我,還擺出一副少爺的姿態,在所有人面前炫耀自己,貶低我,把我不當人。而今,他在我的地盤公然鬧事,必然就是準備報復我了。

像他這種所謂老闆的兒子,上次在自己的酒吧被我爸打了,又丟盡了面子,他不記著我的仇才怪。估計這次是看我的忠義盟在校園裡傳的太神奇,所以今天故意來打壓我,一旦他有備而來,那我怎麼都要小心應對,畢竟,美男子跟我說過,宋文明在這個城市也有人脈。有勢力,連他都不太想惹宋文明。

於是,即使看到兄弟受傷,即便我心中再有氣,我也儘量忍著沒爆發,讓人把兩個弟兄從地上給扶了起來,然後才把目光射向了宋文明。冷聲道:“怎麼回事?”

宋文明抿嘴笑了笑,然後徑自的端起杯子,喝著杯中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而,他旁邊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則蹭的一下站起來了,指著我大吼道:“你就是彭子銳?”

他的語氣,十分不滿,好像對我有天大的怨氣,其實,我剛剛掃視全場的時候,大概也看的出來,這襯衫男坐在正中間的位子,並且,他的氣質和其他人也有點不一樣。一看就有點花花公子的味道,不像是尋常人,可能是今天的主角都說不定,所以,我沒有小覷這個人,而是十分嚴肅的看著他,點頭道:“對,我是!”記亞樂圾。

襯衣男聽完,頓時冷哼了一聲,道:“哼,聽說你最近好狂啊,都狂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你不會認為管了個小破酒吧,就真的天下第一了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了?”

他說到這,眼睛裡都閃出了火花星子,怒火簡直滔天了,彷彿要把我吃了一般。而他的語氣之中,憤怒裡還帶著無盡的狂傲,很是囂張。

我身旁的一個兄弟都聽不下去了,他立馬對我喊道:“銳哥,他們都動手打人了,還跟他廢啥話,咱們直接打的他說不出話,看他還囂張個**!”

確實,在我的地盤,打了我忠義盟的兄弟,這是犯了我們聯盟的大忌,就算是天王老子,我都不會放過,但是,看到宋文明在這,我沒有輕舉妄動,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蹊蹺,有骨子陰謀的味道,所以,我示意兄弟別說話,然後慢慢的走上前,走到襯衣男的面前,對著他,淡淡道:“我想請問你,我彭子銳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讓你對我兄弟動手?”

我的語氣也十分冷漠,但話語中卻帶著應有的禮貌。

襯衣男聽完,再次狠瞪了我一眼,不悅道:“老子今天就是來看看,風頭正勁的青春酒吧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結果這鬼地方讓我大失所望不說,叫個服務員倒杯酒,都灑了老子一身,這沒素質的服務員不僅不道歉,還說什麼這是銳哥看的場子,讓我不準鬧事,老子沒一巴掌拍死她,就已經不錯了。你這兩個兄弟更傻逼了,讓他們叫你出來跟我說話,他們竟然說我沒資格,叫我把事說清,這是討打。我就告訴你了,我不但打了人,我還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襯衣男越說越憤怒,這是對我的極度不滿,而我,聽了他的話,心裡不由的也驚了一下,我連忙回頭,盯向了我們新來的兼職女服務員,那小女生觸到我的眼神,立馬嚇的眼淚都出來了,解釋著說是襯衣男說的話太俗,先調戲她之類的。

她說的似乎不無道理,可她對客人無理也確實是她的不對,但,不管什麼原因,我的兄弟捱打了,這是實實在在的,就算襯衣男再有理,也不該動手打我的兄弟,於是,我冷漠著臉看著襯衣男,一字一句道:“就算服務員有錯,你也可以叫來經理投訴,不該來這裡打人,更不應該連我的兄弟都打,我想,你該不是故意來鬧事的?”

