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我都忘了你也是女人了,我那敢得罪你們這些半邊天呃,我這也就是擱外邊快活下嘴,回家照樣挨收拾。”

許縣長是酒一入肚人就喜,笑著衝宋豔清說道。

酒場上就是這樣,往往有口無心的一句話,常常讓人想到很多事情。

朱開明聽縣長許運來說乾姐宋豔清,忘了她也是女人的話,忙去看挨著縣長許運來而坐的宋豔清的表情。

而趙巖陳一東也是聽許縣所說,聯想到什麼,低頭掩飾著臉上的笑意。

宋豔清本來是酒後矯情,卻沒想到被人說到了痛處,瞬間沒了撩人喜眉笑眼,尷尬的用手攏了一下頭髮,不說話了。

人可能都有這個毛病,就是愛聯想,在這小城裡本就沒有什麼秘密而言,大家都知道宋豔清和嶽書誠的關係。

何況,本就在小城權力無限,人又霸道的嶽書誠,也根本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也常常在民主生活上講:”這個社會是由男人和女人組成,所以,男人和女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自然的,不用大驚小怪,只要是有所節制,不給社會,家庭帶來不安定因素,男歡女愛的,都是生活上的小問題。

以後我們各縣直機關的主要領導和信訪部門,再接到類似家屬因為丈夫什麼找情婦了之類的事情,一律不予接待。現在是求變尋發展的時代,別把眼睛總盯在這些不上檯面的小事情上。

這男的我也要說兩句,你擺不平家裡的自留地,就別惦著去人家地上幫忙了,這一整就跑到縣裡來鬧,又哭又叫的,不丟人嗎?

以後凡是家庭問題處理不明白的,來單位又吵又鬧的,我一律就地免職…..”

要說嶽書誠的霸道不光體現在嘴上,更是說到做到。

民主生活會剛開過一星期,就又出了男女之事吵到單位上的。

不過這次的鬧到單位上的主角是男的,而且是嶽書誠身邊的人。

周建設,轉業軍人,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寫的一手好字,深得嶽書誠賞識。

周建設的老婆是縣醫院的醫生,叫夏夢。兩人有個兒子已經上小學了。

這夏夢儘管已是三十多歲,可還是個美女。

當然也是那些尋夢男人的追求的物件。

也可能是小城這男女之風的環境使然,這周建設對老婆盯得是緊緊的。

夏夢是內科醫生,經常要值夜班。

這周建設知道,醫院本就是男女之事的高發區,而這值夜班,又是發生實質性問題的誘因,所以周建設更不敢放鬆警惕。

老婆夏夢一上夜班,他必然陪著一起去。弄得住院部這些年青女護士,羨慕的不知說什麼好,發誓,自己以後一定按這個標準處男朋友,當然也成了小城夫妻恩愛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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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一對小城裡出了名的恩愛天妻,卻出現了問題,並在單位裡大吵大鬧,甚至大打出手。

這是那年冬天,周建設是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主管的也是縣直機關的後勤工作。

北江縣冬天,天寒地凍,燒煤取暖是每個居民冬天要解決的首要問題。

可北江縣就一個地方煤礦,除了要保障縣發電廠一部分用煤外,就是給北江縣城內居民了。

但一進入冬季,這煤礦的煤就成了搶手貨,各單位都擱礦上守著,排號拉煤。

縣政府當然是有優勢的,不過到了這個季節,他這個縣辦副主任也要去礦上盯兩天,為了是多拉些質量好的煤,而得到職工們的讚揚。

這天晚上快午夜了,周建設坐著最後一車,給單位職工拉煤的東風141貨車回到縣城,煤也歇完了,周建設也沒有在拉煤職工家吃飯,害得人家看著準備的一桌好酒好菜哭笑不得。

周建設總感覺這右眼亂跳,好像有什麼時情發生,就謝絕了人家的再三挽留,急忙往家走出。

天上飄著雪花,地上已覆上一層積雪,月明星稀,積雪在月光照射下,泛出青藍的光茫。

馬路上已無行人,只有周建設那急行軍般邁著腳步,離家越近,這心裡卻莫名的狂跳不止起來。

他知道,兒子被他送母親家裡去了,他十分後悔,為什麼這樣做,如果兒子在家,自己的心是否會安穩些。

拐進了往家去的小道衚衕,一行清晰的男士腳印眏入周建國眼中,周建國大腦嗡的一下,當過部隊偵察兵的周建國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腳印是從自家出來的。儘管,這小道衚衕的入口,離自己家院裡的大門還有幾百米的距離,儘管這距離間其碼有二三十戶人家,但他已認定,這一行腳印一定出自他家門前。