這次,我壓制的怒火已經在漸漸的騰昇了,因為,我心裡清楚,不管他們是不是有備而來,敢在這裡撒野,總歸都是沒把我放在眼裡,說到底,就是我的名聲還不夠有威懾力,才會有人騎在我頭上。

果然,我這話一說完,襯衣男頓時怒火更盛了,他一點不把我放在眼裡,直接對我喝道:“老子就打了,你能怎麼招,你敢動我嗎?”

他的態度,囂張到極致了,從我進來到現在,他就一直挑戰我的底線,把我當螻蟻來踩,故意點燃我的怒火,我本想壓制,但卻不能壓制,如果我就這麼在他面前當一個龜孫子,那麼,我在兄弟們心中的威信力就會大大的受損,更主要的是,會讓兄弟們寒心,認為加入忠義盟,根本得不到保護。

所以,到這一刻,我已經忍無可忍了,也不管他娘的到底什麼來頭,我直接順手抄起桌上一個酒瓶子,在電石火光之間,就朝著他的頭頂蓋了下去。

這襯衣男一身子勁,態度那麼猖狂,但戰鬥力卻不高,頭也不硬,被我一瓶子砸上,直接頭破血流了,瞬間,跋扈的襯衣男就懵了,他先是不自覺的用手摸了下頭頂,等看到他一手的血時,他立馬瞪大了眼,尖聲大叫了起來,聲音無比悽慘。

見此狀,襯衣男身旁的兩個男人毫不猶豫的就朝我出手了。

我早就注意到了,這些人裡面,有武力值的也就他們兩個,能幹倒我兄弟的人,必定就是他們了,所以,我在剛剛砸酒瓶之際,就已經防著他們了,現在看他們出手,我也不客氣,捏著半截酒瓶子,就直往一人腹部插去,在他躲避之時,我瞬時對他來了一個側踢,一下把他打退了。

轉瞬間,我又對著另一個男人出手,這兩個男人都不像是學生,打架很有經驗,一時半會,我都拿不下他,就在我和他糾纏的時候,我的兄弟們也全部湧了過來,與我合力對付這幾人。

很快,襯衣男以及兩個幫助他的男人,就被我們幹翻了,全部倒在了地上,見他們被打倒,我並沒有喊停,反而狠聲下令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我的聲音,暴戾而兇狠,此時不立威,更待何時。

我就是要讓人明白,誰得罪我忠義盟,都沒有好下場,反正這個樑子橫豎都已經結下了,我也就沒必要再留手,必須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教訓,讓他們知道,在我青春酒吧鬧事的下場。

當然,對宋文明和蘇雪靜,以及和他們一起的另外兩人,我沒有動手,那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書呆子,女的可能是她女朋友,依偎在他懷裡,見到這血腥的場面嚇的身子都有些抖了,我知道,他們既然沒有動手,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我也不好拿宋文明開刀,只帶著滿腔的怒火,走到幸災樂禍的宋文明身前,淡漠的看著他,冷聲道:“姓宋的,我希望今天的事跟你無關,否則,我會讓你的下場比他慘一百倍!”說完,我還指了指躺在地上依舊挨著揍的襯衣男。

不過,宋文明好像並不在意我的威脅,也沒有生氣,只是神秘莫測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但,他那副表情,真的很賤,賤的讓我不由的就有一種想暴打他一頓的衝動,我都怕我再多看幾眼,真忍不住會對他出手,於是,我懶得再看他,直接偏過頭,看向了蘇雪靜,看著這個我中學時代一直奉為女神的存在。

時間流逝的飛快,蘇雪靜也變了,她沒有了當初清純小女生的意味,氣質中多了一些成熟的韻味,但我覺得,她變的更多的,是她的心,變的我都不認識她了,對於現在的她,我真的沒有半分好感了。

當然,我也變了,我這個癩蛤蟆也跳出了臭水溝,重見天日,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甚至在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我不求登上人類的頂峰,但我也不想被人踩在腳下,這就是我人生的感悟。

對於我的改變,蘇雪靜估計也很難理解,她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樣,意味深長,讓人捉摸不透,不過我卻感受的出來,沒有好意。

於是,我對著她,很不客氣道:“你們走吧!”