他穩定了下情緒,伏下身蹲在腳印前,仔細的看著,拿手比量了一下,站了起來,順著腳印往裡走去。

他用在部隊學到的偵察兵印記追蹤術,時間上判斷,這印跡留下在0分鐘之內,從腳印深度,長度上判斷,應該是中年男性,身高在1米75左右,體重75公斤以內。

從兩支腳印深淺稍有差異上分析,右腳印跡稍重,如不是有先天殘疾,那就是此人右腳比左腳用的多…..

周建國一邊往家門前走著,一邊想著,什麼工作右腳比左腳用的多呢?

司機!

家門口到了,腳印也在周建國開啟院門後,往自家房門處延伸著,儘管已有些模糊,但周建國已不去分析原因了,屈辱的眼淚已奪眶而出…..

他進了自家屋裡,走入臥室,儘管妻依如往日一樣,香睡甜夢間,嘴角上還掛有一絲笑意…..

可在周建國看來卻如鯁在喉,那西門戲蓮的場面湧上心頭。

他爆發了,他大腦一片空白…..

等他清醒過來,妻夏夢已蹲在屋裡雙手掩面,抽泣著跟他哭訴著…..

“建國,你原諒我吧,我也是一時糊塗,才這樣的啊,嗚咽咽,為了孩子,你就原諒我吧,我再也不這樣了..嗚嗚….”

“他是誰?”

“我們住院部的司機,你的戰友王海生。”

“海生!怎麼可能?那是我最好的兄弟,他能去你們醫院開車,都是我找關係給他辦的。要不他還擱農村種地呢,他拿我當親哥,拿你當親嫂子,我們處的跟一家人似的,怎麼可能出這種事,說,你是怎麼勾引他的?”

聽說是自己的戰友,兄弟王海生給自己帶的綠帽子,周建國瘋了…..衝著夏夢吼道。

夏夢聽到周建國的這聲吼問,好像一下次驚醒了似的,也不哭了,從蹲著的地上站了起來,眼晴盯看著周建國已經扭曲的不在一條線上的面孔,好一會兒,忽然聲嘶力竭地喊道:”周建國,我恨你,為什麼把他安排在我們醫院,為什麼你有工作出差,卻讓他來咱家看著我,為什麼你不相信你的老婆,卻去相信一個天天勾引你老婆的外人,現在你卻好像有理似的,你去問你那好兄弟去吧,離婚!這樣的日子我也過夠了。”

夏夢說完,快速的穿好衣服,呯的一門響,走了。

周建國沒有阻攔…..

第二天,住院陪的車隊門口,兩個男人,曾經的兄弟,大打出手,醫院領導來了,縣辦主任呂力軍來了,最後公安局來了…..

周建國,夏夢離婚,孩子歸男方。

撤銷周建國縣辦副主任工作,被派往鄉下鄉政府工作。

一個月後,王海生夏夢結婚…..

從此後小城還真沒出現過為男女之事鬧到單位的事了。

但正如老縣長嶽書誠所說:”這個社會本就由男人女人構成,男女之事誰能控制住?誰又說得清?誰能管得了呢?”

許運來縣長儘管是隨口一說,可在朱開明聽來,無非是潛臺詞的延續:”我可不敢把你看成是女人,你是老領導的…..”

別人怎麼聯想,朱開明當然不知道,可他猜測,別人自己想的也八九不離十。

宋豔清早已不把自己和乾爹嶽書誠的關係,在別人眼裡怎麼看,當成問題,可有些敏感字眼和詞語,能讓產生自己聯想的,心裡難免有些尷尬。

亦如嶽書誠所言:”終究上不了檯面…..”

“你老公慶成擱地區公安局幹的不錯,我去地區開會,還請我吃飯了,現在可是牛了,也提內保副支隊了,小肩膀還端上了呢。”

還是王炳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把話題引開,衝宋豔清如是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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