四個字,就是我對她的態度,一道強硬的逐客令,但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我的逐客令竟引起了蘇雪靜的不滿,她終於對我說出了自從我改頭換面來的第一句話:“我們是來消費的,你憑什麼趕我們走!”

她現在說話,還是那麼的理直氣壯,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熟悉,記得,在家鄉,在宋文明家的酒吧,宋文明那麼的羞辱我,她一句話都不說,可宋文明吃了虧,她立即跟守護他的女神一樣,為他爭辯,為他罵泥鰍,把他當成手心裡的寶,對我卻總是冷漠,我真的恨她,更覺得以前為她下跪為她捱打真不值。我再也沒法跟她平心靜氣說話了,怒火一下飆升,我直接對著她吼了句:“滾,老子不做你的生意!”

我的聲音,十分嚴厲,不容置疑,一下就把蘇雪靜震的抖了下身子,看來,她還是有點畏懼我的,而,我一吼完,我的好幾個兄弟,也都湊了過來,一副你再不走就要捱打的表情。

這下,蘇雪靜的眼睛都紅了,眼神裡盡是憤怒,不過,她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她身旁的宋文明見到氣氛不對,也不敢惹我發飆,慌忙拉著蘇雪靜的手說了句:“我們走吧!”說完,他們便灰溜溜的離開了,另外一對情侶,也嚇的趕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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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上的襯衣男以及另兩個男人,都被打的癱軟在地上,無力的連叫聲都發不出了。

看著死狗的一般的他們,我眼裡絲毫沒有感情,只冷聲對兄弟們說道:“把他們丟出去!”

語氣,冷漠而霸道。

兄弟們立刻照辦,把這三個人直接給抬走了。

頃刻間,喧囂的包廂就恢復了清寂,我掃了掃狼狽的現場,隨即悠悠的掏出了根菸,抽了起來,心中不免鬱結,但卻不後悔,我知道,我可能惹出了麻煩,可不來麻煩,我如何改變,如何崛起,本身,我們忠義盟就是缺少一場血戰,這次,不管對方是怎麼樣的實力,都是考驗我們忠義盟的時候了,我現在需要的,就是做好準備應對。

當然,即便免不了一戰,我也不能糊里糊塗的跟人打,我心裡清楚,今晚的事很蹊蹺,我一定要瞭解具體的情況,所以,我直接丟下了菸頭,回到了休息室,然後讓兄弟把捱打的女服務員給叫來,我準備問她幾個問題,事情因她而起,我也只能找她問清楚,那個襯衣男到底是自己來找事的,還是別的原因。

但,讓我吃驚的是,兄弟們給我回報,說那個服務員已經離開了酒吧,聯絡不上了。

這下,我越發的覺得有問題了,她一定不是被人打了才走的,要有那麼大的脾氣,剛才就應該走了,現在我都收拾了襯衣男,都替她出了氣,她倒來個不辭而別,明顯是心裡有鬼。

於是,我立馬叫來了被打的兩個盟裡兄弟,問了他們具體情況!

這兩兄弟給我的答覆,果然和我所料的一樣。

原來,他們兩個之所以被打,主要也是被那個兼職的女服務員給慫恿的,她把事情說的很嚴重了,搞的這兩弟兄對襯衣男的態度不好,特別是聽說襯衣男一開口就語氣猖狂,非要見我,所以兩兄弟對襯衣男說話的語氣難免衝了一點,結果就被打了。

這一情況,再結合先前襯衣男說的,說服務員灑了酒不道歉,還搬出我的名頭,故意以我的名義壓對方,這顯然就是挑起襯衣男的不滿,或許,一開始襯衣男來這,真的就是來酒吧瞧瞧的,並沒打算鬧事,所以,一切都是服務員故意製造的矛盾?這個兼職女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平時看她,真的挺老實,不管做人還是做事,都蠻本分的,她根本不像是故意惹是非的人啊,如果她不是這種人,卻偏要在這次故意惹起禍端,那麼,原因就只有一個了,就是,她來酒吧兼職的時候,就已經帶著目的了,目的肯定是給我製造麻煩,而且剛好是宋文明在場的時候給我弄麻煩。

能利用一個女生兼職做出這樣事的人,除了宋文明,我想不到第二個了,這一切,肯定就是宋文明那賤人給搞出來的,現在兼職女生提前跑了,不就表明,我可能真的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想到這,我顧不得許多,立馬通知在校的丁武迪,讓他帶上青龍堂所有的兄弟,速度趕來酒吧。

整個忠義盟,能打的兄弟,都在青龍堂了,堂裡現在包括丁武迪在內,有將近四十號兄弟了,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對付一般的黑道人,我們都還是很有信心的,但如果對方太厲害,我們可能就要吃虧了。

不過,不管面臨的是什麼,重要的是信心,首先士氣不能弱,所以,我跟丁武迪打電話的時候,語氣中既有焦急但也帶著振奮。丁武迪一下就懂了,爽快的應承了我。

沒多會兒,丁武迪就帶著全部人員緊急趕了過來。

我沒廢話,直接跟他們說了一下重點,說對方的實力深淺我還不知道,但絕對不會弱,也就是說,我們面臨的對手是一個未知,但,讓我欣慰的是,兄弟們一點不害怕,反而滿心期待。為了這一場未知的血戰,我們全體兄弟都做好了全力以赴的準備,甚至我還拿出了我們早就準備好的五把砍刀。

說實在的,到了這一刻,大夥兒都躍躍欲試,激情滿滿了,忠義盟剛起步,最缺少的就是一場大戰,缺少在社會上的名氣,這一回,就是證明我們實力的時候,我們都是年少輕狂的學生,我們都想證明自己的價值,在場的每個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好漢,大家等的,就是一場戰鬥,那麼,就讓今晚的血雨腥風來的猛烈些吧!

但,無語的是,我們這邊跟打了雞血似的,滿心激奮的等待,卻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襯衣男的人前來報復,這種感覺,還是蠻難受的,時間拖的越晚,大家就越發的緊張,氣氛都整尷尬了。

擠在休息室的這些兄弟,只能不停的抽著煙,鬱悶的等待著,等到最後,丁武迪實在忍不住了,問我道:“銳哥,你是不是多心了,你剛剛說的那家夥可能就是一個裝逼範,在這裝逼呢,被教訓了下就老實了,哪裡敢來報仇啊!”

其他兄弟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認為可能是我多想了,說要來報復,早就來了,哪會等這麼久啊!

如果是一般鬧事的人被我打了,我當然不會多心,但這是宋文明特意整出來的,他怎麼可能找個一般人來對付我,他的目的不就是要整垮我,或者說,整垮我的忠義盟嗎?所以,我幾乎能確定,襯衣男不可能就此罷手,於是,我深吸了一口煙,平聲道:“再等等吧!”

結果,我們等到了凌晨二點,酒吧都要關門打烊了,兄弟們都無精打采了,還是沒等來襯衣男的報復。

白焦慮了半天,等到的卻是這樣蛋疼的結果,真的很無語,想了想,我終於還是宣佈,關門打烊。

由於酒吧提供的宿舍有限,只能住下一半的人,我們另一半人,只能睡在酒吧其他地方,大家都找了個沙發躺下,對付了一夜。

次日,我們一早就起床了,昨晚還激情高亢,滿心振奮的兄弟,今天都蓬頭垢面,懶洋洋的結伴回學校了。

路上,兄弟們都埋汰我,說我太敏感了,還說,以後對付鬧事的人,就是要狠,打了就會怕,省的他們以後裝逼。

我也只是尷尬的笑笑,但心裡依舊隱隱覺得不安,而,就在我不安之時,我的手機鈴聲突然破空而起,響在了清晨的天空中,聽的我都不由的一震,我立馬就拿出了手機,發現是美男子打來的,我趕緊接通。

立刻,電話裡就傳來了美男子緊張的聲音:“賴子,你惹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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